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走到學校門口, 沈子清又瞥了眼包惜惜。


  她的麵色是他沒見過的凝重,這讓他難免有些憂心忡忡,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安慰她。


  “包惜惜。”


  “嗯?”


  “我爺爺說好學生不是隻看成績的。”


  包惜惜忍不住了, 彎眼一笑:“我知道呀,德智美體勞嘛。”


  說到這五樣,包惜惜頗為惋惜。


  沈子清以前可謂五樣都占了,偏在三年級遇到她這個老天爺開了金手指的人。接下來三年, 他怕是要嚐嚐挫敗的滋味咯。


  也不知道中學他們還是不是同一間學校甚至同班,如果還是, 她也隻能在心裏說聲對不起了。


  至於高中……包惜惜想到未來那麽長動蕩的年歲,她真希望自己和沈子清,以及小夥伴們都可以慢些長大, 再慢些。


  包惜惜想的很遠很遠,沈子清卻因她一句‘德智美體勞’猛的反應過來,在這短短半學期時間,包惜惜受到的打擊其實已經不少。


  體育課跑步考試倒數, 美術課畫畫勉強中等。


  她此前表現的都沒什麽,他也就沒察覺到有什麽問題。


  可今日這話讓他明白過來,原來她是德智美體勞都在意。


  看著佯裝笑的很開心包惜惜, 沈子清心情格外沉重。


  爺爺交代他要好好照顧包惜惜,包叔叔和李阿姨也把包惜惜拜托給他,如果包惜惜這次考試考的非常差, 他們是不是會覺得他有負所托?

  ,


  可能是拿學生手冊的日子讓大家都比較興奮, 迫不及待想來學校,包惜惜他們到課室時, 過半同學已經在了。


  包惜惜走到自己位置剛坐下, 楊小桃就轉過身來對她說:“怎麽辦?一想到等下就知道成績, 我好緊張。”


  如果是成年人,包惜惜這會大概率會說“別緊張,知不知道成績都已經定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理智和殘酷。


  好在她們還不是,她們可以用小孩子的方式解決煩惱。


  包惜惜從口袋裏掏出兩顆大白兔糖,其中一顆遞給楊小桃:“我們吃顆糖吧,吃了就不那麽緊張了。”


  楊小桃覺得有道理,接過剝了糖紙塞進嘴裏,又問包惜惜:“你覺得自己考的怎麽樣?”


  包惜惜想了想,說自我感覺挺好的。


  她期待著來一次一鳴驚人,不過也不會在同學們麵前故意營造自己沒考好的錯覺。


  楊小桃就欣賞包惜惜這份自信。


  之前體育四百米考試,自己問她有沒把握,包惜惜自信回答‘當然有’。


  後來考完試楊小桃也明白了,她說的是當然有把握跑完,而非當然有把握跑及格。


  包惜惜的自信感染了楊小桃,她忽然也不那麽緊張了。


  在同學們忐忑又殷切的期待下,班主任鄧老師抱著一疊東西進來了。


  她臉上的笑容,比冬日的陽光還燦爛。這讓同學們不禁去猜想,是不是這次期末考試他們班考的特別好。


  老師的心情是能影響學生的,她心情好,學生們也就期待大於緊張。


  鄧老師放下手中的學生手冊和試卷,掃視了圈,目光在包惜惜這個方向稍稍停了兩秒……


  至少當時包惜惜是這麽以為的,她沒想到坐自己後麵的沈子清。


  鄧老師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對同學們說,這次期末考試總的來說大家都考的很好,甚至還有同學考了滿分。


