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雖然還是拒絕的話語,可語氣已經軟了不少,蔣欣掙紮著,卻推不開張騰纏過來的手。
“親愛的,原諒我。”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間,兩人的體溫都隨之升高,張騰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他靈巧的解開蔣欣的衣扣,熟練的在她的敏感地帶柔弱捏拿。
“不行,放開我。”
軟弱無力的話語,絲毫沒有起到拒絕的作用,反而激起了張騰的欲望,翻身壓上去,一個深吻,幾聲呻吟從接觸的嘴唇中泄露出來。
很快,蔣欣就繳械投降,融化在張騰的深情蜜意中。
酣戰過後,蔣欣累的沉沉睡去,張騰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道了一聲“晚安”。
清晨,蔣欣醒來,隻覺得頭重如石,鼻子也堵塞得厲害,明顯是感冒加重。下意識的看向身旁,早已沒了張騰的身影,伸手一摸,已經涼了,而他的衣褲也不見了蹤影。
看著身上留下的昨晚的印記,她頓覺失落,心中更加氣憤張騰的所作所為。
套上睡衣,簡單的洗漱過後,蔣欣往廚房走去,正好碰到拎著早餐回來的張騰,看著他手中冒著熱氣的袋子,知道自己冤枉了他,雖然心中已經不生氣了,但麵子上還是過不去,便冷著臉往回走。
張騰無奈的笑笑,跟了上去。
回到臥室,蔣欣坐在床上,拉過被子背對著張騰,悶聲玩起手機。可耳朵卻是豎的尖尖的,仔細聽著張騰的動靜。
“來吃飯吧?”張騰坐在桌前,把豆漿油條都擺好,喊了一聲見蔣欣沒動靜,便接著說:“那我喂你吃?”
說著,他端著碗坐在了床上,對著勺子吹了吹,笑著遞到了她的嘴邊。
冷哼一聲,蔣欣看著張騰,不滿的指責道:“昨晚去哪兒喝酒了?你幹脆直接睡在酒吧算了,你還回來幹什麽?”
“是,我錯了,吃飯吧,乖。”張騰還是一張笑臉,把勺子又伸了伸。
瞥了眼熱乎乎的豆漿,聞著那股濃鬱的豆香味,肚子也咕咕的抗議起來,她撇撇嘴,接過碗,不樂意的說:“我自己吃。”
看了眼張騰,她嘟著嘴,小聲問道:“你不吃啊?”
“我吃過了。”張騰把油條也拿過來,看著她慢慢吃。
等吃過了飯,蔣欣抱著腿,看著張騰收拾桌子,幾次張了張嘴,道歉的話還是沒說出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一張口,接連四個噴嚏打了出來。扯過紙巾擦了擦嘴和手,蔣欣吸吸鼻子,抹了把眼角,打噴嚏把眼淚也打出來了。
“感冒了?”張騰皺著眉找來藥喂她吃下去,看著她難受的樣子,不由得埋怨起來,“昨晚怎麽不告訴我,早知道我就不折騰你了。”
蔣欣瞪他一眼,她倒是拒絕了,他聽嗎?就算她說了感冒,昨晚的症狀那麽輕,說了他也不會信,還會說幫她運動更利於感冒恢複。
看了眼時間,居然都9點多了,蔣欣邊起床邊說,“今天童童的同學要來,我得去準備午飯了。”
“都生病了還準備什麽,難道你想傳染給他們?”張騰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按回了床上,用被子牢牢的把她裹了起來。看她還是不安心的樣子,便掏出手機說道:“我叫人做好了送過來,你就好好養病吧。”
剛打完電話,童童毛茸茸的頭就從門外探了進來,看到蔣欣裹得嚴嚴實實的躺在床上,連忙跑到了床邊,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怎麽加重了,昨晚不是吃藥了嗎?”
她看向張騰,童童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張騰偏過了臉,便知道是他害的母親病情加重,但想到病人需要靜養,就冷著臉叫張騰出去說。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蔣欣拉起被子遮住了嘴,偷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看兩人還沒回來,好奇之下,她披上外套尋了過去,剛走到客廳,就聽到院子裏傳來打鬥的聲音,匆忙趕去,隻見張騰和童童正在比武。
搬過凳子坐在一邊,她偷偷的看著兩人,可凳子還沒焐熱呢,她的一聲咳嗽就把兩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尷尬的撓撓臉頰,蔣欣最終還是被兩人送回了臥室,勒令安靜休養。
見兩人都是一臉的嚴肅,蔣欣隻好乖乖聽話睡覺,沒想到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等她迷迷糊糊的醒來,一看時間,居然已經兩點多鍾,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就急忙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到了客廳,看到幾個陌生的孩子,便走上前打招呼,“你們好啊,我是童童的媽媽。”
孩子們還是相當懂禮貌的,紛紛站好打招呼。這時,童童正好從廚房出來,看到蔣欣,眉頭不由一皺,但想到還有外人在場,便沒說什麽,把盤子往桌上一放,不冷不熱的說:“吃水果吧。”
掃了一圈,沒看到之前在電影院看到的女孩子,於是蔣欣偷偷招手讓童童過來,悄聲問道:“還有其他的孩子嗎?”
