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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三年後

  第125章 三年後


    三年後。


    首都的初春還需穿著臃腫的衣服,每日溫度依然在個位數與十幾度之間跳動。


    可風中暗藏的春意卻是實打實的,沒了冬季中那種尖刀子刮人的感覺,夾雜著一絲絲和煦與溫暖。


    “叮鈴叮鈴,”


    街上依舊是自行車的天下,除了自行車外就是摩托車。


    在幾年前個人就能夠購買摩托車了,徐川心想家中已經有了汽車和兩輛自行車,便沒打算再添置摩托車。


    直到今年年初,隔壁林天和開回來一輛摩托車後,徐川深埋心底的追求刺激的心忽然再度覺醒。


    他幹了啥?他買了摩托車,與林天和到郊區無人地段去開,偷偷開了三回後程寶珠終於發現,最終被程寶珠狠狠揍上一回。


    至此,徐川“談車色變”,老實好一陣,再也不敢和人家玩飆車。


    在首都裏摩托車沒什麽用處,程寶珠不愛騎它,徐川長途靠小汽車短途靠自行車,也極少用到摩托車。


    於是在買回來的半個月後,這台半月二手摩托車被家良給買了去。


    他平常要跑許多個店鋪,有輛摩托車確實會更方便些。


    這三年發生許多事,比如嘉年福的店麵數量雖還是維持原樣,可生意卻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而越來越好。


    再比如徐川開的平價菜館,它被來往顧客們稱為“小寶年”的菜館,如今在首都也有了三家分店。


    不僅僅是首都,海市等四五個大城市中,嘉年福和小寶年都有陸續開設分店,就連當初因為人手不足而擱淺下來的鹵味店,在今年也將計劃開張。


    程寶珠覺得好似一晃眼,徐川就把生意做到這個地步。


    她在幹啥?她還在守著藥膳館,她沒打算開分店。


    雖說同叫寶年,但藥膳館並未歸與如今的寶年公司旗下,任舊屬於程寶珠一人。


    藥膳館的坐館大夫由三人變為四人,在前年年底那會兒程寶珠又以高價把一位藏於市井鄉野的老大夫請出山。他叫譚青陽,行醫路子有點野。十多年前曾被下放,不過因為醫術高超並未受多少苦,下放八年,就在鄉下當過八年的老中醫。


    平反後他也未回來,依舊留在農村,直到進入八十年代他才回首都。


    他這人低調,回到首都後沒再繼續工作,一年中有半年都住在首都郊區。程寶珠去鄉下請人的時候,他附近的老百姓都說這看大夫不僅會給人看病,還會給雞鴨豬狗看病。


    程寶珠是從汪雲晴那裏認識此人的,汪雲晴說此人是她爺爺的舊交,她爺爺還曾說過此人醫術高超遠勝自己。


    遠超汪爺爺!

    程寶珠立即心動,而後行動。她接連跑了三天的郊區,最後三顧茅廬,用從去年在係統商城中購買的《王氏跌打損傷全解》這本書成功拿下譚青陽。


    譚青陽在跌打損傷上頗有造詣,他人老心不老,看到這本書後幹脆收拾收拾東西,帶著兩個徒弟買一送二來藥膳館坐堂。


    他的看病路子和程寶珠幾個“學院派”出身的其實不大一樣,特別擅長偏方治病。


    程寶珠從前認為偏方大多都是騙人,然而在譚青陽的手中,偏方是真有效果。


    譚青陽不僅擅長跌打損傷,去年他還用程寶珠從沒見過的方法治蛇毒,把幾人震驚得不要不要的。


    有人他後,程寶珠三人壓力再次降低,每人每周隻需上三天班就行。


    程寶珠從此也有充裕的時間研究課業,她的研究生生活已經順利畢業,更多時候是投入到係統的學習之中。


    先前她覺得跌打損傷這個文包買得有點後悔,因為學習的進度確實是慢,不過譚青陽來了後,程寶珠倒是有些突破。原本她在現實生活中不敢動手,等譚青陽能帶著她時,程寶珠這才敢對病人下手。


    如今,


    [恭喜宿主,學習進度達到58%!]

    呃,幾年過去,由55到58,程寶珠眼淚簡直都要流下來。


    “係統啊!58有沒有什麽獎勵啊!”


