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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陸以朝。”

  第132章 “陸以朝。”


    祁硯清不理他,低著頭看平板,手裏轉著電子筆。


    陸以朝怕他被騙,本來以為祁硯清肯定對元淮沒感覺,兩人來這邊隻是工作,誰知道嫂子就叫上了。


    他皺著眉,抓著祁硯清的胳膊,讓他聽自己說話:“元淮就沒弟弟,那根本不是他弟弟,你別被他騙了還不知道。”


    祁硯清看向他,眸光冷冷的,“你怎麽知道元淮沒弟弟。”


    陸以朝動了動嘴,氣勢明顯弱了很多,“你第一次跟他傳緋聞的時候,我查了下。”


    “昨天兩人還抱在一起,你沒看到照片嗎?”


    “那還是個omega,兩人膩膩歪歪的一看就不是正經關係。叫你嫂子還不知道設了什麽套等著你。”


    察覺到祁硯清的嘲笑,陸以朝閉嘴了,又不甘心地說了句:“……你看吧,不吵你了。”


    祁硯清手裏轉著筆,眼睛一直盯著平板,“陸以朝,你要做什麽我不管,我做什麽你也管不著,愛跟著你就跟,我又不能打斷你的腿,但別妨礙我。”


    陸以朝在心裏歎了口氣,沒什麽精神地看著窗外。


    祁硯清這次沒睡,挺忙的一直在處理編曲,戴著隔音耳機快下飛機的時候都沒聽到。


    “走了,穿衣服。”陸以朝把外套搭到他肩上,“眼睛不累嗎,有點紅,你這幾天都沒怎麽睡,也不好好……”


    “沒你嘴累。”祁硯清打斷他的話,穿好衣服背著雙肩包就下了飛機。


    陸以朝按了按腺體,正要跟上去覺得心跳有點快,他扶著座位緩了緩,好點了馬上抬步追上去。


    祁硯清剛拿到花雕手就被碰了下,陸以朝從他手裏接過貓包,“我來吧,兒子有點重。”


    “喵。”花雕不滿地甩甩尾巴,這幾天在落山村跑瘋了,天天跟著祁硯清上山抓蝴蝶,現在被關在貓包裏一直撓。


    “喵喵。”花雕開始打滾。


    “放花雕出來我抱著吧。”陸以朝說。


    祁硯清搖頭,“人太多了,不幹淨。”


    “喵。”花雕又衝陸以朝叫。


    陸以朝顛著貓包,“乖兒子,你爸不讓你出來。”


    “喵!”


    “我說話沒用,我聽你爸的。”


    “喵。”花雕趴在窩裏,可憐巴巴的。


    陸以朝低咳了幾聲,把貓包拎起來,笑著和祁硯清說:“祁硯清,你兒子鬧脾氣了,在跟我撒嬌。”


    祁硯清眼睫輕垂看向花雕,又透過貓包的網格看陸以朝,注視了幾秒轉頭就走了。


    “喵。”花雕甩甩尾巴,聲音蔫蔫的。


    “撒嬌沒用,你爸不吃這套。”陸以朝歎氣,無奈地笑了一下,“再忍忍,到地方就把你放出來。”


    兩人出去後,上了提前約好的船,鹹濕的海風拍在臉上,風裏帶著水汽,吹得祁硯清鼻尖都是紅的。


    陸以朝把圍巾給祁硯清戴好,看著茫茫大海就想到他曾經在海上漂了很久,找不到人時的絕望。


    “祁硯清,對不起。”陸以朝眼底泛紅,臉色異常蒼白,聲音又低又啞,“對不起。”


    祁硯清搖了搖頭,“我沒想讓你愧疚,你不用這樣。”


    陸以朝手指痙攣似的地勾動了幾下,右手手腕突然一陣刺痛,讓他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


    不想讓他愧疚……可是他自己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當時他以為可以拉住祁硯清。


    千算萬算,唯獨沒有算到祁硯清會放手。


    陸以朝眼底湧出熱意,他就靠在祁硯清旁邊,反胃的感覺更強烈了,但是坐得這麽近也聞不到他的信息素。


    “我去趟衛生間……”陸以朝撐著座位站起來。


    陸以朝在衛生間幹嘔了好一會兒,眼底猩紅,早上沒吃東西,什麽都吐不出來,酸水混著血絲,他靠牆按著胃。


    眼前是大片的光斑,他暈得站不穩,用冷水洗了洗臉才好受一些。


    在往衛生間跑了三次後,祁硯清皺眉問他:“你暈船?”


    “……有點。”陸以朝笑了下,“別擔心,下去就好了。”


    “你之前不暈船。”祁硯清說。


    他們開過快艇也坐過遊輪,都喜歡刺激的極限運動,水上項目都玩得很好,不可能暈船。


    陸以朝笑起來,聲音特別啞,清了清嗓子都沒起到什麽作用,“之前不暈,後來……在海上漂久了,忽然就不太行了。”


    就在找祁硯清的時候,突然有一天看著海麵就心慌心悸,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很少坐船,一般都開車了。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陸以朝有點冷,吐得胃裏攪疼沒什麽力氣。


    “陸以朝,你不欠我什麽。”祁硯清忽然開口,“我沒想用這件事折磨你。”


    “你要是能主動折磨我倒是好了,恨我打我別放過我。”陸以朝聲音有點虛弱,苦笑著,“都比你不要我來得好。”


    祁硯清動了動嘴,幾次開口,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下船後,祁硯清憑著模糊的回憶找到了那個熟悉的大門。


    門外蹲著個小姑娘,穿著粉色的羽絨服,戴著一頂毛絨帽子,下麵垂著兩條烏黑的麻花辮,低著頭不知道在數什麽。


    “8、9、13……18……”


    祁硯清蹲在她旁邊,“作業寫完了嗎?在這兒數螞蟻。”


    “寫完了呀……啊!”小鈴鐺嚇得往後一坐,被祁硯清拉住。


    “小、小鳥?!”小鈴鐺眼睛忽然瞪大,笑著撲到祁硯清腿上,“哇!小鳥你來啦!”


