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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拒絕內卷

  第126章 拒絕內卷

    要說徐豐是怎麽個時運不濟法?


    那就得說到他們家前兩年是什麽樣,而現在又是什麽樣。


    程寶珠沒空聽徐川“講古”,讓他趕緊說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大晚上的,還得睡覺呢。


    “你這樣讓我怎麽說?”


    徐川無語,誰聽故事隻聽個結局?


    “咋說,你就說,他如今是不是破產了?”程寶珠蹙眉問。


    雖說其他人也有自己貪心的原因,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他把別人帶上這條路,這才導致不少人欠上高利貸。沒道理那些人過得艱難,他還能從公社搬到縣裏,又從縣裏搬到市裏。


    “是啊,聽媽說他還欠下不少債,昨天半夜也不知從縣裏還是市裏回到公社來。”


    徐川心說,公社裏不少人家雖然氣他,但瞧見他們家與往常相比灰頭土臉,再加上還帶著幾個半大小孩,實在做不出上門趕人家的事兒。


    不管怎麽說,徐豐也是江門公社的人,多少有點兒看著他長大或者和他一起長大的情分在。


    程寶珠詫異,江門公社民風還算淳樸啊。


    可轉念一想,社員們拿他也沒什麽辦法,人家如今沒錢了,光腳不怕穿鞋的,你真把人家逼急了還不知道要出啥事兒呢。


    夜晚靜悄悄,首都陷入沉睡,千裏之外的江門公社也不例外。


    隻是,在這片黑暗的夜晚中,卻有幾處突兀的存在。


    先是老坑村中,徐隊長坐在堂屋的門檻上抽煙,臥室中隱約傳來的罵聲可以讓人猜的出來,他大約是被隊長嬸子趕出來的。


    徐隊長眉頭緊皺,平常抽的是縣城供銷社中買的煙,今晚卻換成了自家種的煙。


    那勁兒,可大著呢。


    “唉!”


    今年縣裏不會再統購統銷糧食了,他們村種的糧食得自己找地方賣。


    這種改變讓徐隊長有些惶恐。下午時徐川說,往後糧食幹脆賣給公社,畢竟公社就要開設釀酒廠了。


    可公社收米,能給多少錢?

    而且人家公社說,往後是打算用高粱來釀酒的。


    這樣啊,徐川又說,那就試試種高粱吧。


    啥?他們村從沒種過高粱,這高粱還能怎麽種!

    不會就學唄,樹挪死人挪活。徐川如今自己釀酒也是用糯高粱釀出來的,虧得空間中他不僅需要學習釀酒,必要時還要需要學習種植,所以和徐隊長說起糯高粱來也能說得頭頭是道。


    最關鍵的是,他手上有高粱的種子。


    係統出品的種子,想想也知道不一般。這是他釀酒學習突破50%時係統獎勵的。


    確實,種子是好種子,經過代代優化後,形成的最適合釀酒的種子。


    這玩意兒徐川去年就已拿到,他當時想著自己沒借口把這玩意兒拿出來,而且他也用不上啊。


    當係統問徐川想要適宜什麽環境種植的種子之時,徐川莫名就說了老坑村幾個字。


    接著,係統就給出百斤高粱種子。


    種子如今還在空間中放著,徐川隻在去年拿出半把種子出來種植,他就想試試,這優化過後的種子能種出個什麽東西來。


    首都的氣候條件自然和老坑村中的不一樣,加上徐川找不到地方種植,就隻能在正房後頭那一小欄木箱子中試試。


    程寶珠驚呆,誰家種高粱會在木箱子中種啊!

    正房後頭的小通道特別隱蔽,從種下去到現在也好幾個月了,徐川除了澆澆水,再時不時把高粱抱到院子中曬之外,沒再管過它。可在環境如此惡劣的情況下,它竟然長勢喜人!

