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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祁硯清,我也沒那麽聽話。”

  第139章 “祁硯清,我也沒那麽聽話。”


    祁硯清偏了偏頭,紮在腦後的長發有點亂了,掉了幾縷垂在臉側,更顯他瘦削。


    “你得寸進尺,陸以朝。”


    他可沒答應陸以朝這麽多東西。


    聞言,陸以朝用力把他往懷裏按了一下,深吸了幾口氣才鬆開他,靠坐著車頭笑著說:“上去吧,明天早上來接你。”


    祁硯清挑眉,轉身就走了。


    陸以朝臉色笑容淡去,看著祁硯清的背影抬手按住心髒,其實不怎麽疼,但是有點泛酸。


    祁硯清剛走到單元門,忽然毫無預兆地回頭看去,正好對上陸以朝失落的目光。


    陸以朝馬上說:“我看著你上去再走。”


    “花雕。”祁硯清叫了一聲。


    花雕趴在車頭的位置,這才伸了伸懶腰往祁硯清身邊走。


    陸以朝沒想到有一天會羨慕貓。


    連貓都能被惦記著,被叫回家。


    祁硯清抱起花雕,翻出門禁卡開單元門,就聽到身後傳來淩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他又被抱住。


    “又幹嘛。”祁硯清說。


    “忘了跟你說晚安。”陸以朝說。


    嘀,


    單元門開了、電梯門開了,兩道纏綿的影子映在牆上,跌撞地進了電梯。


    陸以朝抱著祁硯清進了電梯,壓著聲音說:“晚安。”


    祁硯清:“聽到了。”


    陸以朝又轉過他的身體,把他擠在角落,“……還有晚安吻。”


    陸以朝太會吻了,把人親得舒舒服服,一手托著貓,一手按住他的後背,親到了電梯門開。


    祁硯清呼吸微喘,臉頰泛紅,靠在陸以朝胸前平複呼吸。


    陸以朝自然而然地拿過他的鑰匙,開房門進去。


    門被碰上的同時,他又纏著親上去,靠著門板溫柔地吻祁硯清,唇齒交纏發出羞人的聲音。


    陸以朝喉結滾了兩下,貼著祁硯清的耳朵說:“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你坐著休息。”


    祁硯清看著他,眸光泛著水光,眼梢微紅,沒說話。


    陸以朝把他抱到沙發上,高大的身影籠罩著他,“祁硯清,我也沒那麽聽話,氣不過就打我幾下,我肯定不還手。”


    祁硯清看著他臉色難看,眼神裏藏不住的疲倦,偏過頭說:“都上來了還裝什麽無辜,去放水。”


    陸以朝去放洗澡水之前,先給祁硯清熱了一杯牛奶。


    “祁硯清你買的牛奶不對,這是調製乳,有不少添加劑,你得喝純奶,豆漿也行,都比這飲料健康。”


    “還有你冰箱裏的歐包,花花綠綠塞了這麽多,這東西更不能天天吃,你也不怕壞了胃。”


    祁硯清開了電視,去給花雕開罐頭吃,不聽他說話。


    陸以朝翻出幾個過期的歐包扔掉,忽然就不說話了。


    祁硯清回頭看過去,陸以朝歎了口氣,把冰箱整理好關上了,“我這是廢話,結婚之後我對你也不好,你是不是就天天這樣了。”


    所以祁硯清越來越瘦還總生病,後來還胃疼過好幾次。


    他又有什麽立場指責祁硯清不會照顧自己。


    明明是自己在結婚前許諾會照顧好他。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了,把奶喝了。”陸以朝把杯子放在祁硯清手裏,揉了下他的頭發就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裏的水聲,祁硯清喝了口牛奶,是太甜了。


    這是他買來兌酒喝的。


    祁硯清歎了口氣,他真的沒想讓陸以朝總因為這些事愧疚。


    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到十二點多了,陸以朝給他關燈,習慣性地想調成小燈,發現沒有那個模式,“你這燈太亮了,睡得著?”


    “嗯。”祁硯清拉著被子蒙住腦袋。


    陸以朝也隻能先這樣,然後把門輕輕碰上,去衝了個澡。


    他不想去客房,就坐在沙發上,沙發上有毯子和靠枕,看位置很明顯祁硯清平時睡這裏。


    電視還開著,花雕在貓爬架上翻著肚皮睡覺,祁硯清喝過牛奶的杯子還沒洗,明明沒什麽特殊的地方,可就是覺得這裏特別像個家。


    陸以朝裹著浴袍去洗了杯子,就著涼水吃了藥。


    新藥有點副作用,胃裏攪得厲害,反胃的感覺很強烈,而且能很清晰地感覺到腺體不舒服,密集的疼也隻持續了一小段時間。


    陸以朝臉上毫無血色,撐著廚台站直,等著眼前這陣暈眩過去。


    他放輕腳步進了祁硯清的臥室,開著燈晃眼,祁硯清用被子蒙著臉。


    房間裏很暖和,開著地暖還蒙著腦袋肯定會熱。


    陸以朝關了燈慢慢走到床邊,然後扯開一點祁硯清的被子,把他的臉露出來。


    果然出汗了,睡著了都不舒服地皺著眉。


    “嗯……”祁硯清眼皮滾了兩下,發出輕輕的鼾喃。


    “睡吧。”陸以朝聲音很小,慢慢坐下,上半身靠著床頭,腿還在垂在地上,就這樣輕輕拍著祁硯清的後背,“沒事,睡吧。”


