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沒有說話,鬱寧繼續道:“上次聽你講過這些事情,這個宋元怎麽說也和你那個朋友是親人,應該也不會有什麽歹毒的心思吧。”
“他們母子兩個,一樣的歹毒,不然,當初怎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鍾叔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當他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故友已死,宋家的所有產業幾乎都進了那個女人的口袋,那個女人仗著在那邊找了一個有權勢的男人,做起事情來毫無顧忌,要不是他知道故友有還有個孩子流落在外麵,拚著爭了一些東西回來,恐怕宋家的東西早就丁點不剩了。
而宋元長大後,也是和他母親一樣的狠毒,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讓他沒辦法把人帶回去。
“那鍾先生現在找我,是覺得我能來做這件事情?”
“是。”
鍾叔毫不猶豫的點頭,看著鬱寧道:“其實隻要做一個檢測就能夠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隻是先前一直想著你不願意承認,所以我沒有必要逼你,但是先前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明白,所以……”
“再加上我的不配合,你覺得這個方法行不通?”
鬱寧淡淡的道,在鍾叔一開始露出這個意思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確的表示過拒絕,所以他才會覺得她這裏完全行不通,想要用另外的外界因素加以證明,但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宋元會和鬱姝攪和在一起。
說起鬱姝……
鬱寧抿唇,並不覺得鬱姝在這裏麵是一個被宋元利用的無辜人,說不定她自己也在裏麵計劃著什麽。
“畢竟我得到的信息本來就不是很確定的,你拒絕之後,我自然隻能將這個暫時擱置。”
“那現在……”
“現在不同,我不僅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如果你的妹妹被宋元帶回去了,你應該知道後麵一步他會做什麽吧。”
她當然知道,鬱姝就是鬱家的孩子,宋元不會不知道,隻要花費時間就能查清楚,但是如果他確定了之後仍舊選擇把鬱姝當做真的,那麽他要做的就是找一個傀儡,至於帶回去之後那就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這件事情我隻能告訴你,你說的那個項鏈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至於鬱姝,至少在我的認識裏,她是鬱家的孩子。不管你要找的人是誰,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要去找親生父母的打算,不過……”
鬱寧看了一眼麵前的人:“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說一聲,畢竟你講的故事,挺感人的。”
鍾叔先是楞了一下,隨後便笑了,那短短的幾句話裏充斥著的全都是黑暗,哪裏有什麽感人的地方,不過她的態度軟和了一些,這總歸是一件好事,心裏有一種感覺,那個鬱姝,並不是他要找的人。
鍾叔和鬱寧分開之後剛回到酒店,就見助理進來低聲道:“先生,剛剛有一個電話過來……”
“什麽電話?”
“是公司那邊過來的,說是您離開之後,他們有動靜了,想要趁這個機會動手,暫時已經沒事了。”助理道。
鍾叔應了一聲,這一次回來,行蹤本來就沒有能夠瞞住,現在一個在這裏,一個在那邊,是想要這邊拖住他的腳步,那邊直接動手?想來……這母子兩個的意見也並不統一吧。
“那邊的問題暫時不用擔心,你去幫我辦另外一件事情。”
他和助理吩咐了幾句,助理便快速的出去了,他現在需要盡快的弄明白身份,還要弄明白因鬱姝身上的那件東西到底是怎麽得來的。
……
鬱寧和那位鍾先生分開之後,回去的路上碰見了封彥,隻是當時她在車上,隻看見封彥身邊跟著一個女孩子,快速的就過去了,回到家裏之後,某個男人已經回來了,她回了臥室,剛剛打開門,裏麵封閆隻在腰間圍了浴巾便從浴室出來,身上還帶著水珠,在肌理分布均勻的胸膛上,像是一幅引人犯罪的畫。
她關上門進去,努力讓自己的目光從他的身上離開,淡定的道:“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封閆看見她眼神逃避的樣子,眯了眯眼,隨口應了一聲,鬱寧受不了這種仿佛在誘惑她一般的聲音,快速的找了一套衣服丟過去:“你先換衣服,我去看看安安。”
然後快速的從臥室裏跑出來,轉身往旁邊安安的兒童房過去,不過一會兒,某個男人就穿好衣服過來了,身上著的嚴嚴實實的,這麽看著就覺得舒服多了,她抱著安安逗了一會兒,忍不住看向身邊的人:“今天我去見了那位鍾先生。”
“我知道。”
男人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鬱寧無語了一會兒,感情她去哪兒他都是知道的,但想想回來後都是這樣,好像生怕一個錯眼就會有人又把她弄走了而已一樣,她也沒有在說什麽,隻是道:“那個鍾先生這一次回來是來找人的,他說他要找的人,現在線索都指向我,我覺得,就算我不願意,可能事情也沒那麽簡單。”
這位鍾先生的話她是選擇相信的,可相信之後,他所說的那些連起來想想,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孩子,那麽那個宋元肯定不會就這麽放過,不管怎麽麽樣都要卷進去的。
況且,就在一開始有線索指向她的時候就已經不可能平靜的躲過去了。
封閆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剛開始察覺到的時候就沒有放鬆警惕,也順便查證了一下這件事情,倒是也知道一些。
“你要是想避開,就可以避開。”
“不用,暫時還是先看看吧。”鬱寧忙道,其實有時候也會覺得知道自己的身世挺好的,隻是先前覺得這時間無關緊要的事情,沒必要大張旗鼓的去做,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