    長出來的模樣也不誇張,看著和現實中的高粱沒啥區別。


    徐川放心,在電話中對徐隊長說如果他願意試試,那麽幫村裏買種子的事他來幹,到時候自己再把部分種子混進去就行。


    幹了大半輩子活的農民,雖說沒種過高粱,卻也曉得有些高粱更好留種。恐怕隻需一兩年,他們老坑村就能全種上優化過後的高粱種子了。


    有高粱當收入大頭,再種些果蔬大米,隻要不太懶,總能過上不錯的生活。


    但是徐川想得輕鬆,徐隊長卻不輕鬆。


    他歲數大,雖想致富,骨子中卻也保守。大家祖祖輩輩都是種大米的,忽然改種高粱,這誰能輕易接受呢?


    這不,徐隊長睡不著覺,本來房間裏念叨,被隊長嬸子趕出來後又在堂屋中念叨。


    唉,愁人,愁人啊!


    徐隊長在黑夜中吞雲吐霧,歎氣一聲接著一聲。


    同樣,在不遠外的公社中,有人和他一般大晚上的睡不著覺。


    徐豐家。


    最近家中氛圍低沉,幾個半大的孩子都不敢出聲。


    陶倩終於把家裏的幾床被褥給套完,臉色陰沉的看著兒女:“趕緊去睡覺。”


    明知道如今家裏光景不好,連棉被也沒有幾床,竟然還尿床。


    她親兒子九歲,親閨女才七歲,家裏房間不多,兩個孩子隻能暫時睡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誰尿的床,搞得大半夜還得起來換棉被。


    兩小孩趕緊點頭,快速鑽到被窩裏閉著眼睛不敢出聲。


    他們原先還會鬧,因為沒有小零食,沒有玩具而哭鬧。後來因為自己不能住市裏,需要回鄉下讀書而鬧。


    可哭多了,鬧多了,被爹媽打幾次後,看著上門要債的人砸了幾回家後,就再也不敢鬧騰了。


    陶倩繃著臉,回到房間中。


    回到這間她陌生卻又熟悉的房間之中,她曾經在這個臥室裏睡了好幾年,好不容易離開這個地方,如今卻又再度回來。


    徐豐沒睡覺,看了眼陶倩,翻個身背對著她。兩人這種情況已經兩個多月了,不是冷戰就是吵架。


    不需要陶倩去關燈,房頂那個曾經就服務過他們的電燈卻發出“砰”地一聲輕響,而後房間陷入黑暗。


    陶倩沉默,輕歎聲氣。


    她慢慢躺回床上說:“明天記得換燈泡。”


    徐豐沒說話。


    陶倩有些委屈,半晌道:“所以你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想法,你倒是說出來,困難能解決咱們就一起解決,總好過現在死氣沉沉的模樣。”


    她越說,氣喘的就越重。


    這兩年來她過的是好日子,連家裏的家務都是雇人去完成的。


    甚至在那件事發生之前,徐豐還說要帶她去買小汽車。


    貧賤夫妻百事哀,這話真的沒錯。


    當他們夫妻有錢之時,夫妻的關係仿佛進入了蜜月期。陶倩當年確實是抱著不可宣之於口的目的嫁給他,之後也因為徐豐瞧著並非是她夢中的樣子而沒怎麽投入感情。


    但這兩年來,她是全心全意跟他好的,看他如今這樣陶倩也難受。


    徐豐再次翻身,胸口起伏不定。


    他強壓聲音說:“困難?那個困難是咱們能解決的嗎?我當初就說,咱們老老實實就做些服裝生意算了,你非說要做土地生意,說得趁著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咱們大吃一筆。”


    國家不讓做,私底下還是有人偷偷做。


    徐豐結識了一個人,在陶倩不斷說“沒關係”、“肯定能大賺一筆”的情況下,他還真就投入了大部分的資產跟著他做。


    結果錢被坑沒了,還差點被抓去坐牢。要不是當機立斷用填進去剩下的錢,他這會兒都在監獄裏待著了!

    如今,前幾年算白幹,不僅如此,還有一筆巨額外債。沒有死命幹上五六年,估計還還不清。


    陶倩心頭一梗。


    她還記得那個夢,夢裏程寶珠從小汽車中走下來。村裏人問她,該幹什麽才能掙錢?

