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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撈夏迎的錚哥

  第25章 撈夏迎的錚哥

    “沒想到這場小小的擂台居然驚動了旋照期修士, 看來今晚的各位能一飽眼福了!”主持站在天邊慷慨激昂地解說,他故意壓低了情緒說道:“當然了,我們的美人姑娘看上去已經沒有力氣再戰, 如果二十七號強者能夠擺平挑戰的十位, 恐怕今晚的美人姑娘是沒辦法衣冠整齊地走出決鬥場了呀!”話語之間赤。裸裸的侮辱精準地迎合了在場這些瘋癲的雄性,激起一陣陣興奮的喊聲


    那位衣著光鮮的二十七號修者走到台中央, 看著坐在地上難以動彈的夏迎, 頗有禮貌地笑道:“姑娘大可不必擔心,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隻是……你要怎樣才願意把手中的劍贈予在下?在下必然感激不盡,並且承諾帶著你和你背後那位小姐全須全尾地離開決鬥場。”


    “果然!!”感冒靈大罵道:“這個老畜生,真他媽的陰毒,果然是衝著紅檀來的!這世上哪來那麽多迷戀美色的強者, 他是想剝了你的命根子!”


    夏迎捂著還在溢血的大腿對那人冷笑道:“你當我傻?要我的本命劍, 那豈不是要直接挖了我心脈?”


    “可是, 姑娘,你還有的選麽?”那人淺笑著聳聳肩, 誌在必得:“全場沒有比我還高的嘍~我說能帶你們兩出去就帶你們兩出去。要不你考慮一盞茶的時間?”他抽出自己古樸的大劍插好, 微微依靠在上麵, 一副等夏迎想通的表情。


    “怎麽回事?我們的二十七號強者似乎是給時間給美人休息,難不成他是想攻心?真是決鬥場上難得一見的策略呀!我們的美人姑娘會心甘情願地臣服他嗎?!”


    夏迎捏緊了拳頭,無措地看了看感冒靈的位置, 還是沒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或許……人家真的沒把自己當親小弟看,錚哥在原著中本來就極度厭煩忤逆他擅自行動的人。


    罷了罷了, 雖然他慫, 但他不是孬種, 大不了和這個旋照期的拚了, 絕不讓他活生生地搶自己的紅檀

    正打算著,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迎迎下意識地回頭,就發現了一張潦草但是絕美的臉蛋湊了過來。在一旁療傷很久的俏兒裹著夏迎給她的披風挪上前來,嘶啞地說:“小姐,等一會我幫您。”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開過口了,畜生一般活著的人不需要交流,因此俏兒的聲音聽起來比指甲剮蹭木板好不了多少。


    “你?”夏迎頓時感動得有點熱淚盈眶

    嗚嗚嗚嗚,不愧是原著他最喜歡的女主角之一,俏兒姐姐就是好嗚嗚嗚


    “小姐,我們可能是走不出這裏了,等他要折磨你挖心脈的時候,我們互相攻擊吧……”俏兒停頓了很久才組織出了這麽一句話,語氣中的決絕聽著讓人心疼


    “小姐,您今天不該上來。”


    “別說了,很榮幸能在死前結識你,真的。”夏迎真誠地凝視著麵前落魄的俏兒,心中對《以弑證道》的喜愛似乎為他克服了一些死亡的恐懼,能和兩位主角相識,對一個真情實感的書迷來說已經是極高的獎勵了


    他本來就是觸電死的,能有這一次旅行,夠了。


    一盞茶還剩很久,他得適應一下受傷的腿,然後幹死丫的。


    撐著紅檀和俏兒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夏迎捂著自己快要光著的胸口,抱著必死之心怒視著前麵“遵守信用”的人