    [並沒有,想要獎勵請宿主努力學習,達到60時將獲得階段性成功的小獎勵。]

    程寶珠:……


    得,這話你三年後再跟我說吧。


    她學習上有成果,藥膳館的收益以及名氣上的收獲也頗大。


    收益不必說,首都中有錢人真多,沒病沒災的都得來調養身體定製藥膳。甚至還有人想讓程寶珠給紮針,程寶珠聽了無言以對,真以為針灸是想來就來的?


    至於名氣……


    程寶珠從阮邈口中得知,如今她工作的那所醫院有不少患者都知道北海那邊有家藥膳館很不錯,常常會推薦需要長期調理,或者醫院中沒治好的病人去藥膳館中治療。


    嚐試嚐試,總沒錯嘛。


    前來藥膳館中尋醫的病人漸漸地也開始主動“分流”,例如前來調養身體的病人,總會在程寶珠坐館那天前來。想治療跌打損傷的,則會在譚青陽的工作日。


    藥膳館工作人員也補充了四人,其中兩人負責送藥膳,另外兩人則是保安。


    磨合三年,藥膳館的運轉已經完全成熟。


    徐川的私房菜館招牌大,程寶珠的藥膳館名氣盛。


    當程寶珠頭一回收到“神針除疾病”的紅色錦旗之時,她眼含熱淚,都快哭了好嗎?

    第一麵錦旗被她掛在辦公室,後來有第二麵第三麵,直到如今半邊牆上,都掛著她與王曼文的錦旗。


    瞧瞧,瞧瞧!

    她的生意雖然做的沒有徐川大,可徐川卻從沒得到過客人的錦旗,他獲得的滿足感和成就感指定沒有自己多!

    “就這麽高興?”徐川挑眉問。


    今天,程寶珠收到患者給的半籃桑葚,這會兒正美滋滋地把桑葚籃子抱在懷中。


    “那是當然,哎跟你說你也不懂。”程寶珠又開始得意了,眉眼處滿是喜意地看眼徐川。


    她感慨:“這位患者是從鄉下來的,當年幾次月子沒做好,留下一身病。人家每次一大早就排隊搶下午的票,瞧著真的不容易。”


    “治了多久?”徐川問。


    程寶珠歪頭思考:“從她頭回來,到如今這次完全治好,得有七八個月的時間。”


    “每月幾回?”


    “每月兩回,又是紮針又是泡藥,她每天的中藥都有跟著吃,所以才順順利利治好。”


    程寶珠最喜歡這種病人,聽醫囑的病人。


    今天是最後一次的複診,人家帶了半籃自家種的桑葚來,在複診完後就將桑葚放在桌子上,沒等程寶珠和李紅英回神,她就迅速跑沒了影兒。


    程寶珠把桑葚分給今天和她搭班的譚青陽與李紅英些,這會兒還剩下小半籃呢。


    徐川瞧見媳婦兒那嘚瑟的小模樣,嘴角也不自覺露出笑容。


    人們都說他從一個懶農民成為大老板,變化頗大。可他覺得寶珠從原先的隻喜歡享受不樂意勞動成長成如今的模樣,變化才大。


    街上汽車變多,如今開車時再也不像前兩年那麽通暢。


    徐川望著前方車水馬龍的街道,說:“自從兩年前全民經商的熱潮開始後,大夥兒兜裏的錢越來越多,可這世道也越來越亂。”


    84年那會兒下了一份文件,從那份文件下達生效後,全國各地的公司店鋪猶如雨後春筍般遍地開花。


    可有些公司商店的手續並不正規,一股腦的湧入市場中,不僅把市場的秩序給破壞了,也使得自己和消費者受損失。


    人心浮動,追逐利益。就連因為你我都在同條街上開吃食店的原因,兩家店鋪的老板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打起來。


    徐川震驚,著實震驚。


    讓他更震驚的是,如今有些廠子的效益漸漸不行了。廠裏工人沒發覺,有些領導沒當回事兒,可徐川卻覺得再不改革謀求生路,這些廠子遲早得關閉。


    比如說他家附近的紗廠,在工人們看來還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情景,徐川觀察過幾陣子卻覺得廠子岌岌可危。


    工廠的鐵飯碗不好端,許多人便琢磨著“下海”。


    如今,下海當倒爺,倒是沒啥事嘞。


    徐川想到這兒忽然笑出聲:“徐豐這人也不知是不是時運有問題。”


