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白以樓靜靜的摟著白浩,心緒逐漸平復下來,他反覆的親吻著白浩的額頭,許久后白浩迷迷糊糊的醒了。
白浩全身疲乏,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被箍得緊緊的,他本來海迷迷糊糊的,此時瞬間清醒過來,見自己正被白以樓緊緊抱著,遂有些懵逼的拍了拍對方的胸膛,說道:「樓哥,怎麼抱得這麼緊,我骨頭都被勒疼了。」
白以樓這才反應過來,忙鬆了力道,一時間竟有些慌神,歉意的低聲說:「哪裡被勒疼了,我給你揉揉。」
白浩古怪的看了看白以樓,總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他很不適應,白浩莫名的心疼起來,他湊上去吻了吻對方的臉頰,打著哈哈緩和心裡難受的感覺,道:「開個玩笑而已,嘿嘿,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陰陽潭的陰氣沒什麼變化吧。」
白以樓摸了摸白浩的頭,道:「較之在青陽那一世要勝一些,我們雖然改變了這兩世間的怨恨,但總會有別的怨恨無法顧及,不過應該問題不大,既然我們能被天道送到此處來,只要解決該來的問題就好。」
白浩嗯了聲,毫無異議跟想法,反正白以樓說什麼都是對的,他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這才發覺自己在白以樓的屋裡,不過他也並未多想,白以樓就喜歡把自己抱到他的屋裡來睡,他已經習慣了。
兩人又躺了片刻,白浩肚子餓了,於是兩人一同出了屋子,跑去三進院中的大廚房裡找吃的。
兩人在鍋里找到一碗正冒著熱氣的蒸肉,白浩口水頓時下來了,他眼神晶亮的看著白以樓,一臉饞樣。
白以樓找來一雙筷子拈了些蒸肉遞到白浩嘴邊,好笑地說:「你偷食怎麼還要經過我批准,求個心安理得么。」
「樓哥,你真是英明機智,高大威武。」白浩沒心沒肺的嘿嘿笑著,說完張嘴一口叼走白以樓拈來的肉,滿足的鼓著腮幫子不停的咀嚼,看著白以樓開心的笑了笑。
白以樓見他這般開心,心中亦是愉悅得很,遂道:「饞了?不如帶你去鎮上好好吃一頓,可好。」
「好啊好啊。」白浩急吼吼的應到。
對方寵溺的湊過來親了親白浩的額頭,牽著他出了廚房。
白浩撓了撓臉跟著他往外走,心中滿足的同時也美滋滋的,感覺白以樓簡直是溫柔得沒譜了,十分容易讓人淪陷,他臉上有些燒,總感覺自己被白以樓寵成個制杖了,然而自己還挺愜意?難道自己天生小白?
另一邊,白書敬與白書橋同時醒了過來,卻瞧見彼此赤-裸裸的在白玥生的小破屋裡躺在一起,都嚇了一跳。
白書橋莫名其妙的捂著重要部位去抓衣服來穿,驚疑不定地說:「我怎麼會在白玥生這小崽子的屋裡,三弟,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你那裡喝酒嗎,怎麼會突然與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書敬臉色難看得要命,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話也不多說,匆匆忙忙的套上衣服就要去開門,誰知卻拉不開門,他暴躁的使勁晃動門扉,奈何被從外面鎖住的門只跟著晃了幾下,根本無法打開,他頹靡的坐到了地上,一臉的暴躁卻又無法發泄,再一次嘗到了自作自受的惡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書橋穿好了衣服匆匆下得床來,伸手去扯了扯門,驚道:「這是誰幹的,竟把我們反鎖於屋中?!」
白書敬煩躁的抓著頭髮,並不說話。
他有一種憋屈的暴躁感,兩次的失敗讓他越來越無法像以前一樣從容,恨不得直接將兩人宰了繼承位置才好。
白書橋見白書敬不理他,雖然滿心的疑惑,卻也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思索。
兩人出不去,又不敢聲張喊人來開門,只能等著白玥生這小崽子來開門。
而肇事者白以樓正帶著白浩去鎮上尋好吃的好玩的,完全把這兩人拋諸腦後,簡直跟來度假一樣清閑。
兩人在鎮上胡吃海喝一通后,這才搖搖擺擺的回了白府,白以樓卻不打算再讓白浩回大房家的院子,直接將人接到自己住處安頓下來。
對此白浩也毫無異議,也不擔心被外人發覺,反正白以樓讓他住這就不會讓別的麻煩事滋生,他也樂得天天睡覺可以抱著白以樓。
這可苦了被鎖在白浩屋子裡的兩人,既不能喊人,又開不了門,直接被鎖了一下午,最後還是吳媽去給白浩送飯時被白書橋喊住了,當開得門后看到屋裡出來的兩人,吳媽那怪異的眼神直將兩人看得老臉一陣通紅。
