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36章

  第36章第36章


  今天下雨,而且是最後一天。


  按正常而言,節目組會稍微停歇一下,放鬆一下節奏,讓他們舒舒服服地結束拍攝。


  可誰能想到,最後一天了,節目組還會玩追逐戰。


  而且還是室內追逐戰。


  終於明白,為什麽這個祠堂修得這麽大,還給他們時間留時間熟悉地方。


  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請注意,三分鍾後,追逐戰正式開始,請各位嘉賓提前做好準備。”


  還能做什麽準備,不就是要和搭檔BE嗎?

  夏晚覺得這個懲罰影響不了她。


  反正遲早都要BE的,無所謂,可以直接開始擺爛了。


  一直有在觀察情況,導演發現這對的積極性異常低,立馬加了砝碼。


  “追逐戰失敗的搭檔,需要分別喝下一整瓶混合飲料,不可代喝。”


  “強調一下,不可代喝。”


  這已經不是導演第一次臨時添加規則了。


  每一次添加的規則,都是在針對她。


  夏晚:??


  如果導演沒有躲在廣播後麵,見不到人,夏晚現在就能送給他眼神殺,讓導演感覺一下,什麽叫鋪天蓋地的怒火。


  先跑遠點再說,找個比較難追上的地方躲著。


  就好像他們擁有的不是三分鍾,而是三十分鍾。


  等夏晚和沈嶼殊就快到達一個交叉口時,三分鍾倒計時結束,怪物們開始動了。


  夏晚冷笑一聲,拍拍沈嶼殊,說道:“我們走。”


  兩人逐漸走遠,比起其他慌慌張張離開的搭檔,他們顯得相對更加從容淡定些。


  不能愣著了,隻有三分鍾的躲避時間。


  她一定不能被抓到!!

  她忽然計上心頭。


  不如就來一個調虎離山。


  她示意沈嶼殊彎下腰來,湊到他耳邊,很小聲地說道:“沈老師,你抱著我走吧,快點。”


  然後就可以把空著的輪椅推到另外一條路,以此分散怪物的注意力,讓追來的怪物去另外一個方向。


  他們穿著特製的鞋子,踩地板時的聲音非常響。


  緊張的急迫感頓時就被渲染了出來。


  腳步聲變近了,夏晚開始有點焦急。


  輪椅推起來的動靜其實不小,隻要怪物稍微靠近一點,肯定就會發現他們在哪裏,非常容易被盯上。


  狗男人難道還想她自己走嗎。


  不行!等下要是走的時候著急了一點,她腳再崴了怎麽辦?她的腳可是好不容易才好上一點的。


  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拖多一點時間。


  隻要能拖過八分鍾,那便贏了,不用去喝那個地獄飲料。


  說話間,夏晚吐息淺淺地撫過他的耳邊。


  看沈嶼殊沒什麽反應,她有些心急地抬起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夏晚推開他,用氣音說:“你先放我下來,不是現在,先把輪椅推遠了先。”


  她不想被沈嶼殊背著,感覺趴在背上像隻青蛙(?),對她的形象不太好,那便隻有抱著這個選項了。


  要是他敢不答應,她就鬧死他。


  沈嶼殊目光有些幽暗,有力的雙臂穿過她的腿窩。


  有點擔心中途會被沈嶼殊顛下去,夏晚特地叮囑道:“沈老師,你抱穩一點,別把我摔下去了。”


  輪椅是電動的,隻要拉到最滿,中間沒有遇到障礙,它可以自己開上挺長一段路。


  等沈嶼殊操控好,夏晚非常自如地攀上他的脖子。


  顯然,今早那一抱,已經讓她抱出經驗了。


  現在事態緊急,她也懶得別扭了。


  “大可放心。”沈嶼殊略低頭望她,嗓音清淺。


  他們繼續往前走著。


  可沒想到,前麵居然是一個死角。


  夏晚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


  沈嶼殊確實很穩,縱使步調稍微加快了一點,但夏晚都沒怎麽感受到顛簸的感覺。


  他倆穿過拐角處,正好聽到怪物跑來的動靜。


  現在回去,估計已經來不及了。


  要是輪椅那邊也是像這樣的死角,怪物看那邊沒人,肯定會很快追過來。


  怪物一聽那邊有輪椅聲,而且也看到了輪椅,立馬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夏晚稍稍鬆了口氣。


