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番外二

  第59章番外二

  她發現了餘光劃過的流星。


  在快要喘不過氣來時,他慢條斯理地放過了她,讓她得以去看難得一見的景色。


  夏晚仰頭望著流星,飛快地雙手交握,望著流星許願。


  他沒有看流星,反倒凝眸賞著她眼裏映著的光。


  許完了願,恰好流星雨便結束了。


  夏晚感覺得到他略帶壓迫的眼神,不滿地將目光落在他身上,“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都錯過許願的機會了。”


  不管流星許願是真還是假,可就衝他們運氣的普通程度,能這麽巧合地看見,不許願太虧了。


  “已經實現了。”他嗓音低懶一笑。


  在很久以前,他就對自己許過願。


  現在,它已經實現了。


  夏晚好奇地問:“是什麽?”


  夏晚眼神頓時一飄忽,努力忽視心跳的反應,瞪著他。


  “老不正經。”她嬌嗔道。


  “你呢,是什麽。”


  他眼神避也不避,傾身將兩人拉進,幽黑的眸子在極光下變得萬分惑人,“你。”


  他早已變得厚臉皮,絲毫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反倒問起了她。


  夏晚臉上洋溢著的笑容漸漸收斂,語氣變得認真。


  “我希望,不管是冰塊,還是以前和現在的沈魚魚,都能開心一點。”


  他呼吸一滯。


  “那麽沈老師——我的願望能實現嗎?”


  夏晚微微歪著頭,聲音嬌甜,眼神期待地等著他的答案。


  半響,他才輕歎著開口。


  “如你所願。”


  ,


  這場極光持續的時間還挺久,夏晚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幕,稍微調了下濾鏡,發到了微博裏。


  粉絲們等了好久,終於等到夏晚微博營業了。


  進組拍電影的這段時間,夏晚除了轉發一下正熱播的劇組微博,基本沒有營業。


  更別說和沈嶼殊互動,滿足CP粉的願望了。


  沒有新糖可以磕,粉絲們就隻能將戀綜裏的剪輯玩出了花,各種扒細節。


  誰能想到呢,原來以為這對會是狗糧管飽的類型,可節目一結束,就都沒有了消息。


  除了那個機場停車場的圖。


  粉絲們每每看到這個圖,都會安慰自己,說不定這倆打算憋著來個大的。


  如今夏晚發了微博,大家頓時聞風而動。


  如果隻是要去玩,行程不會安排得這麽趕。


  絕對是有問題。


  有貓膩!

  按照夏晚的性格而言,不會獨自去國外看極光,肯定有人陪,不管是閨蜜還是其他人。


  而據《尋芳》拍攝組發的微博,夏晚才殺青沒幾天。


  夏晚發微博,隻是單純地想著自己很久沒有營業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發張圖片,和粉絲互動下。


  夏晚洗好了澡出來,沈嶼殊還在房內。


  等到發完,她挑了幾條評論回複,抬頭又看了眼天空。


  極光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天空重新回歸了漆黑。


  溫度也越來越冷,縱使她穿得厚,也還是有些遭不太住。


  回到恒溫室內,夏晚找回了半條命,把身上厚重的衣服掛在一旁,拿著衣服去洗澡。


  開門的動靜使得他抬起了眼。


  “這邊夜裏黑。”他神態自若地答。


  夏晚拿起了毛巾,擦著自己濕潤的發尾,任由自己思緒飄散。


  但還是有點莫名的緊張,這次的氣氛,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夏晚緩緩地擦著頭發,給自己找點事做,借此轉移注意力。


  頭發的濕意最終還是被擦幹了,於是她開始準備護膚。


  許是沒想到沈嶼殊會在,夏晚浴袍穿得鬆鬆垮垮的,頭發尾還沾上了濕意,縷縷地貼著臉,烏黑與雪白相碰,襯得她那雙眸像是含著霧氣一般。


  夏晚意識到了不對,把浴袍摟緊,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臉正經地道:“你怎麽還在這。”


  大概是知道她怕黑,來陪她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大不了各睡各的,肯定不會出問題。


  不對。


  如果她擦了,那要是……他豈不是會糊上一嘴化學用品?

  時間緩慢地過去,外頭本就暗的夜色更加沉了,也更為寂靜。


  雖然已經到了當地淩晨,在飛機上睡了很長一段時間,夏晚根本不困。


  猶豫的這麽一瞬間,夏晚十分難得地放棄了繁複的護膚過程,精簡了下步驟。


  最終,她隻敷了個唇膜,而後再很簡單地擦擦護手霜,別的再也沒做。


   

  暖氣溫度調得高,夏晚換了條吊帶的綢緞睡衣,穿著剛好,非常舒適。


  她擦掉唇膜,開始假裝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裝出了一副雙眼迷蒙的樣子,說道:“我困了。”


  他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你不是困了嗎。”


  糟糕。


  她光顧著討伐麵前的男人,忘記自己剛才特地做出來的偽裝了。


  “我這是間歇性困倦!”


