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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我來幫幫寒哥。”……

  第七十三章 “我來幫幫寒哥。”……


    顏芝儀在馮府受到了從上到下的熱情款待,連那些同她一起隻是來參加家宴的親朋舊故,都看在馮夫人的麵子上對她多了幾分耐心,好些人都抽空跟她聊了天,有幾位還笑著表示以後得了空,也要下帖子請她去家裏玩。


    不管她們是真心發出邀請還是表麵客套幾句,顏芝儀都接受了這份好意,她覺得應該沒有人能拒絕這樣倍受歡迎的感覺。


    愉快的時間都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是月上中天,他們在馮府待了得有大半天,吃過宴賞了月,客人們才紛紛告辭離開,顏芝儀也隨大流的去向馮夫人告辭。


    馮夫人看到她,臉上又露出親熱又慈祥的笑容,拉著她打趣道,“你也要回去了,可是你們家時寒怎麽沒來接你?”


    顏芝儀一聽就知道,連久居後宅的馮夫人都知道陸狀元“懼內”的名聲了,這就是他老用她當擋箭牌的下場。


    她內心還挺得意,但也知道馮夫人這充滿調侃的語氣和神情,可不是為了看她沾沾自喜的,隻能配合的做出嬌羞模樣,低著頭輕聲細語道,“今日後宅女眷太多,寒哥怕衝撞了貴客,不好過來給師母請安,他讓我向師母告個罪。”


    馮夫人果然對她的反應感到滿意,語氣中的揶揄味道更濃了,“一兩次沒請安也不打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的心意,隻是他今兒不來接你嗎?”


    顏芝儀的頭更低了,“寒哥應該在外院的門口那邊等我。”


    馮夫人拉長了語調:“哦——你怎麽知道的?”


    “我們來的時候就說好了。”


    仿佛是她說了多麽好笑的笑話,馮夫人當時仰頭大笑起來,笑完才拉著她的手道,“知道你們新婚燕爾,小兩口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不過在老師家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不必講究這些,有什麽事隨意打發個丫鬟婆子進來傳話就是了。”


    顏芝儀乖巧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馮夫人才終於跳過了這個話題,關心了她今天在家裏做客體驗怎麽樣,跟大家相處好不好。


    她表示一切都好,馮夫人才滿意的點頭,“那我們就放心了,日後就算沒有請帖,你們也不要拘束,有空常來家裏玩,過兩個月家裏辦喜事,你們也多來走動、沾沾喜氣,嗯?”


    馮夫人一說喜事,眼角眉梢又是一陣歡喜,顏芝儀還挺想問問是什麽喜事,不過馮夫人身為主人,還有客人沒送完,能在百忙中拉著她聊上幾分鍾已經很難得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耽誤人家的時間,於是就此告辭準備離開,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等匯合後問問陸時寒。


    如果是她想象的辦喜酒那種喜事,他說不定比她知道的多。


    大概是中年婦女對打趣新婚小夫妻這種事有著超乎尋常的熱情,顏芝儀都要離開了,馮夫人還不減促狹對身後一直跟著她的婆子道,“你去送送她,一定要把人交到陸大人手裏,可不能讓他們在咱們府上失散了……”


    周圍還在等著跟馮夫人寒暄告辭的女眷們紛紛附和打趣,屋裏屋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顏芝儀囧囧有神的跟著婆子走出屋子,還能隱隱聽到她們打趣的聲音。


    就不是很理解這種愛好,別人的狗糧就那麽香嗎?

    馮夫人的“貼心幫助”下,顏芝儀十分順利跟陸時寒接上頭,兩人相攜出了馮府。


    顏芝儀覺得陸時寒第一個話題,肯定是問她在馮府後宅待得開不開心、跟其他女眷們相處融不融洽雲雲,已經做好了把話題引到喜事上的準備,但陸時寒開口卻說,“老師今日為我取了字。”


    “字?”顏芝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哦,他至今沒有表字,因為表字一般都是成年加冠時長輩給取的,而成年後開始進入社交圈,親朋之間稱呼表字,也比直呼其名顯得更加親切有禮。


    可惜陸時寒跳級太快,還沒到加冠的年紀就成了朝廷公務員,提前進入社會,以至於連表字都沒有,朋友同事隻能生疏稱呼他的名字。


    原著裏陸時寒加冠後肯定也有表字的,但顏芝儀當初看小說完全沒在意這些細節,以至於陸時寒說起這個她都一頭霧水,接著就直直盯著陸時寒,一臉興奮的問:往“那老師給取的什麽字?”


