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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冤家路窄尷尬事 三喜臨門好盼頭

  「那金鯉原本就是我的!」少女急怒。


  「那你叫一聲,它可會答應?我們可是付過錢的。」張桐一副你奈我何的賤相。


  少女語塞,便要暴走。


  「好,即便各有道理,那也不能當街打鬥,若傷了人,如何是好?」嚴政露出大灰狼的微笑:「我出一道題,你若答出,便把魚送與你,若是不會,乖乖回去,可好?」


  那少女不知是計,略一遲疑,爽快道:「莫出些腐文臭詞,省的牙酸。」


  嚴政嘿嘿一笑:「可也,此題極為簡單,你且聽好: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少女嗤笑:「自然是先有蛋,然後孵化成雞。」


  嚴政追問:「那蛋從何來?」


  少女一愣,頓時石化,說不出來,身後幾個隨從亦是滿臉獃滯。


  嚴政得意至極,帶著張桐轉身便走,在夕陽的霞光中留下兩個猥瑣的背影。


  未行幾步,那少女竟又凶神惡煞的攔住去路,咬牙切齒道:「此題確實不會,便請問答案是何?」


  嚴政暗叫不好,那少女冷笑道:「你若是欺我年少,今番便是不要金鯉,也要教訓與你。你如何不問我這滿天星辰幾何?」


  嚴政苦惱,心說如何給你解釋這科學道理?只好光棍的說:「此中道理,講了你也不懂,不如算是平局,我再出一題,如何?」


  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背手而立:「你若不知答案,我便說到做到,讓你滿臉開花!」


  嚴政後退半步,想到一題:「有一無知少女,花七個錢買了一條紅頭繩,八個錢賣出,后覺不值,便九個錢買回,又十個錢賣出,問你:此無知少女賺了幾個錢?」


  少女瞪他一眼,卻不計較,暗自盤算:七個變八個乃賺一個,九個買回又賠了去,后賣十個,只賺一個,反覆兩次,果然是無知少女!再三確定后,答道:「仍賺一個!速速將金鯉拿來。」


  嚴政大笑:「此番可曾為難與你?」


  少女搖頭:「此題明了,不曾為難。」


  嚴政收起笑容:「恭喜你,回答錯誤!如此便敬謝不敏了!」


  少女不理他的暗諷,急道:「若是錯了,我認賬便是,到底是幾個?」


  嚴政問張桐:「可有銅錢?」後者點頭,嚴政又問少女:「可有紅頭繩?」少女從頭上解下一條遞給嚴政。


  嚴政給了少女十個錢,呵呵道:「便來交易一番。」


  少女七個錢買來紅頭繩,還剩三個錢,少女又賣與嚴政,得錢八個,還剩十一個錢,再次買回還剩二個,再次賣出得錢十個,手中尚有十二個錢。


  嚴政二人悄然離去,只留下少女獨自在風中凌亂,耳邊還傳來幾個隨從的叫喚聲。


  他細嗅著紅頭繩的幽香,高興的對張桐說:「害你虧了十二個錢,回頭我加倍賞你。」


  張桐迷糊道:「為何賺了二個錢?直接賺三個不好?」


  來到王詵府上,門房已在門口等候,殷勤道:「相公正在後園,請二爺小心台階。」


  尼瑪?我這就成二爺了?沒走幾步便香氣撲鼻,原來那回鶻店家已經在燒烤了。


  嚴政腹中一陣飢餓,連忙讓張桐將金鯉遞給門房,吩咐廚房宰殺,紅燒了吃。


  那王詵見到嚴政大笑:「賢弟恁的客氣,如何知道我喜愛這烤全羊?」


  嚴政拱手微笑,還未回答,王詵又道:「你久不歸來,我遣人接你,說是認了大姐,家資巨萬,還納了妾,賢弟一夜之間飛上枝頭變鳳凰,還好記得我這個大哥!」


  嚴政苦笑,連連擺手,心中對慕凌煙一番吐糟,只得順著話說:「許是緣分所至。小弟搞了一條黃河大金鯉,已送到廚房去紅燒了,今晚大哥便把珍藏的美酒拿出來,你我兄弟喝個痛快!」


  王詵更是拊掌大笑:「相請不如偶遇,賢弟與我果真有緣!今日另有貴客上門,不想竟有兩條金鯉吃!」


  哦?嚴政沒想到竟然撞車了,不解的問:「大哥請的何人?」


  王詵遣退左右,嚴政也讓張桐自去吃喝。


  「第一個便是人稱大王都太尉,娶徐國公主為妻,姓王名師約,授駙馬都尉、左衛將軍,喜射尚武,與我交好,得知你在我府上暫居,便要討那《滿江紅》手稿,還想結交與你,卻不知何人走漏風聲,恁的快也。賢弟如今名聲赫赫,據說官家都連聲誇讚。」


  王詵眉飛色舞:「賢弟果真有大福澤,我聽人言,那戶部尚書蔡京上疏選秀,因見你才學,要舉你出仕專司此事,如今官家正在與太后商榷,此事若定,賢弟當好生辦差,一飛衝天之日不遠矣!」


  尼瑪!奸臣下手真快,如何攪黃此事?這王師約和王詵是什麼關係?真特么複雜!