白書橋對著吳媽千叮萬囑,別將此事傳出去,第二晚還是進了王氏的耳朵,白書橋還因此被王氏念叨了一通,逼問后才知道此事的經過。
王氏倒是個不簡單的,只聯想了一番便已知道了其中道道,遂分析給白書橋聽,這下可把白書橋驚出了一頭冷汗,道:「這老三倒是個狠的,竟要我身敗名裂,也不知其中出了什麼變故,竟換成他跟我躺一塊兒了,看來得去找白玥生那小崽子問問清楚,若是不知道還好,知道了被他給亂說出去就不好了。」
「可不止這事。」王氏道:「你還得提防著老三,這傢伙看來是把心思動到咱們頭上了,實在是不行咱們也得先下手為強,可不能讓他佔了先機。」
白書橋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面色凝重地說:「是該出手了,老三這傢伙估計是按捺不住了,我們且走著瞧。」
自此,白家兩兄弟明面上的鬥爭算是成功演變成了三兄弟的較勁,這下再沒人顧得上找白浩的茬了。
然而沒人找白浩,白以樓卻被白家兩兄弟找上了。
這日,兩人本來是打算出去玩的,奈何白書遠卻突然拜訪,白浩只好藏在一邊,等著白書遠找完白以樓走人。
白以樓與白書遠落座,白書遠笑了笑,道:「大仙,我今日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還請大仙幫我拿個主意。」
白以樓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
白書遠沉默了許久,這才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幫我想個法子除掉老三。」
白以樓盯著白書遠看,本欲打算看看虛空的記憶,在等了幾息未果后才想起在發生靈猴一事後虛空就已死了,自然再也沒了之後的事。
白以樓蹙了蹙眉,這才面無表情的看向白書遠,不認同地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世界至親除了父母便是兄弟子女,你太過極端,萬不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擇手段。」
白書遠有些詫異的看著白以樓,哪裡能想到一直勢力陰險的虛空道長突然有了人情味,他一時有些驚疑不定,自知他說的也對,片刻后才遲疑地說:「那依大仙來看,我該如何才能取得這家主之位。」
白以樓看了看他,心知這三兄弟中也只有白書遠有那資格繼承家主一位,他不似老大市儈,不似老三陰狠,他知進退,懂取捨,在權力與人情之中也分得輕孰重孰輕,若非得在三人之中選個家主出來,他無疑是最合適的,白以樓其實已經猜到了此世需要解決的興許就是這三兄弟之間的紛爭,這樣一來即便是他再如何不喜歡捲入勾心鬥角中來也只得捋起袖子上陣了。
「人在做,天在看。」白以樓淡淡地說:「老太爺既然能說出繼承家主的條件,自然知曉會引來你們三人之間的爭分,暗裡自是要密切注意你們幾人的動向,依我看,你倒不如真誠待人,一來修養身性,二來老太爺也會更加青睞你。」
白書遠聞言蹙著眉細細想了想白以樓的話,片刻后頓時露出一副頓悟的模樣,說:「大仙說的極是,我當初總覺得要整垮誰就能順理成章的繼承家主之位,現在聽了大仙的一番話猶如醍醐灌頂,是我太過膚淺,好在得了大仙指點並未釀成大錯,我這就按照大仙所說的去做便是。」
「不是按我說的做。」白以樓道:「我希望你不要以拿下家主之位為目的去假意真誠,而是由衷的待人真誠。」
白書遠點了點頭,說:「大仙指點的都是對的,我定會由衷的去做,而不是陰奉陽違,大仙可放心。」
白以樓嗯了聲不再說話,意思是無事可以走人了。
白書遠是個識趣的,對著白以樓真誠的鞠躬感謝后便出了屋子。
白以樓並未起身,他端起茶飲了口,白浩這時從角落裡跑了出來坐在一旁說:「你是在說真的嗎。」
白以樓斜睨他一眼:「難道還是煮的。」
「不開玩笑。」白浩嘴上說著不開玩笑,整個人卻是嬉皮笑臉的說:「你不是白書敬的內線嗎,他要知道你這麼誠心的幫白書遠,估計要氣炸,萬一他才是這一世的局,那咱們不是坑了。」
「雖然這一世的局是什麼還不是很清楚,但絕對不是白書敬一人。」白以樓說:「且他不適合做白家家主,若真要在他們三人中選一個來當家主,白書遠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總不能讓其餘兩人將白家往溝裡帶。」
白浩點點頭,無聊的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這才說:「咱們還出去玩不。」
白以樓聞言側頭去看他,寵溺的伸手去揉了一把他的頭,手下的觸感柔軟萬分,他似笑非笑的說:「怎麼總是惦記著往外跑。」
