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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久違的同床共枕,一些愛你的秘密

  第133章 久違的同床共枕,一些愛你的秘密

    客廳一時間安靜下來,鄧爺爺看著兩人古怪的樣子,疑惑地問:“還是說你兩不是那種關係?那把沙發整一下……”


    “不用了鄧爺爺,一間房就行。”祁硯清笑著打斷他。


    陸以朝嘴唇動了幾下,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客房不大但是幹淨整潔,裏麵擺放著一張書桌,一個衣櫃和一張一米五的床,常年不住人,一進來是有點涼。


    鄧爺爺找了兩床被子和床單,“蓋兩床才暖和,夜裏很涼,旁邊有暖壺,可以灌幾個熱水瓶放被子裏。”


    陸以朝接過來,“我來鋪,鄧爺爺您去休息吧。”


    小鈴鐺扒著門框看祁硯清,“小鳥,晚安!明天不許賴床,我們一起去打漁!”


    祁硯清揉著她的小辮子,眉眼溫柔,“好,你別醒的比我還晚。”


    “我現在就去睡,先睡就能先醒!”小鈴鐺蹦躂著跑走,腳腕上的鈴鐺聲音清脆。


    等人都出去後,陸以朝鋪床,祁硯清帶著花雕去院子外麵解決問題。


    柏村是小島,海風特別大空氣濕冷,夏天的夜晚都是涼的,冬天更冷,出來一會兒祁硯清就覺得耳朵沒知覺了。


    花雕對這邊很感興趣,走走停停,不太想回去。


    祁硯清由著花雕在外麵玩,帶著貓不知不覺走到了那間住過的小木屋。


    現在再看,原來是個這麽小的屋子,小到隻能容納一張床,現在床上已經堆滿了雜物,連能坐的位置也沒有了。


    窗框是木質的,常年被風吹雨打,表麵早就枯皺掉皮了,和牆的縫隙很大。


    門上掛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鎖。


    “冷嗎。”陸以朝不知道什麽時候過來的,從背後靠住他,然後握上那個鎖。


    他進去過,裏麵破的完全不能住,可祁硯清在這裏待了很久,他就狹居在這一小塊地方。


    “你其實是恨我的。”陸以朝說話了,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祁硯清聲音很冷靜,“我沒有,你也不需要天天想這件事。”


    陸以朝卻搖頭,從背後慢慢抱住他,透過窗戶看著那個又小又黑的房子,愧疚地說:“你愛我,可我一直讓你受傷讓你疼……怎麽可能不恨我,你隻要見到我就會想起那些事。”


    陸以朝今天晚上幾乎沒有說話,這裏讓他恐慌。


    祁硯清沒有說話,掙紮了兩下想走開,然後就聽到陸以朝問他:“祁硯清,我是不是已經不能讓你快樂了,隻會讓你難過。”


    他微張著嘴,眨了兩下酸澀的眼睛,過了好久才說出一句:“回去吧。”


    回去後,客房的床已經鋪好了。


    祁硯清簡單洗漱了下,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陸以朝在吃藥。


    陸以朝主動說:“胃藥,暈船了胃不太舒服。”


    祁硯清收回目光,輕抿著唇,一言不發地上了床。


    陸以朝洗漱的時候又吐了一次,壓著聲音低咳,以防萬一,他還是注射了一針抑製劑。


    雖然知道吃過藥就能控製住自己,但還是擔心。


    回房間後,祁硯清已經背對著他睡了,他關了燈,輕輕躺到祁硯清身邊。


    刻意放緩的呼吸沒有意義,還是能夠很輕易的聽出在緊張。


    陸以朝咳的嗓子很啞,他問:“冷不冷?”


    祁硯清側躺著,閉著眼睛說:“睡你的。”


    他的被子裏有三個暖水瓶,他不冷。


    陸以朝聞到了很淡很淡的玫瑰香,他竭力控製著自己不轉身,“你現在腺體還疼不疼。”


    祁硯清:“手術刀口都愈合了,有什麽疼的。”


    “不疼就好。”陸以朝盯著屋頂,房間不算很黑,窗簾透光,整個屋子裏籠著一層清冷的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牆上的掛鍾輕敲了十二下,緩慢低沉。


    “祁硯清,新年快樂。”


    祁硯清眼皮滾了幾下,緊接著就感覺到被人從後麵抱著,隔著被子動作很輕。


    “我愛你。”陸以朝說。


    祁硯清攥緊被子,他也沒睡著。


    陸以朝貼近一點,把自己的被子展開一半搭在祁硯清身上,聲音很輕地問:“離婚的時候,你說新年快樂……你說因為那天很重要,為什麽。”


    祁硯清喉結滾了幾下,如果不是睫毛一直在顫動,看起來的確像是睡著了。


    陸以朝最清楚祁硯清睡著的狀態,從他的呼吸聲都能聽出來。


    他沒睡著,他就繼續說。


    陸以朝擰著眉等這陣頭疼過去,他在努力組織語言,“……我後來看過聊天記錄,除夕那天、我跟你打了個視頻,對不對?”