  死角有個很小的角落,被高大茂密的盆景擋住了,可以躲人,但是空間非常狹隘。


  如果沒有特地走到那個死角去搜尋,不會被發現。


  “怎麽辦?”夏晚繼續氣音問他。


  夏晚猶豫,不太想進去。


  沈嶼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靜,他說道:“躲。”


  “躲哪?”夏晚重新四處望了下。


  除了那個很狹窄的小角落,難道她還漏看了哪個也能躲人的地方?


  隨著倒計時一點一點地走著,怪物聽著是搜尋完了那邊,腳步聲重新靠近了。


  “就那裏。”沈嶼殊目光落在那個小角落。


  太擠了,這怎麽可以擠得下兩個人呢!

  就算能擠進去,那幾乎就是完全貼著了。


  不行不行。


  然而現實容不得她猶豫拒絕。


  然而,夏晚現在心中全無任何一分旖旎心思。


  她的注意力全在怪物一點一點變大、變近的腳步聲上。


  這腳步聲,仿佛踩在了心尖,攥緊她的心髒。


  情急之下,夏晚不糾結了,主動地催促沈嶼殊帶她進去躲。


  怪物略顯粗重的呼吸聲逐漸靠近。


  夏晚心跳無限加快,仿佛就要跳到了嗓子眼,瞳孔不自覺放大,緊張到下意識地抓著沈嶼殊的手。


  兩人繞過盆景,躲進了那塊地方。


  肌膚和肌膚相貼著,比上次蹦極還要近。


   

  人走遠了,夏晚稍微鬆了口氣,這時候才感覺到兩人貼得有多近。


   

  完全不敢發出任何一點點動靜,生怕會被發現。


  【好刺激,就喜歡這種刺激到要命的劇情!!】


  【感覺就像是在偷情(這是可以說的嗎】


  【來來來,買定離手了啊,快來賭他們會不會被發現!】


  怪物沒有留意到這邊。


  看到這裏也是個死角,以為和那邊一樣,沒有認真地去看那個盆景,看了一眼就直接離開了。


  他說這話時的聲音壓得非常低,幾乎是用氣息說出來的,比以往說話還要蘇上許多,有種叫人覺得耳朵都能懷孕的性感。


  她臉忽地就泛上了熱意。


  夏晚想著應該可以出來了,沈嶼殊阻止了她。


  “說不定是虛晃一招,會有回馬槍。”


  怎麽可以貼得這麽近!

  沈嶼殊是不是在趁機占她便宜。


  夏晚偷偷抬頭看了一眼他,試圖觀察他微表情的變化,沒有見到任何一絲叫人生疑的神色。


  還是一副禁欲冷情的樣子。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夏晚收回了躍躍欲試的腳。


  就她這腳崴的,如果想要出去,動靜肯定會很大。


  要是那個扮演怪物的NPC還在附近,聽到動靜肯定會折返回來。


  肯定是在附近沒有看見他們,所以重新回過來搜羅。


  方才生死便在一瞬間的緊張感散去,夏晚開始覺得別扭了。


  夏晚放下了心。


  想想也是,他們兩個之間關係單純,沈嶼殊不會趁機占她便宜的。


  大概又過了一分鍾,夏晚覺得應該安全了,想要出來,此時,重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

  這次,NPC在盆景麵前停留了一下,伸出了手,想要撥開盆景的層層綠葉。


  夏晚頓時又提起了一口氣。


  還真折返了!!


  怪物先是重新回到了有輪椅的那條道檢查,而後又到了這邊。


  才消下去的刺激感頓時又重新升了起來,腎上腺素瘋狂分泌,夏晚眼睛睜大,不敢再和剛才一樣隨便亂動。


  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夏晚嚇得差點喊出聲來,緊緊地抱住了自己唯一能抓住的東西。


  夏晚注意著眼裏的餘光,試圖透過盆景樹葉的縫隙觀察外麵的情況。


  但夏晚沒有看到穿著黑衣服的人。


  隻看到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眼見著就要抓到了——


  頭頂廣播忽然響起。


  眼睛!!

