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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風流皇帝香艷事 萬花門主傷心結

  什麼?趙匡胤?他都死,不,被盜號一百二十年了好不好?和我有甚關係?嚴政一時轉不過彎來,嘴唇動動不知說些什麼才是。


  慕霓裳往前一湊,唇唇相對,嚴政被壓的躺在床上。


  「當年那負心漢薄情寡義,為了稱帝不念舊情,始亂終棄,令我師祖一夜白首。她老人家鬱鬱寡歡,年僅三十便投湖自盡.……」慕霓裳沉浸在悲痛之中:「是了,這等齷蹉之事,想必他也不敢訴之他人。」


  慕霓裳起身,吟誦道:「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嚴政連忙站起,一頭霧水:「你師祖何人?」


  「我師祖姓趙名諱京娘,十七歲時燒香還願遭劫,遇趙匡胤拔刀相救,二人纏綿千里,被他花言巧語哄瞞,苦等十三載不見愛郎歸來,最終了斷殘生。」慕霓裳悲憤難以名狀,沉浸在無盡的回憶之中:「師祖為避諱世俗改姓慕名諱思君,那時竟已珠胎暗結,為家族所不容,凄苦悲慘,飽受欺凌,幸機緣所至,遇恆山神尼收為弟子,后產下一女,起名趙芊芊。」


  嚴政似乎看過一出京劇,可戲里不是這麼演的啊?《千里送京娘》,對,不是結拜為兄妹了么?對,那趙京娘最後確實是投湖自盡的,趙匡胤還去祭拜,追封她為「貞義夫人」,果然是風流皇帝套路多啊!

  嚴政訥訥的問:「你也是她的後人嗎?怎麼不姓趙?」


  慕霓裳緩緩搖頭:「趙芊芊長大成人,習得神功,天魔媚瞳便是那趙匡胤所留天山秘笈所載之術,她改名為慕無璽,立志要為母雪恨,一手創立萬花門,歷代門主苦心經營百餘年,如今產業遍天下,門下數萬人,可惜.……」


  嚴政咽口唾液,估計該扯到自己了:「故事很精彩,可惜與我無關,我可以走了么?」


  慕霓裳左手一翻,嗖嗖兩聲,不知何物沒入床欄中,冷笑道:「聽了許久還想走?此乃絕情針,沾血絲毫便可發作,中針者渾身奇癢難耐,狂笑三天三夜爆體而亡,你可想嘗嘗滋味?」


  嚴政不寒而慄,強顏笑道:「我開玩笑呢?看你那小暴脾氣,你說你說。」


  慕霓裳淺笑吟吟,貼身過來,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這朝中之事,我萬花門知道一半,這江湖之事,我萬花門無所不知。你休要自恃才高,欺我婦人無知。」說完一推他,媚眼翻飛:「門主若毀掉那趙家王朝易如反掌,只可憐大宋百姓,不忍生靈塗炭,隱忍至今。」


  嚴政知道她話留餘地,連忙接道:「要我如何?先說好了,違背天地良心之事寧死不做!」


  「我不要你死,還要幫你平步青雲,你可願意?」慕霓裳把他推到在床。「我萬花門財資無數,高手如雲,可惜皆是女輩,你若入我門下,定當助你北滅契丹,橫掃西夏,平定吐蕃,收復千島,到時候你權傾天下,只要讓宋皇將真相公知天下,告天罪己,迎我祖師牌位入聖仙宗祠,了她生前夙願,萬花門任憑驅使,百死無悔!」


  「我行嗎?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嚴政膽子大了起來,難不成這才是穿越者的福利?


  「你之前不過一刀筆小吏,寄人籬下,窮困潦倒,卻突然得蘇軾四處為你張目,又得駙馬都尉王詵刻意結交,章楶米芾等人亦讚不絕口,便是西軍折家也高看與你。我百花門唯獨軍中無人,苦心孤詣二十載而不得心腹大將。大宋自太祖后多以文官為主將,尤重才名,我看你詞不輸大蘇學士,才不下范文正公,今日大放異彩,若得我萬花門襄助,培植軍中勢力,日後即便不得封王拜相,也可主宰一方,可堪一賭。」慕霓裳的小手不斷的在嚴政身上遊走,搞得他心猿意馬,小腹火熱。


  原來當我是潛力股啊!早說嘛,差點把我嚇尿。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這不算怕死投降吧?嚴政暗喜,眼前似乎出現一條金光大道:「既如此,我便應諾。」


