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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我們可以接吻了嗎?”

  第136章 “我們可以接吻了嗎?”


    周圍不算很黑,他們可以看到彼此眼睛裏的情緒,藏都藏不住。


    陸以朝就連聲音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在緊張地等待一個結果。


    祁硯清很少有這樣啞然無措的情況,陸以朝眼裏的執拗讓他想躲,他推著陸以朝,“你先放開……”


    “祁硯清。”陸以朝按住他的後背抱進懷中,帶著鼻音的聲音悶沉無力,他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把人緊緊抱住,“我不放手。”


    祁硯清被困在這一片氣息中,陸以朝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間,張狂的alpha信息素卻處處透著不安。


    祁硯清說:“陸以朝,你這是在浪費時間。”


    聞言,陸以朝猛地收緊手臂,“那我要是能浪費一輩子,才好。”


    “我不是非要你答應什麽,就是別什麽都拒絕我,行不行。”陸以朝細碎的吻落在他頸間,討好一般輕輕碰著。


    “我不想隻是朋友關係了,那些說要放手的大話我根本做不到,我舍不得你,我看不了你是別人的,我心髒疼……祁硯清。”


    祁硯清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嘴唇擦過自己的脖子,那一片都是燙的,他們現在的關係早已經不清不楚了,哪還是什麽朋友關係。


    陸以朝的吻一點一點地落下,從他的脖頸到耳後,將軟而薄的耳垂吻到粉紅。


    他明明吃過抑製反向標記的藥了,可為什麽還是控製不住地想著祁硯清。


    他像是某種瀕死的寄生物,離開祁硯清就會死,他需要祁硯清的呼吸,需要祁硯清的擁抱,需要親吻,需要得到一點點回應。


    祁硯清聽著陸以朝急促又沉重的呼吸,冷白的皮膚漸漸染了顏色,眼梢勾勒出一尾紅。


    他呼吸不穩,聲調變了幾次,抓著陸以朝的衣領,手上卻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別蹭了……”


    陸以朝像是聽不到他說話,從側頸吻到鎖骨,“祁硯清,你抱我一下……就一下。”


    祁硯清呼吸微喘,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太熟悉了,拋開想法,身體的反應永遠是最真實的。


    他抓著陸以朝的衣領,讓他腦袋別再亂拱,“你就想追我?”


    “嗯。”陸以朝眼睛很紅,好不容易才拉回一點理智,聲音啞得不像話,緊握著拳頭渴望祁硯清的觸碰。


    祁硯清臉上有細汗,他捏著陸以朝的下巴,提了口氣慢慢說:“那你要清楚,是你要追,我就是轉頭跟別人在一起了也跟你沒關係,我有了喜歡的人還是會結婚,是你要浪費時間……”


    他的話突然停住,陸以朝的眼淚掉在他臉上了。


    “真有那麽一天……”陸以朝聲音越來越抖,說的每個字都是極力克製過的,幾乎隻剩氣音,夾雜著幾個字,“那我比你還……高興。”


    他的腺體尖銳地疼起來,叫囂著像是要被連根拔起,他的心髒很疼,想到祁硯清會不屬於他就疼。


    這種強烈的不安和渴望,無法控製情緒……分明是反向標記發作時才有的狀態。


    可他吃過藥了,怎麽會這樣?


    他急需祁硯清的安撫,他擔心一會兒會做出更瘋狂的事來……


    “別哭了。”祁硯清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陸以朝,你怎麽又哭了。”


    昨天生病也哭了,今天說要追人又哭了。


    陸以朝腺體很疼,可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標記了,他沒辦法再得到安撫信息素。


    陸以朝貼上了他的唇角,慢慢啄著,輕輕蹭著,“那我們可以接吻了嗎……”


    祁硯清勾住他的脖子,身體抬了抬主動吻過去,吻得深情,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然後說:“我這是玩你,不生氣嗎。”


    “給你玩。”陸以朝不依不饒地繼續親,唇齒糾纏,想要沾滿他的氣息才覺得有安全感。


    夜很深了,陸以朝長手長腳地抱著祁硯清,迷迷糊糊地囈語,發燒讓他鼻音很重,說話聲很慢。


    聽不清哼唧著說了些什麽,隻能聽出三個字。


    祁硯清。


    祁硯清睡不著,腰間扣著陸以朝的手,感覺到隔一會兒就動幾下,睡得不安穩。


    他往後靠了靠,真的很暖和,隨後長吐出口氣,眼睛無神地盯著牆壁。


    陸以朝這麽不安,已經到了病態的程度。


    可能相比喜歡他,占據陸以朝內心更多的是愧疚吧。


    祁家。


    “你哥在哪兒?”白繁跟祁楚星在客廳待著。


    祁楚星搖著頭,一臉認真:“爸,我真的不知道。”


    “楚星,你不能總向著他就瞞著很多事,這種日子在外麵自己生活你覺得好嗎?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回家了吧,你們現在長大了就這麽不聽勸了?”