  王詵又低聲道:「其二便是太醫正****,我與你說過,今番我邀他為賽飛燕診察,看是否可懷男丁。」


  什麼?你這老流氓!竟然來真的?還收了賽飛燕為妾?不怕皇帝摘了你的駙馬都尉?嚴政心說大哥你有種!

  王詵嘆口氣道:「大哥年已五十有九,但盡人事,且聽天命!」


  嚴政不由得又是同情起來,轉身對那回鶻店家喊:「把那羊寶羊腰留好,給我大哥滋補身體。」


  王詵哭笑不得:「縱有鹿鞭虎鞭,也要聽楊醫正之言。」


  嚴政呵呵無語,王詵又欲說話,那門房匆匆趕來請示:「相公,楊醫正已到中堂。」


  「先上好茶,我隨後便到。」王詵整理衣冠,忐忑的說:「賢弟稍候,為兄去去便來。」


  「何不請來一同吃酒?」


  王詵只是擺手,快步離去。


  「真摳門!又不是你花錢!」王詵看著遍體金黃的全羊滋滋冒油,垂涎欲滴,本來兄弟倆喝酒可以肆意狂放,結果又遇到什麼大王都太尉!真是晦氣!

  等了許久,已是彎月掛樹梢,王詵還不曾回來,那鶻人又往篝火中添了好幾根柴,小心問道:「公子,肉已烤好,若再不吃,恐焦老難嚼,顯得小人手藝不佳。」


  「既如此,先給我來個羊腿!」他實在餓得前心貼著后脊樑,也顧不得許多禮節。


  此時亭中已有婢女在擺設碗筷酒杯,往壺中倒酒,王詵細嗅,大喜:「可是那竹葉青酒?」婢女笑贊道:「公子好靈的鼻尖!」


  王詵吩咐送來一碗,入口果然清醇甜美略帶藥材之氣,高興的手持羊腿大口撕扯起來,還口齒不清的說:「嗯!真是美味!好男兒就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鶻人遞來一柄細長的銀色小刀和數碟香料粉末,看到他如此豪放,十分喜悅:「公子若覺得好吃,還請多多關照小人生意。」


  嚴政正待伸出大拇指誇讚,卻聽得一聲嬌斥:「你這無賴如何在此?舉止無狀!好生無禮!真是卑鄙!」


  嚴政愕然,舉目一望,一個高瘦老者帶著一對少女少年走了過來,那少女赫然便是紅頭繩的主人妙齡少女,此時身著淡綠華衫,宛若仙女下凡。


  真是冤家路窄啊!剛欺負了她,立刻便帶人找上門來!

  那老者聞言,不覺一怔,低聲喝到:「初次見面便出言不遜便是你之有禮?還不給人賠罪?」話雖如此,並不等那少女答話,施禮道:「老夫來遲了!呵呵,公子可是嚴政嚴青出?」


  嚴政趕緊放下羊腿,擦擦油膩膩的手,拱手道:「小子失禮,大人可是名震中原、才高八斗、文武雙全、一朵梨花壓海棠的駙馬都尉、左衛將軍王大人?」


  他沒有擦嘴,篝火映照下,兩片****油光發亮,那少女又是冷哼道:「吃了幾口膻肉,果然油嘴滑舌!」


  另一個少年捧腹大笑,嚴政定睛一看!乖乖!原來是那晚富貴逼人的趙仁吉!果然是王詵的親戚!晚了!惹了個女魔頭!還是皇親國戚!

  這時,王詵攜著賽飛燕喜氣洋洋的過來了,連聲招呼:「今日三喜臨門,待會都要多喝幾杯!」


  幾人到亭中就坐,這裡燈燭輝煌,嚴政坐在下首,仔細打量諸人相貌。只見那王師約面如冠玉、劍眉星目、丰采高雅、英武不凡,既有儒雅之氣,又有剛毅之色。


  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古今概莫能外,尤其是這些駙馬之流,簡直顏值爆棚,雖已天命之年卻保養極好,秒殺前世各種小鮮肉!那麼這少女何人?這趙仁吉並不姓王,想來身份不簡單啊!

  王師約笑道:「如何三喜臨門?」


  王詵舉杯:「這第一喜自然是小弟我填房之喜!」


  賽飛燕連忙起身向王師約施禮,聲音如黃鶯啼鳴般婉轉清亮:「賤妾凝香,見過王相公。」說完又向幾人點頭,當看到嚴政左手的戒指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唉喲?改名字了?用改戶口本嗎?嚴政好笑的想。


  那趙仁吉大笑:「原來那日竟被你拔得頭籌,果然是一喜!來,恭喜姑、呃姑娘、早生貴子!」


  王師約微微一笑,並不以為然。


  幾人幹了,嚴政問道:「敢問大哥,這第二喜是?」


  幾人見他稱王詵大哥,略覺意外。王詵得意道:「楊醫正仔細把脈,又為我金針固元,開下一價值千金之方,可保我半年之內令凝香有喜,我這殘生,算是有了盼頭,若能老樹開花,莫說千金,萬金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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