    比其她這突如其來的好奇,土生土長的陸時寒對此事卻是從始至終的激動,向來低調內斂的他目光灼灼回望顏芝儀,難掩歡喜的語氣念出了兩個字,“謹年。”


    “老師為我取字謹年。”


    “瑾年——”顏芝儀也覺得這個字特別好聽,十分符合陸時寒男主的氣質,多念幾遍更覺得寓意十分美好,感慨道,“老師一定很喜歡你。”


    陸時寒的反應會如此激動,並不僅僅是因為有了擁有了表字這件事意義。


    擁有了字,意味著他在世人眼中再不是那個讓人放心不下的黃毛小子,從今往後他即便不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是可以自己和家人負責的大丈夫。男人對於這種成人的擔當總是充滿著無限向往。


    而更多的是他從這兩個看似簡單的字中,感受到了老師深切的期望和祝福之情。


    但是陸時寒即便再清楚恩師對他的栽培和看重,也不敢斷言他“很喜歡”自己,尤其是儀兒至今都沒有見過馮大人,為何會有這樣大膽的結論?

    陸時寒不由問道:“儀兒為何這般說?”


    “很明顯啊,看馮大人給寒哥取的表字就能感受到了。”顏芝儀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的推測很大膽,還有理有據的分析起來,“首先,我們都知道長輩主動提出給晚輩取字代表的心意,因此大部分人的表字都承載著長輩希望他出人頭地的期盼,可是父親為寒哥取的大名已經足夠表達這種心情了,若是表字再延續這種風格,那寒哥背負的東西也未免太沉重了,所以馮大人反其道而行,為你選擇了另一種風格。瑾年,顧名思義純潔美好的年華,而且瑾還代表著美玉,你們讀書人不是都推崇美玉的高潔品格嗎?馮大人能取這個字,也是對寒哥品行的肯定呢!”


    說完這麽一通,顏芝儀最後總結道:“結合寒哥的大名,馮大人取瑾年而字,應該是希望寒哥不忘初心、艱苦奮鬥的同時,也不要辜負這大好年華,該享受的時候也要享受。這才是用心取的表字呢,跟大名自成一體。”


    陸時寒:……


    他被她這有理有據講了小半刻鍾的推論說得十分動容,但還是忍不住糾正道,“老師取的謹年二字,是指謹言慎行的謹,而不是美玉的瑾。”


    “啊?”顏芝儀剛剛滔滔不絕講完自己的高論,都快把自己牛逼壞了,也感受到他全程用十分柔軟信任的目光看著她,結果說的卻是這種容易讓她尷尬的事實。


    就很懵逼。


    但顏芝儀也沒有讓自己尷尬太久,很快反應過來她擺手表示不要在意這種細節,堅持自己觀點說道,“就算是謹言慎行的謹,可馮大人沒有取謹言或者謹行,說不定也有借‘瑾’字之意。”


    大概是她語氣太過理直氣壯,陸時寒不知不覺間還真被說服了。


    雖然老師親口說擔心他年輕氣盛沉不住氣,特此贈“謹年”二字,望他謹記自己的言行舉止。


    可就像儀兒分析的那樣,謹言謹行都比謹年更能代表這個老師的意思,而老師唯獨選擇謹年,或許正是儀兒理解的那般。


    不過陸時寒心裏接受了這個解釋,卻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儀兒眼中的他總是出類拔萃、接觸過的人就沒有不喜歡他的,所以老師為他取的表字,也能被她理解成對他關愛有加的意思。可他自己也這麽想,未免過於膨脹,老師才贈的謹年二字豈不成了空談?

    陸時寒此時還在為受到了來自朝廷中流砥柱的欣賞和青睞而感動,豪氣萬丈的想要不辜負老師的期望和教導,早日做出一番事業來,並不想這麽快就讓老師失望。


    於是破天荒的沒有接顏芝儀的話茬。


    而顏芝儀也不在意,一看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她也不想讓寒哥為難,很體貼的換了個話題,興致勃勃的問,“那寒哥有了字,從此出門行走,大家是不是都更願意稱呼表字?”


    陸時寒點頭,若有所思的道:“應當寫信告知遠方的親朋好友。”


    這麽高調的嗎?顏芝儀眨了眨眼睛,突然靈光一閃,“那不如再刻個印章?寒哥至今還沒有私人印章吧。”


    陸時寒還沒想到印章的事,一時有些猶豫,“會不會過於隆重了?”


    “哇,寒哥你都要寫信通知所有親朋好友了,刻個印章而已,這就隆重了?”


    陸時寒:……


    他想解釋自己不是通知而是告知,但也知道在儀兒這裏,兩者並沒有多少區別,因此他一下也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了。


    顏芝儀卻是已經進入了下一個話題,她好奇的看著他問:“好像文人墨客都更願意親手刻印章,且把這個行為視作風雅呢,那寒哥的印章是準備自己刻,還是去外邊刻?”


