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第35章
第35章第35章
怒氣值又漲了。
夏晚默默數著剛才漲的怒氣值,然後非常肯定地點頭,說道:“是!他真的不會鴿的。”
奇怪的是,祁聽還真一直沒出現。
夏晚納悶地隨機抓了個工作人員,一問才知道,祁聽臨時有事不來了。
唯一知道真相的係統偷偷磕瘋了。
這是反派男主的占有欲!讓祁聽來不了的幕後主使其實是他,是他!!
雖說係統沒辦法知道反派男主到底具體做了什麽,導致祁聽被祁老爺子喊回了家裏,不得不中斷節目的拍攝。
但對它來說,隻要能知道這個真相就足夠它磕了。
係統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繼續去催上級給回複了。
之前和上級投訴,想要拿到播報係統的控製權,可上級現在都還沒回它。
不知道是反派男主搞鬼,夏晚還以為祁聽是真的臨時出現了事情,心下有點遺憾。
能夠觸發怒氣值的散財童子就這麽走了,太可惜了。
係統很想把這件事情分享給超話的姐妹知道,但礙於沒有證據,而且還違背係統的隱私保密原則,就隻能一個人默默地磕糖。
磕糖歸磕糖,但是不妨礙它督促女鵝薅怒氣值。
幾輪下來,最先掰完的,則是輸家,需要接受懲罰。
很多人為了能贏,常常會在這遊戲上自爆,能讓人得知一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嘉賓們在祠堂的客廳中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本應該來主持並派發任務的村長。
直播已經開啟,總不能幹坐在這裏,於是一群人又玩起了小遊戲。
他們選的是常見的掰手指遊戲,別名叫做“你有我沒有”。
簡單來說,就是每個人一共有十隻手指,如果對方說到的,是自己沒有的,那麽就要掰下一隻手指。
為了防止有人在其中渾水摸魚說謊,嘉賓們決定,玩之前要發個毒誓。
“誰要是說謊,頭發直接掉光,生發劑都沒有用的那種。”賀躍率先提出毒誓內容。
第一個說的是元金,他還記得剛才那個腦門光的仇,開局就是一句“我光頭”。
缺席的不止祁聽,村長也沒來。
呂熹晴溫和地笑了,看了眼丈夫元金鋥亮的腦門,說道:“那老元怕是得換一個誓言發了。”
元金也不怕被開玩笑,憨厚一笑,配合地換了個誓言。
氣氛一下子被調節了起來,遊戲正式開始。
嘉賓們一開始都以為這隻是節目組準備的飲用水,並沒有注意。
隻見工作人員舉起牌子,上麵寫著:混合飲料,安全無害。
自損八百傷敵一千,在場所有人的手指都掰下一根。
“等一下。”賀躍突然說,“輸了有懲罰嗎?”
鏡頭外,有工作人員指著桌子上的飲品。
節目組到底加了什麽進去,為什麽可以這麽難聞!!
非常難以形容的味道,像是中藥,又比中藥更加衝鼻,還帶點酸的感覺。
要不是現在是在直播,節目組不至於陷害他們,賀躍都要懷疑這究竟是不是毒藥了。
飲品有330ml,瓶身的標簽被撕掉了,透過透明的外殼,能看到裏麵透明的水。
賀躍好奇地撈了一瓶,打開瓶口淺淺地聞了一下。
下一秒,他眉毛狠狠地擰起,飛快拉開自己和瓶子的距離,生怕自己再多聞幾秒。
有了飲料威脅在後頭追著,大家遊戲的積極性瞬間高了非常多。
見到賀躍這個表情,其他人紛紛嚴肅起來。
賀躍忍住想嘔的欲望,有氣無力地道:“那輸了的人,就喝這個?”
