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智鬥
第219章 智鬥
見了沈冰月,隻是瞅了眼一副柔柔弱弱的沈冰月,一臉嘚瑟地哼了聲:“我們上午已經去過房管所了,房管所的同誌說我們可以過來租房住,所以我們就過來的。
你們的東西我都給你們清到對麵的房子了,按規矩,一個月六塊錢房租,我們現在經濟困難,等過倆月,我兒子發工資了,我們就給你們。
小丫頭,現在房子緊張,你們這麽大房子,怎麽能獨占呢?”
沈冰月看著蠻不講理的齊老太,封媽也哆哆嗦嗦的站在沈冰月旁邊,痛斥、道:“簡直就是強盜,你看看她把你畫的字畫都給她孫子玩了,都撕爛了,他們也不管,冰月,我們報案吧?”
齊老太冷哼道:“報案好啊,讓公安同誌來看看,這是個什麽地主老財,有房子不租給我們可憐的租戶,難道是要我們睡大街上嗎?”
齊老太的兒媳婦王愛清也幫腔:“就是,我們又不是不給錢,我們是租房,你瞅瞅別的小院多擁擠,我們住進來,你們不是也多一項收入嘛!
真是的,就這樣了,我反正已經把床都鋪好了。大家夥說是不是?”
東廂房的門前圍觀了十幾個人,沈冰月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不過大抵應該都是附近的租戶。
一個60歲的老大爺說道:“就是,租給他們吧,這樣我們小院能寬鬆點,你們家雖然人多,但其實擠擠也是可以的,他們家五口人呢,三間房能好點。”
這個老大爺等著齊家騰房子後自家可以搬進去住得寬敞點。
三個小家夥們都拉著媽媽的衣角,詩媛膽小,哭喊著:“媽媽,我怕!”
沈冰月收斂了戾氣,蹲下身子哄了哄孩子,讓沈小園把孩子們帶到堂屋去。
隨後慢悠悠的坐在了齊老太坐的沙發上,當著眾人的麵,淡淡的對著齊老太說道:“我們暫不提租房子的事,我來跟你和你兒媳婦算算毀壞我的畫的賠償問題。”
齊老太一聽,哼哼道:“你這小丫頭嚇唬誰呢?我知道,你是學畫畫的,這滿屋子的畫都是你自己畫的,一個窮畫畫的大學生畫得能值幾個錢,不就是隨手畫的的,你兒子還拿你的畫在外麵玩呢!”
沈冰月麵向封媽說道:“媽,麻煩您去堂屋的小櫃子裏把裏麵的證書拿過來一下。”
封媽答應著,很快拿來了證書。
沈冰月翻開來,讓圍觀的群眾都看了看,上麵是這兩幅畫的照片和售出的價格。
一個200塊,一個400塊錢。
沈冰月特地拿著給齊老太的兒媳婦看了眼。
她當場就嚇得花容失色。
沈冰月重新坐了下來,從容不迫地說道:“損壞物件,照價賠償,走到哪裏都是這個道理,各位鄰居也給我做個證,這兩幅畫是我在畫展上買下來的,誰損壞的誰賠償。”
齊老太太耍賴,一屁股坐到地上哭:“這是胡說八道,這畫是小孩子弄壞的,你找小娃娃賠吧!”
沈冰月不急不慌地,寒著臉說道:“小娃娃是你們家的小娃娃,監護人是要賠償的,這是第一。
第二,您不是說房管局的同誌說讓你過來租房的嗎,他讓你來這麽租房的?是誰啊,你說出來,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沒有國法了,怎麽,你仗著是個老人家,跟個土匪似的來我家鳩占鵲巢,就因為你年齡大我就不敢怎麽著你是吧?”
