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碟片是滿月交給沈浪的,據說會對自己有用,沈浪也未曾看過,今天錯過這個機會的話,恐怕再進慕容世家的門,就比較困難了。畢竟到現在為止,沈浪和慕容世家的交集,僅局限在剛剛轉讓的股權上。
慕容嬅是個智商極高的女人,但相對而言情商則很低,她猜到沈浪給自己看的東西,會影響到江行和鈴木的合作,但她還是預測錯了方向。
錄像帶播放,畫麵有些顫抖,看樣子是偷拍。畫麵滑過一個私人住宅,名叫和曲伊人,正是安本相田在江陵的住處。
當錄像資料平穩下來後,錄播的是一間空屋子的沉寂,幾分鍾後,兩個和服女子嫋嫋婷婷的走進來。
粉色和服女子說:“別提打屁股了,慕容恪很變態,每次和我上床的時候,總會發了瘋似的喊我七妹,最後關頭還讓我裝扮成慕容嬅的樣子。”
“有錢人都變態的很,你知道慕容嬅是誰嗎。”另一個紫色和服的女人說。
“妹妹啊,不過喜歡妹妹的很常見,喜歡老子娘的我都見過。慕容嬅不就是江行總裁嗎?也是岸本少爺的未婚妻。”
電視機前,慕容嬅麵色大變,又紅又紫。她情商再低,也知道兩個下流女人說的是什麽意思,萬沒想到的是,四個慕容恪那個畜生,居然這樣對自己。
沈浪淡笑道:“花姐,受我愚鈍,你們貴族生活都是這樣的嗎?”
慕容嬅皺了皺眉頭。
兩個和服女子交談一會兒,突然聽見外麵有腳步聲,都噤聲不語。
房間裏一起進來幾個男人,為首的就是安本相田,剩下的陣容也頗為豪華,蛟龍特種大隊隊長周正民的親弟弟周正光,慕容世家四公子慕容恪,還有另外幾個與安本相田親近的倭國人。
安本相田從一個抽屜裏拿出兩個皮箱,放在桌上,讓兩個和服女子換衣服。
不一會兒,換好衣服的兩個女人再次走進來時,著實嚇了慕容嬅一跳,因為這兩個不入流的女人,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打扮進行化妝,甚至包括她標誌性的黑框眼鏡。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僅衝破慕容嬅的世界觀,連早有心理準備的沈浪,都震驚了,包廂內的場景何其混亂,看得人毛骨悚然。
安本相田坐在主位上自己玩起了茶道,而另外幾個男人做的盡是些齷齪的事情。
當一輪暴風驟雨後,慕容恪提上腰帶去喝茶。
“相田,你不玩嗎?”
安本相田笑道:“慕容少爺自便,我對cosplay興趣不大,倒是對真人實戰比較憧憬哈哈。”
“急什麽,再有兩個月,七妹可就要成為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安本相田嘴角滑過一絲陰笑:“放心,隻要慕容嬅嫁給我。嗬嗬,我的就是你的,有我玩得,就少不了你的。前提是,我隻要她新婚之夜,她剩下的歲月,隨便你們消遣。”
眾人聽到安本相田的豪言壯語後,幾乎是群情激奮。
沈浪暗想,周雨蝶似乎就是不堪於這種生活而選擇了自殺。越是有錢高貴的人,似乎所追求的玩法就越是鄰人發指。
一卷錄像帶隻放了三分之一,沈浪見慕容嬅狀況有些不大好,關掉了帶子。
客廳裏沒有開燈,沉默的這幾分鍾,似乎過了半個世紀一樣漫長。
“我原本以為,你會像正常女人那樣,發了瘋似的罵人,嗯,看樣子你比我想得心理承受能力要更強大。”沈浪說。
慕容嬅一雙黑眸中,有驚慌也有惆悵,甚至是低落和消極,悉數印在她那張美妙的容顏上。
沈浪點了根煙,淡淡的說:“你是不是搞不懂,慕容恪為什麽這麽禽獸?”
慕容嬅依然沒有說話,手腳冰冷。
“這種人我見過許多,慕容恪生長在慕容世家中,又無所作為,也被慕容寒壓製著。人性的爆發,有時能讓人做出自殘的選擇。並非慕容恪對你這個七妹恨之入骨,反而他很疼你,他在享受至親的人孤獨無助的心痛。這就是你們慕容世家的冰山一角。”
沈浪繼續說:“至於安本相田?他有把你當成未婚妻嗎,隻不過是一個棋子,甚至是到手後便可以扔進垃圾桶的棋子。”
“出去。”慕容嬅突然開口。
“嗬嗬,剛誇完你,是不是趕我走後,你就從這十四樓上跳下去呢?”
