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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左眼

  尸魂界,靜靈庭,二番隊……


  整齊的站成豎排,黑壓壓的人頭卻顯得非常安靜,沒有一個人敢做任何多餘的動作,或是發出任何動靜,全部站的筆直,目不斜視。


  就連站在隊伍最前排的四楓院夕四郎,碎蜂,旗神百里都同樣如此,當然,蒼田一山不算,他本來就是這樣。


  眾人面前的高台上,四楓院夜零也同樣站的筆直,一身無袖的死霸裝外穿著同樣無袖的純白隊長羽織,上面的「二」字在陽光的照射下依舊閃耀。


  「從今天起,我四楓院夜零,將成為四楓院家的當家,二番隊的隊長,聽明白了嗎!」


  「是,隊長!」


  少年滿頭的衝天短髮已經變成了寸頭,微長的劉海遮蓋住了緊閉的左眼,滿是鋸齒的斬魄刀用鐵鏈系在了後背上。


  淡漠的眼神掃視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有二番隊的隊員,還有隱秘機動的隊員,但是相同的,就是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一絲懼怕……


  恐懼嗎!他就是要成為讓人敬畏,讓人恐懼的存在……


  這樣,就不會有人違背他的意願,就不會有人敢背叛他了……


  ……


  「隊長!」


  「嗯!」


  正在低頭處理著隊務的四楓院夜零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


  「十二番隊的涅隊長來了!」


  「讓他進來!」


  「是!」


  隊員恭敬的退了下去,不多時,一身同樣純白隊長羽織的涅繭利大踏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副非常難看的面具。


  「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帶著這個東西在我面前晃!」


  「咦!這種東西你就不要在意了!」


  四楓院夜零的聲音依舊淡漠的直欲將人凍結,但是涅繭利卻是完全不在乎,壓根不在意,話說,或許只有他,還敢向從前一樣,這麼肆無忌憚的和四楓院夜零說話,就連四楓院夕四郎和志波空鶴,志波海燕都要小心翼翼的。


  假面叛逃事件發生后,不僅是四楓院夜零成為了新任的二番隊隊長,隱秘機動總司令,涅繭利更是成為了新一代的十二番隊隊長,由浦原喜助創建的技術開發局局長。


  除此之外,五番隊由副隊長藍染惣右介擔任新任隊長,市丸銀在藍染惣右介的推薦下成為副隊長,代理隊長,九番隊隊長則是由東仙要擔任,這次事件,是靜靈庭有史以來最為慘烈的一次損失……


  「給你……」


  「什麼!」


  四楓院夜零抬頭,接住涅繭利扔過來的東西,那是一個黑色的單眼眼罩。


  「我用和殺氣石相同原理的東西製作的,試試看,能不能抑制住你那隻左眼的力量!」


  雖然說著試試看,但涅繭利顯然對於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很有信心,不過,事情的發展是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四楓院夜零也沒有多餘的廢話,將眼罩帶好,然後微微睜開了眼睛,一瞬間,整個空間的氣氛都似乎凝固住了,一秒不到的時間,眼罩灰飛煙滅,連帶著眼前的桌椅,文件都消散了開來,是那種連存在都被剝奪的力量,任何有形無形的東西都向雪花碰到大火般的消融。