    觀眾席中


    在位置上“消失”很久的男人實際上是去下注區辦了點事,回來時就站在決鬥場最裏圈的地方,靠著隔離欄杆百無聊賴地看著紅衣的妖女擎著紅檀在場上翻飛


    見到決鬥場上休戰了,他換了個姿勢,似乎根本不著急


    後排一個身材高大的修者聽說決鬥場來了個絕世美人,也走到最前頭的無座區緊鄰著寒錚看熱鬧

    他滿嘴不屑:“真不知道這位吳真人在搞什麽鬼?還玩起欲擒故縱來了?這麽美的兩個小妞光是隻看不玩簡直是折壽啊!!是吧?”看著身邊也在觀戰的寒錚,漢子用鐵一般硬地胳膊肘碰了碰他

    寒錚側頭看他,輕輕笑了笑,沒說話。


    “要是我在上麵,一定第一時間把那個蓬頭垢麵的打殘嘍,讓她作不了妖,然後把那個紅衣服的雙腿拗斷,跪在我麵前親吻我的腳背,讓全場的人看看她是怎麽被折辱的,哈哈哈!!這樣就算走了她也永遠忘不了這一天,忘不了我作為他男人是如何在大庭廣眾下宣誓主權的!!”


    漢子目露邪光地汙言穢語著,絲毫不掩飾自己齷蹉的想法:“紅衣的那個妞是真的頂啊~這頂尖的身材,就算在大陸中央也很少見吧,不知道這種絕世美人收回後院天天給我做飯生孩子是什麽感覺。”說著就笑起來,仿佛場上站的那個吳真人便是他自己了

    卻不想身邊安靜得人畜無害的青年還是笑笑,輕勾起的唇角讓看到的人忍不住脊背發涼。


    台上,夏迎額頭的汗匯聚著奔湧而下,他知道,時間要到了

    旋照期的強者精準地卡著時間睜開眼睛,禮貌地問互相靠著的美人:“怎麽樣?小姐,你考慮好了麽?”


    “你問問我的紅檀願不願意離開我。”就算赴死也不能輸了陣,夏迎和俏兒忍痛擺開陣型,目光堅毅地麵對著即將降臨的死亡


    “嘖,仙界有路你不走,修羅無門你偏要闖進來。”吳修士聲音低寒,“反正人死了一樣挖心脈,領死吧。”


    話畢,眼前的人就以全決鬥場的人無法理解的速度消失在視野中!!

    “走,我帶你去場上玩小妞。”無人在意的內圈欄杆處,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魔鬼呢喃著開口,溫柔的聲線宛如在安慰他最忠誠的信徒。


    “啊啊啊啊啊啊啊!!!!”慘烈的嘶吼聲在決鬥場中央響起,那淒慘到變調的尾音聽得久經沙場的決鬥場的觀眾都沒忍住一顫


    血液飛濺,如同夏日的暴雨般撲灑到夏迎的臉上

    他近乎凝滯的視野裏,昏暗的鬥獸場燈光,狂噴的血花,震耳欲聾的慘叫聲,還有……一個高大堅實的背影

    兩個嬌小的“女人”身前擋著一個不知何時橫插進來的勁瘦身影,來人手上擰著一個被捏到極限小的脖子

    那隻大手上拎著一個接近兩米的壯漢,將旋照期的重劍攻擊全部擋了下來

    “寒爹!!!是寒爹啊啊啊!!!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會任由你受欺負的!!!!”感冒靈在夏迎的腦海中瘋狂尖叫到失聲

    夏迎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


    “赫赫赫”被當做人肉盾牌的壯漢頸骨已經被掐斷,他隻能發出些令同類遍體生寒的**,姓吳的一擊即脫,警惕地扛著重劍撤到對麵邊緣出,虎視眈眈地看著這位不知深淺的強者。


    這人的修為絕對不低於他!!


