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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蘇酥覺得不是閱女無數,出不來這樣撩人的筆觸。

  第三十章 蘇酥覺得不是閱女無數,出不來這樣撩人的筆觸。


    蘇酥半夜睡得不安穩,輾轉反側,喉嚨像著了火,又幹又疼。


    她下床給自己倒水喝,水杯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江以北被吵醒了,問她:“怎麽了?”


    蘇酥拾起杯子說沒事,聲音嚇了自己一跳。


    她嗓子啞了,難怪這麽疼。


    江以北下床走過來,抬手摸了摸她額頭,滾燙。


    蘇酥一邊接水一邊對江以北說:“你睡吧,真沒事。”


    江以北:“去醫院吧。”


    蘇酥搖搖頭,喝了一口水,嗓子覺得好受些。


    “沒事,我嗓子一上火就發燒,明天買點消炎藥吃就可以。”


    江以北打開餐桌上麵的櫥櫃,從裏麵翻出個小藥箱來,裏麵各種常備藥一應俱全。


    蘇酥端著水杯走到餐桌前坐下,看他從藥箱裏找出一盒阿莫西林和一盒頭孢。


    他問蘇酥:“你平時吃哪種消炎藥?”


    她笑笑說:“備貨還挺全。”


    伸手拿過阿莫西林,打開吃了一粒。


    “我去睡了。”


    蘇酥躺回床上,江以北靠在推拉門上隨口問她:“要陪嗎?”


    蘇酥縮進被子裏,笑著對他輕聲說:“今晚不行了,改天吧。”


    尾音裏那點留白,繞著人的心尖輕輕撩撥一圈。


    江以北被她氣笑了,幫她接了杯水放在床頭,轉身回了自己床上。


    他沒怎麽睡著,天亮就輕手輕腳下了床,見她睡得還算安穩,伸手摸了摸她汗津津的額頭,感覺燒已經退了。


    蘇酥一覺睡到十點多,醒來嗓子還是有點疼,但頭不疼了。


    打開推拉門,聞到車裏彌漫著大米粥的香味。


    她趴在床上,撩了一把額前散亂的長發,聲音啞啞地問江以北:“你煮粥了?”


    江以北正伏在餐桌上畫草圖,聞聲望來,看到床上軟軟的一個,長發亂得風情,精神好不濟,像昨晚被他折騰過了頭。


    他垂下目光,拿起桌上的溫度計,起身走來遞給她。


    蘇酥說聲謝謝,接過溫度計夾在腋下。


    江以北站在床頭,垂眸問她:“嗓子還疼嗎?”


    蘇酥朝他笑笑,“好多了。”


    她手機有未讀信息提示,蘇酥打開一看,是梁媛慧發來的,隻有兩個字,“謝謝。”


    蘇酥對著手機屏幕出神。


    江以北站旁邊,看到了梁媛慧微信的內容。


    他給蘇酥遞來一杯溫水,一手抄兜閑閑靠在門上,看她喝了兩口水,接過杯子擱一邊。


    他淡淡問:“不回她嗎?”


    蘇酥若有所思地說,“她其實不配一個原諒。”


    梁媛慧的出現,毫不誇張地說是蘇酥這輩子第一個噩夢,她的人生在十八歲那個夏天被分成了兩段,前半段擁有全世界,後半段隻有她自己。


    她無憂無慮的少女時代終結在梁媛慧手裏,從此以後好像變了個人。


    她有段時間好恨梁媛慧,讀大學時還幼稚地想象過,她畢業之後要回西安,梁媛慧如果有家庭了,她會插足進去。


    憑一己之力毀掉世界是不可能的,毀掉一個人卻不難,死磕就是了。


    這個願望有陣子還挺強烈的,以至於對蘇酥的人生規劃產生了影響。


    她其實很喜歡西安,喜歡西安的美食,喜歡西安悠然的空氣,喜歡東大街,書院門,小寨,喜歡在漫步在高樓林立的大街上時,轉頭就能看到靜靜矗立在路邊的城牆。


    可她畢業後留在了北京,一方麵是不想回家,另一方麵,多多少少是忌憚自己對梁媛慧的惡意吧。


    現在看來,其實也無需那麽忌憚,她雖然原諒不了這個人,但好像可以說句算了,當然不是說給梁媛慧聽,而是說給她自己。


    蘇酥放下手機,再也沒理這條微信。


    今天原本計劃去參觀甘肅省曆史博物館,蘇酥燒雖然退了,精神卻不太好,兩個人便在車裏消磨了一天時間。


    早上她洗漱完,裹著薄毯盤腿坐在沙發上,邊喝他熬的大米粥,邊看他在素描本上畫畫。


    蘇酥目光又落在江以北握筆的手上,淡淡對他說:“你的手很撩,你知道嗎?”


