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捏著慕容嬅精致的下巴,因為裝睡而忽閃的睫毛看起來可愛至極。慕容嬅僵硬的表情並非幽怨和憤怒,而是木訥麻木。
“你就是這樣給別人當老婆的,木魚敲兩下還會發出聲音,放心大小姐,下半輩子,我慢慢跟你磨。”
慕容嬅有種認命的感覺,縱使蠶絲被裏親密無間,但是心理上卻是咫尺天涯。
“創意公司的員工給我提了個發展方向,我是外行,你替我參謀一下。”被窩裏,沈浪忽然正經起來。
慕容嬅長舒一口氣,以為他要侵犯自己,不由得放鬆下來,又有些失落感似的。“房地產電影還不夠你搞的嗎。”
“嗬嗬,葉如海做到那麽成功,在你們家麵前還抬不起頭。我可不想成為你口中的小白臉,或者是因為巨大差距而自暴自棄的暴力狂魔。”沈浪將慕容嬅的長發蒙在臉上,無不溫馨的說。
“什麽項目,說來聽聽。”
“網絡遊戲,這個新興產業貌似市場還未飽和,不像房地產這樣刀尖上舔血。”
“不是飽和與否的問題,而是市場消費能力沒有被調動起來。”慕容嬅有些刮目相看,這土包子還懂網絡科技。
說著,慕容嬅翻過身來,麵對著沈浪說:“友好提示你一句,根據江行存貸款項目、和會計事務所的年中統計結果來看,國內百分之九十的網絡遊戲公司,一直都在虧損,賠本兒賺麵子,苦苦撐著免於被市場淘汰。你有什麽優勢嗎?”
“一個智商超過一百五的老婆,以及一批被遺落在城市角落的宅男。”
“網遊產業可不是做幾個軟件程序和網站,就能取得社會反響力的。不過,你的第一個優勢顯然相當明顯。”
沈浪哈哈大笑,在慕容嬅的腋下捏了一把,這個老婆不僅是天才更具有常人沒有的自信,亦如她當初打擊自己一樣。
“這麽說,你有好點子了?”沈浪咬著慕容嬅的耳垂說。
“我聽說,姑姑給你們的電影做音樂監製是嗎?我想,本來這部電影可能是部燒錢的爛片,有了姑姑的助陣,你不可能讓它爛下去吧。電影叫什麽名字?”
“飛升神話。”沈[電影事業]浪記得是這個名字。
“聽名字,應該是仙俠背景的奪寶升級套路,不要把目光局限於在電影院裏。這部電影拍攝好的話,可以帶動影迷們一波追求熱潮,所以,你想做網遊,直接用電影的框架嫁接過來。電影就是這部網遊的宣傳片,而網遊的狂熱,也會促進電影票房的昌盛。”
“有點意思,到底是經濟學博士。”沈浪愛如珍寶的將她摟入懷中。
“不要高興的太早,電影畢竟隻有九十分鍾,支撐起一部網絡遊戲可不單單靠著這幾十分鍾的內容。我倒是有個不錯的意見,可以先將電影改編成網絡小說,以網絡小說做網遊的腳本,小說、網遊、電影相得益彰一榮俱榮。”
沈浪思索道:“這麽說,還要找個大作家嘍?”
“快餐文學,大作家反而不具備這個實力,意見提完了,該讓我睡覺了吧。”
“睡吧。”
“把你的爪子從我的胸前拿開!”
“哦,對不起。”沈浪拿開手,隨即放在她的腰上,隨即皺了皺眉頭:“有時間運動一下,人很少,腰上怎麽會有贅肉,學習一下瑜伽,不然連婚紗都穿不上。”
第二天上午,江陵新聞和各大報紙版塊,刊登出一件讓江陵男士羨慕嫉妒恨的消息。東南沿海地區第一大民營商業銀行江陵招商銀行,總裁慕容嬅婚期在即的消息傳播出來。
不過新聞內容無實質性內容,甚至連慕容嬅的照片都沒有,而她的未婚夫也隻是被冠名為沈先生。記者和新聞不是無冕之王,有些事是他們所不能觸碰的。當然,慕容嬅隻是不習慣於暴露於公眾視野之內。
江陵第二醫院的一間病房裏,姚老板拿著這份報紙呆愣愣的坐在兒子旁邊,萬萬想不到自己兒子居然惹了這麽大的禍。
昨天晚上,沈浪走後,姚老板嚇得麵色蒼白,去問楊局該怎麽辦。
楊局罵道:“你他嗎的腦袋進水了,差點讓你害死我。沈浪那種人你都敢惹,哼哼,你不是想和人家拚家產嗎,這回你拚吧。”
楊局和姚老板關係本就一般,當然不會因為這麽個小老板而得罪沈浪這個大紅人。姚老板何曾想到他平日裏積累的靠山和人脈,在沈浪眼裏,連說句話都配不上。
桌子上另一份文件是信托公司的催款單,以及財務報表,今天上姚老板經營多年的燈具器材公司倒閉,公司的債務無力償還,無獨有偶他知道,信托公司的馬老板是馬學軍的弟弟,而馬學軍和沈浪又是搭檔關係。
