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笑笑,握緊了張騰的手。
治療結束後,安若然就像孩子般熟睡過去,舒雅走出來,帶著蔣欣兩人到了醫生的辦公室,詳細的說明了安若然的精神狀態。
簡單來說,就是懷孕期間長期被囚禁,並刻意製造壓力,最後似乎是對她的孩子做了一些事,造成了她的精神徹底崩潰。
“要想恢複正常的話,不是容易的事,畢竟是經過了長達十個月,甚至更久的精神折磨,隻能慢慢梳理。”
舒雅作下結論,思慮過後,她提出建議,“若是你想早點接她一起住,除了配合藥物治療,我可以每天來進行催眠,慢慢的把她的精神狀態扭轉過來。”
“那要多久?”蔣欣期待的看著舒雅,此刻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舒雅的身上了。
“就今天的催眠效果來看,至少要一周,能夠使精神狀況穩定下來,接下來就要看恢複情況了。”舒雅毫不客氣的搶過醫生的筆,拽過一張紙唰唰寫下幾行字,“以後就吃這個藥。”
醫生接過來一看,為難的看向了蔣欣,“這個價格不低啊,你們能夠接受嗎?”
“錢不是問題,請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們的母親。”張騰按住蔣欣的手,嚴肅的說。
舒雅讚賞的點點頭,見事情已經談攏,站起身就打算離開,“那我就走了,接下來的一周我會按時過來的,你們要是想看也可以過來。”
“不用送了。”舒雅擺擺手,阻止了蔣欣站起來的行為。
蔣欣和張騰對視一眼,跟醫生了解了一下新換的藥,並交了錢後,兩人才從醫院離開。
深呼吸一下,寒冷的空氣進到肺裏,渾身都涼了不少,蔣欣打了個冷顫,往張騰懷裏縮了縮。
等坐上了車,張騰突然說:“這個舒雅,倒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要不要我躲得遠遠的,好讓你去追啊?”蔣欣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一臉不爽的甩開了張騰的手,往車門挪了挪。
張騰笑著湊過去,“吃醋了?最近情緒怎麽這麽容易激動,是不是到了更年期?”
張騰不說話還好,一聽這話,蔣欣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更是冷嘲熱諷起來,張騰怎麽哄也不見效,不由得也有了脾氣,兩人就冷戰起來。
等到了家,蔣欣二話不說,把車門一摔,就往花無言的院子走去,敲開了門,也不見張騰追上來,她狐疑的回頭一看,張騰已經不見了,恐怕早就回了家。
心中怒氣更盛,她大踏步的往裏屋走去,進了客廳,見花一落正殷勤的給一個女孩子倒茶上點心,想到喝醉的四姐,她對大師兄也開始不滿起來。
“這不是欣兒嗎?怎麽有空過來了?”花無言笑著招呼蔣欣過去。
按下心中的怒氣,蔣欣揚著開心的笑走到花無言的身邊,陪著說了幾句家常話,這才問起那個女孩子的事。
聽花無言介紹過才知道,這是報社的記者,是專門來采訪花無言的。
蔣欣有些奇怪,師父討厭采訪是眾所周知的事,除非是國家級的報社需要進行有意的宣傳,他才會同意采訪,怎麽會突然答應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報社呢?
但在人家麵前,也不能表現的太明顯,於是蔣欣隻好陪著花無言接受采訪,不知不覺間,天色就晚了,而采訪也到了尾聲。
“不如留下吃飯吧?”花一落適時的提出建議。
不愧是記者,敏銳察覺出氣氛的不對,便婉轉的拒絕了邀請,然後被花一落送了出去。
等大師兄回來,蔣欣的臉也不由得陰沉了一些,“大師兄,看見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動路了?前幾天你帶回來的女朋友呢?可不能劈腿哦。”
花一落輕咳一聲,給她使著眼色,可蔣欣正不滿他的表現,怎麽會順著他來。
“欣兒說得對,男人就應該一心一意,別學那些官場中的人,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花無言也嚴肅的教訓著花一落。
花一落喏喏的點頭,也不敢反駁。
等蔣欣回家,花一落送她出去,氣惱的說她,“你沒看到我給你使眼色嗎?怎麽了你,是不是那個女人給你說什麽了?”
