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中招了怎麽辦。”
第52章 “中招了怎麽辦。”
天剛擦亮, 陳浮己就起來了,後背火辣辣得疼,全是指甲印。
他隨便套了件長衣長褲就出去了, 下樓買點麵包牛奶,給池沅當早飯。
出門的時候, 撞見譚琦挽著他們家老趙一起準備去上班。
見陳浮己脖頸上的咬痕, 譚琦意味深長地笑一聲:“喲, 看來昨晚戰況挺激烈的。”
老趙上前去拍了拍陳浮己的肩,小聲說:“兄弟, 昨晚我在對門都聽見聲了,咱這兒隔音不好,你悠著點。”
這兒確實隔音不太好, 但沒老趙說得那麽那麽誇張,又不是隻隔了一道牆。
陳浮己一臉春風得意的恣意,漫不經心地朝譚琦道了謝:“謝了。”
“看來我這把火燒得不錯啊。”譚琦會心神領地說。
陳浮己一手抄兜, “還行, 改天請你們吃飯。”
譚琦親昵地靠著自己老公:“吃飯就不用了,當初我追我們家老趙, 你也沒少幫襯,算是我給你的回禮。”
沒再多聊, 那夫妻倆人趕著去上班, 陳浮己去了樓下小賣部, 買了兩盒牛奶, 隨便挑了包麵包,怕池沅吃不了冷的, 順便在老板娘那裏用碗接了熱水來溫一下牛奶。
結賬的時候, 陳浮己不經意間掃了一下櫃台, 隻有煙和糖。
“買煙?”老板娘見他在看,就問了句。
陳浮己淡淡回:“嗯,拿一包。”
池沅睡眠淺,身邊的人離開沒多久她就醒了。
在房間裏喊了幾聲,沒人回,摸到手機,剛準備給陳浮己打電話,那人就回來了。
看著他拿著吃的,就知道他去哪兒了。
陳浮己找了個玻璃杯子,把牛奶倒進去。
池沅坐在床上,蓋著杯子,從她這個角度,隱隱約約能看見男人鎖骨處的抓痕,那是她的傑作,一下臉就燒了起來。
她別了別自己的碎發在耳後,和他說:“陳浮己,我打算提前回北京了。”
“嗯?打算提了褲子就不認人?”陳浮己對她這種每次給點糖就離開的行為已經有陰影了。
池沅解釋:“哪有。我和同事們商量了一下,打算回去聯係專人談一下關於資助蠻達學校的基金會成立項目。”
見她不肯下床,陳浮己把其中一瓶牛奶倒在杯子裏,給她端了過去。
“下定決心了?”
“嗯,我也想做一點很有意義的事。”
陳浮己沒說支持,但也沒否定她,語氣平淡:“好,到時候我送你。”
她懶懶地靠在陳浮己肩上,渾身都沒力氣,昨晚做的時候不覺得,現在隻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一樣。
“你車都在我那兒呢,怎麽送我?”
“一句話,要不要送?”
“要······”
陳浮己把牛奶杯遞給她,讓她自己喝,她淺淺喝了一口就不肯喝了。
“不好喝?”
他隨便拿的兩瓶牛奶,以為是她不喜歡喝這個牌子的。
池沅搖了搖頭,惋惜:“沒昨晚的好喝。”
陳浮己不記得昨晚有給她喝過牛奶,下意識地問了句:“你昨晚什麽時候喝過?”
池沅把杯子放回他的手裏:“你喂的,你不記得了嗎?”秀麗的臉蛋寫滿了天真無辜四個字,話語卻意有所指。
男人秒懂,手指輕輕地敲了敲玻璃杯,發出微弱的聲響,問了句:“比這好喝?”
陳浮己雖然沒自己沒吃過,但猜想也覺得味好不到哪裏去。
“好喝,味道有點不一樣。”
他盯著她:“哪兒不一樣?”
“你的要腥點。”池沅給出忠實評價。
陳浮己挑眉:“嗯,你的比較鹹。”
天剛亮,經過一夜的暴雨,洗去風沙過後,遠山邊上有一道輪廓模糊的彩虹。
旭日在緩緩上升,越過雪峰山崗。
池沅像是得了軟骨症一樣,壓根離不開陳浮己,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
“陳浮己。”
“嗯?”