就因為兒子不學無術釀成的大禍還在蔓延,當姚老板打電話給秘書,讓她回家叫老婆來看護兒子時,秘書告訴他兩個好消息,一個是秘書今天辭職了,第二個是姚老板的老婆卷著公司裏所有的流動資金和外麵的小白臉跑了。
“爸,我咽不下這口氣。”
“算了,還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姚老板失神的說。
父子兩人覺得是沈浪從中報複,實際上沈浪根本沒關注過這件事。但是,暗中保護慕容嬅的堂哥慕容澤,早知道姚洋企圖給七妹下藥的事,雖然沒釀成什麽後果,但是給他們些教訓還是必要的。
姚洋在醫院裏養傷這幾天,失身落魄,把自己比喻成賈寶玉,以前家裏有錢的時候風光無限,自己是拉拉隊領班,美女環繞,現在大廈將傾,連個看望自己的人都沒有。但他可沒有選擇像賈寶玉那樣出家,而是打算報複。
而驚聞沈浪和慕容嬅結婚的錢育森,更是焦慮萬分,有了江行做後盾,他意識到沈浪要把海堂灣收入囊中。表麵上和沈浪稱兄道弟,背後開始盤算退路。
海堂灣辦公室裏,馮蕊用布尺給沈浪量身材。
“沈總,我可提前跟你說哦,您結婚那天恐怕份子錢起點很高,我呢是窮人。”
“哎,老板的錢就是秘書的錢,咱們辦公室小金庫的鑰匙不就在你手裏嗎。”
“冤枉啊,創意部每花一毛錢,可都是經過你批準的。”
沈浪笑道:“開玩笑的,你隻管帶著一張嘴去就行,還沒量完嗎?”
馮蕊正將沈浪的腰帶解開,測量腰圍,忽然聽他這麽一說,嗔笑道:“你結婚又不是我結婚,樓下秘書還等著拿數據呢,一會兒拍兩張照片,沈總結婚的禮服,必然是精雕細琢。”
“老錢那邊有什麽反應?”沈浪突然問。
“表麵上風平浪靜,不過越是平靜的水麵,似乎水就越深……”
馮蕊說到這裏時,沈浪聽到走廊裏有腳步聲,悄聲噓了一下,警覺地按了下馮蕊的頭。
誰知,來的人是孫靜靜,驚訝的看著辦公室裏的一幕。
馮蕊也詫異的轉過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這個場麵實在太過於讓人浮想聯翩,沈浪脫了褲子量身材,馮蕊一身職業套裙,蹲在沈浪的胯下量腰身,沈浪的一隻手可還放在馮蕊的後腦勺。
孫靜靜也很尷尬:“你繼續,忙完了我找你有事。”
沈浪尷尬的鬆開馮蕊,係上腰帶追了上去。
“哼,這麽快?”
“快嗎?我持久力可是很強的,這一點你最了解。”沈浪也不需要解釋。
孫靜靜酸酸的說:“怪不得你的辦公室獨占了一層樓,原來每天都有小秘密。明明去你們海堂灣工程部報道上班了,是你的意思吧。”
“我可沒給他走後門的機會,先從基層鍛煉鍛煉,雖然說其他部門很清閑,但是你弟從小嬌生慣養,還是先習慣一下勞苦大眾怎麽幹活的吧。你來就為了這事?”
“村裏的住戶差不多都搬完了,我也準備搬家。”
沈浪說:“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開輛車。”
不一會兒,沈浪從工程隊那邊開了一輛大貨車,直奔孫靜靜家裏而去。
所有的苦力工作,自然都是沈浪一個人負責。
孫靜靜坐在門口,看著沈浪忙裏忙外,心裏真希望他就是個普通人,即便生活平淡一些。
沈浪裝完車後,洗了把臉,見孫靜靜倚著門睡著了,便懶腰將她抱回屋裏。
朦朧中孫靜靜感覺到在沈浪的懷裏,一股異樣的感覺伴隨著酸酸的味道,將她心裏的渴望調了出來,伸出雙手環抱住沈浪的脖子。
就在這時,院門咣啷一聲似乎被人撞開了。
“咚咚咚!”一連串的敲門聲。
孫靜靜疑惑的看了沈浪一眼,示意他去開門。
沈浪暗罵,槍在膛上被人打斷的滋味很不好受,不知道誰這麽不長眼睛來打擾自己。
剛開門,沈浪和麵紅耳赤的孫靜靜就愣住了,門口的不是孫明明又是誰,隻是他依然領著黃雨菲,而且兩人渾身是血。
“明明,出什麽事了?”孫靜靜剛噴湧出來的情火隨之消退。
“姐夫,我,我殺人了!”孫明明木訥的說,手裏的一把帶血的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