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攻守自如

  第220章 攻守自如

    沈冰月篤定地說道:“嗯,我昨天晚上放的呢!”


    態度誠懇,公安凝視了一會,見沈冰月眼神鎮定,對著鴉雀無聲的齊老太倆人說道:“那走吧,跟我們到派出所去做筆錄吧!”


    齊老太就又嚎啕大哭,王愛清也開始求沈冰月:“這位女同誌,你看都是誤會,我們真得沒有偷錢,沒有見,真得,你跟公安同誌說說啊,我們怎麽可能偷別人錢呢!”


    沈冰月一臉淡定的看著手足無措的王愛清,神情冷漠,正色道:“你們走之前,把你們的東西都帶走,把我的東西原封不動給我擺回以前的位置再走。”


    沈冰月又謙和的朝著公安,緩緩道:“公安同誌,我們是外地人,他們欺負我們,是不是應該把東西給我們規整好再走呢?

    您可要為我們做主,我們家隻有婆婆帶著三個兩歲的孩子,都被他們嚇得嗓子都哭啞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公安皺眉,擺了擺手,稽首道:“你們把東西給人家都歸位,免得人家再告你們搶劫,你們就可以進去住著了。”


    最終,齊老太太的也動手,把自己的東西又打包,把搬過去的東西歸位。


    沈冰月和封媽跟著公安到派出所做筆錄。


    齊老太太的兒子齊安華聽到消息也到派出所,一看出這事了。


    齊老太年齡大了,鼓吹自己身體不好,沒被關進去,而兒媳婦王愛清就直接被關了,齊老太兒子東借西湊拿了二百塊錢過來。


    沈冰月仍舊不依不饒:“我的畫錢都不夠,不是我不通情達理,這兩幅畫我是去年買的,現在市麵上,你可以去展覽館打聽一下,現在一幅畫也漲了一百多塊錢了。


    我沒有要增值的部分就夠意思了,那就麻煩您再借錢過來了,要不然,我要告你們。”


    齊安華被自己老媽和媳婦氣死了,本來家裏靠自己上班一個月掙35塊錢過得還湊合,現在好了,一天就莫名其妙背上這麽多的債務。


    齊安華找熟人,托關係,偷偷給公安遞了煙,“要是她非要追究丟錢的事,會怎麽樣?”


    公安歎了口氣,回道:“偷竊100塊錢夠判刑了,三年起步,雖然沒有從你媽和你媳婦身上搜到錢,但是十幾個人都看到他們倆闖到人家家裏,把東西都給扔出去了。


    這個錢不是他們倆不敢承認,就是扔東西的時候帶出去被人撿了,不管怎麽樣,現在眾人的證詞和受害者的證言足以證明錢不見了。


    還是去湊錢吧,那畫就確實值錢了,你不賠,小孩子下的手作為監護人是要承擔民事賠償責任的,你說你賠不起的話,人家受害人就不會諒解你們,就會咬著錢被偷了這件事,不想進去蹲著就得做受害者的工作,爭取到人家的諒解。”


    話說成這樣,其實就是說要是受害者改供詞說錢放別的地方了,罪名就輕了。


    起碼不用判好幾年了啊!


    齊安華求爺爺告奶奶的,在廠裏預支了一年的工資,又把壓箱底的錢拿出來,給封家買了燒雞、水果罐頭、一瓶茅台酒、兩斤豬肉,帶著齊老太太到封家賠禮道歉。


    還動員和封媽這倆月處的比較好的黃嬸和張大娘來做說客。


    還了600塊錢畫錢和100塊錢丟的錢總共700塊錢。


    封媽心軟,就當著齊家人的麵,做沈冰月的工作:“要不然就算了?”


    齊老太太也點頭哈腰的,站在沈冰月麵前大氣不敢出,一直說是自己不對。


    齊安華也一直賠禮道歉。


    沈冰月看這事差不多就這樣了,於是深深地歎了口氣,麵向幾人,故作傷感地說道:“各位大娘,不是我老封家不講理,我兒子閨女還小,從那件事後,晚上總是會哭醒,抱著我哭。


    是被當天齊老太太和王愛清的凶神惡煞嚇到了,小孩子自然是膽小的,我做媽媽的怎麽能不心疼?


    我愛人最近不在家,我們家裏都是女的,沒個男丁在,就被人騎在脖子上打怎麽能行,你們說是不是?

    我婆婆是個良善的,最近和張大娘、黃嬸談得來,也希望和左鄰右舍打好關係。


    這錢丟了,誰不心疼,100塊錢我得畫一麵牆那麽大的壁畫才能掙回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覺得人身安全被威脅了,是不是?”