  盆景外,一隻手伸了過來。


  沈嶼殊極具威懾力的冷淡目光望著NPC。


  察覺到眼神裏的不好惹,NPC的手頓了頓,給自己重新做好心理準備,這才鼓起勇氣再次伸過去。


  這筆賬,她牢牢地記在了導演頭上。


  就沒見過這麽狗的導演!


  “追逐戰結束,恭喜晚熟搭檔、金屬搭檔幸存。”


  夏晚緊張吊起來心終於放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軟掉了。


  今天的心髒是超額負荷,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


  “沈老師。”等NPC走遠了,夏晚聲音悶悶,尾調有些許發飄,“我們該下去了。”


  沈嶼殊慢悠悠地鬆開她,從角落出來。


  來抓人的NPC有些遺憾地收回了手。


  追逐戰判斷勝利的標準,必須是碰到人,並且摁指紋。


  明明就差那麽一點點了。


  NPC遺憾離場,留下無能狂怒的腳步聲。


  夏晚側眸看著沈嶼殊離開。


  此時隻剩下了她一個人,心下忽地升起了點點煩悶。


  “走得動嗎。”他聲音不急不慢地問,帶著隱晦而又淺薄的啞意。


  夏晚搖了搖頭,“不太行。”


  “你先在這待著。”沈嶼殊邁步走了出去。


  她記憶中的冰塊是什麽樣的呢。


  為什麽他會是冰塊。


  找回童年離開的玩伴,這確實是一件很讓人驚喜的事情,但為什麽偏偏是他。


  是按照書中劇情,會導致她家破產的他。


  在她再去找人玩時,冰塊第一次主動跟了過去。


  夏晚小時候很話嘮,喜歡被所有人關注的感覺,一說起話來就叭叭不停,連爺爺奶奶有時候都會聽著頭疼,讓她上一邊玩去。


  冰塊雖然不愛說話,但他是唯一一個願意聽夏晚不停說話的人。


  還會很認真很認真地回答,給她科普很多知識。


  在他這種無聲的嬌慣下,夏晚才成了小區霸主。


  那段日子,她走在其他小朋友中間時都是昂首挺胸的。


  後來有天,冰塊得知她在和其他小朋友玩時受了委屈。


  冰塊往小朋友們麵前一站,氣勢嚇人得很。


  而且他年齡又比其他小孩子大一點,小孩子對比自己年齡大的人有種天生畏懼,都不敢惹夏晚了。


  如果是沈嶼殊,他覬覦自家家產,夏晚頂多生一下氣,罵幾句狗男人,然後再想辦法守住家產。


  那時候的夏晚,覺得冰塊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比爸爸媽媽還要好,是她前三喜歡的人,前兩人是爺爺奶奶。