沈冰月麵向齊老太,警告道:“我買的房子,這個房子的戶主是我,你租房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我為什麽不能住的寬敞點?老太太,我已經在來得路上,到派出所報過案了,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的,這其中包括這六百塊錢的畫錢。
還有,我告你私闖民宅,你犯法你知道嗎?至於你覺得我住的寬敞了就得租給你,我可不這麽覺得?我即便是要租房,也挑租戶的,像你這種蠻不講理的我可是不會租給你的,誰來都要講道理的。”
齊老太有些害怕,要往地上躺,被沈冰月鄙視了:“老太太,地上涼,你當床躺壞了我也是不會賠的,別拿這種撒潑的伎倆來這裏丟人現眼,我不吃這套。”
沈冰月也是從老太太一路走過來的,懂得老太太的撒潑伎倆,就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反正我身體不好你氣著我了你還得帶我去看病。
王愛清有些害怕又有些不甘示弱地指著沈冰月,幫腔道:“你怎麽能不尊重老人呢?我婆婆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
齊老太就繼續坐在地上,並且開始拍著大腿哭喊。
封媽嚇著了,看著一臉坦然自若的沈冰月,張了張嘴,也沒說什麽。
眾吃瓜群眾開始指責:“就是,年紀輕輕的怎麽能這樣呢?”
沈冰月淡笑地看著齊老太,譏笑道:“為老不尊的人,我沒必要尊重她!”
這時候,小院來了兩個公安同誌。
沈冰月把損壞的畫給兩名公安看了看,這時候,齊老太的孫子仍舊在跟這兩幅畫較勁。
兩名公安看了證書和畫,皺緊了眉頭,當場宣布:“老太太,從地上起來,別嚎了,畫你們得賠償了。”
齊老太一聽,開始在地上打滾。
公安嗬斥道:“你是她兒媳婦是吧,把人拉起來,像什麽話,大白天的誰招惹你了,打滾給誰看呢!”
齊老太一聽,不敢再幹嚎。
沈冰月慢吞吞的提出第二個訴求:“這個東廂房本來是我和我愛人住的,我們有三個孩子,我婆婆還有我堂妹帶孩子,我娘家弟弟也在京都上學,隻有四間臥室,他們的性別不同,一人一間臥室不過分吧。
這倆人今天直接過來把我的東西全部扔出去了,這簡直就是強盜啊,有這麽租房子的嗎?我家東廂房我放有一百塊錢呢,也不見了,這怎麽辦?”
沈冰月想著,好家夥,收拾不了你們了,盜竊,性質就嚴重了,真是的,讓你們倆撒潑。
王愛清臉色煞白,呼天喊地的喊:“冤枉啊,我們根本沒有見什麽錢,根本沒有。”
沈冰月慢悠悠地走到床前,指著床頭的位置,信誓旦旦地說道:“公安同誌,我就在枕頭底下放著,一百塊錢呢,都是十塊錢五塊錢那種,是我畫壁畫掙得。”
王愛清辯駁道:“剛我們搬他們的鋪蓋的時候是一窩蜂扔到對麵的房間床鋪上了,應該還在,我帶你們去看。”
但是翻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
王愛清手都抖了,甚至開始懷疑搬鋪蓋的時候抖出來,被院子裏看熱鬧的人撿去了。
眾吃瓜群眾人人自危,最後眾人為了洗清嫌疑,開始把矛頭對準齊老太和她兒媳婦。
眾人你一嘴我一嘴。
“就他們倆進了東廂房,跟土匪似的,把東西都扔出來了,俺們都在這裏,都可以作證的,我們根本就沒邁進房門一步,也沒看到錢,肯定是她們娘倆貪財,藏起來了。”
“就是,說是租房子,其實這家人心壞得很,根本就沒掏過房租,這不是見人家是外地人,想欺負欺負人家,這下好了,把值錢的畫都讓孫子玩,就是故意給老封家人下馬威的,誰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還誣賴我們偷錢了,真是好笑,公安同誌,他們就是來訛人的,抓了他們。我跟他們在一個小院子,家裏也總是丟一個煤球啥的,感情是他們偷得啊!”
倆公安估計處理這種事,處理的多了,隻是正經的問了問沈冰月:“真得丟錢了嗎?要是丟錢了,一百塊,數額就大了,要判刑的,你可要想好了,會不會放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