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如果愛，請深愛
「大人，查到了，志波家的確是發生點事情……」
「昨日凌晨，志波家主母突然病重，在卯之花隊長的治療下，雖然性命無礙，但是至今沒有清醒過來，據說龍騰寺家有治療的關鍵藥材，所以海燕大人已經去過很多次了，為了求葯……」
「現在還沒有拿到葯嗎！」
四楓院夜零正在低頭批改文件的手微微一頓。
「是！」旗神百里點了點頭；「還沒有，據說海燕大人已經開出了志波家一半的家產……」
「……」
四楓院夜零微微皺眉，這麼多嗎！志波家雖然沒落，但是要說財力，可沒有任何貴族要超過它，即便是四楓院家也不行，可即使是這樣，龍騰寺還是不滿足嗎！
「龍騰寺家要的是聯姻……」
聯姻，四楓院夜零終於抬起頭，眉頭皺起，怎麼又扯的這種事。
「而聯姻的對象是，志波空鶴小姐……」
旗神百里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楓院夜零，見四楓院夜零一如既往冷漠的神態，頓時縮了縮頭，要是以前，他還敢流淌這小子兩句，不過現在，就算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
現在的四楓院夜零，給人的壓力太大了，大的幾乎讓人提不起反抗的念頭來，即便是向來肆意妄為的旗神百里都不敢了。
「然後，據說是空鶴小姐聽說了這件事情后，直接打殘了龍騰寺加龍……」
打殘……
四楓院夜零嘴角微微翹起少許弧度，果然是志波空鶴的風格啊！相比起來，四楓院夜一那時候倒是講理多了，起碼沒有動手啊！
不過，想起四楓院夜一，四楓院夜零的臉越發冰冷了下來，凍的旗神百里一個寒戰襲邊全身。
「夕四郎呢！」四楓院夜零問著。
「二少中午就出去了！」旗神百里回答道；「今天一下午都沒有看見他！」
要是旗神百里在身邊的話，基本上說話的人都是他，蒼田一山是屬於做的多的人，而且，他本身也不擅長交流。
四楓院夜零點了點頭，看樣子，四楓院夕四郎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或者換句話說，不知道的人，只有他四楓院夜零才對。
四楓院單清和四楓院葉子早就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裡，四楓院夜零沒有多問，想來他也不會問。
「不過，我一直不太懂！」旗神百里撓了撓頭；「龍騰寺膽子這麼大嗎！上次教訓的他們還不夠，明明知道志波家和四楓院家關係這麼好還敢這麼威脅，不想活了！」
「因為，二少出面了！」蒼田一山說著。
「啊！你說的什麼意思，一山！」旗神百里還是不懂；「二少不就是代表了四楓院家嗎！」
「雖然龍騰寺家，沒落，可是，相比於志波家，他，並沒有被四大貴族除名，所以，面對同一等級大家族，二少的身份，還是有限制的！」
畢竟，四楓院夕四郎不是當家，旗神百裡頭疼的撓了撓頭，果然，政治這種東西，真是煩死人了。
「那，那算是這樣，二少怎麼說也是四楓院家的直系吧！一點面子都不給……」
「是不敢給！」
四楓院夜零終於開口了，然而說出的話卻讓旗神百里更加迷糊了。
「大人……」
「看來龍騰寺那老東西，是一早就看準了志波家的財力，但以前志波家和四楓院家交好，所以他們根本不敢動什麼歪腦筋，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他們看來是不一樣了，龍騰寺依舊是四大貴族，不需要懼怕志波家什麼，所以才敢這麼要挾……」
四楓院夜零哼了一聲；「而讓他們有膽子這麼做的，就是夕四郎……」
「啊！啊啊！」
旗神百里更加頭疼了；「我不懂，大人，一山，我不明白，這關二少什麼事情了！」
「笨！」
張了張嘴，蒼田一山直接吐出這麼一個字，差點沒把旗神百里鼻子氣歪了。
「志波家和四楓院家交好是沒錯，但是現在，父親母親出去遠行，行蹤不定，四楓院夜一，叛逃，下落不明，而我……」
四楓院夜零頓了頓，那話他並沒有說下去，但是蒼田一山和旗神百里無疑都是非常清楚的，四楓院夜零性情大變，和任何人的關係都疏遠了，也包括志波家。
說到這裡，即便是旗神百里在笨也徹底明白了，如果真的交好，那麼第一時間出面的，就是四楓院家，是四楓院夜零才對，而不是四楓院夕四郎。
正是因為四楓院夕四郎出面了，才說明了關係的疏遠，所以龍騰寺家才敢這麼放肆的漫天要價，因為志波家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是不如龍騰寺家的，更別提還是有事相求，志波空鶴更是打殘了龍騰寺加龍，就算事情告到了中央四十六室，吃虧的也是志波家而已。
放下手裡的筆，四楓院夜零站起身，拿過一邊放著的隊長羽織。
砰砰！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隨即響起了老管家蒼老的聲音。
「零大人！」
「什麼事！」
對於四楓院夜零來說，往日的那個稱呼已經成為了他的禁忌，沒有人再敢提起的傷疤。
「剛剛夕四郎少爺傳來消息，說今晚要在海燕大人那住下，就不回來了！」
「嗯！」
四楓院夜零應了一聲，看來，已經不需要在去龍騰寺家了。
「走吧！」
「是！」
……
天色已經黑了，臨近入秋，雖然正午悶熱如常，但是夜晚的時候，便變得有些微微涼了。
三人的速度很快，不多時便到了志波家，離得老遠就能夠聽見裡面傳來龍騰寺加龍叫囂著的聲音，四楓院夜零哼了一聲，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沒長記性啊！
狗，永遠都改不了吃屎……
