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撲朔迷離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志波空鶴睡的並不踏實，但無疑的，被四楓院夜零抱在懷裡，少年單薄的胸膛卻讓她感到很安心，就連手臂空蕩蕩的觸感以及疼痛都似乎變得不重要了，連志波空鶴都不知道為什麼。
溫熱的手掌輕輕放在臉上，志波空鶴驚訝的抬起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的四楓院夜零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四目相對，青煙色與金黃色相交，那一瞬間，似乎整個房間都凝固住了。
空氣也開始變得稀薄……
像是有著什麼力量在吸引，在牽動一般，四楓院夜零下意識的湊近，再湊近，直到印上了志波空鶴蒼白的唇瓣，很涼，很甜，很軟，讓人情不自禁……
「唔……」
四楓院夜零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只知道這種感覺很不錯，似乎是本能吧！他身為男人的本能。
就像以前志波一心說過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而現在，似乎正是時候，雖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早了點。
踏踏……
腳步聲越來越近，四楓院夜零下意識的起身，這是他在虛圈早已養成的習慣，不管在時候時候，留一個警惕心總是沒有錯的。
「呼呼……」
四楓院夜零吻的很深，讓志波空鶴都感覺有些呼吸困難，這一起來，她大口的喘著氣，碩大的胸前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顫抖著。
「零零……」
「空……空鶴姐……」
從顫動上移開目光，四楓院夜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都幹了什麼，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不過，要說後悔，他並沒有，反而，有些留戀……
「切！」
志波空鶴卻並沒有怪他的意思；「這下子，真不能把你當做小孩子看待了！」
四楓院夜零還差九年才會舉行成人禮，這九年並不短，所以儘管他表現的在成熟，他們，包括四楓院夜一在內也還是把他當成孩子看待，可……
「啊！不是，空鶴姐！」
四楓院夜零急了；「我還沒有舉行成人禮，我還小，我還是需要你照顧的孩子……」
「……」
志波空鶴滿頭黑線，這小子……
被那鄙視的目光看著，即便是四楓院夜零也不僅臉上一紅，接著一苦；「空鶴姐……」
房門被推開，志波海燕的刺蝟頭不適時宜的探了進來。
「喲！已經醒了！」
「海燕哥……」
四楓院夜零還沒有說完的話一瞬間全部咽了回去，憋的他臉通紅，這傢伙，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那滿是幽怨的眼神讓志波海燕一陣莫名其妙。
「噗呲！」
志波空鶴倒是被四楓院夜零那副小孩賭氣的模樣逗笑了，嘛嘛！真是長大的啊！
雖然妹妹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讓他很開心，可是，志波海燕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零零，我那裡惹到你了……」
「海燕哥……」
「啊！」
「你將來一定沒有女孩子喜歡！」
「我……」
志波海燕瞬間滿頭黑線，哭笑不得的扯了扯嘴角；「所以我那裡惹到你了，還有，零零，你別和夜一學好嗎！那丫頭就不會教人點好的……」
「啊啊！你的意思是說都是我的錯咯！」
熟悉的聲音猛然從身後響起，陰測測的氣息籠罩在志波海燕的身上，一瞬間如同墜落冰窖。
僵硬的回頭，臉龐抽搐的像是被電了的烤魚，黑的發亮。
「喲！夜一……」
志波海燕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你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你們隱秘機動的人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嗎！」
「切！那不是很正常嗎！」
一身隊長羽織的四楓院夜一哼了一聲，也懶的跟志波海燕計較，誰知道這不計較反而讓志波海燕覺得滿身的不自在，那如同看火星人的目光看的四楓院夜一這個火大。
果然，白痴是會傳染的。
四楓院夜一甚至在考慮，是不是要讓自家的兩個寶貝弟弟，四楓院夜零和四楓院夕四郎離他遠一點。
「哎！」
「你嘆什麼氣啊！」志波海燕抓狂了；「夜一，你絕對是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一定是……」
「啊咧啊咧！算了，沒什麼！」四楓院夜一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看也沒看一臉糾結的志波海燕；「零零，母親回來了，你先回家去！」
「母親回來了！」
四楓院夜零一臉興奮，四楓院葉子出門已經快一個月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母親了。
「嗯！正好今天是休息日，夕四郎和一山晚上也會回來！」
兩個人現在在真央靈術院就讀，已經一年了，當然，同一年級的，還有朽木白哉。
點了點頭，四楓院夜零應了一聲，不過，隨即又猶豫了一下；「可是，空鶴姐……」
「回去吧！大哥和夜一會陪我的！」
見狀，四楓院夜零這才跳下床，拿過桌子上的斷牙和絕狩，離開了。
就在他走後，志波海燕的臉色一瞬間凝重了下來，走過去關好門。
「怎麼回事，夜一！」
如果是平常，四楓院夜一絕不會叫四楓院夜零離開，即便她說的那些理由都是真的。
從小一起長大，相交多年，彼此間的感情早已經變得只用一個眼神就能夠明白想說的意思。
「啊！剛收到消息，大木隊長在九番隊牢里自殺了！」四楓院夜一的語氣有些嚴肅了下來。
「不可能！」
志波空鶴激動的坐了起來，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痛的她悶哼了一聲。
「空鶴……」
「我剛剛從九番隊出來，拳西和白還在那裡查看，但從種種跡象表明，的確是死於自殺，這點我很肯定……」
隱秘機動是尸魂界的暗之一面，刑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處刑，暗殺，在沒有比他們更加精通的行家，四楓院夜一，作為隱秘機動的總司令，刑軍的軍團長，她說的話，不會有假。
「……」
志波空鶴痛苦的捂住額頭，剛剛因為四楓院夜零有點的好心情瞬間被打破，不過她不怪四楓院夜一，比起以後，他寧願現在就知道，而且志波空鶴明白，四楓院夜一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現在告訴她。
「我不相信……」
志波空鶴咬著牙，她絕對不會相信大木佐次郎會自殺，這樣的話，不是就相當於認罪了嗎！那他之前拚命的逃出去還有什麼意義。
而已，他說的那些話，親眼看見，他到底看見了什麼，才會這麼確定是她志波空鶴做的，連一絲的疑惑和質疑都沒有。
「夜一……」
「我知道，我會繼續追查下去！」四楓院夜一當然能夠明白好友想說什麼。
「謝了！」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個嘛！」四楓院夜一笑了笑；「只是，空鶴，你要做好準備！」
「沒關係，我了解！」
志波空鶴點了點頭，她同樣聽得懂四楓院夜一話里的意思。
有人證，有物證，甚至被人親眼目睹，大木佐次郎潛入地下禁地迴廊，殺掉中央四十六室議員已是證據確鑿，再加上他逃獄，襲擊界門，殺掉同僚，已經是罪上加罪，這次自殺更是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沒有任何證據，當事人也已經身亡，想要在其中找出不和諧的地方簡直是難上加上，近乎於根本不可能。
志波空鶴一直很相信大木佐次郎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即便是被那個人斬斷了一條手臂。
想要找出真相，不過是她的一絲執念，而四楓院夜一的插手，也不過同樣為了她的那絲執念而已。
唉！
門外，靠著走廊的牆上，四楓院夜零無聲的嘆了口氣，事情好像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其實老實說，他也不相信那個一向老實本分，很讓隊員們愛戴的大木佐次郎會做出這種事情。
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