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夜一的成人禮（上）
你在哭……為什麼……
因為……我恨……
恨什麼……
恨，那些背叛我的，所有人……
……
徒然睜開眼睛，刺目的陽光映著四楓院夜零沒有任何焦距的瞳孔。
已經，天亮了啊！
「醒了！」
形同枯骨般的老人來到四楓院夜零身邊，是鬼沿左之助。
「嗯！」
「又做噩夢了！」
「嗯！」
四楓院夜零坐起身，轉頭看著身邊的老人；「已經一個月了，這個夢，總是在反覆，真的只是夢嗎！」
四楓院夜零迷茫了，他已經分不清什麼才是真實的一面，或是全部都是假的……
「真的假的，這需要你自己去判斷！」鬼沿左之助一反常態的有些漠然；「零小子，你只要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你就是你而已……」
我……就是我……
「哥，哥！！！」
不遠處，傳來的喊叫聲將四楓院夜零驚醒。
他的同胞弟弟，四楓院夕四郎正向著這邊跑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隻藍色的小貓……
只是那大片的骨質，以及胸口明顯的空洞都清楚的表明了，這並不是一隻貓，而是虛。
貨真價實的虛。
時間要轉速到半個月前，這頭虛是被消失了兩天的鬼沿左之助帶回來的，老頭子什麼也沒說，原因什麼的，四楓院夜零也沒有多問，而且，老實說，不管是他，還是四楓院夕四郎，對於虛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怨恨。
人有好壞，死神也是，當然，四楓院夜零一直認為，虛也是……
他給這頭虛取了一個名字，叫做任七郎，四楓院任七郎。
「對了，老頭，你說的測試什麼時候進行……」
明顯想起了什麼，四楓院夜零問著鬼沿左之助。
「啊！什麼測試……」
「你是想反悔嗎！死老頭……」
四楓院夜零瞬間滿頭黑線，炸毛似的跳了起來；「不是都說好了嗎！只要我通過你的測試，你就讓我回去參加姐姐的成人禮！」
「夜一丫頭的成人禮……」鬼沿左之助摸著下巴；「好像是說過吧！」
「什麼叫好像！！！」
四楓院夜零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瞪著鬼沿左之助，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這老頭子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算了算了，你說回去就回去好了！」
鬼沿左之助突然話鋒一轉，讓四楓院夜零正要再次出口的話一下子噎住了，這老頭子，怎麼突然這麼通情達理了。
英挺的眉頭揚起，四楓院夜零咧開嘴角；「要是不回來呢！」
「那也隨你！」
說完，老頭子直徑轉身就走，看的四楓院夜零一陣無語，今天，真是吃錯藥了嗎！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還是趕回去要緊，必須要在明天下午之前趕到才行啊！
「夕四郎……」
「啊！」
……
尸魂界，靜靈庭，四楓院家宅邸。
「納尼！你說什麼，老頭子……」
啪的把桌子拍的直響，一身刑軍裝束的四楓院夜一橫眉豎目的盯著四楓院單清，自家的父親大人，現任的二番隊隊長，當然，很快就是前任了。
「在說幾遍也是這樣！」四楓院單清絲毫沒有動容；「鬼沿前輩的行蹤，根本找不到……」
「怎麼可能！」四楓院夜一哼了一聲；「隱秘機動都是吃乾飯的啊！連個人都找不到，還不如趕緊解散好了……」
四楓院夜一越說越火大，一想起已經三個月沒有見到自家的兩個寶貝弟弟了，而且音信全無，就連自己的成人禮，這麼重大的日子都回不來。
畢竟在尸魂界，不管是平民還是貴族，成人禮都是一個人一生當中最重要的日子，沒有之一。
見四楓院夜一越說越不著調，連解散都說出來了，四楓院單清眉頭一挑，凌厲的眼神望了過去。
「……」
撇了撇嘴，四楓院夜一也停了口；「老爹，明天的成人禮是我一輩子唯一的日子，零零和夕四郎不在算是怎麼回事，在說，他們兄弟兩個是我四楓院家的直系男丁，不管怎麼樣，按照貴族的規矩，也是要必須出席的……」
「……」四楓院單清停下手裡的筆，微微點了點頭。
……
尸魂界，靜靈庭，志波家宅邸。
「怎麼樣，單清叔叔同意找零零和小四郎回來了！」
剛一到志波家，早已經按捺不住的志波空鶴就馬上湊了過來。
「……」
滿頭黑線的一把推開志波空鶴，望著屋子裡同樣支起耳朵的眾人，四楓院夜一得意的笑了出來。
「老娘我出馬，還有辦不到的事情……」四楓院夜一嘿嘿笑著；「老頭子已經同意派人了！」
「現去找嗎！」猿柿日世里疑惑的問著。
「根本來不及吧！」六車拳西嘆了口氣。
「就是說啊！夜一！」矢胴丸莉莎也很無力；「明天就是正式的日子了，雖然典禮是在下午開始，不過，再怎麼說，也來不及吧！」
「不能在等等時間嗎！」久南白拄著下巴問著。
「怎麼可能，你以為成人禮是什麼，尤其是對於貴族而言，時間，地點，一點都不能差！」
志波海燕搖了搖頭，給眾人解釋著，貴族是最講究臉面的，差一點都是丟臉的事情，四楓院家雖然沒有那麼嚴重，不過身為四大貴族之一，這一點也是必須要做到的。
就連他志波家都不例外，他當年成人禮的時候，也是一樣，可以說是貴族的通病，或者說的傳統也行。
「那怎麼辦！」久南白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涼拌唄！」猿柿日世里抱著雙臂，深深嘆了口氣；「沒辦法，我們是什麼辦法都用了！」
「就差說，要是不把零零和夕四郎找回來，我就不當這個家主了！」四楓院夜一無奈的撇了撇嘴；「不過，這麼說的話，大概老頭子會氣瘋的吧！」
「……」一眾人全部無語，不當家主，虧你說的出來這種話，他們要是四楓院單清，也會發火的。
不過，這才是四楓院夜一嘛！
「而且也不用這麼擔心，隱秘機動可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老頭子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有他的辦法！」
四楓院夜一攤了攤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老實說，她很期待，自家的兩個笨蛋弟弟，在這不見的三個月里，成長到了什麼程度呢！
是不是長高了，長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