比如號碼被盜,給全列表的人發了奇怪小廣告,重找號後挨個道歉,發現自己被暗戀的人刪掉了。
大家同意了。
為了不輸,嘉賓們都開始賣力地揭自己老底。
先是說自己的神奇病史、過敏史,而後開始說自己的各種社死經曆。
再後麵說的那些,已經離譜到了讓人懷疑是不是編的程度了。
輸一盤就要喝一杯那個飲料,按賀躍那個表情,一看就是標準的死亡飲料,打死她都才不喝。
再比如在醫院急診室外睡著,由於太累了睡得很沉,怎麽叫都叫不醒,被路人誤以為就要死了,急衝衝地喊急診室的醫生出來搶救。
麵對完全豁出去的嘉賓們,生活一直平平無奇,沒什麽可說的夏晚急了。
夏晚也被迫挖起自己的老底。
能夠害怕幽閉黑暗到那種程度,怎麽可能真的隻是件小事。
“我三歲時,不小心把自己關到過小黑屋裏,關了一夜。”
她說得輕描淡寫,沒有提失信的父母,完全沒有責怪過任何人,也沒有渲染當時的恐怖和害怕。
好像真的就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樣。
夏晚滿意地看著大家都折起了手指。
還有什麽能夠用來說的呢,在輪到其他人時,夏晚大腦瘋狂地轉動,在自己的記憶中翻箱倒櫃。
沈嶼殊手指微動,在這一瞬間,差點控製不住輕輕撫摸她頭發的欲,望。
終究還是沒有抬手。
再等等。
現在,會嚇到她。
如果她能夠說出一件元金不可能做過的事情,那麽便能夠逃過一局,否則輸的便是她。
就剩五秒了。
實況緊急,電光火石之間,夏晚忽然想起一件被自己遺忘了特別久的事情。
很快又輪到她了。
她說完,所有人的手指齊齊地收下,元金輸掉了。
該說的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夏晚還沒想到能說的內容。
如果在二十秒內不開口,就默認棄權,要折下一根手指。
她隻剩下一根手指,元金也隻剩一根。
她眼睛頓時亮起,語速飛快地說起來。
“我六歲時當上了大姐大,收了個新來的小弟,小弟比我大四歲,我叫他冰塊,臉和性格都很冷,但是人挺好的。隻可惜,冰塊待沒多久就走了。”
他眸光深深,“我是冰塊。”
夏晚差點沒忍住直接笑出來。
“嗯?”夏晚鼻間發出了疑問的聲音,同樣側眸看他,示意全新的一盤已經開始,輪到他說了。
夏晚舒服了。
不虧她自爆童年小霸王經曆,不可能有人能和她重複,死裏逃生,贏麻了。
沈嶼殊半側過臉對著夏晚,眼裏的情緒濃鬱到幾乎化不開。
“沈老師知道自己性格冷,也不必這樣……”她說著,驀地回過神來,眼裏怔然,“你是冰塊?”
夏晚有點不太信,努力回憶冰塊那早已經模糊在時光中的臉。
她目光定格在沈嶼殊眉尾的那道疤,在這一瞬間,以它為中心,記憶蒙住的霧緩慢地撥開,露出那張稚嫩卻不掩俊色的臉。
大家再次齊齊折下一根手指。
可在這一刻,沒有人去關心這會如何影響遊戲輸贏了。
大家的心思,全放在冰塊這件事情上了。
一開始,冰塊理都不理她。
後麵冰塊終於舍得回她幾句話了,小夏晚拉著他,讓他陪自己去和小區裏的其他人一起玩遊戲。
因為身後有個冷冰冰的“保鏢”,她如願地當上了園區小霸王。
六歲的夏晚是怎麽想的來著。
她想,這個新來的冷冰冰哥哥,連他的表弟都不和他玩,肯定是因為眉尾那道傷口,看上去太凶了。
但就算這樣,小夏晚也很喜歡他,覺得冰塊長得很過關。
她十分理直氣壯地拋棄了自己以前的小夥伴,跑去冰塊家找人玩,跟那裏的阿姨混得非常熟。
但事實上,詭計多端的冰塊可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麽偷偷取代她在其他小朋友們心中的位置。
