第十七章 老小
士人陳清，雖然修為不高，尚未得道。
但是，陳清老人畢竟進入過修道學院，得到了最基本，最正規的啟蒙修道知識。
真的不能小看了陳清老人知道地這些修道啟蒙知識，這些都是在大漢國黃道學院中傳授的修道基礎知識。
這些都是人類修道者們，經過千萬年來的總結出來的修道啟蒙知識。基本上，這些東西都是顛覆不破的道之真理基礎。
而這些基礎的修道知識，對於任何一個剛開門起道途的修道者，都有著直接地指導的作用。
風蕭蕭也是修道者，所以他必須知道。
從陳清老人家中到青山的道塔距離不是很遠。
路上，風蕭蕭精神飽滿地跟在陳清老人後面，眉開眼笑地問道：「陳爺爺，我現在能否在進入皇道學院蒙城分院？」
陳清老人一愣，回頭看看風蕭蕭說道：「進蒙城分院？哦，是不是想童涵了？」
風蕭蕭的臉上難得的一紅，不是為別的，那是因為他與童涵之間有了不小誤會，風蕭蕭也想冰釋前嫌。
「有這個想法。但我更多的是想見識一下，看看皇道學院中，那些學員到底學了些什麼？」
「哈哈，小風，還算老實。不過，你就是到了修道學院，第一年你是見不到童涵的。」陳清老人哈哈大笑。
風蕭蕭趕上一步，靠近陳清老人，生怕丟了一個字。
他抬起頭，望著陳清老人道：「為什麼呀？」
陳清老人看到風蕭蕭一臉小焦急的樣子，呵呵笑道：「那些各地開門順利成功的，剛新入學院的學員，他們的第一年都是引道之力入體，破體成士。然後他們道法碑前感悟道法，成為玄氣境士人的。這個是閉關的修道的，你說你能見到童涵嗎？」
風蕭蕭一聽十分驚訝，不由自主道：「啊，這一年都學這個呀？」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幾個時辰就能頓悟道法呀？」陳清老人家難得地臉紅了紅，但他又捋捋雪白鬍須說道：
「學院第一年對於你來說，進不進都沒有關係。你能在學院學到的我都會教授給你，學院學不到的，我也會教授給你！」
「呵呵！」風蕭蕭不好意思撓撓頭乾笑著。
他發現現在進蒙城學院一點意義都沒有，既見不到小媳婦，還不能學到東西。
難道他到蒙城修道學院面壁思過？
陳清老人看到風蕭蕭的樣子，又呵呵笑道：「知道大漢為什麼要成立皇道學院嗎？」
風蕭蕭沉思了一會，應道：「陳爺爺，是不是就是為了國家選拔人才？」
「是也不完全是。大漢國之所以成立皇道學院，不僅僅是為大漢國自己選拔人才，而且皇道學院還肩負著，為那些在大漢國的宗派山門挑選弟子的重任。」
風蕭蕭此時就不清楚了。
但是這些東西對風蕭蕭還是十分重要的，否則風蕭蕭就要走彎路。
……
大漢國的皇道學院分為總院和分院。
總院在大漢國的京都無量山，各地方大城都設立分院。
渡口集屬於蒙城，那麼開門成功的擁有道體之人就會送入蒙城分院。
皇道學院的總院與各地分院之間有一個明晰地層層選拔進階與淘汰制度。
譬如：
那些學員進入蒙城分院，他們第一年就是是純粹修鍊。
一年中，修道能力出色的就會被總院選拔走。
何為修道能力出色？
就是學員在學院破體成士后，在半年內感悟共鳴道法的，成功化無形道之力為有形道之氣的，也就是成為玄氣境的士人學員。
半年內成為玄氣境的士人學員，他們進入到皇道學院總院，他們被培養的目標就是成為道人。
畢竟無量山皇道總院的修道條件更好，不管道碑資源還是教學師資都不是分院可以比擬的。
那麼在半年之後才陸陸續續成為玄氣境士人的，他們還將會將留在蒙城學院學習。
他們也有獲得進入皇道總院的機會。
這些在第一批沒有被選拔上的，他們在分院的第二年，就要按照個人興趣愛好分科了。
第一大類就是修道法術類，可以一邊修道提升境界，一邊輔修道術提高攻擊防守能力，還要學習俗世兵法和行政經濟管理科目。這些人未來大部分不是從軍就是做官。
當然，這其中，在這一年內表現出色的，特別是道法和道術進階快的優秀學院也會被選入皇道學院總院去深造。
第二大類就是輔助修道法術職業道術技能類。主要分為煉器類、煉丹類、符陣類等等。
這些職業道術技能類也要修道，但是輔助道術可以簡單些，他們被培養的目標就是成為煉丹師，煉器師，和符陣師……他們出色的依然被選拔進入無量山皇道總院。
第三年，那就是這些學員實習階段。
他們會進密境、軍中實戰練習，還有法道、丹道、器道和符陣道等等各式各樣的比試。
陳清老人說道這裡，他不禁長嘆一聲，因為他就是被淘汰的人。
風蕭蕭卻聽得心潮澎湃，也不禁為大漢國嚴謹的選拔制度感到喝彩！
這時，風蕭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那童涵有可能就會進入皇道學院總院，是這樣的嗎？」
