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祁硯清,我病了。”
第137章 “祁硯清,我病了。”
祁硯清勾了勾唇角,語氣冷漠:“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你這什麽渣男發言。”陸以朝低低地笑起來,圈住他的腰,讓他靠著自己,然後下巴抵在他肩窩處,“不管,就是關心我。”
“喵。”花雕趴在座位上,甩了甩尾巴,打了個哈欠翻著肚皮睡了。
祁硯清掙動兩下,被身後的人撈住,陸以朝說:“靠一會兒,我給你按按頭。”
說著就開始給祁硯清按揉太陽穴,溫和又低沉的聲音帶有催眠效果。
“回去後想吃什麽,我給你做,說著不挑食,那些不吃的菜還不是都讓我吃了,你還不挑食,屬你最挑食。”
在鄧爺爺家不好意思浪費糧食,祁硯清就給什麽吃什麽,吃一口不喜歡的菜就皺皺眉。
陸以朝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夾給他一筷子青菜,再夾走幾條芹菜,一邊給他夾菜,一邊吃光他不愛吃的蔬菜。
“那你別吃。”祁硯清垂著眼皮開始玩手機。
“別玩手機,一會兒暈車了。”陸以朝力道適中地繼續給他按摩,“睡一會兒。”
“不困。”祁硯清說,“你少管我。”
陸以朝跟他一起看手機,看到有人找他聊天。
嗬,元淮。
元淮:什麽時候回來?
元淮:是不是跟陸以朝嗨翻了忘了自己還要工作?
元淮:清神,小心著點腰,我還要用呢
元淮:清神,我還想追你呢,該不會已經沒機會了吧?
陸以朝呼吸沉了沉,收緊手臂,完全將祁硯清圈進懷中,做了個深呼吸,哼了一聲才把頭埋在祁硯清頸間,悶悶地說:“他做夢。”
祁硯清明眸輕笑,“你就沒做夢?”
陸以朝不說話了,抱緊他。
祁硯清打字:今天到,把舟神叫上,得練了。
元淮的消息很快回過來:喲?這是從床上起來了?看來過得很愉快呀。
祁硯清:再逼逼,我也讓你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愉快愉快。
元淮:對我友好一點,OK?你知道葉威已經回M國了嗎?
祁硯清:知道。
元淮:那你知道他已經又開始衝獎杯了嗎?黑池的比賽也快到了。
祁硯清:我下個月的比賽已經排滿了,到黑池比賽前,最少有9場。
元淮:??瘋了?又打算高強度參加比賽了?你現在身體行不行。
元淮:說實在的,那個排名也沒多重要,要是把自己身體搞壞了得不償失,你跟瘋批叫什麽勁。
祁硯清:我就是不能輸。
元淮:您牛逼,倔驢。
從微信退出去,祁硯清又去微博逛了一圈。
陸以朝退圈的事還有熱度,高調表白的視頻總能刷到。
兩方粉絲比較和諧,吵倒是不吵了。
就是……怎麽說呢。
陸以朝粉絲:愛屋及烏嗚嗚嗚嗚,你喜歡人家那我們就不罵了,你好好轉幕後,別到時候配不上人家了嗚嗚嗚嗚
祁硯清粉絲:祝陸老師星途璀璨,但是咱們先說好,你退圈是你自己的決定,不能是為了清神,清神不背這個鍋。
陸以朝粉絲:別倒貼別倒貼別倒貼,你追人就追人,不想刷到你深夜雪中求愛的新聞,陸老師,這樣真的不浪漫,你千萬別。
祁硯清粉絲:但就是說,你兩能不能出來一下,你都高調表白了,你都不秀一下嗎?發發照片什麽的,這麽不會追人?
陸以朝粉絲:嗚嗚嗚嗚嗚不會輸給元淮了吧,人家過年都在一起了,果然三個人裏總有一個受傷的。
祁硯清粉絲:啊……不是我們傷的,我們清神什麽都沒做。
祁硯清有點想笑,這些粉絲們……
陸以朝的懷抱鬆了點,呼吸綿長深沉,身體靠著車門,腦袋枕在祁硯清已經肩上睡著了。
祁硯清往後靠著,隨便抓拍了一張窗外的風景,然後發了微博。
祁硯清:新年好。
微博一發,他就往後蹭了蹭,聽著陸以朝的呼吸聲睡著了。
“啊啊啊啊啊老婆!新年快樂!親親我寶!”
“新年好!自拍呢!”
“姐妹們看車窗的反光啊啊啊啊啊!右上角!不用謝!”
“!!!我老婆是不是被人抱著!反光那裏是不是有雙手圈著我老婆的腰!”
“完了完了完了是誰啊,@元淮,淮神你抱著我老婆了?”
“演繹CP涼了。”
“清神都跟淮神見家長了。”
“要結婚了吧?祝99”
“人總要往前看,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你的決定我們都無條件支持。”
“陸老師……哎,我真的有點難過。”。
周簡血壓就沒低過,對著手機咬牙切齒,“我真是謝謝你!你是第一天做公眾人物?照片檢查一下能耽誤你起飛?發了不看看評論就睡?你又不公開你又非要發……”
“公開什麽。”祁硯清還是困,聲音懶懶的。
“公開你跟陸以朝在一起了啊!”