也不知道之前龍騰寺加龍說了什麼，志波空鶴氣的滿臉鐵青，恨不得一把將他踩死的模樣，身邊的碎蜂緊緊抱住她，生怕她一個衝動就真的這麼做了，以志波空鶴衝動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性子，還真有可能，不，應該說是非常有可能才對。
志波海燕，志波一心，四楓院夕四郎都在說些什麼，不過看那模樣，根本說服不了那對父子。
「你以為你自己多好嗎！本少爺是大發慈悲才會要你這沒有了一條手臂的殘廢……」
殘廢……
才剛剛走進，阻止了看門的金彥銀彥正要報告的動作，四楓院夜零就聽見了這麼一句話，頓時，周身的寒氣更冷了，真凍得旗神百里下意識的一哆嗦。
看來，老大，生氣了……
「我好像錯過了什麼！」一身動作羽織的四楓院夜零大步走進了屋裡，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龍騰寺少爺，在說一遍……」
一瞬間，整個屋子裡安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清晰可聞。
「哥！」
「零……夜零！」
「夜零大人！」
不管是四楓院夕四郎，志波海燕，志波空鶴，還是志波一心，或是龍騰寺父子，誰都沒有想到四楓院夜零會來，早不來，玩不來，就這麼突然出現了……
「你……你怎麼來了！」
志波空鶴張了張嘴，本想說你怎麼才來，可是話一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麼變成了這副樣子，一說出口，連志波空鶴都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白痴！」
淡淡的看了志波空鶴一眼，四楓院夜零轉頭望向自家弟弟和碎蜂，直看的兩人狼狽的低下頭，這才哼了一聲，看向龍騰寺父子。
「不是說了嗎！我沒有聽清楚，把你剛剛的話，一字不漏的再說一遍……」
「這……」
父子兩人在四楓院夜零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蔫了，聽著四楓院夜零的話，他們那裡還敢在說一遍。
龍騰寺家是高於志波家一等，但是距離四楓院家，又是差了一等。
「那張嘴，我很討厭……」
四楓院夜零冷哼了一聲，再也不看倆父子一眼，而知道此事絕對無法善了的龍騰寺吉進當機立斷的震碎了龍騰寺加龍的舌頭，他只怪自己昏了頭，在龍騰寺加龍的蠱惑下，真的以為四楓院家和志波家斷交而來打劫一番。
「把葯留下，滾！」
趾高氣揚的來，卻是灰溜溜的走，這僅僅不到一分鐘發生反轉性的變化讓屋子裡的幾人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拿過留下的藥材，四楓院夜零遞給旗神百里；「送去四番隊，還缺什麼，直接到四楓院家去拿！」
「是，老大！」
旗神百里直接轉身消失了。
「哥……」
四楓院夕四郎覺得自己此時連語氣都在打顫，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四楓院夜零直接冷聲打斷。
「別叫我！」
明顯生氣了，而且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四楓院夕四郎縮了縮頭，欲哭無淚。
志波海燕和志波一心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四楓院夜零壓根沒理他們，拉過志波空鶴轉身走了出去。
志波家雖然從不注重外表，不過畢竟是大貴族，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比如這四通八達的院子。
直徑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在志波空鶴終於忍不住開口抱怨的時候，四楓院夜零先停了，手臂用力，將志波空鶴甩到了牆邊。
被撞的有些疼，志波空鶴眉頭皺起，正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四楓院夜零高大的身子隨即壓了過來，冰冷的嘴唇輕易的將她的唇包裹。
唔……
很用力，非常的用力，四楓院夜零牙齒時輕時重的撕咬著她的下唇，雙臂將她豐碩的身子緊緊抱住。
良久，在志波空鶴上不來氣，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四楓院夜零這才鬆開她。
「呼呼……」
志波空鶴喘的很厲害，她幾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只能無力的躺在四楓院夜零懷裡，少年的下巴頂著她的頭頂，那是一種極度安全感。
一瞬間，志波空鶴，有些想哭。
其實，比起四楓院夜一，志波空鶴要更加的脆弱的多。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不會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了出來，四楓院夜零聲音低沉，冷漠稍稍退去，志波空鶴語氣虛弱，帶著少許她都察覺不到的哭腔。
「你不告訴我，怎麼知道我不會來！」
四楓院夜零抱緊了志波空鶴，幾乎用力的想把她揉進身體里，少年僅睜開的右眼帶著散不去的悲傷。
「死了，走了，全離開了！」四楓院夜零斷斷續續的說著；「所以，拜託你，好嗎！空鶴，別離開我，別丟下我……」
「好！」
……
如果愛……請深愛，永遠不要放手……
如果不愛……如果放手……請不要對我許下種種諾言……
因為……我會當真……
而你……不會在乎……
（第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