白浩砸吧了下嘴說:「不然天天傻傻的待在這裡嗎,也太無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解決完此世的事,然後一個天雷下來咱們就回到現世了,想想就爽。」
白以樓並未說話,眼神一時間有些迷茫。
屋裡難得的安靜下來,過了半晌,門又被敲響了。
白浩被嚇了一跳,急忙躲回之前的藏身之地。
門外的人並未得白以樓的允許便直接推門而入,來人是白書敬。
他臉色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難看,他隨手將屋門關上后便在白以樓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白以樓斜睨他一眼,知道他這般隨意其實是將『虛空道長』看成自己的下屬,並不像白書遠一般將其當做無所不能的大仙供奉起來。
白書敬不說話,白以樓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兩人安靜了半晌后白書敬突然口氣不悅地說:「虛空,上次的事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當時你為何不按約定好的做,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
原來是問罪來了,白以樓挑了挑眉,說:「老太爺有心護著白書遠想必你也看到了,話由你說出口成效也不過如此,我說了又能如何,此事的結局你應該比誰都清楚,現在卻來找我問罪,是否太過可笑。」
白書敬頓時有些心虛,畢竟他心裡打算的是什麼他自己清楚,且這『虛空道長』的能耐也不是吹噓,興許對方已猜到他的意圖也不一定,白書敬不敢再多說,只得轉了個話題,說:「也罷,我今日也不是為了此事來的,你再幫我想個能當上家主的法子,我再也不想等了,也不想坐收漁利,更不願再忍氣吞聲!」
「我沒什麼辦法。」白以樓毫不客氣地說:「你有計劃?」
白書敬眼裡滿是狠意地說:「你的符紙不是很厲害嗎,給我兩張,我要讓他們兩人從這個世界消失!」
白以樓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可能。」
「為何?!」白書敬道:「我花重金將你從那鬼地方請來是讓你助我,而不是讓你來與我做對的!」
白以樓面無表情的說:「讓其餘兩人忽然消失,別說我沒那麼本事,即便是有,你未免也當老太爺好糊弄。」
「那該如何是好?!」白書敬有些暴躁地說:「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也忍了那麼久卻不見成效!若是他們兩直接消失了即便是老太爺心有疑惑,也不會讓白家無主,到時候我也能順理成章的坐上家主之位。」
白以樓看著白書敬,眼神越來越冷,看來這白書敬已經魔障了,即便是不能讓他做家主,卻也不能讓他越加瘋狂下去,白以樓一時有些無奈,想了想才問道:「你為何這般執意要做家主。」
「為了金錢,為了名利。」白書敬偏執說:「為了臉面。」
「若要你捨棄一切才能得償所願,你又待如何。」
白書敬不假思索地說:「可以!」
「你還沒問清楚一切包括什麼。」白以樓冷冷的看著儼然入了魔障的人,說:「屬於你的任何一切都會失去,你還願意?」
白書敬遲疑了一下,卻堅定的點了點頭。
白以樓說:「也罷,我成全你。」
白書敬頓時狂喜起來,說:「那成,我且等著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後我再賞你金銀千兩,風風光光的將你送回你的門派中去。」
白以樓並未說話,白書敬自顧自的狂喜半晌後走了。
白浩這時又鑽了出來,疑惑的問:「你還真要幫他?」
「不幫。」白以樓說:「他已入了魔障,不能讓其心生怨懟自然只能順著來,我會處理,你無須擔心。」
白浩聞言十分好奇地說:「捎上我,我也想看看會發生什麼。」
白以樓並未說話,而是對著白浩伸出雙手,白浩頓時狗腿的起來跑到白以樓身前去順著對方的力道坐到他腿上去,白以樓揉了揉他的頭打趣道:「帶上你可以,你是否該拿出點什麼賄賂我?」
白浩二話不說,啃了口白以樓的臉頰。
白以樓笑了笑,將白浩按在自己懷裡摟著。
入夜。
兩人隱身來到白書敬的住處將白書敬打包帶走。
……
天灰濛濛的,屋裡並未點燈,外面響起一陣小孩子的吵鬧聲,白書敬被吵醒了,發現自己正站在內室中。
他疑惑的打量了一圈,這才出得屋來,院子里他的夫人與一大一小的兩個男童正做著遊戲,他們一臉歡快的蹦蹦跳跳,白書敬怔怔的看著那兩個並不認識的男童與自己的夫人玩得正歡,這時院中走來一人,白書敬先是一愣,隨後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個明顯是自己的男人不知所以。
