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心存死志
「我說」
「大師兄怎麼了?是不舒服嗎?」杜清明很是擔憂。
「不舒服?年大夫你再給看看」谷瀾朗踢了年大牛一腳。
「來,讓我看看」年大牛想方設法把李沐陽當葯人。
「不是」李沐陽伸手打掉年大牛伸過來的手繼續說「驢車是不顯眼,但是如果我們喬裝打扮一翻會便利很多吧?」
「大師兄不愧是怎麼大師兄,想的就是比我們周到,那該如何喬裝打扮呢?谷師兄你有良策嗎?」
谷瀾朗搖頭看著李沐陽。
「呵」李沐陽心有糾結,多說多錯,這時候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小老兒我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谷瀾朗白了年大牛一眼道「既然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閉上嘴別說話」
與此同時杜清明「說」字已經從嘴裡溜出去。
年大牛看看谷瀾朗再看看杜清明最後看著李沐陽讓李沐陽拿主意。
李沐陽撫額「你說」
「無雙少俠容貌昳麗雌雄莫辨,別誤會,我沒說無雙少俠娘氣,我只是說收斂劍鋒后刻意相佐他們必定不會認出來」
「這跟說女氣有什麼區別?男生女相?還好」
李沐陽慶幸自己如今還是男兒身,這若是一覺睡醒后發現自己成了女子,他又該如何自處?
也許李沐陽會拿刀抹了脖子也說不定,言辭拒絕,必須拒絕。
「讓我穿紅裝?不可能,士可殺不可辱,我李,我理解你害怕丟了小命,放心,牽連不到你,谷師弟放他離開」
「這?」
「我說,放他離開」
「是,滾吧!」
年大牛還沒有說什麼就被人從驢車上踹了下來。
李沐陽肚子咕嚕嚕響了起來。
「大師兄你餓了?我們走的急,我東西忘了拿,你先忍忍等過了這坡我們」
「等等」
「谷師兄怎麼了?」
「我內急,你們先在這等我一會,我順便給大師兄看看有沒有兔子野雞之類的」
「哦,好」
「行,去吧!如果找不到,看看有沒有蛇」李沐陽老早就想試試蛇羹的滋味。
「嗯,好」谷瀾朗離開。
「大師兄」
「嗯?」
「其實」杜清明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婆婆媽媽的做什麼?」
「谷師兄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感覺這件事你應該知道」
「什麼事?」
「是魯寧寧」
李沐陽一聽到魯寧寧三個字腦子裡一陣刺痛直讓他昏厥過去。
「大師兄!」杜清明急壞了,打了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
周圍一片漆黑,有一團白色的光點在那,觸碰它。
一個穿著粉紅螺裙的女子在湖水旁輕舞衣袖,似是仙女下凡,一瞥一笑都是那樣的醉人心田。
「無雙哥」
是誰在我耳邊說話?我不叫無雙,我叫李沐陽。
「無雙哥我漂亮嗎?」
「很漂亮,在我心裡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女子都比不得你除了一個人」
「哼,還有誰在你心底?」
「自然是我最漂亮的娘親」
「哈,你這臭小子你聽見為娘的腳步聲了吧?」
「嗷嗚!」
「那是什麼聲?」
「狼嚎,是嘯月狼,你們等著我過去看看」
「不,不,別去,別去」
「無雙哥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
「大師兄」
「大師兄你沒事吧?」
「大師兄」
「無雙,魔門妖孽猖獗,為師見你有心結不如你出外散散心順便絞殺魔門孽障如何?」
「無雙領命」
「大師兄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想一個人走走」
「大師兄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
「嗯」
颯楓山?可惜了這麼好的景色。
「喂,小姑娘不準亂闖颯楓山,你要是不想被抽筋拔骨就趕緊離開」
「你是誰?我不是女子,我乃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哈哈,是男人?小竹你見過比我長的還漂亮的男人嗎?」
「休要胡言亂語,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叫魯寧寧,整個颯楓山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原來是魔門餘孽,受死」……
寒潭冰窖,美人如玉,膚如凝脂,發如墨,膚如雪,最是一抹殷桃紅,似有似無的體香在空氣中遊走,撩人心弦,動人心魄。
「大師兄沒事吧?」
「你還有臉說,我說沒說過別告訴他?告訴他就等同於殺了他,你是有多想讓大師兄死掉?」
「我」
「你還敢騙我,本事長了不少,還追殺大師兄,你怎麼不說大師兄成了武林公敵,乾脆不要露面終日待在南山才更好?」
「我這麼說谷師兄你是不可能相信的,倒是那年大牛,不過是個沒有武功的山野大夫,你怎麼讓他跑了?」
「你還有臉質問我?你也不看看自己乾的慫事!大師兄醒來還好,大師兄若是無法醒來你給我等著」
「我也不想的,可那是魯寧寧,大師兄深愛的女子,大師兄有資格知曉她的如今」
「杜清明你是找抽嗎?」
「夠了!你們兩個消停會,病人需要安靜,都趕緊出去」
「哼,治不好你就給我去死,連個人都治不好你當什麼大夫?」
咣嘰一聲,是藥罐子落地的聲音。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他弄死?年輕人火氣太大這次老夫就原諒你,再有下次那手就不用留著當擺設了」
「哼,杜清明你在這守著,我回南山叫人」
「知道了,谷師兄路上慢點,是我不對,下次我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次?再有下次大師兄可以歸西了!呸呸呸,烏鴉嘴」
「沒有下次,沒有下次,您老想做什麼趕緊的」
「嗯,這是五十塊銀子,省著點夠你們這幾天用的」
「谷師兄你留著買千里馬吧!我還剩著點」
「無事,我手裡還有幾百兩銀子夠用的很」
「哦」杜清明把銀子收了回去。
李沐陽恍惚中似乎聽到亂遭遭的聲音,眼皮似有千斤重,想要睜開確是極為困難。
「唉,大師兄你怎麼這麼不爭氣?我還沒有跟你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暈死過去,要不是還有脈搏我就以死謝罪」
「大師兄你的女人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子了,你再不醒日後再遇肯定會有如斯之景,昔日舊歡入榻門再遇已是他人婦,何等悲哀」
「谷師兄不讓我對你講,我知道谷師兄也是為了你好,可是」
「行了!年輕人碎碎叨叨,我耳朵都要磨繭子了,你一旁待著去別妨礙我扎針」
「大夫我大師兄什麼時候才能醒呀?」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心存死志,我就是想救也不能救,心病還需心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