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來保護你
「零零！」
剛走到四番隊門口，正巧遇到了卯之花烈，一身白色的隊長羽織，她的臉上似乎永遠帶著如聖母般的微笑。
「四楓院少爺！」
身後的四番隊副隊長山田清之介恭敬的說著，雖然長相似乎天生的有些陰鬱，不過他也是貴族子弟，對於貴族間的禮節有這相當的執著，這點讓四楓院夜零無奈的很。
「烈姐，清之介哥哥……」
「來看空鶴的！」
尸魂界已經傳開了，是四楓院夜零救下了志波空鶴，並且輕易的就打敗了大木左次郎，不過整個人看起來都冷漠的像是變了一個人，卯之花烈眼眸稍低，似乎明白了什麼。
「嗯！」
「正好，海燕，六車副隊長，猿柿副隊長，矢胴丸副隊長他們幾個都在！」
給四楓院夜零指明了道路，卯之花烈就帶著山田清之介轉身走開，她還有事情要去找山本元柳齋重國問一下。
四楓院夜零直徑去了特護的上級療養室，志波空鶴不禁是大貴族的後代，還是靜靈庭的隊長，她養傷的地方自然不能隨便，換句話來說這也是一種特權。
推開門，就像卯之花烈說的哪樣，屋子裡很多人，志波海燕，志波一心，六車拳西，猿柿日世里，久南白，矢胴丸莉莎，還有平子真子這些交好的人。
雖然人很多，不過這時候卻安靜的很，就連平日里最為鬧騰的幾個人都安靜的坐在一邊。
看見走進來的四楓院夜零，幾個人都站了起來。
「哎……零零……」
激動中還有著一絲擔憂，尤其是親眼目睹了那副場景的六車拳西和猿柿日世里，畢竟那時候的四楓院夜零，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我沒事！」
四楓院夜零自然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就是有著他們的存在，四楓院夜零才會這麼確信，自己絕對不會被黑暗吞噬。
「零零……」
「空鶴姐！」
四楓院夜零走到床邊，凝視著這個可以說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人，那副無力的蒼白模樣讓他心疼。
「對不起，空鶴姐……」
「對不起我什麼！」志波空鶴奇怪的問著。
「如果我能夠早來一點的話……」
「這跟你沒關係！」志波空鶴搖了搖頭；「零零，別擺出這副哭喪著臉的表示，老娘我還沒死呢！」
「……」四楓院夜零。
「而且這樣一點也不可愛了！」
「本來就不可愛……」
四楓院夜零嘴角一抽，他這是帥氣好不。
知道志波空鶴是故意打岔，不想讓他擔心，四楓院夜零也不在開口，輕輕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很涼。
「真是的，只不過沒了一條手臂而已，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志波空鶴故作堅強的笑著；「你們那都是什麼表情嘛！」
「空鶴……」
「少啰嗦啊！」志波空鶴哼了一聲；「我說你們就不要待在我這了，該幹嘛幹嘛去，伯父，父親和母親身體不好，家族裡的事情你不回去打理……」
「……」無奈的志波一心。
「大哥，浮竹隊長這幾天病的很重，你這個代理隊長就這麼拋下隊員待在這裡好嗎！」
「我……」苦笑的志波海燕。
「還有日世里，莉莎，拳西，白，你們好歹是副隊長啊！很閑的嗎！」
「……」幾人相視一眼，想說什麼，卻話到嘴邊，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麼多年的交情，志波空鶴在想什麼，他們自然明白。
「還有零零！」志波空鶴斜了一眼四楓院夜零；「你也老實回去休息……」
「我不要！」
四楓院夜零毫不猶豫的拒絕，轉頭道；「空鶴姐這裡我陪著就好，海燕哥，拳西哥你們去忙吧！」
「行！」
幾人相視一眼，點頭答應了下來，沒有人在這裡陪著，他們還真不放心讓志波空鶴一個人呆著。
等幾人走後，四楓院夜零拉開了窗帘，讓陽光照射進來。
「零零……」
「空鶴姐，以後，我來保護你！」
少年的語氣很堅定，像是在說著什麼無比堅定的誓言。
「……」
志波空鶴一陣沉默，嘴角抿起，目光有些發怔，少年認真的模樣讓她禁不住有些顫抖。
說是這麼說，可誰會想這樣，對於持刀的死神來說，失去右手，可以說廢了她的一半實力，這不是關鍵，她本身對於力量的渴望就不是太大，但，她是女孩子……
這副難看的模樣。
可是，無論她怎麼難受，都不能在別人面前顯露出絲毫，尤其是在家人，和這些好友的面前……
眼睛有些濕潤，志波空鶴的語氣都有了些顫抖，不過……
「等你長大了再說吧！小鬼！」
「小鬼……」
四楓院夜零嘴角一抽，這稱呼真讓他滿心的無奈；「空鶴姐，拜託你不要在這樣叫我了行嗎！我已經長大了，是男人……」
「啊！男人！」志波空鶴眉頭一挑，專業抬杠；「還差九年才成人禮的男人……」
「我……」
四楓院夜零啞口無言，臉憋的有些發紅，年紀這方面，的確是個擺脫不了的硬傷。
看著四楓院夜零無奈的模樣，志波空鶴竟然莫名的心情好了起來，蒼白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嘴角劃過一抹弧度，四楓院夜零撓了撓頭，回到床頭坐下。
「空鶴姐……」
「嗯！」
「我可是很認真的！」
「我知道！」
志波空鶴點了點頭，她一直都知道，打了個哈欠，突然有了一絲倦意。
「睡覺吧！空鶴姐……」
輕輕的給她蓋好被子，那一瞬間真的讓志波空鶴覺得，此時的四楓院夜零再也不是那個需要她照顧的小孩子了。
因為，他已經學會了去照顧別人，並且，就像他的人一樣，很溫柔。
「睡覺吧！」
拉好被子，四楓院夜零坐在床邊，出神的看著志波空鶴閉上了眼睛，他伸出手，輕輕的整理著她耳邊凌亂的黑髮。
少年金黃色的眼眸中帶著憐惜和心疼。
「零零……」
「嗯！」
「還記得嗎！以前你一到家裡的時候，就會粘著我，非要我抱你一起才能睡……」
「記得！」四楓院夜零點頭。
「可是現在，我……已經抱不了你了……」
睜開眼睛，青煙色的瞳孔裡帶著壓抑不住的傷感，即便是在堅強的人，這也是女孩子無法掩飾的痛。
「沒關係，空鶴姐，以後我抱你就好了嘛！」
笑了笑，四楓院夜零乾脆掀開被子，就像從前志波空鶴抱著他一樣將她抱在懷裡。
「空鶴姐，別怕，我一直陪著你……」
「嗯！」
窗外，太陽西下，夕陽的餘輝照進來，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