  聽到滿分,同學中不少人發出哇哇的驚歎聲。包惜惜也兩眼一亮,十分篤定這滿分的一定是自己。


  鄧老師示意大家安靜,更加笑容可掬。


  接下來,她要公布發試卷公布成績。


  這時候,不管是外部環境還是內部環境,對學校當眾宣布學生考試成績的行為都沒什麽太大的質疑聲。


  考的好的同學自然開心,考的不理想的在聽到自己成績那一瞬笑容雖然會垮下去,但都不會去多想這樣會打擊到自尊心。


  這時候的人,不知道該說至少在學習上攀比心理沒那麽強,還是說他們心靈沒那麽脆弱,亦或兩者都是。


  反正包惜惜看到,那些考了不是很好的人,雖然會頭蔫蔫上講台拿試卷,回到自己座位上就又沒事了。


  童年就應該這樣子的,重視學習,但不要讓成績壓倒一切。


  終於念到包惜惜名字啦,鄧老師笑得特別燦爛。


  ……


  ,


  包惜惜的一鳴驚人破滅了,準確的說她以為的那種一鳴驚人破滅了。


  倒不是她考的不好,也不是她不能吊打其他同學,而是這試卷滿分隻有100分。


  她能考,別人也能考,這個別人就是沈子清。


  她的雙科滿分必定是出乎老師和同學們的意料,這一個上午她不知道聽了老師多少次誇獎。


  可是,當一件事並不是唯獨你能做到時,她隻能理解為是出人意料,而非一鳴驚人。


  包惜惜多多少少有些沒想到,不過倒也沒有不高興。和同學考了並列第一名還不高興,那就有點太過分了。而這太過分的人,顯然是沈子清。


  回家這一路,沈子清除了神色複雜看了她一眼,幾乎全程悶頭不語。


  包惜惜愁啊,這個天之驕子可能被她打擊到了,要不要開解一下呢?要怎麽開解呢?

  總不能說,喂,你要早點明白一個道理,這世界不可能永遠你最厲害的。


  眼看要到大院了,包惜惜不管那麽多了,喊住他直接問:“你是不是因為我和你一樣的考了一百分不高興?”


  沈子清不知道包惜惜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急忙否認。


  他今天哪裏有不高興了?他怎麽會因為這個不高興?


  包惜惜盯著他打量,衡量著他這話的可信度。


  “沒有不高興?那從學校回來的這一路你怎麽一直冷著臉不說話?”


  沈子清被問的臉紅了,含糊告訴她:“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包惜惜一臉不信。


  “嗯。”


  沈子清不知道怎麽和包惜惜解釋,他這一路都在為自己此前以為包惜惜會考的很差而反省。


  原來包惜惜之前說的是真的,她上課走神不是因為聽不懂,而是因為老師講的她都懂了。


  他為自己因為包惜惜以前在鄉下上學而把她想得太差而羞愧,也為自己需要認真學習才能和她考一樣的分數而覺得丟人。


  這種感受,他沒辦法在麵對包惜惜詢問的時候坦誠說出啦。


  直覺告訴包惜惜,再問應該也問不出真話。所以她也不勉強了,不過心裏多少有點怪怪的。


  回到家,包惜惜放下學生手冊和試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上午被班主任要求分享學習心得,說了好多話,口幹的厲害。