  在得知冰塊是他的那一刻,夏晚的情緒真的很複雜。


  是一些歡喜,還有一點很隱晦的,不知道如何表達的難過。


  夏晚不知道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會導致書中沈嶼殊設計她家破產這個劇情發生。


  但是冰塊不一樣。


  那是她小時候最信任的人,說得俗一點肉麻一點,那就是夏夜的煙火,雖然短暫,卻也記得足夠深刻。


  如果是冰塊,她會很難過。


  小時候的冰塊,略有些陰沉,但真的很好。


  人齊,懲罰開始,這次輸掉的搭檔,每個人都要喝地獄飲料。


  也許,沈嶼殊真的和她一樣,也是被劇情控製的。


  說不定他根本就對她家不感興趣,沈家家大業大,她們家應當不算什麽。


  夏晚抬頭時,他把輪椅推了過來。


  他不得不接受現實,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她自己坐上了輪椅,前往大廳。


  他們到得最慢,其他人已經到了。


  賀躍逃過了遊戲的懲罰,沒想到最終卻逃脫不了追逐戰的懲罰。


  不管怎麽樣,直播鏡頭後一對觀眾看著,肯定是逃避不了的。


  蘇以芙苦著臉,將飲料喝光。


  許雪倒也是位狠人,她擰開瓶蓋,一點一點地喝了下去。


  除了中間眉頭皺了一下,喝礦泉水時的架勢凶猛了點,什麽也沒說。


  對比起來,蘇以芙就要磨磨蹭蹭多了。


  她想,要是導演沒有加那個不能代喝的規則就好了。


  她直接讓紀廣岩幫她喝,還能撒點糖,現在倒好,便宜都讓夏晚占了。


  總歸不是一個太好的兆頭,晦氣,呸呸呸。


  懲罰結束,村長走了進來,宣布一眼萬年和越學越廢搭檔收到怪物侵蝕,在連理村的劇情線中BE了。


  賭晚熟不會被抓到的網友們鬆了口氣。


  越遮遮掩掩的東西,磕起來越帶感。


  雖說隻是這一期的劇情線BE了,但他們不希望自己磕的會和BE掛上鉤,不管是以任何方式。


  CP粉們一邊慶幸,一邊說起他倆在死角小角落裏的糾纏。


  因為有很茂密的盆景擋著,小角落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其實是基本看不清的。


  但這完全不妨礙粉絲們瘋狂腦補。


  #晚熟BE#

  就算和他們說,晚熟在躲貓貓時偷偷打啵甚至是激情那什麽,他們也是會信的!!

  想想就好刺激,在鏡頭下誒!


  看到正文,意識到被營銷號糊弄了,他們想拔出四十米大刀和營銷號決一高下,卻被營銷號附帶的錄屏吸引。


  這一幕的討論度非常高,又有想蹭熱度的營銷號盯上了。


  得起個絕對能夠分分鍾爆上熱搜的話題名。


  營銷號背後的運營一臉沉思,最終打下了一個話題。


  不明真相的網友看到這標題,一臉震驚地點了進去。


  不是?他們才磕呢,這就BE了嗎,太離譜了吧!


  但後來,沈嶼殊為夏晚反悔了。


  認識他這麽久,這是經紀人第一次見到,沈嶼殊做出和自己承諾相悖的事情。


  看到視頻內容,立馬忘記自己要找人算賬,磕得嘶哈嘶哈。


  沈嶼殊經紀人看了,內心忐忑。


  他覺得,沈嶼殊肯定是不願意讓他倆和BE這詞掛上鉤的。


  第一期,他打電話去問沈嶼殊會不會參加第二期,沈嶼殊說不會。


  總而言之,這熱搜得撤。


  一通分析完畢,經紀人聯係公關部撤熱搜,炸掉那個詞條,並用#晚熟絕不可能BE#的詞條代替掉了。


  某種意義上,是為夏晚違背他原則了。


  她在沈嶼殊心中的份量,無疑是非常重的。


  經紀人甚至覺得,沈嶼殊先前之所以會否認兩人有前緣,肯定是由於要麵子,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卑微倒追。


  在他們玩追逐戰時,雨就已經停了。


  她收拾好行李,等著沈嶼殊把她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


  處理完這一切,經紀人重新看起了直播。


  直播中,村長宣布第二期結束。


  彈幕都在說自己舍不得,說根本沒有看夠,彈幕數量多到淹沒了人臉。


  節目結束,夏晚打算搭著沈嶼殊的順風車,一起去機場。


  沈嶼殊居然會特地記著這個東西。


  夏晚愣了一下,側眸看他。


  夏晚正想按下後備箱的關閉按鈕,沈嶼殊卻讓稍等。


  她有點疑惑。


  有東西漏拿了嗎?沈嶼殊自己的行李也已經放在裏麵了啊。


  夏晚思緒一瞬間跑偏,覺得沈嶼殊是在故意這麽說的。


  不至於,大概隻是她想太多了吧。


  隻見沈嶼殊走到了棚屋門口,將門口兩盆小花盆捧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了後備箱。


  沈嶼殊神色自若地淡聲道:“這是我們的結晶,不能遺落在外。”