    齊老太扇了自己一巴掌,巴巴地說道:“是老婆子不對,你大人有大量。”


    沈冰月慢悠悠地鬆了口:“那既然你們都找我婆婆關係好的張大娘和黃嬸來說情,那我也不能不給兩位和善的大娘麵子是不是?

    行吧,我明天去一趟派出所,可是,我們要說清楚,要是再有下次,可別怪我不講情麵。


    我愛人是不知道,他可是個大老粗,從小練武的,我們還得瞞著他呢,要不然他犯起混來,我還怕出事呢!”


    齊老太沒見過封國棟,但現在也不敢說話,兒媳婦的命運還攥在這個小丫頭手裏呢!

    沈冰月鬆口了,齊家人點頭哈腰的從封家走了出去。


    張大娘對母女倆說道:“老齊家的,別找這家人的麻煩,這家的兒子長得魁梧得很,我聽封家大妹子說兒子從小習武,是個扛把子。


    我也見過,看著就不好惹,你以為這家人是你們的老房東呢,你想怎麽拿捏怎麽拿捏?你回頭見了就知道了。”


    齊安華也煩不勝煩,埋怨老媽:“媽,你消停點行不行,為啥租房子不給房租呢,我不是都給你了嗎,趕明個也把房租給老房東,不然哪天非被攆出來不可,行了,這下破財了,你們婆媳倆高興了。”


    張大娘和黃嬸都是自己的房子,可不是租戶,要不是齊安華求爺爺告奶奶的來說情,才不來呢!

    但不是拉不下麵子嗎?誰讓齊安華和張大娘和黃嬸的兒子都在一個廠子上班呢!


    最終,沈冰月到派出所說自己的錢記錯了,放別的地方了,但做完筆錄,又給公安說道:“我為什麽這麽說,是因為不想把他們送進去,要不是他們去我家道歉,我是不會來得。”


    大家自然知道是指什麽。


    沈冰月出了派出所門,回家後,封媽私下問沈冰月:“真丟錢了?”


    沈冰月點了點頭,眨了眨眼睛,笑道:“那是當然了。”


    沈冰月並沒有丟錢,也不會因為讓這家人多賠了一百塊而內疚,因為畫確實增值了,現在沒了,也沒辦法,這一百塊錢就當賠償好了。


    而且,經過這件事,沒人敢這麽光明正大來打老封家的房子的主意了,都知道老封家人不好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有人找茬,那就不好意思了。這還是不願意結仇的情況下輕饒了他們的處理方法。


    既能表明老封家不是想怎麽捏就這麽捏的,又可以在鄰居們麵前樹立寬大為懷的品質,封媽能收獲幾個要好的朋友,畢竟咱給封媽關係好的鄰居麵子了。


    最終,王愛清還是被關了兩個月,而齊老太太也一樣的罪名,隻不過她倚老賣老,說自己身上都是毛病,到醫院開了證明,花了十幾塊錢住了幾天院才逃過一劫。


    封國棟是半個月後來到京都,才知道的這件事。


    封國棟還是很氣惱地,因為京都確實對房子空置有一定的統籌考慮,封國棟找朋友做了做工作,得跟房管方麵打聲招呼,別真得安排過來一家租戶過來就不好了。


    而齊老太真得在巷子裏見到了高大魁梧、一身腱子肉的封國棟。


    封國棟隻是掃了眼老太太,老太太就打了個哆嗦,嚇得好幾天,隻要封國棟在,都不敢在小巷子裏曬太陽。


    封國棟仍舊擔心家裏沒有男丁,有什麽問題,於是把家裏的小狗小豆子讓隊員跟車來京都的時候帶了過來。


    三個小家夥倒是非常開心,有了小豆子看門,封媽也覺得舒坦了很多。


    五月份,正是100畝的魚塘開始售賣的時候,京都來了很多漁場的銷售,辦公的二進院也投入使用,小四合院住的滿滿當當的。


    沈冰月去看了一次二進院,封國棟的手筆還是挺大的,前院辦公的地方都很典雅,後院的茶室、會客室、休息室,還有專門的一個房間,用作招待客戶吃飯,跟後世的會所有得一拚。


    封國棟從老家聘請了在市上國營飯店退休的老師傅,在這裏做飯,一來員工要吃飯,二來,老師傅會做很多拿手的家鄉菜,國營飯店退休的老師傅才50多歲,廚藝非常好,在這裏招待客人吃飯,手藝絕對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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