他張大了嘴想喊出聲來,卻怎麼也喊不出來,他看著另一個白書敬與其夫人一起逗樂兩個小男童,很顯然這兩個男童是他們的骨肉,兩人很歡快的喊了白書敬爹爹,一家人看上去很是和睦美滿。
場景一轉,瞬間轉到白家的前廳,白書敬又被嚇了一跳,前廳里擠滿了人,白書敬站在人群卻無人發覺,他看著另一個白書敬坐上了他如願以償的家主之位,人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敬畏艷羨,上座的『他』卻神色黯然,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場景再次轉換,回到了他的庭院中,因為已經做了白家家主,因此住的地方也換了,白書敬已經漸漸習慣了這規律,雖然他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發覺自己形同虛設,因此也不多話,只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庭院里了無生氣,白書敬順著敞開的廳堂走去,發覺那個『白書敬』孤孤單單的一人正默默的吃著飯,身旁有兩名丫鬟伺候著,他只吃了一些便放下了碗筷,碗里的飯都未吃完,他起身回了內室,整個庭院里除了丫鬟再也無一人。
白書敬十分迷惑,他四處走著,雙腿卻不受控制般的往一間屋子裡走去。
屋門半掩著,裡面燈火朦朧,有些不真實。
白書敬身不由己的推門進了屋子,卻發覺屋裡滿是牌位,其中三個靈位便是他的子嗣,有個靈位是被靈猴丟進鍋中的白玥洋,另外兩個想必是後來生的,其餘幾個靈位是他的幾位夫人,白書敬甫一看到便驚出一身冷汗,他滿臉驚恐的看著這一切,渾身逐漸嚇得發抖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驚恐的捂住頭,眼球凸出的看著這不明明不真實卻又真實無比的一切,想要大吼出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屋子裡靜悄悄的,白書敬無聲的張嘴嘶叫許久后,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慌張的衝出屋子,在院子里四處轉著圈,這時在一旁看著的白以樓淡淡地說:「這程度就夠了。」
說完一揮手,周圍一切消失,白書敬昏倒在了原地,而白浩則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一臉欽佩的喃喃說道:「樓哥,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啊,這都玩得來。」
此地已然不是之前的白府,兩人站在荒野里,白以樓淡淡地說:「不過是製造些幻境,並不難。」
「幻境?那這都不是會在白書敬身上發生的一切?」白浩問。
「不然?」白以樓道:「不過是出言嚇完他再給他來點實際的看看,他的命運如何我又怎麼知曉。」
白浩:「.……」
「我怎麼覺得你那麼偏心白書遠呢。」白浩有些狐疑地說:「他給你什麼好處了么,還是說白書敬比較討嫌?」
白以樓聞言側頭看向白浩,見他蹙著眉疑惑的打量自己,突然勾唇笑了笑,那模樣十足的俊美,他伸手去捏了捏白浩的臉,湊到白浩耳邊低聲說:「你是在為白書敬抱不平,還是……吃味了?」
「.……」白浩抽了抽鼻子,老實不客氣地說:「兩者皆有。」
「哈。」白以樓愉悅的笑出聲來,他摩挲著白浩的臉頰,低頭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說:「這一世雖然沒有任何提示,但我從虛空道士的記憶中也得知了些信息,想必這三兄弟會為了爭白家的家主之位不擇手段,白書敬的手段你已見識過了,白書橋喜愛做表面功夫,並不能勝任,不如幫白書遠掌權,他雖不是什麼智者,卻心胸寬敞,且較為良善,讓他做一族之主倒是不錯。」
白浩一臉原來如此的模樣,一臉崇拜地說:「以後我還是默默看著就行了,跟著樓哥有肉吃,嘿嘿。」
白以樓愛極了白浩這毫無保留的依賴信任他的模樣,他情不自禁的又吻了吻白浩,白浩頓時一臉大囧的跳開,齜牙道:「樓哥,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種越來越欲求不滿的感覺。」
白以樓表情先是一愣,白浩的小心肝頓時揪了起來,還沒等他認慫白以樓卻挑眉唇角微翹的笑了笑,說:「你是在變相的誇你誘人?」
白浩:「.……」
當初的高冷冰山哪兒去了,突然就變成這麼個逗逼了。
白以樓:「高冷冰山?逗逼又是什麼。」
白浩面無表情地說:「誇你帥。」
白以樓點點頭,一臉理所應當。
真是人不要臉,鬼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