可還沒來得及享受幾天霸主的快樂,冰塊和小夏晚說,他要走了。
在冰塊家裏,小夏晚哭得驚天動地,被自家爺爺奶奶連哄帶騙地帶回了家。
她覺得冰塊是在騙人,他其實是想在背地偷偷篡位,所以才騙她說,他要走了。
然而,等她到了冰塊住的地方,卻發現——
冰塊真的走了。
第二天,小夏晚難得乖乖地吃早餐,吃完之後興衝衝地去找冰塊。
她要告訴冰塊,她已經識破了他險惡的陰謀,寬容大度的她願意和他分享霸主位,她六天,他一天。
而這段記憶,也從此被徹底塵封。
聽到這個消息,小夏晚覺得天都快塌了,眼淚蓄在眼眶,奪眶而出,卻愣是一點哭聲都沒發出。
回去後,她難過到連著一天吃不飯,被爺爺奶奶哄了很久才喝了點牛奶。
當天晚上還發了高燒,進醫院待了兩天。
如果不是夏晚被飲料刺激,她也不會被勝負欲左右,想起這件早就忘記的事情。
賀躍最先忍不住,打開自己手機,偷偷摸摸地和許雪發消息。
賀躍:你說,到時候我能去他們婚禮現場蹭個酒席嗎。
許雪:懸。
賀躍:怎麽懸了?!我賭他們必結婚!!這叫天造地設!我磕!~
許雪:……我的意思是,你蹭不了酒席。
賀躍:你沒有心。心碎/
夏晚終於回了神。
難怪,難怪她老是覺得沈嶼殊眉角那道疤看著有些熟悉,原來是因為她早就見過。
【啊啊我是冰塊!沈老師鯊瘋了!!】
【我宣布——冰塊直接上位,擇日冊封正室】
【原來破鏡重圓要圓的是更早的一段緣!怎麽可以有這麽好磕的cp的啊,兜兜轉轉還是你】
【霸王嬌花x冰塊美人,死死踩我xp了,這對不he老天都要一起落淚】
夏晚一時間震驚得連話都忘記說了,隻是看著她身旁的那人。
其他嘉賓也非常識相地沒有說話,眼神非常隱晦地流動,都在偷偷吃瓜。
她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帶著薄薄怒氣的冷笑,“原來是你啊。”
他說:“是我。”
夏晚是還有賬要找沈嶼殊算,不過,她不想當眾算。
她很簡單地說了句話,主動帶過這個話題,讓沈嶼殊開啟下一輪遊戲。
原來從頭到尾,惹得她這麽傷心的人,全部都是沈嶼殊。
夏晚記仇,再給沈嶼殊的賬本添了一筆。
不清楚她的表情為何轉變得如此之快,但沈嶼殊知道,總得先順著人,把人哄住,麵色稍霽。
他們決定中場休息,先開始懲罰,讓喝飲料。
紀廣岩望著那瓶不知名液體,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捏住鼻子,閉上眼睛,當成喝中藥一樣喝下它。
由於心情受到影響,加上夏晚真的沒有東西輸出了,她這一輪意料之中地輸了。
三輪結束,一共三個輸家,紀廣岩、元金還有夏晚。
蘇以芙動作稍微焦急了點,四處找起瓶裝水,終於在角落找到了。
紀廣岩狠狠灌了大半瓶,這才勉強壓住反胃的感覺。
誰知道,這飲料比中藥的還要難喝。
中藥沒有氣泡,但這飲料有氣泡,喝起來就像是加了無數氣泡的中藥一樣。
紀廣岩喝完立馬捂起嘴,表情控製失敗得徹底,瘋狂眨眼朝蘇以芙示意自己要喝水,眼淚都要憋了出來。
很快,元金成了下一個紀廣岩,瘋狂喝礦泉水。
夏晚看得受不了了,臉上寫滿了視死如歸。
她真的不想喝。
被紀廣岩的反應唬住了,元金不信邪,“真有這麽難喝嗎。”
他不太在意地開了瓶新的,剛一入口,瞬間打臉。
被難喝到差點吐了出來。
夏晚鬆了口氣,頓時覺得,沈嶼殊重新變得順眼了。
她臉色都快泛白了,就在拿起那瓶地獄飲料時,另外一隻手同樣搭在了飲料上麵。