    “咋說?”程寶珠好奇,中午她去菜館吃午飯時,就聽到徐川在跟老家通電話。


    “說來話長,我回家再跟你說。”


    程寶珠嘟囔:還神神秘秘的。


    待在首都中沒什麽離譜的八卦可聽,像她這種自己開店同事不多的,家裏又沒清閑在家的老人的,能聽到的八卦極少。


    頂多就聽聽隔壁林家的八卦,與藥膳館裏小姑娘們閑暇時說的趣事,再多就沒了。


    因為她不愛出門和胡同的人侃大山,胡同中好些有趣的八卦她都不曉得。


    不過論八卦的震驚與刺激,還得看老家。


    江玉蘭如今有錢有閑,生意就讓徐河和李翠芬接手,自己則縣城老坑村兩邊跑。


    無聊時去張家說說話,去李家聊聊天,更多時候是和村裏人坐在村口樹下,坐在曬穀場上說著公社最近發生的新奇事。


    所以即使程寶珠與徐川生活在離家遙遠的首都,他們曉得的事情可一點兒都不少。


    比如說,前兩年知道了徐家良他二哥出軌的事兒。


    徐川得知此事後第一反應是:他有什麽本事敢出軌?


    程寶珠則瞪大眼睛,想著:竟然有人願意和他出軌!


    這時候出軌還不叫出軌,而是叫搞破鞋。


    花花世界迷人眼,聽說徐家二哥從首都回去之後,便到處說著首都有多好,甚至還吹噓往後家良會帶他做生意,給他一筆錢。


    這種話吸引了位無知姑娘,聽說在一起好幾個月後被徐二嫂發現,目前尚未離婚,好似是得過且過的狀態。


    江女士說:人家膝下畢竟有三兒一女呢,離了後幾個孩子怎麽辦?大兒子都快娶妻生子了,鬧出這種事大兒子的婚事又怎麽辦?

    你騰出位置,給孩子一個後媽,給還沒過門的媳婦一個後婆婆,給尚未出生的孫兒一個後奶奶?


    加上這時候離婚少見,還會被人戳脊梁骨,徐二嫂隻能咽下苦水繼續和徐二哥生活。


    可……難道就這樣了?

    程寶珠不解。


    江女士歎氣說:寶珠啊,我知道你眼裏揉不得沙子。可咱們鄉下有些女人不像城裏有文化有工作的女人,她除了忍,除了和丈夫分房睡外還能怎麽辦?說不準過幾年怨氣磨沒了,日子還會重新過回去。


    程寶珠不知為何麵紅耳臊,憋了又憋,就說出這麽一句話:“我覺得村裏的小孩得多去讀書……”


    多讀書,多選擇。


    其實程寶珠想不通徐二嫂為何不離婚,更是實在想不通,那姑娘圖啥。江玉蘭說那姑娘嫁過人,卻實實在在小徐二哥近二十歲。她丈夫死了還沒孩子,總不能圖嫁過去給四個小孩兒當後媽吧?


    不過那姑娘家也不是軟柿子,得知自己家閨女和徐二哥搞在一起,便上門討公道。


    我家閨女小你家兒子20歲,加上肚子裏還懷了孕,不是你家兒子蓄意引誘,我家閨女能看上你家兒子?


    所以你徐家得給個說法!

    就在吵鬧爭鬥中,徐家良他爹不小心被推倒了,還沒來得及吐出去的棗核卡到嗓子眼,鬧哄哄的院子中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最後老人沒救回來。


    這位幹了大半輩子農活,養活幾個孩子的老人沒享幾天福,就以如此荒誕的方式去世。


    更令人咋舌的是,還不曉得是誰推的他。


    徐家良接到電話後連夜趕回家,和家中幾個哥哥打了一架,將父親的喪事辦好,就收拾東西帶著母親回首都。


    他紅著眼,邊喝酒邊哭:“往後我就沒這幾個哥哥了,他們說不出來誰推的我爹,那就誰都有可能推我爹。”