  「好!你若變節,必定死無葬身之地!」慕霓裳大喜,不知從哪掏出一顆藥丸,迅疾的塞入嚴政口中,嘴對嘴一吹,竟囫圇咽下了。


  嚴政差點噎死,正欲開口詢問,卻被粗暴的按在床上,那慕霓裳滋啦一聲撕開他的衣袍,露出光溜溜的胸膛。


  這麼強悍?溫柔點行嗎?可惜他想錯了。


  慕霓裳端來一個凳子,上面放著一堆工具,低聲道:「乖乖不動,我用秘法為你刺本門涅紋,免得你死在自家人手中。」


  嚴政只覺得胸口、脖頸等處一陣清涼,不知抹了什麼,然後擦拭掉,又抹了什麼,如此反覆七次,終於開始感到劇痛,那慕霓裳運針如飛,邊刺邊擦,痛的嚴政啊啊呻吟不止。


  此時夜深人靜,再小的聲音也清晰可聞。王詵正在享受,聽出是嚴政的聲音,半是羨慕半是鄙視道:「小子不行,半柱香乃止。」接著奮力縱馬。


  果然,沒多久聲音變停止了。


  慕霓裳滿頭大汗,無力的趴在嚴政胸脯,嬌喘連連:「三日內不得沾水,千萬謹記,否則有性命之憂。」


  嚴政低頭一看,並無任何花樣,只是胸膛到耳後有陣陣麻痹,奇怪道:「此乃何術?為何並無任何圖案?」


  慕霓裳輕輕抱住他,閉目答道:「此乃用七彩之石研磨,配以鳳癸精血調製,平時無狀,但若中毒、飲酒、行房中之術時方可隱現,是你身份象徵和護身之符,此乃絕密,非本門死忠不知。」


  「何為鳳癸精血?刺何圖案?為何麻痹不已?」嚴政感覺半邊身子毫無知覺。


  「鳳癸精血乃是,你還是不知為妙,總之乃是寶物,珍稀異常,普通門人,只得刺青也,似你這種七彩涅紋,本門中只有門主方有資格,我也只是五彩而已。」慕霓裳有些氣若遊絲,似乎卸下了萬斤重擔。


  「你既五彩,又如何做得了主?」


  「此乃門主之意,明日你自然分曉。些許麻痹,吸收完自然如常。」


  「哦,你給我吃的何葯?」嚴政忘記詢問圖案之事:「我怎麼覺得胸口有些疼痛?是不是中毒了?」


  唉喲,啊!他心臟一縮,突然昏厥過去。


  慕霓裳如釋重負,自言自語道:「不先中毒,如何解毒?這種羞事,若非門主之命,哼!」


  她慢慢的解開衣衫,吹滅紅燭,一時間滿屋旖旎,巫山雲雨,嚴政卻如南柯一夢,兀自不知。


  醒來時,嚴政感覺精力充沛,生龍活虎,而且一絲不掛,身邊一人抱著他,纏綿道:「官人,我還要!」


  他憤然提槍上馬,衝鋒陷陣,竟然威風凜凜,那滋味,真是飄飄欲仙、死去活來。


  這一夜不知梅開幾度,終於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三竿,方被叫醒,原來是服侍他更衣。


  「嚴公子,王相公今日入朝,先自回府了,奴家伺候您。」白仙兒溫柔似水媚眼含春,一副依依不捨的模樣:「嚴公子莫要忘記奴家,若是有情,奴家願結草銜環,常伴左右。」


  「怎麼是你?」嚴政嚇了一跳,這才想起昨夜之事。


  「怎麼不是奴家?」白仙兒掩口而笑:「官人昨夜真是威武,奴家險些起不得床,不知官人可曾娶妻納妾?」


  嚴政趕緊起床穿衣,一拍腦袋叫道:「是了!今日要陪大哥去找楊太、呃,楊太郎,不可遲誤,哎呀,險些忘記。」


  白仙兒垂淚道:「嗚嗚!官人昨夜還叫奴家小甜甜、什麼北鼻哈內的,還說要為我贖身,現在卻棄之如敝履,果真是逢場作戲、下床無情!」


  嚴政愕然,尼瑪,我怎麼不記得什麼北鼻哈內的?看樣子也不是編的,這可怎生是好?


  白仙兒破涕為笑:「好啦!奴家自知卑賤,不過一煙花女子,草雞如何配鸞鳳?官人請隨我來。」


  還好,都說失戀的男人比女人還受傷,看來有道理,這白姑娘瞬間滿血復活,將來一定大有錢途,若在後世,必定大火特火成一線明星!嚴政暗自佩服。


  「去哪兒?」他跟在白仙兒身後。


  「便是這倚翠閣主人想要邀您共進午餐,奴家馬上要回怡紅樓,順便代為引見。」


  嚴政想起慕霓裳昨天說過的,難道這就要見萬花門主了?不禁有些心虛,趕緊揉揉太陽穴定神。


  大堂並無一人,四下靜謐。兩人穿過長廊,直到後園,這裡山石秀美,曲徑通幽,佳木蘢蔥,奇花爛漫,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瀉於石隙之下。


  循著蜿蜒小道,來到一座富麗樓前,白仙兒施禮道:「官人自行入內即可,奴家告退。」


  嚴政估摸走了三百來米,看來這萬花門果然財力雄厚,前面的倚翠閣只是冰山一角,後面如此之大的建築群落堪比皇宮後園,心下有些忐忑,不禁一臉肅然。


  抬頭望去,這座樓有三層,紅磚金瓦、雕樑畫棟,尤其是各處雕刻的牡丹花紋,栩栩如生,竟似活色生香,堪稱巧奪天工,門口掛著一幅對聯:有此傾城好顏色,天教晚發賽諸花。橫幅是:牡丹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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