“我替她喝。”沈嶼殊眸色清冷地望向場外工作人員,不容拒絕地詢問道,“可以嗎。”
工作人員和導演一直有在實時溝通,聽到沈嶼殊這要求,飛快點頭。
她提前給沈嶼殊拿好了礦泉水,就等著他喝完,遞水給他。
果然是狠人。
夏晚看得瞳孔地震。
真不愧是冷情冷性的反派男主,連喝黑暗飲料的樣子,也和別人不一樣。
仿佛回到了校園時代,體驗了一把給打籃球的校園男神遞水的感覺(?)。
沈嶼殊神色自若地擰開瓶蓋,喝飲料時的表情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而且。
他喉結滾動的時候,有點性感。
懲罰結束,大家已經玩得有些疲憊,能自爆的料差不多掏光,不想繼續這個遊戲了。
繼續玩下去,誰都有可能輸掉。
喝過飲料的人不願再喝,沒喝過的也不想再嚐試。
夏晚拋開腦子裏忽然冒出來的廢料,將擰開的礦泉水遞給他。
【這一定是真愛吧是真愛吧,冰塊老師怎麽可以這麽寵的啊,果然是從小寵到大的!】
【磕cp的名場麵又多了一個呢】
【冰塊老師開始瘋狂上分了!!但是莫名希望晚晚不要那麽快接受,嘿嘿】
【哇我也!!原來不止我一個人喜歡看曖昧時期的拉扯嗎】
沈嶼殊麵不改色地喝完,嘉賓們愈發佩服他,望著他的眼神還帶著點小心翼翼。
尤其是賀躍,臉上寫滿了服氣。
“……這是什麽意思。”賀躍讀不明白了。
不應該啊,如果有人來搜救,不可能找不到他們的。
正好在這時,大家的手機同時收到了一條短信。
呂熹晴將短信內容讀了出來,“東城晚報:春和旅行團一行九人失蹤三天,八人搜救無果。”
節目組這是在玩什麽把戲?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麽不是九人搜救無果,而是八人?
“現在要怎麽辦?”蘇以芙問。
細思極恐了。
這條消息極具戲劇感,嘉賓們立馬就代入,愈發覺得毛骨悚然。
他們從舒適快樂的慢生活走了出來,驀地回想起來,來到這的第一天,村落是如何破敗的。
呂熹晴冷靜分析,“我們不會無緣無故地被喊來這裏,這個祠堂看著還挺大的,肯定會留有線索,要不各組搭檔先搜尋一下吧。”
“既然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的話,怎麽沒有認出我?”
她算賬時說得很小聲,以防被攝像機錄進去,破壞她所剩無幾的善良大方形象。
夏晚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和沈嶼殊選了個方向搜羅。
這下,又是兩人獨處了。
“比起小時候,你變了很多,”沈嶼殊抬眼,不偏不倚地望著她,倦懶地喚她,“丸丸。”
夏晚尋找著線索,還不忘找沈嶼殊算賬。
有些聽不太清她說的話,沈嶼殊微微傾身,離得她近了些,“你說什麽。”
“我沒叫錯。”他唇角稍稍帶起很清淺的弧度。
夏晚心跳漏了半拍,而後有些疑惑。
“你普通話什麽時候這麽不標準了,怎麽第二聲和第三聲都分不清。”
“我才不叫這個,從小到大,都沒人這樣叫我的。”
夏晚耐著性子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名字,是沈嶼殊給她取的。
而且丸丸這名字,聽起來太幼稚了,一點都不合適她。
夏晚說著說著,頓時反應過來。
他確實沒叫錯。
小夏晚想和冰塊當一輩子的朋友,所以她把這件非常光榮的取名權交給了冰塊。
這樣子一來,不管怎麽樣,冰塊都和她有感情啦!