  節目組是這麽說的,種下的花種,就是他們的愛情結晶,得悉心照顧。


  他也隻是照搬原話而已。


  其中,是一條來自祁聽的。


  祁聽:臨時有事,我先走了。那天還沒和你說,其實我並沒有要去拍李導的電影。試鏡順利,等你的慶功宴。


  她慢慢地“哦”了一聲,轉而坐上了車。


  綜藝結束,從節目組離開並拿到了自己手機,夏晚便從悠閑舒緩的狀態中脫離了出來。


  開車的不是沈嶼殊,是他的助理,夏晚在後座和他坐在一起。


  她沒有再和沈嶼殊搭話,一心一意地擺弄手機。


  消息太多了,一時間回不過來,先挑出重要的回了。


  沈嶼殊臉色淡了幾分,冷眸變得有些危險,指節輕輕敲著椅麵。


  夏晚思索了一下,想回複祁聽的消息,但是她又懶得打字了,車子開著顛簸,一直盯著手機屏幕打字挺難受的。


  在夏晚還在錄語音條時,他忽地開口,聲音在狹小的車廂中放大,被精準到錄入到手機裏麵。


   

  “丸丸,車上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他才說完,夏晚剛好結束,將語音發送了出去,根本沒有在意到他的小心機。


  她發了語音過去,“知道了,我還說你怎麽就突然不見人了,明明當初我們說好……”


  狗男人,雙標。


  語氣熟稔,不帶任何見外。


  她蹙著眉毛,指著沈嶼殊手裏的平板。


  “現在不了。”


  “你不是也看?還說我。”


  沈嶼殊說到做到,將平板扣上。


  夏晚嘴唇微嘟,語氣還是有些不樂意,“去機場還有這麽長一段路,很無聊的。”


  “可以聊天。”


  脫離了綜藝,夏晚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能有什麽好和沈嶼殊聊的。


  “什麽?聊天?”夏晚很納悶地問他,“和你?”


  他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說完這個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


  這一刻,她久違地想起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拋在腦後的怒氣值。


  正好趁著這個時候一起和他算賬。


  她側頭對著他,一臉嚴肅地說道:“你知道嗎,參加節目才幾天,我居然瘦了。”


  哼哼。


  當初她拒絕沈嶼殊扶的時候,他就應該強硬一點,直接拉住她,這樣她肯定不會崴腳。


  “還崴到了腳,現在完全就是戰損狀態,我不過就是和你參加一個節目而已,都怪你,你可是我搭檔。”


  話裏話外,都在暗暗控訴沈嶼殊沒有照顧好她。


  夏晚上下看了他一眼。


  沒有反駁,算他識相。


  按照夏晚的腦回路,繞過來繞過去,最後一切都會是沈嶼殊的問題。


  收到不由分說直接扣到頭上的控訴,他麵色沒有絲毫改變,反倒非常大方地承認道:“嗯,都怪我。”


  他頷首承諾道:“下次,我一定把你照顧好。”


  沈嶼殊眸色淡淡地提醒,“節目一共有四期。”


  夏晚漂亮上挑的眼瞪著他,“你還想有下次呢?”


  希望節目組好好策劃,不要再搞這種類求生的策劃了,真的夠嗆。


  反正她是完全不想有個下次了。


  夏晚冷笑一聲,頭稍微往他的方向湊近,“可是我聽說,有人隻打算參加一期。”


  “哦對了,還沒有問沈老師,怎麽來第二期了呢。”


  她微微歪頭,眼神透著好奇,嘴角的弧度卻是有些挑釁的。


  之前敢拿“再考慮”這樣的車軲轆話回答她的邀請,那就要承擔被她再次算賬的可能。


  沈嶼殊彎起指骨,抵住她的額頭,再次將她推了回去。


  “坐好,車子還在開著,不安全。”


  夏晚不滿地皺眉,聲音嬌憨,“你不要轉移話題!”


  “你很想和別人搭檔?”他不答反問。


  這裏指的別人是誰,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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