“沒在一起。”
“?”
祁硯清伸了個懶腰,對著手機說:“他要追我,我說玩玩他,他說給我玩,現在就是這種不正當的關係,要我解釋嗎?”
周簡都沉默了,罵人的話在大腦裏奔騰了上萬句。
最後才咬著牙說:“求、你、了!這話千萬別說第二遍。”
掛電話之前,周簡又暗戳戳地說:“我清,你多少有點恃寵而驕了,我隱隱約約地感覺被你秀了一臉。”
不等祁硯清說話,周簡就把電話掛了。
陸以朝從休息站出來,看到祁硯清已經醒了,把保溫杯拿給他,“喝點水。”
祁硯清接過杯子,聞到了陸以朝身上有煙味,又去抽煙了。
陸以朝動作自然地把他圈進懷裏,沒什麽精神地枕著他的肩膀,聲音也沒力氣,“再睡一下。”
祁硯清握著杯子,餘光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嘴唇也沒什麽顏色,“你怎麽了。”
陸以朝搖了搖頭,說話的時候嘴唇蹭著他的後頸,悄悄親了一口,“就是困了。”
一直到目的地,陸以朝都沒怎麽說話。
把祁硯清送到舞協,陸以朝說:“晚上一起吃飯?”
祁硯清:“要訓練,沒時間。我就在舞協吃。”
陸以朝抓著他的手腕,拇指輕輕摩挲著他的皮膚,就想一直碰碰他,“那晚上聯係,我給你送飯。”
祁硯清受不了他這黏糊糊的架勢,開了車門帶著花雕就要走,腿還沒邁出去就被拽了回來。
“你幹什……唔嗯、放……唔……”
陸以朝傾身靠過去,把他擠在座位上,將他完全籠在自己懷中親上去,右手插進他頭發裏按住他的後腦勺,吻得有點急有點凶,氣息潮濕黏人,追逐掠奪,怎麽親都不夠。
陸以朝抱住他,唇齒微微分開一些,啄著他的唇角,濕濕軟軟地吻著,對著他耳朵說話的時候,像是往裏吹熱氣,“我愛你。”
祁硯清耳根發紅,“你他媽發什麽瘋……”
陸以朝抱緊他,把他的身體往自己心髒上按,聲音沙啞,“怕你不相信我,以後每天都跟你說一次……微信,加回來行不行。”
不等祁硯清回答,陸以朝就拿到了他的手機,把人禁錮在懷裏點開他的微信,“……加回來了,不刪了行不行。”
他就這麽抱著祁硯清,高大的身型把祁硯清藏在自己懷裏,然後又控製不住地吻他,親親他的眼睛,親親他的鼻尖,再親親嘴巴和耳朵,最後又對著他的脖子吸了吸。
車門還開著,過來過去的人都能看到兩人,雖然看不清祁硯清的臉。
“你他媽再不放手就滾。”聲音是啞的、軟的,氣息飄忽著,這話聽起來不像生氣。
陸以朝在他耳邊低聲說:“祁硯清,我病了。”
祁硯清正要推開他,想到他的臉色,就說感覺他不對勁,還跑出去偷偷抽煙,他問:“你怎麽了。”
陸以朝用力嗅著他的氣息,把臉埋在他頸窩,沉沉地笑起來,聲音很慢很慢,“我離開你就會死。”
祁硯清:……
走了,是真有病。
陸以朝被祁硯清推開,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進了舞協,整個人才脫力地癱在座位上,和司機說:“去腺體醫院……”
從今天早上就覺得心髒特別疼,每次呼吸都更疼,像是用鐵鉤將心髒掛著,呼吸就在生拉硬扯。
隻有抱著祁硯清才能好一點,聞不到信息素就隻能親吻他,用這樣的方式偷一點信息素。
“呃……”陸以朝用力抓著胸口的衣服,痛苦地往前靠去,額頭抵住椅背,沒一會兒身上就被冷汗浸濕,意識恍惚。
才分開不到三分鍾,他就已經在想祁硯清了。
他用力吸氣,心髒又被牽扯起來刺刺的疼著,可他還是想多聞一聞車裏殘存的氣息。
是真的病了,是真的離開祁硯清就會死。
醫院。
陸以朝幾乎是一進去就暈倒了,唇色發紺,呼吸急促,身體無意識地抽搐著,渾身冒冷汗。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麵前站著談妄,正在看什麽東西。
談妄推了推眼鏡,目光冷厲,“誰讓你加藥量的。”
陸以朝動了動嘴,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談妄把病例放到床頭櫃,雙手插兜,跟他商量著說:“陸以朝你想死直說,也省的我費心思救你了。”
陸以朝沒什麽力氣,拿過病例來看。
談妄說:“反向標記本來就傷身體,藥隻能起到抑製作用,我是不是說了藥不能加量?你覺得克製不住了,那就是標記在加深,在進一步腐蝕你的身體。”
“該釋放的時候不釋放,那就會更嚴重地反噬到你的身體上,易感期有了前兆就不能吃藥,你倒好,還加量了。”
陸以朝聲音粗啞,“可我易感期剛過。”
“隨著標記的加深,易感期隻會越來越頻繁。”談妄看著他,“心髒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