  溫熱的開水下肚,一下子把路上積攢的冷意驅散不少。


  這一瞬包惜惜做了個決定,她要像這杯溫水一樣,溫暖一下沈子清,以回報這兩個多月來他對自己的照顧。


  她進房間翻出自己的存錢罐,其實所謂存錢罐也就是舊餅幹罐子。


  數了數這段時間攢的錢,一毛,兩毛,三毛……淚流滿麵,她一共攢了八毛錢。


  這個金額雖然不多,但也夠她請沈子清吃一碗街角的芝麻糊。


  但隻請芝麻糊當然還不夠,她又從抽屜裏翻出兩支全新的鉛筆。


  芝麻糊加鉛筆,也算有誠意了。


  但想了想,她決定還是再自製一張賀卡,這樣就更顯得這份禮物禮輕情意重。


  想好便行動,包惜惜開始認真製作賀卡。


  因為原材料局限,她所自製的賀卡也很簡答,無非就是從作業本撕兩頁紙下來,折折疊疊,花幾個圖案,用蠟筆上好顏色,最後寫兩句祝福語。


  寫什麽她也想好了,就寫‘勝不驕,敗不餒’。


  但當賀卡做好,把這段話寫上後她又覺得還不夠,又加了句‘不要急,慢慢來’。


  這話的意思是,學習是一個漫長的積累過程,需要平時好好積累。她覺得沈子清應該能理解得到得,就算不能理解,等送禮物給他的時候,她再解釋解釋,也就明白了。


  做好這一切後,她看了下時間,這才驚訝發現已經快要到平時吃午飯的時間,但爸爸媽媽卻還沒回來。看來又是忙的回不來,直接在廠裏食堂吃了。


  既然隻她一個人吃午飯,她準備把昨晚吃剩的飯加熱一下,弄個醬油撈飯應付一頓。


  就在她準備動手之時,敲門聲響起。


  包惜惜初始以為是父親或母親回來了,但很快反應過來不是,父母都有鑰匙,回家會自己開門。


  她蹦蹦跳跳去開門,愉悅問著門那邊是誰。


  當熟悉的聲音傳來,包惜惜笑眯眯打開門的同時開口:“幹嘛呀沈子清。”


  看到他抱著的餅幹罐子,她問:“這是又要把不喜歡吃的零食給我?”


  沈子清想也沒想,說不是。


  他的意思是,不是把不喜歡吃的給她。包惜惜理解的是,不是給她。兩者沒有在一個頻道上。


  包惜惜哦了聲,問:“找我什麽事?”


  沈子清把抱著的餅幹罐子塞給她:“這次給你的是我媽媽帶回來的,都是我喜歡吃的。”


  塞的太突然,包惜惜反射性接過,嘴裏念著:“不是說不是給我的嗎?”


  沈子清沒說,看了眼屋內,發現隻有她一個人在家,便問:“你爸媽今天中午又沒回來?”


  “應該不回來了吧。”包惜惜不覺得是什麽大事,問沈子清還有什麽事,沒事她要蒸飯了。


  沈子清想了想,說有。


  “那你說。”包惜惜轉過身向客廳走去,把有些重量的餅幹罐子放在桌子上。


  因為背過身,她沒看到沈子清耳根開始泛紅,深吸了口氣後才對她說:“去我家吃飯吧。”


  “這不好吧。”包惜惜下意識拒絕,雖說兩家人都很熟,但無端端去別人家吃飯怪不好意思的。


  “沒什麽不好的,爺爺奶奶都一直都讓我叫你去家裏吃飯,今天剛好你爸媽沒空回來。”沈子清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但還是怕說服力不夠,又補了句:“不然我爺爺知道了,肯定會罵我的。”


  包惜惜當然是信沈子清說的,沈爺爺趙奶奶也確實是很喜歡她,為了不讓他挨罵,她就去吧。


  出門的那一刻,包惜惜不得不承認,她被這個世界的父母照顧的人都懶了。


  如果不是不想在這大冷天裏淘米煮飯,她大概率也還是會拒絕沈子清的邀請。


  沈立強正無聊的在修建那盆沒剩幾片枝葉的花,看到孫子下樓一趟把包惜惜帶回來了,高興的不行,說剛好,今天家裏弄了小雞燉蘑菇,讓她留下來吃飯。


  沈子清告訴爺爺:“包叔叔和李阿姨中午沒回來。”


  言下之意,包惜惜就是要在這裏吃中午飯的。


  包惜惜嘴甜,一進門就爺爺奶奶喊著,說自己今天就是厚著臉皮過來吃飯了。


  沈立強可不允許她這麽說自己,一臉慈愛道:“傻孩子,你肯上來陪爺爺奶奶吃飯,我們可高興了。”


  他沒撒謊,這一頓飯確實是吃的很高興,就委屈了沈子清,又被爺爺嫌棄吃飯不夠斯文。


  沈子清為了自救,無意間透露了包惜惜考了一百分的事情。


  這一舉動果然成功轉移了沈立強的注意力。


  他比自己親孫子考一百分還高興,猛誇包惜惜,還說要獎勵她。


  包惜惜受寵若驚,有些羨慕看了沈子清一眼。


  難怪他老考一百分,原來都是有獎勵的。


  沈子清看穿她想什麽,幽幽開口:“為什麽我考一百分沒獎勵?”