    陸時寒一下被她轉移了注意力,下意識回道:“近來事情太多,想是難以抽出功夫自己動手,而且我也不曾學過雕刻。”


    “也是哦。”顏芝儀想到他認真工作之餘還要搞副業,還要抽時間陪她,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連印章都要親自動手確實有點勉強了,他又不像她,需要到處給自己找好玩的東西打發時間。


    感慨了一下寒哥的不容易,顏芝儀貼心的表示,“那寒哥人生中第一塊印章,不如我送你吧,我去挑了材料找有名的工匠給你刻字,寒哥想要什麽材料的印章?”


    陸時寒還在考慮目前需不需要印章的時候,顏芝儀的話題已經跳到挑什麽材料了,但他反而不想拒絕了,因為她說要送他人生中第一塊印章,哪怕現在他用到私人印章的機會不多,陸時寒覺得作為收藏和留念也值得了。


    這麽想著,陸時寒便愉快接受了這個提議,牽著她的手一邊往家的方向走,一邊溫聲道,“儀兒送的禮物,無論什麽材料我都喜歡。”


    換成平時聽到這話,顏芝儀應該會美滋滋,然後就按照他說的自己拿主意了,但她現在卻有些傻眼,“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什麽材料適合做印章,萬一挑得不適合怎麽辦?”


    陸時寒:……


    這個問題確實很嚴重了,陸時寒隻能耐心給她介紹起了常見的印章材料,“有些人或許喜歡用珍貴的花梨木或檀木刻印章,隻是木料容易腐爛,需要十分靜心的保存打理,最好還是用堅硬不易腐壞的材質,比如犀牛角、象牙,瓷器或者玉石……”


    沒等他說完,顏芝儀就忍不住插嘴道,“要不犀牛角和象牙就不用了吧?”


    陸時寒腳步一頓,環顧四周,發現街道十分安靜,周圍並無多少行人,他便也就不再講究那麽多,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語帶歉意的說,“是我考慮不周,嚇到儀兒了嗎?”


    顏芝儀搖搖頭,“那倒沒有,我就是覺得這象牙未必就是無可替代的東西,何必活生生把人家的牙齒割下來。”


    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啊,雖然在合法打獵的時空討論動物保護根本沒意義,她也沒資格提這個話題,她自己不但吃野味,冬天還有皮毛大氅呢。


    但是上輩子接受的教育和觀念,讓她還是對象牙犀牛角這類殘忍的東西敬而遠之。


    陸時寒仔細打量著她,發現她確實沒有殘忍血腥嚇到的樣子,也就放心下來了,不過依然攬著他的肩,溫聲道,“都聽你的。”


    顏芝儀把話題拉了回來,“我覺得瓷器也不方便,雖然堅硬卻容易摔碎,不如就玉石吧?”


    陸時寒還想徹底消除象牙在她心中的印象,便順勢講起了印章界最有名的兩種玉石——壽山石和青田石的來曆。


    雖然他故事講得很動聽,各種典故和詩詞信手拈來,顏芝儀卻隻是聽了個熱鬧,最後直接看名字做出了決定,“那就青田石吧,聽起來就很清貴高雅,我覺得最適合寒哥不過了。”


    陸時寒:……


    他隻能感謝妻子對他的讚美,並支持她的一切決定。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一直聊到了回家,洗漱過後回到臥室準備休息,顏芝儀的注意都還在陸時寒身上,已經徹底把八卦馮家喜事拋之腦後了。


    他們今天的行程十分豐富,在外麵足足遊蕩了十多個小時才回來,此時就算不是汗流浹背也該風塵仆仆了,以顏芝儀和陸時寒近期養成的習慣,不洗澡是不可能去睡覺的。


    跟往常一樣,陸時寒把浴室首先使用權讓給了顏芝儀,哪怕等她需要花上幾分鍾完成洗臉卸妝的流程才肯去浴室,他沒有怨言,耐心等她慢慢泡完澡回房,自己才去洗漱。


    房間隻有她自己,顏芝儀雖然覺得困了,卻不想這麽快就入睡,總覺得還有話沒說完,便一邊靠在燭台旁扒拉著燈芯,一邊等著陸時寒。


    陸時寒也沒讓她等太久,仿佛隻是一眨眼,人就出現在房門口了,看她穿著裏衣站在地上,忙把房門關上然後快步上前,“怎麽不去床上歇著,衣裳穿這麽單薄,冷不冷?”