沈嶼殊沒有告訴她名字,小夏晚隻好整天冰塊地喊他。
小夏晚也不想告訴冰塊自己的名字,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
她當時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一句話:取了名字,就會有感情了。
冰塊被她纏得沒法,看她臉圓圓的,像一顆小丸子,便隨口給她取了名字叫丸丸。
從前一切死去的不懂事。
都會化成社死來攻擊現在的自己。
可是現在。
夏晚隻想回到過去,把那個激動到小嘴叭叭不停的自己給捂住。
夏晚眼神帶刀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小時候胖是吧?魚魚。”
他嗓音帶上了淺淡的笑意,“我的意思是,你小時候很可愛。”
夏晚小時候長得和現在確實有些區別。
小時候的夏晚是精致可愛款,因為夥食非常好,身子和臉都圓乎乎的,看著像是個討喜的小福娃。
她努力保持微笑,耗盡畢生演技,做出了風輕雲淡的樣子。
等大了一些,她沒有刻意控製過體重,自然而然地就抽條了,褪去了小時候獨有的可愛,轉而變得張揚明豔。
她坐在輪椅上,有些小東西夠不到,隻能靠沈嶼殊。
沈嶼殊知道,再說下去,夏晚肯定會惱羞成怒了。
他沒有繼續逗弄她,配合地找起東西。
“嗬。”夏晚發出了一聲嘲諷的笑,滿臉寫滿了不信。
【這倆又在咬耳朵了啊啊,真的好想好想聽聽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麽啊!】
【用腳趾頭猜我都能猜出來,他倆肯定在說童年的小♀秘♂密】
【肯定是的!誰能想到我就是無聊隨手找了個戀綜看,能追到這樣的天花板cp,晚熟真就是添丁的緣分,誰都插不進去】
【什麽的緣分?添丁?說到這裏我就不困了啊!】
【……打錯字了!但是我也想看他們添丁,斯哈斯哈】
“快點搜,不要摸魚,說不定線索就在我們這邊呢。”夏晚催促道。
比如,為什麽之前說的怪物是什麽,以及神樹的故事。
連理村之所以會變成頹敗無人的孤陰村,是因為一種以愛為食物的怪物入侵。
它們盯上了村子裏的夫妻,將一對又一對夫婦拖入了深淵,不複恩愛。
他們這邊翻到了一點線索,是抽屜裏麵一張殘頁,還有一張圖片。
別的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看著不知道是不是線索的小物件。
等搜得差不多了,大家集合在一起,開始分享自己找到的線索。
大家將整個故事推測出了大致的全貌,村長悄聲無息地出現在了祠堂門口,走到眾人麵前。
通過拚湊,一個猜測緩緩在他們心中出現。
漸漸地,村子裏的人都逃了出去,村子裏的人所剩無幾。
看到這些線索,夏晚心中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你們不經同意,居然敢在祠堂四處搜尋!”
她臉色沉沉,表情出現了非常豐富了變化。
過了一會,她緩緩地歎了口氣。
節目組給出這樣的線索,再結合剛才那條短信,不會要搞事吧?
她還是一副和藹且親切的模樣。
“恭喜各位通過所有考驗,從今天起,你們便擁有在連理村永久居住的資格了。”
村長像是才注意到一群人手中拿著的小物件,麵色稍變,聲音變高變尖。
“罷了,既然你們知道了的話,那我便告訴你們真相吧。”
村長在主座坐下,對連理村的故事娓娓道來。
“之前請來的祁先生因為一些意外,離開了我們連理村,到了外頭,還不知道會遭遇到什麽不測。”
故事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
而怪物,其實就是便是人內心的欲望。
被怪物入侵,絕望的神樹開辟出了一片平行空間,將還沒有受到怪物侵蝕的夫妻送了進去。
神樹的平行空間,不會有怪物,但是一般人也進不去。
他們能進到平行空間,是因為偶然通過了神樹考驗,才得以受到庇護進入。
“我村受神樹庇護,隻要你們乖乖待在這裏別出去,就都能夠安穩過日,不受外邪侵擾。”
言下之意便是,村長不會放他們走,要讓他們永遠留在這裏。
旁白:“他們想到自己還在外界的家人,還有朋友,就算這裏是桃花源,也並不願意留在此處,和過去的一切斷絕。”
賀躍聽著,感覺還挺好的,有些心動。
在這裏過的幾天很是悠閑舒坦,除了偶爾做任務累了一點,沒有別的煩惱。
村長配合地演出了一副震怒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感受一下怪物的可怕!”
他開口道:“我願意……”
導演見大勢不妙,立刻通過喇叭念旁白,跳過賀躍直接做選擇。
“於是,他們拒絕了村長。”
平行空間和外界的交界,便是他們供奉神樹的祠堂。
祠堂可以很幹淨,也可以遍布怪物。
她說完,健步如飛地走出了大門口。
隨後,四個黑衣人闖入門內,他們穿著像惡魔一樣的黑色鬥篷,還戴著恐怖純白麵具,氣勢洶洶。
門猛地關上。
喇叭聲再次適時響起。
“恭喜嘉賓成功開啟追逐戰,限時八分鍾。”
“一旦有一方被抓到,那麽搭檔便會在連理村劇情線中BE哦~”
夏晚默默摩挲著輪椅的把手。
他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導演太多。
所以才要被他這樣不停地玩,弄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