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寧聽說鬱姝被帶走的時候,並無什麽大的反應,隻是應了一聲便過去了。
讓雷平頗為奇怪,上午聽見出事兒的時候還急匆匆的就跑過去了呢,怎麽現在看起來又好像完全都不在意了?
“少夫人,那邊要不要……”
“不用。”
鬱寧打斷雷平的話,淡淡的道:“傷人罪也不會讓她去死,正好吃點苦頭,這件事情不要管了。”
雷平沉默一瞬,才點頭:“好。”
鬱姝這個人,正好雷平也不是很喜歡,若不是看在是少夫人的妹妹的份兒上,根本不願意過問。
“對了,封家那邊的那件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鬱寧突然又叫住雷平問了一句,雷平連忙道:“這件事情少爺說先放著,看他狗咬狗就成,我們不必動手。”
鬱寧想了想,很快便將這件事情想通了,想必有不少人想要看笑話,那確實是沒有動手的必要。
笑著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
鬱寧看著雷平離開之後,想了片刻,才去了封浩那邊,這件事情可以任由發展,可卻不能有封浩在裏麵插手,不過如今這樣的局勢,拿一句話去壓封浩還是可以的。
晚上回去,鬱寧站在窗邊,聽見後麵的動靜,就見封閆剛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鬆鬆垮垮的隻係了一條浴巾在腰間,胸膛上還留著水珠,看起來格外誘人。
鬱寧麵色淡淡的收回目光,將那一抹驚豔壓下去。
“今天我去找了封浩。”
封閆神色冷淡的應了一聲,鬱寧見他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忍不住好奇:“你就不問問我去找他做什麽?”
封閆看了她一眼,鬱寧莫名覺得那一眼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智障,心中一陣不舒服。
然後便聽見封閆的話:“為了鬱姝。”
鬱寧聽見這句話淡淡一曬,看來封閆確實是什麽都知道了,隻是今天他表現得太過鎮定,好似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件事,便升起一種疑惑,以為他是不知道的。
“不過,以後這種事情不用去找封浩,直接叫雷平解決就是。”
封閆轉身之時,丟下一句話。
鬱寧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悄悄的露出幾分笑意,點頭應聲。
鬱姝的事情沒過兩天就聽見有結果了,這件事情鬱姝先前鬧得太大,況且一個姑娘一張臉就那麽毀了,別人也不會就這麽算了,最後的結果是拘留一個月,然後管製,而且要負責受害人的一切醫療費用。
鬱姝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不過就是一個月而已,並不是什麽大事,鬱姝能夠得到教訓才好。
鬱母的電話打過來時,鬱寧正從封閆辦公室出來,聽那邊說完便皺眉。
“媽,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我無能為力,你要是真的為了鬱姝好,就應該讓她受點教訓,至少這一次的事情隻是讓她受點苦頭,卻沒有被烙上她的個人檔案,已經算是好事了。”
“你不是和封閆結婚了嗎?這件事情最後還是那個封浩不放手,你和封閆說一聲,憑著他的權利一定能夠把人放出來的,你妹妹好好的一個姑娘家,這樣一來,以後還怎麽做人?”
鬱母心裏不滿,但這兩天她毫無辦法,人家就是不肯放任,甚至拿錢都不管用,隻好找到鬱寧這裏來,低聲下氣的求。
“封閆隻是在商場上有權利罷了,可管不了這樣的事情。”
鬱寧語氣瞬間冷硬,說完便直接掛斷電話。
心中自嘲,鬱姝不過是出了一點事,就著急上火,甚至和她低頭。
當初她出事的時候,卻隻收到一句嘲諷的話和拒之門外,同樣是女兒,怎麽區別,就這麽大呢?
不過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態度,鬱寧很快便將這件事情丟到一邊去,現在比起和封浩這些人勾心鬥角,鬱姝的這件事實在算是小事。
……
晚上,封家。
除了封閆和鬱寧,封家的人都在這裏。
盛玉蘭的目光從封安的身上掃過,眼中露出一抹不喜,隨後看向丁靈鳳:“弟妹,這封閆怎麽還不過來?怎麽說也是一個小輩,總不好一直叫我們這樣等著吧?”
丁靈鳳淡淡的道:“大嫂跟我說有什麽用,誰都知道他不聽我的話,況且現在他和封家公開的鬥,烏雞眼似的,說不定今天就不會過來了呢?我呢,自然是比不上大嫂好福氣,就算是有一個私生子,也是聽話懂事的,不會給你找事。”
封安坐在一邊,聽見這話,頓時眼中閃過一抹深沉,卻隱藏的極好,誰也沒有發覺。
盛玉蘭不動聲色的就看了一眼封閆,心中暗道,果然是長大了的狼崽子,倒是隱藏的很好的,不過要教訓他也不急在這個時候,總要想一個完全的法子,免得原本就和丈夫僵硬的關係更加僵硬。
如果……
能借刀殺人就更好了。
就在盛玉蘭這麽想著的時候,突然聽見玄關處傳來一道聲音。
“大少爺,少夫人。”
隨著腳步聲,封閆和鬱寧同時出現在餐廳門口,封家每月都要規定一起吃飯,以往封閆也不見得會來,今天不僅過來了,還帶著鬱寧一起過來。
盛玉蘭的目光在封閆和鬱寧的身上掃過,心中突然就有了一個主意。
“封閆,你可算是來了,這剛念叨著你呢。”
封夏感覺到氣氛僵硬,忙笑著打圓場。
封夏的麵子,封閆還是給幾分的,點頭帶著鬱寧坐下。
凝固的氣氛緩和了一些,在座的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想法,老爺子更是因為封閆這段時間的態度,冷哼一聲便不在說話。
“對了,封閆,這段時間阿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有時間可否來找你問一問?”
封閆神色矜持的點頭:“可以。”
鬱寧見封夏努力的活躍氣氛,見封閆雖說不想理會,卻以為封夏的話,就這麽答應了,垂下眸子。
“既然這樣,今天是家宴,我們現在就不說這些事情了。”
“家宴?”老爺子突然冷哼一聲:“他可還記得自己是封家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