    說著手也握住了她的,感受著並不冰涼的手感,陸時寒才放心了些。


    時間太短,顏芝儀還什麽都沒想起來,隻好仰頭看他,甜甜的笑道:“我在這等寒哥一起休息呀。”


    陸時寒心裏一片柔軟,摩挲了兩下她的臉頰,柔聲道,“我已經回來了,你先去床上,該吹燈了。”


    顏芝儀的腳步卻沒有挪動分毫,用行動表達她跟寒哥一起熄燈上床的決心,陸時寒不舍得拒絕這份心意,隻好再一次握緊她的小手,輕輕兩下把燭燈都吹滅了。


    室內瞬間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兩人誰也沒有因此驚慌失措。


    黑夜中對方的體溫和呼吸都顯得那麽清晰踏實,顏芝儀隻覺得寒哥距離自己前所未有的近,讓她生不出半點害怕黑暗的心情,就這麽依偎在陸時寒身邊,淡定從容的邁開步子。


    最後他們果然順利的來到床邊。


    床鋪是顏芝儀洗澡的時候百葉趁機進來鋪的,她今天和秦海一起,也跟著他們去了馮府,留楊媽帶著小六兒兄妹在家看門。


    隻是馮大人那樣位高權重、手握重權的高官,在百葉心裏宛如神仙一半的存在,哪怕沒見到馮大人本人,在他夫人麵前也不敢造次啊,她隻好嚴格遵守姑娘和楊媽的叮囑,到了馮府多聽多看、盡量什麽都不做,這樣就能避免出錯的可能。


    因此百葉今天的存在感顯得格外低。


    連回到家裏,給姑娘燒水打水都有楊媽張羅著,姑娘近來沐浴更衣也不需要她在裏頭伺候了,百葉隻好來房裏幫姑娘收拾東西、整理床鋪,好讓他們一洗漱回屋,就可以直接去床上休息了。


    也是百葉的貼心,他們走到床邊隻需要掀開被子躺進去。


    顏芝儀乖巧躺進靠裏側屬於她的位置,等陸時寒也躺下、還傾身過來幫她掖了掖被角,她才突然想起了自己遺忘了什麽,翻了半個身,把腦袋往陸時寒胸口一趴,笑眯眯問起來:“既然表字比大名更顯得親近,那我以後是不是應該改口叫謹年哥哥?”


    胸口被顆沉甸甸的腦袋毫無預兆壓下來,陸時寒反應卻不錯,還伸手摸著她的狗頭,溫聲道:“我們之間不在意這些,儀兒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


    其實是他自己習慣了她每天寒哥長寒哥短,覺得這才是世上最動聽的稱呼,突然間聽她叫謹年哥哥,他反而有種她在喊別人的錯覺。


    顏芝儀也覺得新稱呼很別扭,都快把他們的畫風變成小學生過家家酒了,於是又換了個稱呼,衝著陸時寒輕聲道:“謹郎?”


    陸時寒喉頭微動,這個稱呼雖然也陌生,但他覺得多聽幾次應該就習慣了,正要開口表態,顏芝儀已經自顧自否決了,“也不行,聽起來太像情郎,顯得我那麽不矜持呢。”


    陸時寒:……


    顏芝儀:“不如簡單點,直接叫夫君吧。”


    成親這麽久,陸時寒還是第一次從她嘴裏聽到這個稱呼,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剛才被勾起的心跳再次席卷而來,而且有摧枯拉朽之勢,讓他再也無法用理智克製,直接抬起頭吻了上去。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臉,隻能憑感覺去尋找她的方位,陸時寒的吻並沒能準確落到該落的位置,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直接把唇貼在她精致挺翹的鼻頭上,然後沿著一寸寸肌膚往下滑,來到了柔軟而充滿了甜蜜滋味的嘴唇,輕輕張嘴把兩片比花瓣還嬌嫩的唇含住,用低沉而性/感的氣音誘哄般說,“儀兒,再叫一次。”


    “夫君,夫君,夫君——”顏芝儀完全滿足他的要求,一連叫了三次,然後就被撲倒了。


    是真的被撲倒,陸時寒隔著被子把她壓倒在床鋪上,手腳並用的親了足足十幾分鍾,等他們從這讓人目眩神迷的感覺中抽離出來時,彼此間早已沒有了輩子的阻擋,不說坦誠相待也差不了多少了,至少顏芝儀發現了自己淩亂不堪的衣襟,還發現了寒哥火熱的體溫和前所未有興奮的某處。


    這時她第一反應是慶幸吹了燈,不然窘態完完全全落入彼此眼中,也太尷尬了。


    然而感覺到陸時寒要翻身下去,她又不滿足起來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讓他動,抿了抿嘴問,“寒哥想去哪?”


    陸時寒隻得重新壓下滾燙的身子,聲音暗啞,“我出去喝點水。”


    “順便在院子裏吹吹風,冷靜一下,對嗎?”


    陸時寒沒有說話,沉默足以表明一切,顏芝儀的右手卻緩緩往下滑,溫婉又體貼,“那樣吹多久的風呀,已經很晚了,不如我幫幫寒哥。”


    陸時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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