    “我一直以為是打給楚星了,他後來說不知道我們要離婚的事,我才發現打錯了……視頻的時候,我是不是讓你笑一下。”


    祁硯清呼吸微頓,竭力克製,還是沒忍住把身體蜷縮起來,緊閉的眼睛裏泛起一層熱意。


    “閉嘴。”他說。


    “你之前就喜歡對我笑。”陸以朝說。


    他覺得有點冷收緊胳膊,貼上祁硯清的後背,連著被子一起抱住他。


    “上學的時候,你笑起來就很好看,後來就不愛搭理我了。”


    陸以朝說著,用力嗅著他的氣息,又長吐出一口氣,語調慢慢的,“楚星發給我幾次錄屏,我有好幾次喝醉都會這樣……”


    “有時候太生氣了,想著跟你一起死了算了又舍不得……看看楚星,就想起你也這麽跟我笑過……再想想也就沒那麽生氣了。”


    陸以朝把他抱在懷中,把臉貼在他肩窩,聲音更加悶沉,“就算你不點鼻尖痣,我也不會分不清。我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是你。”


    “那個新年,你是不是打算……跟我好好在一起了。”


    祁硯清用力抿著唇,睜眼看著麵前的牆壁,睫毛濕潤。


    陸以朝問他:“我是不是又說了傷害你的話。”


    他能感覺到祁硯清的身體僵硬著繃緊了,他說對了。


    祁硯清深吸了口氣:“別說了,你轉回去。”


    陸以朝意識飄忽,頭疼得像是有錐子往裏紮,他太冷了,抱緊祁硯清,怕他也冷著。


    “都怪我,你不原諒我是對的,如果你沒來這裏,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黑夜放大了情緒,沉默了片刻後祁硯清感覺到肩頭一片溫熱。


    他聽到了陸以朝隱忍壓抑的抽噎聲:“你別喜歡我了祁硯清……我是殺人凶手。”


    “別喜歡我了。”祁硯清聽著身後痛苦的抽噎聲,眼前忽然變得模糊,接著又聽到了一句更小聲的,“……別離開我。”


    陸以朝抱得很緊,“祁硯清,我是不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祁硯清閉上眼睛,臉上布滿淚痕。


    第二天,陸以朝似醒非醒的時候往旁邊摸去,沒有人……


    他瞬間醒過來,看著床上早沒人了,祁硯清去哪了!


    “祁硯咳咳咳咳……”他捂著胸口重重咳著,撐著身體坐起來的時候,眼前暈得厲害。


    不知道祁硯清去哪了,他連鞋子都來不及穿,慌忙往外跑去,剛到院子就聽到小鈴鐺的笑聲,看到祁硯清和她帶著VR頭盔在玩遊戲。


    兩人笑得很高興,沒發現他,還在揮動手柄。


    “小鳥!這裏這裏!往這裏跳!”


    “來了……誒!”祁硯清以為自己撞到了什麽。


    “嚇死我了。”陸以朝把他緊緊抱住,“以為你走了。”


    祁硯清推了推他,“你別……”


    “腿軟了,抱一下,馬上就好了。”陸以朝用力抱著,深深地聞著他頸間的香氣,亂跳的心髒才逐漸安穩下來。


    小鈴鐺急得揮手,“小鳥,你怎麽還不跳,不敢嗎?很容易!我數一二三,你就跳啊!”


    祁硯清原地動了一下。


    小鈴鐺繼續衝下一關,“我先來探路,小鳥你別怕。”


    陸以朝抱著人,忽然打了三個噴嚏。


    “你昨天晚上發燒了。”祁硯清說。


    半夜熱度就透過被子傳給他,燙的像個火爐,給他灌了藥,早上溫度才降下去一些。


    他起床的時候陸以朝還在昏睡,眼睛都還是腫的。


    鄧爺爺從外麵回來,一眼就看到兩人抱在一起,“小陸醒了?你怎麽不穿鞋!院子裏都是石磚,不嫌涼啊!”


    “我……咳咳咳咳!”陸以朝這才鬆開祁硯清,回去穿鞋子。


    鄧爺爺給他熬了薑湯,“小陸你身體不太好啊,小鳥都沒凍病,你就著涼發燒了,工作再忙也得顧好身體,知不知道。”


    “我沒事鄧爺爺。”陸以朝說。應該是因為昨天暈船了身體本來就不舒服,吃著壓製反向標記的藥又注射了抑製劑。


    祁硯清也進來了,小鈴鐺還在外麵玩。


    他拿著體溫槍給陸以朝測了,“38°6,還在燒。”


    “沒事咳咳咳……”陸以朝忍了忍,“你別離我太近,傳染。”


    “哦。”祁硯清站直身體,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忽然問,“你身上為什麽有傷。”


    “什麽傷。”陸以朝問,然後就看祁硯清在看自己的手。


    他手上都是傷,淤青是之前砸門的,傷疤是玫瑰花刺劃傷的。


    祁硯清又說:“你這幾天一直穿的高領毛衣,就是為了擋脖子上的傷?”


    陸以朝看向祁硯清,“我……”


    “你自殘。”祁硯清說,眼神冷了下來。


    “沒有。”陸以朝幹咽著口水,“我沒自殘。”


    祁硯清又盯住他的眼睛,靠著旁邊的櫃子,看他把薑湯喝了才慢慢開口:“你昨天晚上發燒了。”


    這句話已經說過兩次了,陸以朝舔了舔幹裂的唇,看向他,“對,我是發燒了。”


    “還記得自己說了什麽嗎。”祁硯清語氣淡漠,抬眸對上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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