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賭徒與小偷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這裡有座昆崙山屹立在群山之巔是天地間的樑柱。
前不久還有人似乎在昆崙山腳見過武徒,據說那是離武破虛空最近的地方,可是你們猜怎麼著?
嘿嘿,驚堂木一聲響欲聽後事如何咱下回請聽分解。
李沐陽坐在廳堂上小聲的接說書人的話語「後來昆崙山不知為何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這說書的是從哪聽來的閑言碎語?」
「我怎麼知道?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林,歸於山林又不是真的不理會世俗,昆崙山中人大多數消失無蹤」
「我想他們有可能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里」
「小山你這孩子怎麼那麼喜歡自欺欺人?昆崙山被夷為平地,我就問你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額,我這不是怕你當掌門的心裡不好受么」
「無事,生死天註定,盡人事聽天命,再者昆崙山中有不少在外遊走的武者,也不算是斷絕香火,再不濟我買下一座山頭改名昆崙山不就得了」
李沐陽但笑不語「這話沒法說,想法還是很不錯的,至於那個系統,它留下一堆東西就美其名曰沉眠」
「這倒是個法子,對了,你有金銀嗎?」
李沐陽搖頭「沒有,難道你沒有嗎?」
王易之看著一桌子的殘羹剩菜有點蒙圈,難道要跑路?想他一代宗師如今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
「臭小子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拳腳」
李沐陽被丟了出去,砸到草垛上,王易之隨之而來嘴裡叫囂著「臭小子今天我不打死你」
李沐陽護著腦袋然後他被王易之跟拎小雞仔一樣,拎起來就跑。
「咳咳,掌門你為什麼要跑?」
王易之回問「你有金子或是銀子嗎?」
「沒有」
「那你有什麼可以值錢的東西嗎?」
「沒有」
「還是說你想讓我把你賣到南風館中換錢」
「不想,掌門咱跑的夠遠了,快把我放下來吧!那些人追不上來的,估計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怕那些凡夫俗子的人嗎?大不了把你留下抵債,這小胳膊小腿的,給人打個雜工是沒有問題的,再不濟你出賣皮相,很多富人喜歡你這模樣」
李沐陽黑線「掌門我謝謝你全家,我就是變成鬼都會記得你對我的好」
王易之謙虛擺手「哪裡哪裡,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呀!」李沐陽一閉眼「暈死」過去。
王易之給人掐人中喚醒,一看人醒了很是關切的問「小山你醒了?」
「你眼睛是瞎的嗎?難道我睡覺是睜著眼睛睡的?我眼睛都睜的老大還問我醒了么,你腦子有毛病吧?」
李沐陽先是懟了一句看王易之想發火接著說「小山是什麼鬼?我叫李沐陽,你又是誰?你為什麼在這?白穆呢?這是哪?」
李沐陽一連串的問題把王易之問的措手不及,他獃獃的說「你問我這麼多我哪記得住?」
「那好就回答一個,你是誰?」
「我叫王易之,昆崙山掌門人」
「誰?」
「王易之,昆崙山掌門人!」
「啥?」
「昆崙山掌門人~」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我耳朵又沒有聾,王易之是吧?帶我去僑洲」
王易之眼神明明滅滅扯著李沐陽的臉蛋「你叫李沐陽?」
「嗯」
「為什麼想去僑洲?」
「我聽說僑洲青山環繞形似硯廂,宮宇萬千,山美水美人更美」
「嗯?真的?」
「掌門你沒有聽過嗎?僑洲的山水魚鄉人文地理在各地方可是出了名的好。」
「我自幼生在昆崙山遊走四方也不會在心中有所眷戀,如今五十有三,記事以後心中最美好的場景便是我昆崙山頂峰的落日」
「不就是太陽落山嗎?那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懂,橘紅色的夕光遍灑大地,似乎整個世界都被溫暖包裹,最美不過夕陽紅,只可惜黃昏易逝,美景鴻沉」
「可是那僑洲真的很美,你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做不如一起去?」
「說的也是,那走」王易之意動似乎說的挺對胃口。
李沐陽跟在王易之身後,隱隱覺著有些不對勁,他懷疑這掌門根本就不是掌門,估計是癔症自己是掌門的瘋子。
看這王易之的言行舉止不像是什麼高手,不管了,等到僑洲以後再說。
沒有銀子,寸步難行,風餐露宿,用以野果、野雞、野兔、游魚果腹,當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王易之不累的時候就拎著李沐陽運著輕功跑,累的時候二人就徒步走。
「安樂鎮?我過去問問僑洲在哪」
李沐陽歡脫的跑過去問,王易之一屁股坐在地上調養生息。
「大哥,這裡離僑洲還有多遠?」
「十萬八千里」
「什麼玩意兒?你再說一遍」
「這裡離僑洲還有十萬八千里遠,你們是從哪來的?」
「從江凌」
「從江凌到僑洲坐船的話不過月余,可是你們走的方向完全背道而馳,相差甚遠,這是堂城的安樂鎮,離僑洲雖說沒有十萬八千里那麼誇大也差不到哪去」
「多謝」
李沐陽失魂落魄的走到王易之身旁「王大叔」
「嗯?你怎麼了?」
「我們離僑洲還有十萬八千里,走的方向一直都是錯的」
「咦?是嗎?那怎麼辦?」
「怎麼辦?我能知道怎麼辦嗎?我倒是想讓王大叔,你教教我該怎麼辦?」
「那不如隨遇而安?道家講求順應自然,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其實都是一樣的」
「沒錯,沒有銀子到哪都得餓肚子,野果酸的要死根本解不了肚子飢餓,不論是野兔野雞還是遊走小魚,我已經吃的夠夠的」
「呦,少年,你遇到難題了嗎?本系統已經升級完畢,大致不會出現卡機問題呀!你是餓了嗎?辟穀丹免費贈送,一顆管飽一月,你值得擁有」
李沐陽正在那對著王易之抱怨,耳邊就響起系統聲音。
辟穀丹?可以頂一個月?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那還能吃別的東西嗎?