    程寶珠那個老鳳凰穿的真像個鳳凰,帶著點紅的頭發讓陶倩至今難以忘記。


    她說:別想著幹大生意掙大錢了,有錢了就去市裏買房,長遠看買房最掙錢。


    又有人問:如果想幹大生意呢?

    程寶珠腦袋輕歪:那就賣房吧。


    聽到這兒,陶倩醒來。


    這是她夢中最後一個場景,可是她記得最緊的場景。


    程寶珠能說出這番話,代表著她上輩子和徐豐做的就是土地生意。


    那次回村裏,他們也承包了土地。


    陶倩當年還詫異為何夢中可以“承包”、“買賣”,這幾年她全懂了。


    她的心中也漸漸不可控製地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徐豐”,或許不是徐豐。


    房間寂靜,徐豐隻聽到旁邊人的呼吸越來越重,好似受到莫大驚嚇。


    “哎,怎麽了?”


    他趕緊推推她,撐起身用將手電筒打開對準她。


    “哢噠,”


    陶倩迎來一束刺眼的光,隻見她表情帶著驚恐,臉上糊滿眼淚,眼眶中還在不停的流。


    徐豐趕忙說:“怎麽了,你前幾天沒哭,今兒怎麽就哭了。大不了咱們再來過算了,錢沒了還可以再掙,下次咱們再小心謹慎些。”


    陶倩瘋狂搖頭,她深藏於心底,從未敢去猜想的一種情況好像成真了。


    她或許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上輩子的“徐豐”不是徐豐,而是徐川。


    恐怕沒什麽上輩子,一直都是這輩子!

    首都。


    兩個月過去,進入初夏,好好小朋友也終於長出她的寶貴門牙。


    由於工作繁忙的原因,徐川一直沒來得及去找家教。主要是這時候的家教也並不好找,他試著找了四五個,皆不太合格。


    徐川在這方麵寧缺毋濫,搞得程寶珠每天晚上都很是火大。


    這日,程寶珠表情略微猙獰,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作業本,指著題目說:“這道題目不是我昨天教過你的嗎?你昨天不是做對了嗎,不過是換種問法而已,你怎麽就又不會了!”


    “真的嗎?”


    大閨女很是詫異,臉上就透露著:我不知道,我沒做過,媽你再講一遍。


    我去!看著大閨女懵懂的表情,程寶珠欲哭無淚。老天爺啊,再這麽下去她就得早衰,結節乳腺癌也得來啊!

    程寶珠總算是懂了,為什麽上輩子會有家長輔導孩子做作業輔導得進醫院。


    如今,她恐怕也得把針包放在手邊,防止自己一口氣沒喘過來撅身子暈了過去。


    大閨女兒扁扁嘴:“媽媽,好晚了……”


    “做,再晚也得做!”


    程寶珠瞪眼凶狠地說,沒道理你把我氣成這樣,你自己卻舒舒服服上床睡覺。


    “哼!”