    江以北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說:“燒剛退,少想有的沒的。”


    蘇酥輕輕笑了,胳膊肘支在桌麵上,一手托著腮湊近他。


    “我沒想那個,是你想多了。”


    她耳後擦了淡香水,若有若無的香從發絲間飄出,聞起來很舒服。


    江以北沒理她,翻了頁過去,在一張空白紙上刷刷幾筆勾勒出女人長發窈窕的輪廓。


    蘇酥問:“在畫我嗎?”


    江以北:“嗯。”


    蘇酥把喝光的粥碗推到一邊,一邊頭發撩到耳後,朝江以北配合地笑笑。


    江以北淡淡牽了牽唇,畫出她略微偏鵝蛋臉的麵部輪廓和天鵝般頎長的肩頸線條。


    她問江以北:“你畫裸體嗎?”


    江以北警覺地說:“不許脫。”


    蘇酥笑了,“問你從前畫沒畫過裸體。”


    江以北:“畫過。”


    蘇酥:“那你畫漂亮的裸體時會有感覺嗎?”


    江以北專注素描本上的畫,漫不經心地說:“畫室裏那麽多人圍著一個模特,怎麽來感覺?”


    蘇酥還是很好奇,饒有興致地問:“沒有私下畫過什麽人嗎?我聽說畫家的繆斯會是各種不同味道的女人,環肥燕瘦,每一個都是真愛。”


    江以北涼涼嗤笑,“小黃文看多了吧。”


    蘇酥:“你和模特……沒有過嗎?”


    江以北懶得理她。


    蘇酥有些無聊,淡淡看向窗外。


    跟江以北聊天還挺容易掃興的。


    好在素描畫出來之後沒有讓蘇酥掃興,他把她畫得很美。


    蘇酥覺得不是閱女無數,出不來這樣撩人的筆觸。


    蘇酥笑著問他:“送我嗎?”


    江以北:“喜歡就送你。”


    蘇酥點點頭,“很喜歡。”


    江以北沉默片刻,忽然開口說:“還有個東西送你,,要嗎?”


    蘇酥:“什麽?”


    江以北:“我。”


    蘇酥怔怔看向江以北,一臉茫然。


    她朝江以北笑笑,淡淡說:“開什麽玩笑呢?”


    江以北:“沒開玩笑。”


    蘇酥還是不以為然的笑了。


    她問江以北:“把你送給我,,是什麽意思?”


    江以北淡淡說:“可以當真正的老公來用。”


    蘇酥笑了,眼神帶一絲輕佻,“不久前才用過,,”


    江以北:“還有別的用法。”


    蘇酥:“比如呢?”


    江以北:“早上可以叫你起床,晚上可以抱著你睡覺,可以聽你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可以聽你講沒睛看的黑曆史,做飯給你吃,掙錢給你花,出門惦記你,生病照顧你,開心不開心都和你分享。”


    江以北挑眉看她,“怎麽樣?穩賺不賠。”


    蘇酥怔怔看著江以北,看一會兒,忽然噗呲一聲笑了,“聽起來確實好劃算。”


    她收起笑容,淡淡問道,“可你能保證一輩子都這樣嗎?”


    江以北想了想,有一說一道:“不能。”


    蘇酥靠向椅背,微微繃起的肩頸不知不覺鬆弛了下來。


    她笑著說:“那我大概會賠個底掉。”


    江以北不勉強她,淡淡說:“你可以考慮。”


    蘇酥很給麵子地點點頭,“好吧……”


    中午江以北做了清淡的湯麵,蘇酥吃完飯睡了個午覺,醒來時覺得精神頭回來了,嗓子也好了大半。


    兩個人打車去黃河邊逛到日落,隨便找了家路邊的拉麵館子來吃,味道都碾壓全國各地雨後春筍般的蘭州拉麵。


    蘇酥很少能吃完一整碗麵,她感慨說:“太好吃了,一方水土養出來的美食,到了別的水土上,味道就會差很多,到漢中你就會發現,那兒的米皮在全國任何地方也是吃不到的。”


    江以北問她:“你去過漢中?”


    蘇酥點點頭,“我媽老家是漢中的,我姥姥姥爺都在漢中,我們家春節有時候在西安過,有時候在漢中過。”


    江以北:“我們下站是成都,那邊離漢中挺近的,可以帶你回去看看。”


    蘇酥笑著說:“看情況吧。”


    飯店旁邊有家超市,兩個人吃完麵去超市裏采購些補給,從零食飲料買到清潔用品,不知不覺逛到計生用品區。


    蘇酥小聲跟江以北說:“車上沒套了。”


    江以北推著購物車目不斜視地走過一排排貨架。


    蘇酥抄著兜,笑吟吟跟在江以北身後。


    兩人結了賬走出超市,江以北想起要買包煙,轉身又進了超市。


    蘇酥站在街邊等他。


    江以北拿了煙,腳步略停頓,轉身走到計生用品區,麵無表情地抓了幾盒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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