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迴轉
「零零……」
志波空鶴徒然愣住了，不僅是她，還有趕到的四楓院夜一，猿柿日世里，六車拳西三人，就算是大木佐次郎都一樣。他們所熟悉的那個陽光，開朗四楓院夜零，簡直和眼前的人是兩個極端，少年的頭髮已經一年的時間沒有打理過了，變得長了很多，額前的頭髮垂下，遮住了如今已經變得有些黯淡的金黃色眼眸。
「零零！」
四楓院夜零轉過頭，半眯起的瞳孔，那凌厲的眼神讓志波空鶴把所有想說的話全部咽了回去，儘管她很明白，四楓院夜零眼裡的凌厲與殺氣並不是針對她的。
「啊！」
只是吐出一個簡單的音節，四楓院夜零就看向了大木佐次郎，然後，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嗚嗚……」
逐漸收緊，大木佐次郎感到了一陣的窒息感傳來，讓他呼吸困難。
好……快……
志波空鶴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這速度，完全看不見，比她全盛時期都要快。
「嗚嗚……」
大木佐次郎不停的掙扎著，他也怎麼都沒有料到，只不過消失了一年，這短短的時間，四楓院夜零就強了這麼多，不僅是速度快的看不見，他能夠感覺到，那副看起來單薄的身軀下，有著怎樣爆發性的力量。
大木佐次郎，這個人四楓院夜零當然認識，他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志波空鶴成為了十番隊的隊長，也不知道這一年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更加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在他印象里一直溫和的男人會發這麼大的瘋……
沒錯，四楓院夜零什麼的都不知道，他也根本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是這個男人，傷害了志波空鶴，就足夠了……
半眯起的金黃色眼眸里殺意浮現。
「零零，不要！」
志波空鶴著急的聲音讓四楓院夜零停下手，不過他並沒有鬆開的意思。
「殺了他……」
低沉的聲音透著森然的寒氣，四楓院夜零看著志波空鶴斷掉的手臂，那通紅的顏色讓他感到很難受。
如果他在早來一點，一點就好，志波空鶴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都是，他的錯……
似乎那一瞬間，四楓院夜零身上的戾氣更加重了。
「夠了啊！」
沙啞的像是鐵片在摩擦地面的難聽聲音，依舊一身破爛衣衫的鬼沿左之助出現在四楓院夜零身後，在他手臂徒然用力的時候，將他打暈。
四楓院夜一，六車拳西，猿柿日世里三人終於趕到。
「零零……」
四楓院夜一憤怒的看著鬼沿左之助；「老頭子，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弟弟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此時的四楓院夜一已經完全顧不上，他口中這個老頭子的身份，對於弟弟的關心與在意，已經讓她抓狂了。
「夜一丫頭，回去再說吧！」
抱起四楓院夜零，鬼沿左之助一個閃身消失不見，看的四楓院夜一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
「空鶴……」
「夜一，先回靜靈庭再說吧！」志波空鶴虛弱的說著。
「好！」
……
尸魂界，靜靈庭。
剛從四番隊出來，四楓院夜一就立即趕回了四楓院家。
房門前，老管家筆直的站在哪裡，看見四楓院夜一過來，恭敬的行了一禮。
「夜一大人！」
「嗯！」
點了點頭，四楓院夜一應了一聲；「零零呢！」
「少爺在裡面！」老管家回答道；「夜一大人，單清大人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四楓院夜一已經直接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只留下老管家一陣苦笑，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房間里，四楓院夜零安靜的躺在床上，床邊，站著四楓院單清和鬼沿左之助，兩個人在說著什麼。
見四楓院夜一進來，四楓院單清眉頭一挑，卻什麼話都沒說，他就知道，他這個女兒不會這麼聽話的。
「零零怎麼樣了！」
走到床邊，四楓院夜一問道。
「睡著了，沒事！」
四楓院單清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鬼沿左之助，老頭點了點頭，轉身走開。
「等等……」
四楓院夜一開口叫住了他，鬼沿左之助卻毫不理會，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眉頭緊皺，四楓院夜一俏麗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壓制不住的怒氣，她對鬼沿左之助實在是已經忍無可忍了。
「夜一！」
四楓院單清開口叫住了正要追上去的四楓院夜一。
「這死老子到底怎麼回事……」
「鬼沿前輩也是為了零零好！」四楓院單清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是零零的劫，誰都改變不了，夜一，你以後會理解的……」
「我現在就想知道！」
四楓院單清卻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別叫醒他了，讓他睡一覺吧！」
「……」
沉默了一下，四楓院夜一眼眸稍低，關好門，走到弟弟的床頭。
四楓院夜零的臉色有些蒼白，就算是熟睡著，也依舊緊皺起眉頭。
四楓院夜一有些心疼，伸手輕輕的放在弟弟的頭上，不過，就在那一瞬間。
原本熟睡中的四楓院夜零徒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拉住了四楓院夜一的手，當他看見身邊的人是自家姐姐時，眼中的殺氣頃刻間消散。
「姐！」
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四楓院夜零一把抱住四楓院夜一，腦袋埋進她的脖頸間，不停的蹭啊蹭。
那一瞬間，四楓院夜一也笑了，不過，抱住四楓院夜零的頭，四楓院夜一金黃色的眼眸中卻露出了一絲苦笑，明明是在深度的睡眠中，卻依舊這般被輕易的驚醒，那種反應，絕對是成年累月形成的近乎與本能一樣的反應才對。
「零零，這一年你都在哪裡……」
四楓院夜一心疼的摸著弟弟的腦袋。
「虛圈！」
四楓院夜零回答著，徒然想起了什麼，從四楓院夜一懷裡掙脫了出來。
「姐，空鶴姐怎麼樣了！」四楓院夜零著急的問著；「還有大木大叔，怎麼會變成哪樣，我……我好像還差點殺了他！」
四楓院夜零痛苦的捂住額頭，他已經不想在回憶起那副場景。
「零零！」四楓院夜一板起弟弟的臉，認真的說著；「別多想，這和你沒關係，至於大木隊長的事情太複雜，你就不要多問了！」
「那，空鶴姐呢！」
「空鶴！」四楓院夜一嘆了口氣；「生命沒有問題，不礙事，只是斷掉的手臂已經很難在恢復了，大木隊長的事情讓空鶴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她已經決定辭去十番隊隊長的職務了……」
「啊！」四楓院夜零點了點頭；「姐，我去四番隊看空鶴姐去！」
「你的身體……」
「不礙事，沒事！」
四楓院夜零憨憨的笑著，回到家裡，他感覺自己滿心的戾氣都似乎消散了不少。
「嗯！我陪你去……」
「不用了，姐！」
四楓院夜零擺了擺手，拒絕了四楓院夜一的提議；「你現在可是隊長哎！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好吧！」
想了想，四楓院夜一也點頭同意了，她的確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尤其是大木左次郎的事情，就算是為了志波空鶴，她也必須要調查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