“還有一個去洗手間了,怎麽了?”
蔣欣點點頭,剛要說話就打了個噴嚏,朝其他孩子們道了歉,她走進廚房熱了杯牛奶,等她端著牛奶出來,正好就看到一個小女孩從院子走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小女孩驚訝的叫出聲,臉迅速的紅了起來,躲著蔣欣的目光跑到了童童身邊偷偷說了幾句。
蔣欣暗道一聲不好,就準備溜走,卻被童童沉聲叫住。幹笑著回過頭,卻看到童童揚著笑臉對同學道了聲歉,便走到她的麵前,拽住她的手,“媽媽,爸爸說了讓你生了病就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去。”
歉意的跟孩子們笑了笑,蔣欣跟著童童往臥室走去,等進了臥室,童童把門一關,小臉就沉了下去,“媽,上次你跟蹤我們去了電影院?”
“是碰巧遇到的。”知道事情敗露,蔣欣隻好把那天偶遇的事全部告訴了童童,說完,她一臉八卦的問起那個女孩子的事。
童童狐疑的看著她,反問道:“你問她幹什麽,隻不過是普通的同學。”
蔣欣一臉的不信,纏著童童要他好好的說清楚那孩子的事,無奈的童童隻好簡單的說了下她的事。
原來,那女孩叫舒心寧,是某高官的孫女,被童童救過一次後,就纏上了他。
本來蔣欣還懷著八卦的心思聽著,但當她得知舒心寧是帝都高官家的孩子後,臉色就微微變了。
她還記得之前陳風打電話來警告她,讓她離政界的人遠一些,誰能想到會在這方麵有所牽連。
猶豫再三,蔣欣還是把陳風的話告訴了童童,見他神情變了又變,她不禁有些擔心,勸道:“如果你不是特別喜歡她,能遠離她還是遠離她吧。”
童童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便讓她好好休息,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坐立不安的待了一會兒,蔣欣還是給張騰打了電話,一接通,她就聽到背景裏舒雅的聲音,心猛地一沉,聲音也冷了幾分,“你在哪兒?”
“在醫院,舒雅的治療馬上結束了。”像是從房間裏出來了,舒雅的聲音立刻就聽不到了,張騰帶著笑意說:“你醒了?感冒有沒有好點?”
蔣欣勉強壓下心中的不快,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後便把舒心寧的事說了一遍。
“這點小事還是讓童童自己解決吧,哪怕他們繼續交往,也不過是孩子間的友誼,不用怕會被扯進那些人的爭鬥中。”
聽著張騰的安慰,蔣欣安心了許多,聊了幾句後就掛斷了電話。
坐了一會兒,雖然很困,但蔣欣還是不放心童童,披了件衣服出去,卻發現客廳一個人都沒有,在家中尋了一圈,也沒找到一個人。
猜想可能是童童帶他們出去玩了,便失望的回了臥室,躺下後沒多久,就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多,蔣欣做了一個夢,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夢,可就是醒不過來。
夢裏,她站在一地的碎玻璃上,每走一步就發出“克拉克啦”的聲響,她很焦慮的在找一個東西,卻想不起要找什麽。
就在她漫無目的的走著時,童童的聲音不知從什麽地方傳來,一開始,她聽不清他說些什麽,但到了後麵,童童的呼救聲幾乎像山一樣從四麵八方擠壓了過來。
她努力的分辨著聲音的來源,突然聽到一聲細微的女聲混雜在童童的呼救聲中,順著那道女聲,她找到一個黑色的盒子,一接近盒子,她的心就開始痛起來。
可為了找到童童,她還是打開了盒子,卻看到裏麵躺著兩個人頭,正是舒心寧和童童的,他們睜著天真的眼睛,笑著對她說,“恭喜你,找到我們了!”
“啊!”
驚叫著坐起身,蔣欣隻覺得心髒都要跳出嗓子了,她拍著胸口,抓過床頭櫃上的水杯,將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即使如此,還是覺得不解渴。
喘了兩口氣,她突然站起來,顧不得披外套就往外跑去。
作者有話說:
其中有我的真實經曆……具體是那部分,我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