「是的！」陳清老人回神過來答道。
風蕭蕭急了，慌忙問：「陳爺爺，我沒有進入蒙城學院，那我豈不是就沒有機會進入皇道學院總院嗎？」
陳清老人呵呵笑道：「怎麼會呢？你是一個大天才，大漢國和那些宗派山門怎麼能視而不見，將你埋沒了呢？」
聽到陳清老人似真似假地打趣，風蕭蕭只能嘿嘿傻笑。
「其實，剛才和你說的都是學院分院與總院的之間，學員晉陞之路。其實，我們大漢國那麼大，如你一樣的人意外成士的不少，難道他們都沒有再接受深造攀登的機會了？」
風蕭蕭此時也不急了，晃悠悠地跟在陳清老人身邊，靜靜地聽陳清老人敘說。
「從分院到總院這是一條明晰通道，只要你是修道人才，都會被挖掘出來。那麼被遺漏的人要想進入總院十分簡單，去無量山接受總院考核就可以了。」
風蕭蕭一聽，樂了。他就暗暗決定：到時他就看童涵在哪裡，他就去那裡修道！
可是此時，陳清老人卻嚴肅起來，說道：「小風，你的目標可不是為了進修道學院。」
「啊？」風蕭蕭不由驚訝出聲。
陳清老人問道：「你修道的目的是什麼？」
「陳爺爺，難道修道不就是封侯稱公，飛來飛去，逍遙自在么？」風蕭蕭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陳清老人搖搖頭，說道：「其實，小風，修道可不僅僅就是為了做官和成為將軍，守護大漢國；那些飛來飛去，逍遙自在只是修道者的低層次追求。你說的有些偏頗！」
風蕭蕭實在詫異，不禁疑惑看著這位鬚髮皆白的老人，他實在不明白自己說得有什麼不對的。
「小風，道為何物？你不要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從人類創建了修道體系，就讓人類在百族之中有了說話的權力。修道之人就要勇攀道之高峰，宗派山門才是你這樣的人才應該去的地方！」
山門宗派？
說實在的，作為凡人出身的風蕭蕭，山門宗派距離他太遙遠了。聽說那裡道子道聖如牛毛，大漢國國主都必須有求於他們。
看到風蕭蕭有些嚮往，陳清老人哈哈大笑了好一陣子，他才說道：「小風，我是沒有那個機會了，但是你有！」
聽到陳清老人斬釘截鐵的話，風蕭蕭不由有些痴了。
「小風，我剛才不是說過，皇道學院不是肩負這為這些山門宗派挑選弟子的重任嗎？」
風蕭蕭點點頭。
「其實，皇道學院總院學習模式與各個分院是一樣的，只是總院的學院條件更好，競爭更激烈，更容易成才而已。進入修道學院的總院修道人才，他們修道之途才剛剛開始，他們必須參加總院每年一次的大比！」
「這又是考試！」風蕭蕭暗自嘀咕。
陳清老人看著天，忽然停下來了，好半天他才說道：「只有大比勝出的人才有機會參加三年一次的山門宗派的道比呀！只有進入宗派山門的修道之人，他們的道途才徹徹底底地打開！」
風蕭蕭明白了，陳清老人就是被淘汰下來的人，他也嚮往！
其實，宗派山門道比，的確如陳清說得那樣，就如同凡人開門儀式慶典一樣重要，沒有沒有被山門宗派選中的，基本上都會進入大漢國軍中和地方效力，守護大漢國普通國人。
而且，參加宗派山門道比的可不僅僅是大漢國皇道總院的人，還有家族子弟，一些散修……只要願意參加的，按照年齡，按照修道等級報名參加道比，被挑選上的，有可能直接進入宗派山門。
陳清老人沒有機會參加這樣的道比，但是陳清老人收拾心情后，坦然地與風蕭蕭聊一些修道的注意事項。
風蕭蕭不住點頭稱是。
當二人到了青山道塔之地后，陳清老人突然嚴肅起來，說道：「從今天開始，我來教授你修道的一些基礎的知識，將你的短板補全。我期待我們渡口集能夠出現一位正真的修道之人。」
風蕭蕭十分激動，其實他知道：他得到了陳清老人的教導，這不僅僅是彌補短板問題，還有陳清老人多年的修道經驗。就是他去了修道學院，也不可能得到比這陳清老人教授更好的了。
一家學院，那麼多學員，怎麼可能有一對一的教導呢？
就是天才，在學院，一個教一個學，但學院不是師徒傳承的教學。
風蕭蕭就要給陳清老人磕頭。
但是陳清老人拒絕了。
「孩子，我只是你的一個引路人，你的道途不是我能指導的。我也想成為你的師傅，但是我有自知之明。能得到你喊我一聲陳爺爺我就滿足了。哈哈哈！」陳清老人爽朗地大笑著。
風蕭蕭不由熱淚盈眶，這在玄氣境的士人中並不常見，士人也有道心，想激動十分困難。
但是風蕭蕭的負面情緒較多，他想哭就哭，他想笑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