    徐嬸子潑辣開朗的人,從此沉默寡言。


    她先是咒罵老家的幾個兒子,後來連咒罵都不罵了,精氣神仿佛一天天地在流失。


    徐家良急得不行,程寶珠也幫忙看過,但是沒有哪個大夫是能救回真正想死的人。


    直到阮邈懷了孕,又生下一個兒子後,徐嬸子仿佛才重新活過來。


    如今每天就是帶孫子,給家良夫妻做飯吃。令人意外的是她和田老師處得非常融洽,因為家中離學校近,她甚至會給田老師送飯。


    徐家良從前還會給家中寄錢,從那以後再也沒寄過。


    就連寄東西回去,也是寄給二嫂。


    二嫂是唯一一個沒有參與進那天爭鬥中的人。他爹也是最先被二嫂發現,在別人還在推諉時二嫂叫人把爹送醫院。加上徐二哥和徐二嫂形同陌路,幾個小孩也不再管。小孩可憐,他便多寄點東西回去。


    喪父的陰影,徐家良好似這兩年有了兒子後才徹底走出來。


    徐川後背冷汗直冒,那段時間每次打電話回家時都得科普一番程寶珠說的:海姆立克急救法。


    他爹媽愛吃棗,家裏其他人可得好好學學才行。


    程寶珠心說你這種口頭教導怎麽能把人教會?但他不管這些,依然次次說。等暑假老家人來首都後,程寶珠還得教上幾遍。


    這種八卦其實已經不能算八卦,程寶珠聽著心裏都噎得慌,這分明就是醜事。


    男女那點事兒還能被人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來說笑,可殃及老人,活生生的生命因此而消失,就再也不能拿來說笑。


    老坑村因為這件事,村中整體氛圍都低沉不少。


    但日子該過還得過,漸漸地,便也把這件事慢慢遺忘了。


    後來啊,東家欠了西家的錢,你家占了我家的地。還有這人賺大錢,那人在縣城中擺攤買房的事兒越來越多,連親爹糊塗去世的徐家也過上吃喝玩鬧的正常生活。


    車子在馬路上隨著車流行駛,兩人在這一刻不約而同地想起這三年來的許多事。


    壞事有,好事也多。


    老家徐河承包水塘後幹得好,他臉上多了許多自信的笑容。


    江家幾個舅舅和姨也把承包地幹的不錯,原先是在縣裏賣菜,經過江玉蘭牽橋搭線後又給幾個廠送菜。


    上個月徐川說準備在老家市裏開菜館後,他們還想給徐川菜館提供菜。


    可惜距離較遠,運輸費用較大,隻能遺憾作罷。


    但徐川是真想過,他們老坑村的氣候條件好,土壤不錯,縣城中還有火車經過,高速公路更是不少,這種情況下搞個果蔬種植基地很是不錯。


    前幾年徐隊長問過他,村裏能幹些什麽?

    徐川的回答還是先搞好承包,有山有水的,又不像破壞環境,他想不出其他辦法,隻能搞農業。


    現在再讓他回答,估計還是這樣。但化零為整的效果肯定你現在各家各戶單幹的效果好,這就需要隊長自己去統籌琢磨了。


    一路想著,車子開到學校。


    傍晚的夕陽很美,燕子從夕陽中飛過時,總能吸引放學回家的小孩兒駐足觀看。


    小孩兒們,總是能注意到生活中隨處可見的美。


    今天下班有點晚,大閨女兒已經在學校門口等著了。


    如今大閨女真成了大閨女,十歲的小孩兒站在你麵前,完全想不出她小時候是個什麽模樣。


    胡同裏的人都說:好好長大了!

    確實長大了,如今都換牙了呢!

    “噗嗤,”


    程寶珠搖開車窗,突然笑出聲。正要下車的徐川趕緊拍拍她,同樣忍著笑:“幹啥啊,趕緊收回去,閨女看了要生氣的。”


    換牙就這麽好笑嗎?

    漏風就這麽好笑嗎?

    好笑,是真的好笑!


    無良父母強忍笑意,程寶珠緊抿著嘴巴,徐川下車時不停讓自己想到別處,控製笑聲。


    大閨女撅著嘴巴,本想問:怎麽這麽晚才來接我?

    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她把書包遞給徐川,拉著爸爸的手和旁邊朋友說聲:“再見。”


    回到車中,她沒精神地坐在後座上。


    程寶珠臉色故作平靜的開口:“怎麽,今天在學校中不高興啦?”


    大閨女立刻委屈,點點頭。


    “為什麽?難道有人欺負你啦?”