  沈嶼殊頷首點頭,替她開了床頭燈,還走到了門邊,將臥室明亮的燈關掉。


  就在以為他去另外一間臥室睡時,身旁的床墊忽地一沉,讓她跟著突然緊張了下。


  “你沒有自己的床嗎。”夏晚轉身對著他,揚高了聲音。


  縱使是在微弱燈光下,都能感覺到她雙眼是如何的炯炯有神。


  他音質還是冷的,但卻帶上了些笑意,“這樣,那現在還困嗎。”


  她有些不滿地微微嘟著嘴,撒嬌般地埋怨道:“不困了,都怪你。”


  下一秒,他輕輕地咬住了那可口的果凍,一點點地品嚐,從果凍外皮的彈,到果凍的甜滋滋的汁水,清甜而絲毫不感膩味。


  她的氣息逐漸變得急促而混亂,任由他掌握著自己的節奏。


  抵在他胸口的手逐漸變得軟綿無力,轉而抓住了他的衣袖,將原先平整的料子抓出了許多緊張的褶皺。


  隻是她還未來得及繼續說什麽,他的眸色便隱晦地暗下,略顯粗糙的指腹摩挲起她唇。


  身為女明星,夏晚非常注重保養,尤其是唇部狀態,如若果凍般軟彈,色澤粉潤到誘人擷取。


  熱意順著相接之處,傳到了她的耳垂處,一點點地泛紅,由冰涼染上了溫熱。


  在休息的片刻間隙,她眼角泛著水色,聲音有點啞,“我,我困了。”


  說困了,那當然是假的。


  她隻是在臨陣脫逃。


  夏晚輕輕地咬了咬唇,垂著眸,眼睫連著顫抖了好幾下,等著他下一步動作。


  未曾想到的是,他還真停下了,眼裏藏著笑意,散漫地應說:“睡吧。”


  夏晚:……?

  雖然按道理說,如果他們都經曆了上輩子,那肯定該做的都做了。


  問題在於,她上輩子的記憶隻覺醒了重要事件,欺詐,並沒有和現在這事相關的任何記憶。


  ……其實,如果要是他繼續的話,她也不是不能繼續接受。


  不行,她也要把沈嶼殊親暈,然後立刻收手,讓他嚐嚐這是個什麽滋味!

  他還真停?懂不懂什麽叫欲擒故縱!


  她氣呼呼的,這下更不困了,反倒還起了好勝心。


  夏晚說做便做,特別大膽地親了上去。


  她還很調皮,沒有和之前一樣,而是發泄式一般地咬著他的喉結,不見他越來越充滿威脅性的眼神。


  恍惚間,她好像又見到了極光。


  第二天,夏晚起不來了。


  仿若一粒微弱的火星子落到了火,藥上,將沈嶼殊與生俱來的克製在此刻燃得一幹二淨。


  夏晚撩完就跑的心思,也被盡數燒灼,隻剩下了飄蕩著的灰。


  他聲音略帶著晨起的沙啞,順手挽住了她的腰,“丸丸,別鬧。”


  被這麽說,夏晚更加不爽。


  到底是誰不知道節製,才害得她這樣,真正鬧的明明是他好嗎!

  外麵不知何時刮起了風,嗚咽著地拍在了飄窗上,傳來了隱隱的顫動聲。


  轉眼見到身旁的男人,她氣不打一處來,抬腳就想踢他。


  奈何因為脫力,最後不僅沒趁機把人踹下床,反而把沈嶼殊吵醒。


  她生氣地推他胸口,卻見他神色愈發的深邃幽暗。


  這樣的眼神,還有愈發曖昧的氣氛,立馬觸發了夏晚敏感的神經。


  她抱起了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遮得嚴嚴實實,非常警惕地說道:“該起床了,都已經十一點了。”


  隨著沈嶼殊逐漸湊近,夏晚把被子抱得更緊了。


  “害羞什麽。”沈嶼殊捏了下她溫潤的耳垂,到底還是照顧到她的情況,沒有繼續。


  夏晚還能不知道他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嗎。淩晨到了後頭快結束時,甚至是他抱著她去浴室的。


  若不是她真的受不住了,他不可能會停下。


  斯文敗類!!根本就沒有表麵看起來的禁欲克製。


  她現在是真的沒什麽力氣,躺著想繼續睡,卻被他抱了起來去洗漱,還擔心她站不穩,將她放在了洗漱台上。


  夏晚忍著羞恥飛快刷完牙,吃完午餐,才終於得到了睡回籠覺的機會,重新補覺。


  她昨夜睡得晚,沾上枕頭後很快就又睡著了。


  在她沉睡時,沈嶼殊拿出了個厚重質樸的盒子,將其打開。


  裏麵是一條翡翠鑲鑽手鏈,設計巧妙精美,絲毫不土氣。


  他珍而重之地將手鏈戴在她的左手,眼裏泛著溫。


  隨後,他逡巡的目光落在了她纖細光潔的腳腕處。


  很適合戴腳鏈。


  擔心吵到夏晚,沈嶼殊去了書房開線上會議,眉眼隱隱地透著愉快,對下屬們的態度也溫和了些許。


  國外郊區的小屋靜謐得很,一片祥和。


  而國內,一個名為#晚熟A島#的話題,衝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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