「當然可以食用,只不過食如嚼蠟,你會想要啃蠟吃嗎?」
李沐陽問「蠟是什麼?」
「額,額,就是一種可以在夜晚看見光的東西」
「原來是油燈,那先來一顆辟穀丹嘗嘗」
「好的,少年已經在你袖口嘍,你悄悄的把它吞下去吧!」
李沐陽以袖遮口將辟穀丹送進嘴中,入口即化他什麼味道也沒有嘗出來,飢餓的感覺倒是消失了。
「咕嚕嚕」王易之肚子餓的直響,飢腸轆轆好是凄慘。
「王大叔你會什麼?」
王易之問「會武劍算嗎?」
「額,你能拋頭露面耍武賣藝嗎?」
「胡說八道,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在街頭當個賣雜耍的」
「那當我沒說,你說的對,事已至此還是隨緣而安最為穩妥」
「走走,我帶你去」
「少年沒有銀子了嗎?要不要我教你打遍天下無敵手的賭術?你想學妙手空空也是可以的」
「何為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就是盜神的成名絕技,賊不走空所過之處順手牽羊無人會所察覺」
「那不就是小偷嗎?三隻手被逮住以後會死的很慘」
「那就學賭術吧!」
「賭術有什麼好的?嗜賭之人財運不濟傾家蕩產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情,賣兒賣女的人大有人在更不要說什麼賣妻賣妾,賭徒難生」
「少年,這麼想就是你的不對啦。賭,與天定一詞,生來福報多少上天早已註定,有些人可以鴻運當頭,有些人根本就是沒命吃下那些銀子」
「你的意思是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每個人都要走自己的路嗎?」
「當然」
「那不就是跟提線木偶一樣嗎?」
「這個本系統不知道,本系統只知道你可能是天道的親兒子,就屬你身上的紫氣渾厚,如若不然也不會救得了本大爺,所以沒關係」
「什麼?」
「你可以可勁兒的作,反正到最後死的人又不是你,這是本系統從前主人那裡得來的經驗之談」
「賭術跟妙手空空能直接學會嗎?」
「當然,這世間就沒有本系統搞不定的事情,來翻兩個跟斗讓我蓄力」
李沐陽居然純傻的照做了。
「你在做什麼?」
「王大叔,我是在自創功法」
「別搞笑啦!整個猴子似的能創出什麼功法?」
「不是有蛇拳嗎?」李沐陽不服據理力爭。
「人蛇拳那是大宗師所創,你誰?連武徒都不是」
「少年被暴擊了嗎?想奮起打臉嗎?超級打臉系統你值得擁有,不要九九八,不要九九點八,九點九八你拿回家」
「閉嘴,你真的很煩,不是有嚴肅的嗎?換它出來」
「少年你是不是傻?逗你的也能信,我還會精分你要不要來?愚蠢的少年呀!你是想要死一死呢?還是想要死一死呢?」
「我只想活著,不管是妙手空空還是賭術全塞進我腦海吧!」
「那少年,你的超級打臉系統不要了嗎?」
「你為什麼總是在推銷自己的系統?」
「哈哈,少年你真相了!本系統從來都不生產系統只是系統的搬運工,萬千款項總有一款適合你!」
李沐陽感覺有點頭疼,縱使他神智近妖畢竟年齡還小,少年心性還沒有安定,也沒有他所求的東西。
未知的東西不一定都是恐怖的,只有接觸以後才能知道這東西的好壞,這自稱系統的東西蠢萌蠢萌的,當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