蔣欣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撇下他加快腳步離開了院子。
在門口轉了兩圈,蔣欣才開門回去,卻看到屋子裏黑漆漆的,明顯就是沒人在。下意識的掏出手機就想給張騰打電話,可想到兩人還在冷戰,就把手機又收了起來。
負氣的回了臥室,掃視一圈,還是早上離開時的樣子,這麽說,張騰根本就沒回來。
把包往床上一扔,她就去了廚房,同樣也是沒有動過的痕跡,氣的咬了咬下唇,她又去了四姐的房間,也早已是人去樓空。
不經意間,她看到一張紙條掉在地上,撿起來,是四姐留的,估計是被風吹掉的。
“也不拿個東西壓一下。”嘀咕著,蔣欣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就寫了三個字,我走了。
無奈的把紙條扔進垃圾箱,她回到廚房開始做飯。
等做好了飯,薄荷和童童也相繼回來,她招呼兩人坐下吃飯。
“師兄今晚不回來吃嗎?”薄荷端著碗,眨眨眼,疑惑的看著蔣欣。
蔣欣語氣冷淡的回道:“不用等他,咱們吃吧。”
薄荷和童童對視一眼,都看出蔣欣的不高興,便沉默著吃完了晚飯。
飯後,童童把蔣欣推出了廚房,說是要替母親分憂,幫她刷碗。見他堅持,蔣欣也隻好點頭答應,慢吞吞的回了臥室。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也跟著難受起來。但想到張騰竟然一聲不吭的離開,她就生氣。
拿著洗漱用品去了浴室,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事情太多的緣故,泡著泡著居然就睡了過去。
等她被童童的敲門聲吵醒,她才發現浴缸裏的水都已經涼了。
而比水涼的,是心。
擦幹了身體,蔣欣換上睡衣,打開門看到童童一臉的擔憂,在心中歎息一聲,居然又讓孩子為自己擔心了。
摸摸童童的頭,她坐到床上,指了指凳子,讓他坐下。
“別擔心,我沒事。”剛說完,蔣欣就打了個噴嚏,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她問起明天同學來玩的事情。
童童遞過去一張紙,猶豫著說,“不然,就取消了吧,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玩的,非要來。”
“幹嘛取消,不是挺好的嗎?阿嚏!”吸吸鼻子,蔣欣笑著說,“零食我都買完了,你放心吧。”
說完,又是連續三個噴嚏。
童童不禁更加擔心,“是不是感冒了?在浴缸裏睡覺很容易感冒的,我去給你拿藥。”
來不及阻止,童童就已經跑了出去。
無奈地揉揉自己的頭發,真是,一個大人還要小學生照顧。
吃過藥,童童再三叮囑要她好好休息,得到肯定回答後,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聽著童童的腳步聲漸漸消失,蔣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打開手機,關上,打開,又關上,多次反複,直到感冒藥開始生效,眼皮變得越來越重,拿著手機的手一鬆,手機掉落在床上,她也沉沉的睡去。
睡到半夜,蔣欣熱的難受,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卻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床邊,嚇得她一個激靈,還沒叫出聲就被對方捂住了嘴。
“是我。”
聽到張騰的聲音,她這才鬆了口氣,惱怒的錘了張騰一下,“你幹什麽啊,嚇死我了。”
“還生氣呢?”
這時,蔣欣才發現張騰一身的酒味,聞味道,還不止一種,看樣子,這是去了酒吧買醉。
皺著眉,她推開張騰,嫌棄的說:“別一身酒氣的靠過來,你還回來幹什麽,幹脆就在酒吧過夜好了。”
可沒想到,她隻是輕輕一推,張騰竟直接坐在了地上,嚇得連忙去扶,可手剛伸出去,就停住收了回來,抱著胸冷眼看著他。
等了一會兒,見張騰還不起來,蔣欣不耐煩的叫了兩聲,卻沒有得到回應,這才下了床,開燈一看,他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煩躁的嘟囔了一句,蔣欣用力把張騰拖上了床,打來水給他擦擦臉,擦擦手,忙活了半天才又上了床。
瞪了熟睡的張騰一眼,蔣欣故意睡在最裏麵,背對著他,她真是再也不想看見他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著,張騰卻從身後黏了過來,手也不老實的摸來摸去,剛醞釀出來的睡意就被他給鬧沒了。
煩躁的拍開他的手,蔣欣又往裏挪了挪,把被子壓在身下,防止張騰的手再伸過來。
可這絲毫不能阻止張騰,他直接掀開被子鑽了進來,雙手緊緊的抱住蔣欣,任她怎麽去掰他的胳膊都掰不開,同時,她還感覺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她的臀部。
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扭過頭,她咬牙切齒的說:“你根本就沒醉!給我放開!”
“好了,別生氣了。”張騰的聲音非常的清醒,帶著微微的沙啞。他輕輕的吻著蔣欣的脖子,低喃輕語,“原諒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基/姬友上車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