慕容嬅輕哼了一聲:“沈浪,你以為給我看這些東西,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如果你不出去的話,我想你可能活不到這一周。”
“嗬嗬,想不到花姐還是個忠烈女子。有道是,婦人之義,從一而終。婚姻嫁娶,夷虜之道。你還真打算,守著安本相田過一輩子了?就為了出賣你的家族的利益,而奉獻出自己的一生,白癡。”
慕容嬅目光尖銳的看著他:“正不容邪,邪複妒正。如果慕容世家是一艘即將隕落的方舟,我願意和它一起沉了!”
“所以我才說你是白癡,連道德底線都已經沉淪的家族,你還真希望會有否極泰來的那一天嗎。古人雲,滅秦者,秦也,非六國也,毀滅你們慕容世家的人,其實是你們自己。”
慕容嬅心痛萬分,她雖然才華橫溢,但終究在家族中是一個弱者,還是一個女人。
沈浪真想一腳把她踹醒:“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們這樣的大家族,從外麵進攻,一時是滅亡不了的,隻有從內部開始瓦解,知道分崩離析。不過……”
“不過什麽?”慕容嬅完全是機械的反問,她腦子現在亂極了。
“不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慕容世家存在兩百年之久,已經很了不起了。如果你對這個名字真的這麽執著的話,就應該以一個慕容世家女兒的身份,去破而後立。成功的話,你流芳千古被家族歌頌,失敗的話,不也就是一臭幾年而已嘛。”
慕容嬅冷笑道:“沈浪,連你這種空負一身胎骨的狗才,都知道這個道理,我當然清楚。不過你也算半個商人,應該清楚當今的遊戲規則。我隻做商業,隻遵循經濟法則。你隻走歪路,難保會有大廈將傾的那天。這個時代,永遠都不是你我兩個人能走得通的。”
“所以需要聯合。你做你的金融經濟,你所觸及不到的邊緣地帶,我替你負責。”
“笑話?如果你今天敢開誠布公的向安本相田,不對,是我未婚夫發起挑戰的話,敢和慕容世家扯開遮羞布大幹一場的話,我便信了你的花言巧語,怎樣?”
“這話才對味兒。”沈浪打了個響指。
說著,沈浪起身來到陽台,一把扯開簾子,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聽說安本相田很生氣你和其他男人有接觸,而你也很忌諱和我獨處是嗎?好吧,這層窗戶紙還是由我來捅破。”
慕容嬅胸口劇烈起伏,忽然意識到沈浪要做什麽,但再想阻攔,為時已晚。
沈浪站在陽台上,深吸一口氣,大聲吼道:“誰也不許把慕容嬅惹哭,從現在開始,她就是我的女人。”
說到哭這個字眼時,慕容嬅黑眸眯起,一行晶瑩的眼淚劃過粉頰。
沈浪轉頭笑道:“安本相田這輩子最大的失誤就是太過於君子了,還說什麽把你留在新婚之夜,豈不知被人捷足先登的道理。”
因為是在家裏,慕容嬅的穿著隨意了些,白色襯衫和一條淺藍牛仔裙,雖然身材在沈浪見過的美女中很不出眾,但是,所謂一白遮百醜,更何況慕容嬅與生俱來的氣質,足以遮蓋她情商低迷,身材未發育完全的漏洞。
“卑鄙!”
慕容嬅不懼怕即將發生什麽,因為就在剛剛,沈浪向窗外宣布自己是他的女人。而在小區附近,無論是慕容世家派來保護自己的護衛,還是安本相田的狗腿子,都會在第一時間傳播出去。
也就是沈浪毫無頭腦的這句話,突然間將慕容嬅從這場經濟博弈和聯姻中拉了出來。雖然麵臨的即將是家族的斥責和懲罰,以及世人的誹謗,甚至是安本相田鋪天蓋地的報複,即便這麽危險,卻覺得異常的安心。
就在沈浪一步步向她靠近時,慕容嬅這位天才總裁,居然下意識的抓起眼前的茶壺,衝著他的頭砸了下去。
砰!
沈浪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分外殷紅的鮮血從麵頰上流淌下來,給這個氣氛又無疑增長了一份令人無法忘懷的邪氣。
“不錯不錯,我應該是第一個讓你動手的人吧。同時,你也是唯一一個正麵打我臉的人,還會死女人。知道我為什麽不躲嗎?”
沈浪附身貼在慕容嬅的臉上,鮮血將兩人黏連在一起。
沈浪抱起慕容嬅,居然很雅致的走向臥室,“因為一會兒你也要流血,我不過是給你做個示範。”
“嗬嗬,沈浪,你就是這麽征服一個女人的,讓人瞧不起。”
“嗯,雖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可一來事態緊急,我們提前洞房可是雙贏,二來我從未說過自己是君子。最後,慕容嬅你別以為隻有你和你們家族高高在上,我不厭惡你,但同樣不喜歡你。我隻是用一個男人的方式,教你怎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