她伸手去扣住他的掌心,聲線弱弱的:“還想要。”
陳浮己順勢雙手摟著她腰間,將她往自己身邊攬,埋在她頸窩處輕輕吸了口氣,弄得池沅有些癢。
他說:“一盒都用完了。”
“你像昨晚那樣幫我洗出來就好了。”池沅歪了歪頭,抬眸直視他,輕輕抿了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
陳浮己伸手就在她腰上掐了掐,癢得她一直躲。
“池沅,你是真不怕啊?萬一中招了怎麽辦?”
“怕什麽?反正是你的。”
“太早了些。用手?”
池沅摟著他脖子,咬著唇笑,故作矜持:“我都可以。”
周日一整天,她都留在了陳浮己那兒,陳浮己一上午都在陪她,下午去了鐵路道。
他走後,她一直都在補覺,可是就連睡覺都睡不清淨,夢裏全是他。
接下來的一周,池沅算是徹底搬離了卓瑪家,習慣了住在陳浮己那兒。
偶爾一天沒去,那人都會來接。後來池沅就把那輛皮卡還給了陳浮己,他每天包接包送的服務做得太好,她不需要再自己開車了。
或許是因為她常去,所以她不止一次遇見了住在陳浮己對麵的譚醫生。
讓她驚訝的是,譚醫生居然這麽快就放棄陳浮己了,和另一個男的在一起了。
她之後忍不住和陳浮己八卦了一句,男人和她解釋:“那不是她男朋友,那是她合法丈夫。”
見她神情驚訝,陳浮己勾唇繼續說:“人家兒子都上幼兒園了,不然你以為呢?”
一直到她離開蠻達的前一個晚上,她躺在陳浮己懷裏,後知後覺地問:“陳浮己,你是不是之前串通譚醫生玩我呢?”
“怎麽會這麽認為?”
池沅戳著他心口,惡狠狠地咬牙:“一定是!你這個騙子!”
害得她跟譚醫生放了那麽多狠話,譚醫生一定在背後笑死她了。
陳浮己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絲毫沒覺得哪裏有什麽問題。
他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很晚了,早點睡。”
池沅看了眼手機時間,確實挺晚了,她明天早上的飛機,從這兒開到拉薩,要開幾個小時的車,得起很早才行。
池沅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了,反正結果是好的就行了,或許她該感謝譚醫生,讓她有危機感,否則她自己可能走不到這麽快來。
陳浮己關了燈,兩人安安分分地睡覺。
黑夜中,月光透過窗戶照耀進來。
可能是因為即將分別,兩人都有些睡不著,尤其是池沅,翻來覆去地換了幾個睡姿。
最後伸手從後麵去抱住男人的腰。
陳浮己感受到她熟悉的體溫,隨後伸手蓋在她手背上,用力握了握,緩緩問:“池沅,為什麽想留在蠻達?如果是因為我的話,沒必要。”
其實從他知道她有這個規劃的時候,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這個問題,問得她一時有些愣,沒回答上。
夜裏忽然寂靜了下來,仿佛連窗外的風聲都能聽見。
良久,她將臉靠在陳浮己的背上。
“陳浮己,還記得很久之前你對我說,我很適合當老師嗎?”
池沅垂眸笑:“不隻是適合而已,是我自己喜歡。我想留在西部,想留在基層,想留在人民和祖國需要我的地方,更想留在有你的地方。這就是我的想法。”
“嗯。”
“什麽時候回來?”他問。
“大概得我拿到畢業證書了才行。”
她這次回去挺多事的,既要忙著畢業的事情,還要忙基金會。而且何淑那裏,她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
“我等你。”
“好。”
離開蠻達的時候,卓瑪怕她不回來了,還特意讓阿媽打電話給她,跟她再見,池沅解釋之後還會再見的,卓瑪就一直在電話那頭歡呼。
陳浮己將她送到機場門口,沒進去。
兩人沒說什麽肉麻的分別話,因為彼此都知道,這一次一定會再見的。
“陳浮己,那我先走了。”
“嗯,看著你進去。”他把手裏行李箱還給她,囑咐:“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