    “嗯嗯!”閨女兒又點頭,想了想,實在憋不住說,“媽,我的牙齒什麽時候才能長好呢?”


    閨女換牙換得晚,直到七歲時,才開始掉落第一顆下門牙。


    更奇葩的是,她上門牙竟然有個牙齒這會兒才換,要知道一般人都是先把門牙換完了,才會換其他牙齒的。


    她換牙換得晚,如今班級裏的同學門牙都換完了,唯有她一人有顆門牙還是個黑窟窿,直到上個月才有小白點出來呢。


    小姑娘愛美,這兩年拍照的時候都不敢露牙齒,程寶珠滿打滿算,也就留下十多張她不小心露齒的照片。


    程寶珠思考一番,回答說:“按道理,得兩三個月才行。”


    “真的嗎,嗚嗚嗚……”大閨女無淚的哭了,抱著後座上的布偶娃娃,難過得不行。


    程寶珠本想說:要不我去學校幫你交談交談?

    可想起她閨女兒不喜歡家長插手她學校生活的事,就幹脆放手讓她自個兒解決。


    車子進入胡同,回家後就吃晚飯。


    在這種成長階段,徐川每天都得在飯菜上下一番苦功夫。


    他讓程寶珠寫出所謂的營養餐,然後變著法地做給閨女吃,這種行為使得程寶珠頗有些目瞪口呆。


    為啥呢?

    閨女成長期才哪到哪了呢!

    現在你都這麽焦慮,往後等人家進入青春期,像春雨過後的春筍般,卯足了勁兒往上漲時,你不得從早餐安排到夜宵,一日四餐好好供著?

    “對啊!”


    徐川詫異地看著程寶珠,可不就得要這樣嗎?

    程寶珠:“……”


    她忽然說:“這樣啊,徐川你讓我叫你爸爸吧,我覺得當你閨女真幸福。”


    徐川:“……”


    “是嗎?我覺得還得當我媳婦兒最幸福。”


    嘻嘻,程寶珠高興了。


    兩人在廚房中親親我我,從廚房門口路過的大閨女“咦~”了一聲,捂著嘴巴偷笑,抖抖肩膀趕緊跑回客廳。


    閨女長大,兩人反倒該親就親。


    程寶珠開始給閨女做性啟蒙的教育,原先徐川很是不解。直到他又抽空去師範學院裏上了幾回課,並且從公安朋友那裏知道種種小孩兒被性侵的案例後,他就再也不阻止程寶珠,反而陪著媳婦,和閨女一起上性教育課,以及讀有關繪本。


    有些事大大方方講出來,小姑娘長大後才不會對性好感好奇。


    吃過晚飯,程寶珠去輔導閨女做作業。


    她尋思著,自己這麽有錢,到底能不能請個家教來輔導。


    徐川納悶:“可閨女習慣你了。”


    程寶珠累得要命,從閨女那邊回房間,脫衣服爬上床:“既然能習慣我,那就能習慣其他人。”


    反正這活她是不想幹了,再幹下去,她怕自己得生乳腺癌。


    徐川想了想:“那我明天去問問。”


    找個靠譜的家教還是很重要的。


    “啪嗒,”


    夜晚,月光如水,房間燈光熄滅。


    程寶珠問:“你回來那會兒說徐豐怎麽時運不濟了?”


    提起這事兒,徐川又忍不住笑出聲。


    他說:“他這人也是好運,這幾年倒買倒賣掙了不少錢,雖說在公社裏名聲臭了,但人家在市區裏還買了房。住得遠遠的,半點沒有影響到他們。”


    “對哦,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他要是好好收手,胃口別那麽大,用賺來的錢買幾個鋪麵開幾家店也能過上好日子。可他不知怎麽的,竟然瞧上了房地產的生意。”


    程寶珠瞪大眼睛。


    徐川嘖嘖兩聲:“我的個親娘嘞!連我都不敢在房地產上動腦筋,這事兒哪是咱們能玩的轉的?”


    程寶珠不停點頭。


    如今房地產其實還未放開,但是也有先行者瞄上了這塊大肥肉,除了港商外商,就是某些子弟們,徐豐是真不怕死啊!

    徐川笑著笑著皺起眉頭,嘀咕:“很奇怪,按理來說,徐豐沒這麽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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