    大閨女撅著嘴巴,慢吞吞地拿起筆,小手托腮,坐沒坐相地繼續做作業。


    媽咋說來著?這題不會咱就先跳過,得先做下麵一題。


    她不懂,明明她在考試時也能考高分,可回來後做媽給的練習題,就做得抓耳撓腮。


    程寶珠心說,這練習題能和你學校的練習題一樣嗎?這可是你親爹他求爺爺告奶奶,從人家奧數老師那裏拿到的題目。


    隻因為少年宮天文館中的某個老師誇了閨女兒一句:邏輯思維不錯,可以試試奧數路子的話後,徐川就跟瘋魔般,滿首都地找奧數老師。


    其實八十年代正是奧數風盛行之時,今年IMO正式組隊,裏頭的孩子直接保送,甚至還有奧數學校出現,就連街上的書店裏,都滿是和奧數競賽有關的書刊。


    這種狂熱的氛圍之下,別說徐川,就連程寶珠也冒出點這種想法。


    大學難考啊,大學名額不錯,考試的人卻一年一年地在增多。


    程寶珠時常聽藥膳館裏的姑娘們念叨,說自家弟弟明明班級常年第三名,卻沒考上大學。


    甚至還有姑娘說她妹妹複讀三回,才考上一所大專。


    蔣明霞她弟弟,也是複讀好幾次,然後才考上首都的師專,如今都畢業了,特別巧地被分配到他們胡同附近的紗廠小學中。


    程寶珠自己高考的事兒,已快是十年之前的事。自從高考結束後,她就再也沒有關注過。


    最近粗粗那麽一問,才曉得:哇塞,去年錄取率竟然是35%,好像也還行。


    可人家又說,這包括中專大專和本科,程寶珠一聽立刻不淡定,看來想考個本科,甚至大專,其實還挺難的。


    她的學校在十多年後可是211,當媽的能在第一屆高考中廝殺出來,沒道理你個當閨女的不行!

    可惡,學習,快點學習!


    係統瞧著母女倆鬥智鬥勇,暗戳戳吐槽:現在還好了,能有30%多。等你閨女要高考的時候,就得變成20%多呢。


    不過這話它不能說,說了程寶珠和徐川更得發瘋。


    可憐的娃,唯有係統叔叔我可憐你,你爹媽的那顆心可比我這機器的還冰涼啊!


    終於,時針指向九點半,程寶珠掐著點兒讓閨女上床睡覺。


    無良父母還是有人性滴,學習雖然重要,但是身體更加重要。


    程寶珠也解放了,抓抓頭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間:“不管你花錢砸,還是用繩子綁,都得在這半個月內把老師給我找來。”


    徐川正在疊衣服,笑出聲說:“你當這是挑白菜呢,姑娘家匪氣挺重,還用繩子綁。”


    程寶珠沒說話,躺在床上眼神潰散,再這麽下去真的不行。


    “乖,已經有眉目了,再堅持兩三天。”徐川疊完衣服,直接把程寶珠鞋子脫了,起身跪在床上把媳婦兒抱進去。


    程寶珠總算提起點精神,忙問:“這次是誰介紹的?”


    “老喬唄,他說他有個同學,如今是高中的老師,想趁著暑假掙點錢。”


    “靠譜不,男的女的,最好要女老師。”


    “女老師,靠不靠譜另說,這得看了才知道。說是高中教數學的,學校還讓她帶奧數班。”


    程寶珠無奈,這人如今心心念念的都奧數競賽。


    電燈關掉,她思考片刻道:“你也別對你閨女在奧數這條路上抱多大的期待,你是想讓她參加比賽拿獎呢,還是想讓她依靠書讀個大學呢?”


    “有區別嗎?”


    “當然有。前者的話,這條路很難,天賦和努力都不可或缺。努力先不說,你閨女是個啥樣你也懂吧。就說天賦,人家誇你閨女邏輯思維好,可這個好也分小好中好大好,能玩奧數並且拿大獎的都得是大好天賦。”


    徐川沉默,寶珠說得對。


    “那,考個大學呢?”他又問。


    “想考大學,也得慎重。大學專業很多,假如你閨女對文科感興趣,你拚命讓人家走理科競賽有什麽用?考上之後她不感興趣,到時候粗粗學一通,混個畢業證,回來接你的班嗎?”


    徐川:……


    好端端的,為啥又要講接他班的事兒?


    “所以說啊,一切都得看閨女的興趣。然而興趣是慢慢發展起來的,你不能把她定死在一條路上。”


    程寶珠苦口婆心,也不知徐川聽不聽得進去。


    徐川聽進去了,他再次沉默。


    半晌後:“在對閨女學奧數走競賽上,你不是也挺積極的嗎?”


    程寶珠皺著臉狂撓頭:“我很煩,怪你,那都怪你,就是被你影響的!”


    你這麽焦慮,大環境這麽焦慮,我自然也不受控製的跟著焦慮!


