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歎息一聲:“沒想到他已經見過你了。”
鬱姝抿了抿唇,最終沒有說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項鏈的主人,結合宋元的話,再想想某一次見麵那位鍾先生對鬱寧的態度,後來看到她的項鏈之後才單獨叫她出來見一麵,那時候她便感覺到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身上帶著一股威壓。
難不成他原本想找的人是鬱寧?
想想也是,鬱寧的身後有封閆撐著,到時候要做什麽的話肯定要方便一些,但現在她也並不能完全相信宋元的話。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還有更深的情況。
“你能和我說說當年的具體事情嗎?關於……你舅舅的,不知道為什麽,很想聽。”
“好。”
宋元看了她一眼,笑著應了,然後兩人一邊走,宋元一邊將以前的事情講給他聽,自然都是杜撰出來的,但鬱姝並不知道,鬱姝倒是真的很認真,心裏那個念頭隱隱升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總要先好好地了解了解這件事情吧。
最後宋元送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鬱姝沒有讓他送上樓,下車之後就自己回去了。
進了屋內後,客廳裏亮著燈光,鬱銘和鬱母坐在一起,鬱姝想了想走過去道:“媽,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什麽話?”
鬱母問了一句,鬱姝不想當著鬱銘的麵說這些,拉著鬱母進了房間後才低聲開口:“這兩天我認識了一個人……”
等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之後,鬱母皺眉:“但你就是鬱家的孩子,這冒充身份的事情怎麽能行?”
“媽!”鬱姝叫了一聲,繼續道:“你總不希望我就這樣一輩子在鬱寧的陰影下活著吧?你想想我以前做的事情,要是鬱寧想起來要對付我,我什麽辦法也沒有,但現在不同了,隻要我抓住這個機會,往後我就什麽也不用怕了,況且我已經確認過了,這東西的主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到時候自然是我說的都是對的。”
“但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況且人家既然要找人,難道就不會核對身份嗎?你就這麽去,要是到時候被拆穿了,你……”
鬱母心裏還是很擔心,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充滿了危險,若這個女兒真的是撿來的,那也還好,但她的身上確確實實留著的是鬱家的血,到時候隨便一個檢測就能夠查出來。
“不會的,我既然決定了要走這一步,自然會好好的計劃,首先就是身份的問題,到時候隻要你一口認定我是從外麵撿來的,而鬱寧才是您親生的,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們根本就分不清楚,剩下的事情我自然有辦法應付。”
她選擇和鬱母說也正是因為這個,因為到時候最重要的一環在這兒。
她不是鬱家的女兒,這句話必須要從媽媽的口中說出來,並且還不能直接說,要仿佛不願意說卻被被逼無奈的樣子,這樣才有可信度。
“可是……”
“而且,這件事情就不要讓鬱銘知道了。”
雖然這段時間看著相處是挺好的,但她心裏都明白,鬱銘的心早就忘鬱寧那邊偏了過去,是不會站在她這邊的。
鬱母看著她一切都設想妥當的樣子,最後沉默了下來。
鬱姝這才鬆了一口氣,這些都安排好了,才能慢慢的開始有動作,當然,這最開始,還是要等對方來。
……
鬱寧看著突然約她出來的人,開門見山的道:“鍾先生找我有事?”
現在這裏就隻有兩個人,鬱寧知道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對自己很關注,因為那些事情,單上一次說明白了之後安靜了一段時間,現在卻突然又被叫出來了,而且……
看著他的神色,總覺得他心裏壓抑著什麽。
鍾叔聞言看了她一眼,才道:“不知道封夫人對你的妹妹了解多少?”
“你說鬱姝?”
鬱寧皺了皺眉,他該不會是特意叫她出來就是為了問鬱姝的事情吧,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自己去查才可信一些麽?為什麽偏偏來找她?
看見對方點頭之後,鬱寧沉默片刻才道:“鍾先生今天就是也以為了來問這件事情的?你先前既然已經查過了我,應該就知道我和鬱姝的關係並不好,這些事情你來問我,就不怕聽到一些全是帶著偏見的話?”
“說實話,先前確實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我相信封夫人的為人,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查了這麽多年的事情,最後線索都在封夫人的身上,雖然不願承認,但你真的很有可能就是故友之女,所以我選擇相信你。”
鬱寧皺眉,正要開口,鍾先生就道:“你先不要急著否認,你不是鬱家夫妻親生的孩子是吧,或許你對自己的身世從來沒有好奇過,但如果有機會擺在你的麵前你也不願意承認嗎?”
“當然,今天過來我不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而是關於你的妹妹,上次見到她的時候看見她身上戴著項鏈,那東西很像故友的東西,她說是一直戴在身上的,封夫人有沒有映像?”
“……”
“這段時間,鬱小姐和宋元走的很近,兩人經常見麵,我並不知道宋元準備做什麽,但宋元這個人,這一次回來就是為了阻礙我的,鬱小姐身上的項鏈他一定也認得。”
鍾叔說著就皺了皺眉,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清楚那項鏈是怎麽跑到鬱姝的身上去的,甚至剛開始的時候還懷疑過,或許鬱姝就是就那個孩子,但隨即鬱姝就和宋元走到了一塊兒去。
兩人之間的來往越來越深,他沒有辦法去幹預宋元那邊的事情,就想宋元也無法在他這裏討得便宜一樣,隻能遠遠地看著,卻弄不明白他都想要做什麽。
鬱寧算是聽出來了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挑眉:“所以,今天鍾先生找我出來說這些話的意思,是想讓我幫你弄清楚宋元和鬱姝之間究竟是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