  沈立強笑罵道:“平日裏什麽好東西都給你了,還要什麽獎勵。”


  沈子清無法反駁,覺得有些委屈。


  包惜惜知道,站在大人角度這理解似乎沒什麽問題,但這回她卻是站沈子清,對沈爺爺說,平日裏歸平日裏,考試成績好的獎勵對他們學生而言意義不一樣。


  她一臉認真告訴他:“這是大人對我們小孩子認真學習的認可。”


  沈立強聽得若有所思。


  因為被包惜惜說服了,沈立強決定連孫子一並獎勵。


  兩個孩子高興極了,忙問是什麽獎勵。


  沈立強卻故神秘,告訴他們明天就知道了。


  第二天,沈立強一早出了門,回來後讓沈子清去把包惜惜叫上來,他要給他們獎勵。


  沈子清一聽,立刻小跑著下樓,沒多久兩個孩子就出現在他麵前。


  沈立強嗬嗬笑看著他們,神秘兮兮指了指一疊放在桌子上用報紙包裹的好好的東西,說這就是要獎勵他們的。


  包惜惜看著這形狀,頓時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但隨後一想,這時候的家長還沒那麽瘋魔,而且也還沒什麽三年高考五年模擬。再說,他們才讀小學呢。不至於不至於。


  這東西看著像書本,很可能是兒童讀物類的東西。


  兒童讀物,像是沈爺爺性格會送的東西。


  猜透了是什麽的包惜惜依然很高興,一臉期待等著沈立強開獎。


  沈立強看著兩個孩子那滿臉藏不住的期待,也不賣關子了,三兩下拆了報紙,遞給兩人一人一本。


  包惜惜傻了,看著手中那本《快樂假期》。


  這看起來怎麽那麽像寒假作業?這時候就有了這東西了嗎?

  好彩她出於公平公正,也幫沈子清爭取了。


  因為沈立強這份獎勵,兩個孩子原本美好的寒假更充實了。


  ,


  說回包家那邊。


  當晚包家明夫妻回來得知女兒考了第一名,激動的話都說不利索。


  包惜惜看著一個晚上笑的停不下來的父母,心裏是頗有感觸。


  可憐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都希望孩子有出息。隻是這份‘出息’也會隨著孩子的年紀長大而改變。嬰兒時期,也許好好吃飯就是‘出息’。上學了,好好學習就是‘出息’。成年了,這份‘出息’的定義就更廣更複雜了。


  晚上包家明夫妻躺在床上,隻恨不得明天快點到,好去國營飯店預定個位。


  這時候去國營飯店吃飯,沒有提前預定是不行的。物質畢竟不那麽豐富。


  定好位後,一家人又開始日盼夜盼,終於迎來了周末。


  包家明兌現對女兒的承諾,帶著全家來到國營飯店。


  雖然隻是三個人吃,不過包家明夫妻還是闊氣了一回,點了好幾樣菜,就想讓女兒一次性吃個滿足。


  反正他們也帶了飯盒過來,吃不完的菜都可以裝回家。


  一家人開開心心吃著飯,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老熟人。


  嗯,包家明的老熟人。


  待那人和父親敘完舊離開後,包惜惜忍不住對父親說,這人看著有些眼熟。


  這話一出來立刻得到李慧妍附和,她努力在腦海裏回想,卻又想不起是誰。


  包惜惜覺得這就奇怪了,母親和父親結婚十幾年,按理說父親的親朋好友基本都認識的。


  在妻女的一而再追問之下,包家明隻得對她們說:“這不就是我住院那個醫院的醫生。”


  這麽一說,李慧妍終於有印象了。


  在丈夫住院一段時間後,確實有看過他來過病房。


  她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脫了白大褂都認不出來了。”


  一家人繼續回到認真吃飯這事上,李慧妍湯喝多了,有些內急,中途去上廁所了。


  包惜惜趁機追著父親問:“真的隻是醫生嗎?我聽到他好像還喊你小名。”


  包家明的小名,包子。一般不是很熟的人,絕對不會這麽喊的。


  包家明沒想到女兒竟是這樣的小機靈鬼,伸出手在她額頭戳了戳,一臉無奈說了幾個你啊你。


  他不得不向女兒坦白,兩人確實很早就認識,小時候是住一個大雜院的。不過十歲那年父母帶著他搬家,兩人就再也沒見過,直到他昏迷住院。


  包惜惜哦了一聲,沒再繼續往下問。


  父親昏迷住院,按母親的話裏的意思,這醫生應該就來過一次。


  母親雖然不是什麽擅長交際之人,可也不是記不住人。但凡見過這醫生幾次,怎麽都會有點印象的。


  隻來過一次,昏迷中的父親就知道。


  她心裏有了個猜測,父親會不會是早就醒了?


