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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收押

  夏永清眯了眯眼,那也得抬得出棺材才能看到他的淚。


  「那好,剩下的就請大人審問吧。」夏永安後退半步,顯然是將主動權交給了長安令。


  這塊現在根本不是什麼燙手山芋,它整個兒就一火炭!


  「咳,堂下罪人,你口中的大老爺,可是這位老爺?」黑衣人怯怯地四處張望,在他抬起頭的瞬間夏永清怔住了。


  他總算知道為何祭鼎時會發生問題了,因為這個人,他真的認識。


  不過夏大家主依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百轉千,怎麼會這樣,老龐怎麼會落在夏永安的手裡。


  據他所知,老龐半年前可是突破了靈祭司的高手,水平同他一眼,怎麼可能被大祭司水平的夏永安抓住,而且……


  夏永清猛地一抬頭,心道不妙,下意識就側身邁了一步,好似要靠近大堂中間一樣,但他的身形卻剛好擋住了夏文燁的視線。


  夏文燁眉頭一蹙,不知道夏永清在搞什麼鬼,可黑衣人老龐卻突然尖叫起來:「二少爺,二少爺!不是我要殺你的,是你爹,是你爹買通我除掉你的!」


  人群中頓時嘩然。


  這聽起來可不是夏永清和夏永安的關係啊。


  夏永清行四,就算從夏家老太爺的輩分叫起來也該叫四少爺,怎麼可能叫二少,他那一代的二少,可是夏永盛。


  長安令這下可是抓住了機會:「四老爺,您都聽見了,這殺手可是奉大老爺的命刺殺二少爺,這當中的兩人恐怕哪個都和您與夏家主沒有關係吧。」


  圍觀看熱鬧的百姓們也交頭接耳,感情是別人家的殺手,不管這殺手是哪個喪心病狂的父親派去殺兒子的,但都不會是刺殺夏永安的人。


  因為夏永安的父親夏老太爺擺明了態度是支持小兒子的,又怎麼會害他。


  說到底,這是個誤會。


  這下好了。


  長安令總算鬆了口氣,扔掉這塊燙手山芋,他也算能過個好元月節。


  夏永安不語,夏永清的臉色卻全然沒有洗刷「冤情」的喜意。


  「讓開。」他身後冷冷傳來一聲。


  是夏文燁。


  「混賬,這是你對親生父親說話的的態度嗎?」夏永清轉頭壓低聲音道又急回去,裝成沒事人一眼。


  他一句親生父親,希望能挽回些什麼。


  可惜,夏文燁早已不是當年哪個最重視親情的男人了。


  正是這所謂親情傷他最深,他怎會不吃一塹長一智。


  「抱歉,早在半年前我不就已經出門自立了嗎?」夏文燁冷冷道,一繞躲開夏永清的背後站到了長安令門前。


  「大人,我想接下來的問題該由我來問。」夏文燁不急不緩道,原來這就是九妹讓他務必親自前來的真正原因。


  長安令腦子一鍋粥:「你又是誰啊?」


  「文姝石坊老闆,夏文燁。」


  「文字輩的?夏家人?」長安令下意識看了夏永清一眼,瞧這位夏家主臉色鐵青的樣子分明是認識,今天可真是跟他們夏家較上勁兒了。


  「還不退下!」夏永清幾乎是吼出來的,夏文燁,夏文燁,這可是他的親兒子,難道他真的想置他於死地嗎!

  可惜,夏文燁只是疏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越過了夏永清。


  那腳步頓都沒頓。


  且不說九妹話費多少心血才布置到今天大堂狀告夏永清這一步,單說他和夏永清之間的仇怨就已經是千頭萬緒。


  殺母之仇,其實夏文燁在心裡也給夏永清記上一筆的。


  當初若不是夏永清故意將雕女掉包的事污衊給林氏,也不會刺激得林氏發狂,最後被君賜算計得自焚身亡。


  歸根到底,他都不能忘記夏永清,虛偽陰狠的夏永清。


  「你是在說我吧,你要刺殺的人,是我吧。」夏文燁低頭湊近了,自己的一張臉在老龐渾濁的眼珠中逐漸聚焦。


  「饒命,饒命!二爺,二爺饒命!」老龐撲倒在夏文燁腳下,咚咚叩頭。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他們剛還說這是一場誤會,轉眼間,就變成這幅局面了,喪心病狂買兇殺子的人,竟然也是夏家家主,永清,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夏永清也神色大變,早在他認出老龐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不妙。


  這分明是一場請君入甕的連環計啊!


  「大人,你可不能相信這片面之詞啊!我就是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幹出殺害我親生兒子的事吧,文燁可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夏永清還不死心地狡辯,可事情已經完全陷入被動。


  「繼承人?夏家主真是健忘,我早就不是您的繼承人了,您不是扶妾侍上位,以夏文淵為嫡子了嗎?」夏文燁冷冷道。


  他看了一眼同樣被夏永清追殺過的夏永安,大步上前:「大人明鑒,當初我巡查君山臨近玉礦時也曾遇險,來人並非作亂礦奴,正是這黑衣人!」


  「什麼?」人們亂做一團。


  夏文燁冷冷招手:「救我一命的齊久可以作證,當時的確有黑衣人追殺我到私園。」


  說話間,齊久被召入大堂。


  他取出一枚箭頭呈上:「這是當日從歹人身上取下的箭頭,大人過目。」


  夏永安笑笑:「巧了,我這也有。」


  他也呈上了一枚一模一樣的箭頭,說是黑衣人攜帶的就是這種弓箭。


  這一次,人們可真弄懂了。


  「要是連親生兒子都能下狠手殺,還有誰是他不敢殺的,看來四爺的事也是他幹得了。」


  百姓們的大聲議論越發刺耳,夏永清的臉也萬分蒼白。


  很顯然,他這一次是徹底栽了。


  長安令也緩緩坐到官座上,人證物證俱在,他就是有心偏袒夏永清,也是無能為力了。


  「來人,將夏永清,收押。」長安令斟酌著,丟下一枚令牌。


  雖然夏永清是堂堂夏家之主,巫王宮的重要人物,但他並沒有任何官職在身,真要論起來也是平民之身,所以長安令才能下令將他收押。


  「不可以!我是夏家家主,我是雕女的父親,你竟敢這樣對我!」夏永清怒道,想為自己爭取特權。


  可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兒,又是證據確鑿,長安令這番處置還肯容他夏家幕後周旋,可都算客氣的了。


  「放開我,放開我!」夏永清紅著眼猙獰反抗,卻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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