    “來了,爺爺呢。”祁硯清笑著說。


    “在做飯!”小鈴鐺牽著他的手往院子裏拽,“爺爺!爺爺爺爺!小鳥回來了!是小鳥!”


    “別抓鳥,冬天能有一隻不容易。”鄧爺爺做著飯聽話就能聽半截,“洗手吃飯了,今天給你準備了蜂蜜麻花。”


    祁硯清走到他麵前,“鄧爺爺。”


    “小鳥?哈哈哈原來說的是你這隻小鳥。”鄧爺爺在圍裙上擦著手,然後左右拍了拍祁硯清的胳膊,“你這是好了?”


    祁硯清笑著點頭,“好了。”


    “來之前不打招呼!也沒給你留電話……你想吃什麽,爺爺給你做點,都做的小鈴鐺愛吃的。”


    “不用麻煩了,我不挑食。”祁硯清笑得很溫柔,“就是來看看您,當初多虧了爺爺,過年就得來看看。”


    鄧爺爺看著他現在清明的樣子,有點哽咽,“真是沒想到……身體最重要,身體健康比什麽都重要!”


    “小鳥小鳥,給你看我的貝殼!有好漂亮的!”小鈴鐺興奮地跳著。


    “先吃飯。”鄧爺爺拽著小鈴鐺,“洗手吃飯,你麻花不脆了。”


    然後又把祁硯清拉到飯桌邊,“你自己來的?”


    祁硯清轉頭看向門口,看陸以朝停在院門口不知道想什麽,像在走神。


    鄧爺爺也看過去,“這不是那天接你的那小子嗎?你們挺般配的,結婚了嗎。”


    “啊,沒有。”祁硯清笑了下。


    “那天他來找你的時候,很緊張你,眼裏那是真真切切的著急,他把你弄丟的吧?”


    祁硯清輕抿著唇,點了頭。


    “那他肯定更難受,你說是不是?你看他現在都不敢進來。”鄧爺爺笑著說,“孩子,進來吃飯。”


    院門口的人像是沒聽到,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以朝看著那串已經枯萎的葡萄藤,想著應該在祁爺爺的院子裏也種上,祁硯清很喜歡吃葡萄……


    “陸以朝。”


    祁硯清叫他的名字,聲音不算大,然後就見陸以朝看過來了,隔著一段距離準確地跟他對視,深邃的黑眸直直望進他眼裏。


    陸以朝這才回過神,拉著箱子走進院子。


    “哈哈哈哈哈這孩子聽不到我喊他。”鄧爺爺擺上碗筷,“來吃飯吧。”


    陸以朝眼尾是紅的,一進來鼻子就有點酸,帶笑的聲音很溫柔,“鄧爺爺我叫陸以朝,您叫我小陸就行……之前的事謝謝您,太感謝您了。”


    “吃飯就吃飯,說這些幹什麽。”鄧爺爺感慨著,“家裏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


    小鈴鐺都覺得飯更香了,“小鳥,你好好看呀。”


    “跟你比還是差了點。”祁硯清給她夾菜。


    小鈴鐺眉清目秀的,長得很機靈,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小鳥你叫什麽呀。”


    祁硯清笑著說:“我就叫小鳥。”


    “那貓貓叫什麽。”小鈴鐺指著沙發上的貓。


    “花雕。”


    小鈴鐺哇了一聲,“好酷!貓貓叫大雕!”


    祁硯清笑起來,頭發亂了有點擋臉,他正戴著手套剝蝦,就感覺到頭發被陸以朝掩到耳後。


    陸以朝在飯桌上沒說幾句話,他暈船沒什麽胃口就喝了一碗湯,現在看著祁硯清的笑容,又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麽。


    柏村的除夕夜很安靜,老人和小孩兒居多,沒幾個人熬夜守歲的。


    不到九點,鄧爺爺和小鈴鐺就困了要睡。


    祁硯清這才打開行李箱,裏麵裝著全是各種按摩器和醫療用品。


    還有就是送小鈴鐺的裙子和娃娃。


    “哇,好漂亮呀,謝謝小鳥!”小鈴鐺抱著娃娃愛不釋手。


    陸以朝愣了下,看著各種儀器,“買成一樣的了。”


    他從行李箱裏拿出各種智能家居,也有儀器,還有輔助小朋友寫作業的。


    “你兩買東西怎麽各買各的哈哈哈。”鄧爺爺笑著說,“這也太多了,人來就夠了!下次不許買了!”


    祁硯清坐在旁邊教鄧爺爺這些東西怎麽用,還寫了圖文壓在茶幾下麵。


    陸以朝多數時間都在看祁硯清。


    快九點半的時候,鄧爺爺說:“行了行了,你明天教我用兩次就會了,現在早點睡吧,明天帶你們去捕魚!”


    鄧爺爺看著兩人,“不過空房子就一間了,你兩得睡一起,沒什麽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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