    寒錚冷漠地將還沒死的玩意如同垃圾般丟到地上,刹那間,那壯漢的身上就燃起了黑色火焰。


    就算那人已經沒有生理條件大聲哭叫了,還是拚了命地邊撲著身上不滅的火,邊震懾人心地嚎叫。


    男主隻是靜靜立在場上,那身上冷寂殘暴的氣息就已經悄悄侵入了每一個挑戰者的內心深處,他沒有轉身看哭得稀裏嘩啦的夏迎,而是輕輕動了動肩膀,將自己大幾號的披風脫下來朝後一扔,精確地劈頭蓋臉蓋住了雙眼通紅的某迎,冷聲道:

    “夏迎,退到邊緣去。”


    嚶嚶嚶的迎迎丟臉臉紅地和俏兒扶著坐到了決鬥場最邊緣,剛坐定,一頭火紅的小豬穿越人山人海,裝作路人路過對峙的寒爹和吳修士,義無反顧地衝到了宿主身邊


    “骨頭斷了沒骨頭斷了沒?血止住了吧?!”感冒靈急得跟產房外的丈夫似的


    可惜迎迎此刻正在罩著錚哥的大衣神遊,眼淚鼻涕掛在臉上可憐兮兮的


    係統叼開裙角,看著不爭氣的迎迎,再看那傷口嚴重的大腿,趕緊從係統空間裏掏出點好藥來撒在上麵。現在人多眼雜,他沒辦法進行更細致的處理,還好夏迎及時將大腿根紮緊了,修真身體強健而且靈力把血止住了,不然分分鍾死翹翹

    一旁,任由夏迎的寵物豬跑過,寒錚沒有理會,吳真人也不敢攔。


    他現在極度緊張地看著麵前不知何時出現在決鬥場的同級別強者,青年給他的壓迫感極強,明明他的身體並不肌肉誇張,站在滿是大漢的決鬥場中甚至顯得清瘦,但青年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死亡氣息讓他眼皮直跳,稍有不慎也許就沒有明天了


    吳真人試圖講和:“這位小友,你是衝著後麵那兩個美人來的?我隻要紅衣美人的本命劍,你要她的人,我們各取所需,如何?”


    回答是或不是吳真人都有應對措施,他目不轉睛地鎖定來者不善的黑衣青年

    卻沒想到來人根本沒看他,而是遙望著主持,朗聲道:“那邊的,通知左右兩個決鬥場,今天有人‘坐莊’。”


    “什麽?!!您,您要坐莊?!!”主持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見的話,重複道:“您確定?!!”還要通知左右兩個決鬥場,什麽鬼玩意?!前麵這其貌不揚的小子是來決鬥場找自殺的嗎?


    所有人都知道決鬥場隻要車輪戰挑戰過十個人就算今天的擂主,能在萬眾矚目中將彩頭帶走,或者直接在場上對彩頭做點什麽。


    坐莊就是不限期,到殺服所有刺頭或者自己死了才結束,徹徹底底的自殺遊戲,就算是瘋魔如決鬥場的老顧客也沒幾個人敢這麽幹,上一次坐莊的是金丹期跑來屠殺泄憤的,殺了整整一百個人直到全鬥獸場鴉雀無聲,場中央這個頂破天旋照期的青年是怎麽敢的啊?!


    吳真人聽見寒錚“大放厥詞”差點沒笑出來,他嘲諷道:“我當是哪個大勢力的公子出來找刺激呢,原來是腦子沒長好……”


    “噌!”血河如同決鬥場裏點綴空中的紅色帷幔,又一個人上一刻還在說話,下一秒就入輪回了

    隨著旋照五層強者“噗通”跪下的聲音,全場嘩然


    “我說,我做莊,還有問題嗎?”寒錚微笑著看呆滯的主持,平時黑黢黢的眼眸透出不正常的紅色,他濃烈的殺意宛如從背後的影子裏爬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決鬥場熱烈的空氣忽然氣溫陡降


    主持再慢一息,弑斷就會紮到他頭上。生物的本能讓主持感受到來自場中央的死亡威脅,與那個青年人對視的瞬間喚醒了修真者祖先血脈裏對魔鬼的恐懼與預警,在主持的眼中,決鬥場上的那名青年看起來已然不是人的形狀了,他如同一團濃稠的血霧,隻包裹著一雙嗜冷血到極點的獸瞳。


    主持頓時呼吸都不順暢了,連回應都不敢,隻得拚盡了全力敲響身後鏽跡斑斑的鍾

    渾厚淒冷的鍾聲一遍遍響過山穀,震得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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