    祁楚星無奈地耷拉著肩膀,“可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有你哥的聯係方式嗎,你叫他回家一趟。”白繁捏了捏眉心,“你爺爺要是還在,我也就不著急了,現在這樣……怎麽能放心。”


    祁楚星拿著手機,遲遲沒有打出這個電話。


    “打呀。”白繁溫和地說,“問問他在哪裏,別說是我問的。”


    “問什麽問,他不愛回來就別回來,非得別人求他嗎?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臭毛病,我是欠了他多少。”祁盛暴怒的聲音猛地響起。


    “你又喝酒了。”白繁過去扶著他,“又喝這麽多。”


    “最近公司出了點問題,幾個項目都打了水漂……楚星,你跟我過來!”祁盛眉頭緊皺著,和祁楚星一起進了書房。


    “這裏我是不是教過你,怎麽犯這種低級錯誤?”


    “公司運營不是玩遊戲,你瞻前顧後的毛病必須改!”


    “你自己看看這三份合同,告訴我哪裏不對。”


    祁楚星把文件放在腿上,新年十二點了,外麵在放煙花,他往窗外掃了一眼。


    祁盛敲了敲桌子,“不要三心二意,煙花有什麽好看的,看文件。”


    “你還是有這方麵的天賦,你很多思路活泛,就是不夠有氣勢。”


    祁楚星收回目光,“爸,公司高層出事了嗎。”


    “你不用管這些,先打好你的基礎一步步接手公司,過兩天就給你換職位,現在那個地方待很久了。


    祁楚星笑著點頭,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祁盛喝太多了,雖然沒醉但是頭疼,看見人又忍不住說教。


    “楚星,別嫌公司的事麻煩,這以後都是你的,他不要誰求著他,他愛要不要!”


    “就因為過去那點事就記恨一輩子,誰家孩子不是那樣長大的,到他這兒就成大事了,簡直不可理喻!”


    白繁端著蜂蜜水進來,“你少說兩句吧,楚星你出去吧,文件明天再看。”


    祁楚星抱著文件出來,回了自己臥室還是先看了幾遍文件,把他能看出來的問題都勾住。


    去年的大年初一,他是在國外的醫院過的。


    跟很多站不起來的人在一起,也就不覺得自己是異類了。


    就是很可惜,說的是進去治療,可是沒幾個人能治好,花費了大把時間和錢,吃藥按摩針灸手術,都試過了,站不起來的還是站不起來,包括他。


    手機裏有很多條短信,大部分都是國外的病友發來的。


    祁楚星一條一條的回複,然後看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你該不會還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麽吧?把祁硯清趕走,公司就是你一個人的了,還是你會玩。】


    祁楚星看著這內容,會不會又是他哥的極端粉絲?上次那個還沒消停多久。


    他沒回複,打算明天去公司查一下這個號碼。


    正想著,手機又震動幾下,還是這個號碼。


    【怎麽不敢回複?享受著你爸爸們的寵愛,忘了公司原本是屬於你們兩個的?】


    【你說你缺不缺德,錢啊權啊都是你拿的最多,到來頭做選擇的時候,沾光被選的還是你,你怎麽還有臉霸占著公司不滾走,臉皮這麽厚。】


    祁楚星看著這人的瘋言瘋語,看不明白究竟想表達什麽,倒是幾次提到了公司。


    他打字回過去:【商業間諜?想套話挑撥離間?拉黑了。】


    國外的一家高級會所,躺椅上的人正在做著足底按摩,看著手機裏回過來的短信,狠狠啐了一口。


    “媽的,這小傻叉真把我拉黑了!以為這我就沒辦法了?祁家遲早要敗在這一輩了。”


    他對麵坐著的人是葉威,葉威裹著浴巾長腿交疊,笑的時候臉上那道疤更顯眼了。


    “真沒想到,祁硯清的過去那麽可憐,可真是讓我……心疼死了。”。


    柏村。


    鄧爺爺和小鈴鐺把人送到門口,給他們帶了不少特產。


    “回去好好養身體,你們兩一個比一個瘦。”鄧爺爺叮囑著。


    祁硯清笑著點頭:“小鈴鐺,照顧好爺爺,有事給我打電話。”


    “小鳥……”小鈴鐺依依不舍地拽著他的袖子,“你什麽時候再來呀。”


    祁硯清揉著她的頭頂,“想我就給我打電話,隨時可以回來。”


    “啊?真的嗎!”小鈴鐺興奮地跳了幾下,“那你一定要接啊!”


    陸以朝再次向鄧爺爺道謝,被鄧爺爺趕走,“快上車!路上小心,到了報平安。”


    他們回去的時候沒坐船,約了車來接他們。


    坐船時間要快一半,開車的話不僅慢,路還特別顛。


    陸以朝和祁硯清都坐在後排,祁硯清看了會兒視頻覺得眼暈,再看下去怕是要暈車。


    放下平板看窗外,沒過多久就打了個哈欠。


    “昨晚沒睡好?”陸以朝攬著他的肩膀,讓他靠過來。


    祁硯清皺眉:“你別動我。”


    陸以朝抱著他,讓他舒服地靠進自己懷裏,“昨天剛說好的不拒絕我。”


    祁硯清:……


    陸以朝低了低頭,蹭了蹭他的臉,“怕我暈船,特意換成車了。你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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