    可就在剛才,程寶珠突然意識到:父母不是這樣當的,也不能這樣當。


    瞧她上輩子,因為有奶奶逼著,逼著的好學習考醫科大學,所以她成績不錯。


    但當她奶奶去世,沒人再逼著她時,程寶珠徹底放飛自我,高中成績一落千丈。她最後茫然地找不到目標,隻能讓父母安排。


    既然家中有條件,就該讓大閨女選擇自己要走的路。


    “要不然,你為什麽要累死累活的奮鬥?”


    程寶珠忽然說,不就是為了讓閨女能夠毫無後顧之憂的選擇自己將來的人生之路嗎?


    房間寂靜,落針可聞。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絲絲進入房間中,在地上落下皎潔的光影。


    徐川心中掀起巨大波瀾,心髒砰砰跳,腦袋嗡嗡響。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再思考。


    當他冷靜下來,將寶珠的話理清後,他不得不承認寶珠的話確實有道理。


    好像,真的是他做錯了。


    徐川登一下坐起身,然後掀開被子下床。


    程寶珠震驚:“你幹什麽?”


    “我去看看閨女。”


    “有病啊,大晚上的人家睡了!”


    “還沒十點呢,睡了我就回來。”


    徐川白跑一趟,閨女果然睡得香甜,抱著程寶珠當年親手做的生日禮物,嘴角處好似還帶著笑容。


    這是她三歲那年的布娃娃,如今已經十分陳舊。可是閨女兒不舍得扔,程寶珠之後又給她做了好幾個,但她依舊最寶貴最初的這個。


    每天晚上得抱著布娃娃睡覺,恐怕已經養成無法改正的習慣。


    徐川在閨女床邊坐了好一會,無聲地歎了口氣,然後回到房間。


    無良父母在這平平無奇的晚上,開始進行深刻的自我反思。


    “啪嗒啪嗒,”


    無聊的係統開始記錄這對夫妻的有趣生活數據。


    人類都說吾日三省吾身,而它覺得這對夫妻倆每天隻需一省。


    通過它的檢測統計,得出以下結論:

    程寶珠具體自省的方式就是:今天有比昨天更快樂嗎?

    而徐川的具體自省方式則是:今天有比昨天多賺錢嗎?

    今天,齊齊改成:今天有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閨女身上嗎?


    嗯,果然,善於反思的人類總是不斷地改正自己的行為,而後進步。


    第二日,清晨。


    徐川一大早從床上爬起來,在閨女才要起來的時間點,敲門進入閨女的房間。


    他摸摸閨女的頭,認真問:“好好喜不喜歡這幾天晚上做的題目?”


    大閨女還蒙著呢,撓撓頭:“爸爸,沒人喜歡做題目的。”


    傻不傻呀,她當然不喜歡。


    呃……


    徐川爭取把閨女當個大孩子,嚴肅正經的和他交談了番昨晚程寶珠說的話。


    “是小青學的那個奧數嗎?”


    徐川一激靈:“小青學了?”


    “學了啊,我們班好多同學都學,原來那就是奧數題目啊,好像也不怎麽難嘛!”


    大閨女歪著頭,心說她今天去班裏也能把這話說說了,免得他們說這事的時候,她在旁邊都聽不懂,更插不進去話。


    徐川眼睛一亮。


    徐好好這個人精搶在她爹開口前說:“不過你要問我喜不喜歡,我肯定不喜歡!”


    徐川眼神暗淡。


    得,還不如不問呢。


    他蹙眉說:“你們班同學,學這玩意兒難道也是想去參加比賽?”


    怎麽如今的小孩都這麽、這麽……徐川如果知道內卷這個詞,保準會覺得這個很適合形容當下的情況。


    大閨女嘟嘴:“上初中啦,他們說好學校要去考試才能上的。”


    “啊?什麽!”


    徐川和出現在門口的程寶珠齊齊震驚。


    “小青說,她媽媽給她報了補習班。”大閨女掰手指頭,“要學奧數,如果奧數學不精,就要去學書法,實在不行彈鋼琴和體育也行的,考試完還要麵試。”


    程寶珠&徐川:“……”


    “對了對了,小青還說,有的學校還要爸爸媽媽去麵試的。”


    程寶珠&徐川:“!!!”


    不要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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