  幸好四楓院夜零早就有此猜測,在發現不對的一瞬間就閉上了眼睛,不然損失只會更大。


  「看來不行啊!」涅繭利顯得有些失望;「夜零,看來我還需要在研究研究才行……」


  「算了,涅!」


  四楓院夜零搖了搖頭,站起身,這隊長室已經被毀了大半,也不能在繼續呆著了,而且,這地方,他本來也打算拆掉的,就像他們三姐弟的院子一樣……


  兩個人並排向外走去,涅繭利拄著下巴,搖了搖頭;「真是不需要我在想想辦法!」


  「不必了!」


  四楓院夜零很清楚的,任何東西都無法抑制這股力量,因為力量本身也是一種物質的表現形態。


  想要控制這股力量,唯一的方法,就是他自己本身。


  「要去虛圈嗎!」涅繭利的語氣不是猜測,而是肯定。


  「嗯!」


  「什麼時候走!」


  「今晚,越快越好!」


  「這麼急……」


  「嗯!絕狩已經融進了我的身體里,它的力量都體現在了這個左眼上,我怕我會冒然承受不住這股力量,到時候時候會很糟糕,虛圈正好合適我熟悉這股力量……」


  「啊!」


  ……


  拐角處,四楓院夕四郎咬緊了牙關,眼睛通紅,他這個做弟弟的,真是差勁啊!為什麼會怕呢!就算變了一個人,那也是自己的哥哥,一母同胞,血脈相連,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的。


  「哥,對不起……」


  四楓院夜零絲毫不知道四楓院夕四郎在想著什麼,而且就算知道了,恐怕他也會無所謂的。


  「你要去虛圈!」


  迎面走來的志波海燕顯然聽到了四楓院夜零和涅繭利的話,當然,只是一部分。


  「有事!」


  四楓院夜零淡淡的問著,腳步毫不停頓。


  「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志波海燕顯然已經有些熟悉了四楓院夜零淡漠的樣子,也沒有生氣什麼的,他撓了撓頭,吞吞吐吐的說著,卻愣是說不出來什麼。


  「那就不要說了!」


  四楓院夜零躍過志波海燕頭也不回的走出隊舍,蒼田一山和旗神百里一左一右的站的筆直,見四楓院夜零走出門,立即跟了上去。


  隨後,涅繭利也提出了告辭,轉身離開,腳步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十二番隊,志波海燕拄著隊舍的門框,眼睜睜的看著四楓院夜零三人的身影消失,滿臉苦澀的嘆了口氣。


  這下子,空鶴那邊要怎麼辦才好……


  ……


  「大人!」


  走在回四楓院家的路上,蒼田一山猶豫著;「我,能不能,一起,去虛圈!」


  「不行!」四楓院夜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是!」


  張了張嘴,蒼田一山低頭應了一聲,旗神百里悻悻的閉上嘴,本來他也是打算這麼問的,只是蒼田一山快了一步而已。


  「零……」


  熟悉的聲音和語氣,卻讓旗神百里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就連蒼田一山也眉頭一皺。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無形的力量就馬上將他所有的聲音全部咽了回去,看著距離自己腳邊僅僅一厘米都不到的溝壑,志波一心后怕的滿臉冷汗。


  要不是他下意識的退了那麼一小步,非要變成兩半不可。


  「你是,真想要我的命……」


  志波一心張了張嘴,儘管已經聽說了無數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四楓院夜零性情大變的模樣,只是志波一心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當初那個陽光開朗的四楓院夜零會變的這麼……可怕。


  「最後一次,不要在讓我聽到那個稱呼!」四楓院夜零的聲音更加冷了;「否則下一次,就是你的命……」


  「……」


  張了張嘴,志波一心苦笑著,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幾天他之所以不在,是因為他一直在幫著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離開,這件事情連志波兄妹都不知道,志波一心咬緊了牙關,他能這麼說,如果早知道四楓院夜一的離開會讓四楓院夜零變成如此,他說什麼也會阻止的,可惜,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後悔葯。


  他幫助了四楓院夜一的離開,所以才促成了四楓院夜零的如此後果,所以志波一心甚至覺得,害了四楓院夜零,也有他的一份因素……


  「……」


  淡漠的收起視線,四楓院夜零轉身離開,至於志波一心怎麼想,和他無關,討厭他,也隨便……


  反正,他四楓院夜零,只是一個復仇者,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在意什麼的,也都是無關緊要。


  「夜……夜零!」志波一心在後面叫著;「海燕來找你了嗎!他和你說了嗎!」


  四楓院夜零腳步未停……


  「你真的絕情到,連空鶴都不管了嗎!」


  前行的腳步微微停頓,四楓院夜零哼了一聲,語氣依舊淡漠如霜;「與我……無關……」


  說著,腳步再次移動,很快就消失了身影,只留下志波一心牙齒咬得直響。


  「一山……」


  「在!」


  「去查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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