    祁硯清訓練強度太大,是真的困極了。


    陸以朝怕吵醒他,沒有更近一步的舉動,就這樣靠坐著拍他的後背。


    沒有燈祁硯清會睡不踏實,家裏那個水晶台燈就是最合適的。


    陸以朝一點都不困,他也沒想做什麽,就是想看著祁硯清。


    這麽看著就覺得心裏很踏實。目光有多癡迷,他自己都發現不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祁硯清無意識地靠近他,手臂環住他的腰身,把臉埋在他後腰的位置,正好藏在身體和枕頭的縫隙裏。


    也不嫌悶……陸以朝勾了勾唇角,手指輕輕摸著他的臉,怎麽看都看不夠。


    說著不睡的人,還是在祁硯清小小的鼾聲中睡著了。


    樓下。


    祁硯清車位旁邊的那輛黑色轎車,裏麵還坐著人,不過今天沒有很多人,隻有一個。


    車裏的人始終沒下車,車膜很黑,完全看不清裏麵坐著的人長什麽樣子。


    那人抬頭數著樓層,最終定在一扇完全漆黑的窗戶上。


    陸以朝醒得很早,天剛微微亮,他揉著酸困著脖子,吊在床邊的腿也麻了,他稍微動了下。


    祁硯清睡得很香,頭發亂糟糟的擋著臉。


    陸以朝撥開他的頭發,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摸著他溫軟的臉頰,睡得臉都是熱的,還是這麽喜歡趴著睡。


    都說小孩子才喜歡趴著睡,祁硯清也喜歡。


    陸以朝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先去外麵做飯,煎蛋配麵包,用方便麵做了個清淡的湯麵。


    去臥室叫人的時候,祁硯清還在睡,一點反應都沒有。


    “祁硯清……”陸以朝揉揉他的後背,“清清,起床吃飯了。”


    “……五分鍾。”祁硯清含糊不清地說,“我不想起,好累。”


    陸以朝笑了,聲音沉沉的聽起來縱容又寵溺,“那就不起了,繼續睡。”


    很快,祁硯清也反應過來了,他在說什麽……肯定是因為還沒睡醒。


    陸以朝把祁硯清送到舞協後,又開著他的車回了公司,看到副駕愣了下,“你爸怎麽把你忘了。”


    他抱著花雕下車,帶去自己的辦公室,“你爸不靠譜,還是跟著我吧。”


    花雕趴在他辦公桌上玩,不怎麽搭理他,但也不亂跑不亂鬧。


    陸以朝給花雕開了罐頭,“你小時候明明是我把你養大的,長大了怎麽不粘我了?不想想是誰天天照顧你。”


    花雕呼嚕呼嚕地吃著東西。


    “看看你爸什麽時候能想起來把你忘了吧。”陸以朝揉著花雕的小腦袋。


    一直到晚上,陸以朝都沒接到祁硯清的電話,中午發的消息也沒回。


    陸以朝皺眉,打了個電話過去,倒是很快就接了。


    “晚上想吃什麽?”陸以朝問他,“花雕一直在我這兒,我怎麽都得送貓過去。”


    “你先養兩天。”祁硯清說,“後備箱有吃的用的,你照顧好它。”


    陸以朝愣了一下,疑惑問他:“你在哪兒?”


    “D國,比賽。我這邊在忙,掛了,看好花雕別弄丟了。”


    陸以朝聽著被掛掉的電話,情緒低沉,黑眸半垂著沒什麽反應,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祁硯清是故意把花雕留到車上的,他早就定好了機票要走,那早上出門的時候怎麽不跟他說一聲。


    “陸總,這是今天要處理的文件。”賈伊把文件拿進來,“還有幾個不錯的劇本,荊姐說一定要你看看再說拍不拍。”


    “嗯,放著吧。”陸以朝頭也不抬,情緒顯然變差了。


    “恭喜Qing拿下拉丁冬季賽的冠軍!”裁判的喊聲讓觀眾熱血沸騰!


    現場的觀眾大喊著:“Qing!Qing!Qing!”


    頒獎人笑著把獎杯放到祁硯清手中,“時隔將近一年的時間,恭喜清神又拿到了屬於自己的獎杯。我想知道清神這段時間忙什麽?都不參加比賽了。”


    祁硯清笑著說:“有點私事耽誤了。”


    “那清神,您有什麽話想跟粉絲說說嗎?這是國外的賽場,都已經被你的粉絲包圍了。”


    祁硯清挑眉,穿著一身銀白色的舞蹈服,被燈光照得璀璨像在發光,他晃了晃獎杯,“這就是我要說的話。”


    全場沸騰!


    喜歡祁硯清,你有可能不被他的臉吸引,也有可能看不懂他跳的舞,但一定會知道他有多狂妄和驕傲!


    等全場的聲音稍小一些後,祁硯清才又說:“不過也確實想在這裏說一句話。”


    主持人:“好啊,我們也很想聽聽你想說什麽!”


    祁硯清看向主鏡頭,眸光明豔動人,迭麗魅惑,隻見他豎起中指,語氣狂得要翻天,“葉威,黑池生死戰,老子等你爬。”


    同一時間,微博超話。


    【LYZYYGMM】:比賽照片。


    下麵全是祁硯清這次比賽的照片,每一張都堪稱完美,抓拍到的都是最驚豔的動作。


    比賽場外擺滿了玫瑰花,都是粉絲送的,大束濃豔嬌貴的玫瑰花成堆地擠在一起。


    陸以朝戴著口罩和帽子,他放下一支玫瑰,尖刺上纏著白絲帶,沾著一縷他的信息素。


    隻是一朵不起眼的玫瑰,沒人會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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