  如果是這樣,也不怪他的蘇醒時間那麽湊巧是在廠裏給他送錦旗之後。


  包惜惜看了眼父親,說不出心酸多點還是心疼多點。


  那段灰暗的日子,他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得是多麽的無助和絕望。


  困境中,陰差陽錯讓他抓到了一個暫時可以讓妻兒安全的辦法。除了死死抓住,他別無選擇。


  躺在病床上的日子不短,既要防著被別人看出,又要忍著妻兒的傷心難過,他是怎麽熬過來的?


  包惜惜想著想著都想掉淚了,隻得低著頭佯裝扒飯。


  包家明見女兒隻顧著低頭扒飯,給她夾了一塊肉,讓她少吃飯多吃肉。


  包惜惜也給他夾了一塊,對他說了同樣的話。


  李慧妍出來剛好看到這一幕,欣慰之餘忍不住有些吃醋。


  包惜惜挨著她撒嬌,也給她夾了一塊,並說:“媽媽,這塊肉比爸爸那塊大。”


  如此童真的話,夫妻兩人差點笑到把吃在嘴巴裏得菜噴出來。


  ,


  從國營飯店回來,因為是放寒假的緣故,院子裏很多小朋友在玩,大家看到老半天沒見人的包惜惜,連忙喊她過來一起玩。


  包惜惜吃的太飽,困意上頭,拒絕了小夥伴們的熱情邀請。


  不過她看到沈子清,臨上樓前忍不住問了句:“你的寒假作業做完了嗎?”


  說到寒假作業沈子清就無語,早知道爺爺給的是這樣的獎勵,他就不爭著也要了。


  他悶悶說了句沒有,包惜惜哦了聲,有些遺憾。


  沈子清看著她的背影好一會,總覺得她那一聲哦藏著其他意思,可是又猜不到是什麽。


  包惜惜美美睡了午覺,不對,準確的說她是美美睡了一下午,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她習慣性走到走廊看院子,發現玩耍的小夥伴們少了一半。


  奇怪了,按理說這個點正式大家玩耍的高峰期才對。


  納悶之際剛好看到沈子清上樓,就問他今天大家怎麽散的那麽早。


  沈子清無奈攤了攤手,原來今天發生了件不怎麽愉快的事,周凱和王樹苗打架了。


  這還是包惜惜第一次聽到大院裏的孩子打架,忙問:“沒人勸架嗎?”


  “勸了,可這兩人一旦上頭沒人勸的住。”


  “那現在還在打嗎?”包惜惜問著,連忙又往院子裏看了看,卻並沒發現有人打架。


  沈子清告訴她沒打了,被兩邊的媽媽抓回去了。


  包惜惜又哦了聲。


  沈子清總覺得她這聲哦有可惜的意思,她是在可惜沒看到兩人打架的場麵?

  他忍不住了,直接問包惜惜是不是這麽想。


  被人看穿的包惜惜哈哈笑了笑,突然想到什麽,連忙讓沈子清在這等自己一會。


  說完飛快跑進屋,沒多久拿了她要送給沈子清的禮物出來。


  “呐,這是你期末考試考了第一名的禮物。”


  作者有話說:


  沈立強:獎勵,那就得有意義。


  ,


  下麵我們要長大,許文雅一家人的問題也要徹底解決了。


  ,


  你們是最可愛的,一夜之間讓我的作收破五百了~~愛你們~超級開心!!有一種被霸總寵愛的錯覺(bushicuojue),霸總:嗬,女人,不就區區五百作收,給你。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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