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見麵,他成了局外人
第124章 見麵,他成了局外人
“疼!疼疼疼疼……”元淮抓著祁硯清的胳膊,“清神快安慰我一下子。”
祁硯清一臉嫌棄,“是不還得給你找個兒科大夫來哄哄你,你他媽是要喜洋洋還是小豬佩奇的棒棒糖。”
元淮又疼又想笑,“我都受傷了你對我好一點能死?”
談妄給他開了點藥,“不用找骨科也不用找兒科了,你這腳是不是傷過?”
“是傷過,現在動輒就出點毛病。”元淮說。
談妄:“這得好好養著,聽你們說三天沒休息?那這早晚會出問題。”
元淮穿好鞋子,拽著祁硯清的胳膊站好,大半個身體靠他身上,絮絮叨叨地說:“聽醫生的休息過大半年,結果就是跳三兩下就出毛病,動作還不熟練了,不如一直跳著跳到死。”
“是不是啊清神?”元淮忽然看向祁硯清。
“是,你他媽把胳膊拿開。”祁硯清又往門口看了一眼。
元淮不放手,“哎呀,我都這樣了你扶我一下怎麽了?一點友情都不講了。”
談妄把兩人送到門口,拍了拍祁硯清的肩膀,“你一直在練舞?”
“嗯,準備下一次上節目的舞蹈。”祁硯清看他像是有話要說,“怎麽了談哥?”
談妄搖了搖頭,笑著說:“沒什麽,千萬別玩手機,好好休息,出去吧。”
祁硯清和元淮被趕出來,對視了一眼後,動作統一地把手機拿出來。
兩人靠牆站著,元淮抬著一隻腳,搭著祁硯清的肩膀,“瞧我清神這該死的逆反心理。”
祁硯清看到了微博的熱搜,陸以朝胃出血住院了?
買醉、暴瘦、戀愛腦、渣男洗白……看得祁硯清眉頭微皺。
“陸總!陸總您身體還沒好,別走這麽快,啊……清神?”賈伊詫異地看著不遠處的人。
祁硯清聽到聲音就抬頭看去,正好對上陸以朝的目光。
確實瘦了很多,但說暴瘦還是誇張了,臉色也不太好……
陸以朝一手扶著牆,一手按著胃,麵色不善地疾走過來,抓著祁硯清的肩膀,“你病了?”
祁硯清不說話,聽他呼吸急促,說著話還咳嗽,病懨懨的也不知道是誰病了。
“問你話呢!哪兒不舒服了?”陸以朝著急地抓著祁硯清的胳膊,“是不是腺體難受?!找談妄看過了?”
祁硯清盯著他看了幾秒。
“祁硯清,說話!”陸以朝急死了,眉頭死擰著,“你別走,跟我去問問談妄……”
“嘶!我腳疼。”元淮忽然靠在祁硯清身上,“哎呦喂我疼不行了,清神,扶著我一把。”
陸以朝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這麽大個東西,剛才居然沒看見?
元淮衝陸以朝笑了笑,“讓你擔心了,我的腳沒事,清神放心不下我,陪著我來醫院看腳。”
陸以朝愣住了,抓著祁硯清沒了下一步的動作,少頃,他鬆了口氣地動了動嘴角,手掌順著祁硯清的手臂往下滑,跟他的手掌碰了下,又捏了捏他的手指,“你沒事就好。”
“嗯。”祁硯清應了一聲,“你……”
“站不穩了清神。”元淮笑眯眯地打斷兩人,“我們什麽時候走?我不會是耽誤你兩敘舊了吧?哎呀那我可真是沒眼力。”
元淮又看向陸以朝,“陸影帝,勞煩讓讓,擋路了。”
賈伊在一旁拳頭硬了,滿腦子就三個字,你閉嘴!
陸以朝冷漠地看向元淮,“聽說你腿斷了。”
元淮笑,“承你吉言,好好的呢。”
“嘖。”祁硯清推開元淮,不想搭理陰陽怪氣的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元淮拍了拍陸以朝的肩膀,“兄弟,先走一步了。”
然後扶著牆單腳往外蹦,“祁硯清你等等我,還得開車送我呢,走那麽快幹嘛……”
賈伊站在原地,想說什麽又不敢,“那個……陸、陸總?還在輸液,回病房吧。”
陸以朝按著胃,感覺比下午更疼了,疼得站不直身體。沒再說話,他轉身往病房走。
他知道祁硯清在這裏,是楚星給他發了張截圖。
截圖是談妄發的朋友圈。
【談妄:這誰啊,看見他就腦袋疼。】
配圖是祁硯清的背影。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回到病房後,陸以朝才看到楚星下麵還發了消息。
【祁楚星:陸哥,我哥跟你在一個醫院。】
【祁楚星:我哥沒事,是元淮傷到腳了。】
【祁楚星:網上的事情我哥好像還不知道,他不知道你住院了。】
【祁楚星:圖片[可憐狗狗JPG,]】
陸以朝把手機扔到一邊,早看到的話就知道元淮在了。
他提不起勁,覺得胸口憋悶得厲害,頹喪地靠著床頭,看著護士重新給他打點滴。
滿腦子都是祁硯清,祁硯清和別人走了……
另一邊。
祁硯清坐進車裏,元淮蹦躂進去,“累得夠嗆,你倒是等等我,清神,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祁硯清睨了他一眼,“封建社會存放的普洱都沒你茶。”
“噗哈哈哈哈哈。”元淮笑得肚子疼,“清神,你該不會是打算複婚吧?世上男人千千萬,何必吊在一棵樹上,搞事業啊清神!”
祁硯清開著車,“元淮你家下水道肯定沒堵吧。”
元淮沒懂:“嗯?是不堵啊,想去我家?”
“那就是了,我看你管挺寬。”
元淮被這個冷笑話冷到了,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他媽一天不開嘲諷就難受是不是!”
祁硯清嗯了一聲,“看見你就挺難受的。”
把元淮送到家,元淮說:“不去樓上坐坐?給你泡一壺封建社會的普洱。”
“我不背著我兒子嫖貓。”祁硯清說完就開車走了。
元淮差點沒把手機砸他車上,哭笑不得地回了家,他就不信這人跟陸以朝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麽說話。
祁硯清繼續開車,身邊沒人了才徹底放鬆下來,他捏著酸困的肩頸,好端端地就歎了口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回到家已經不早了,這個小區的停車位是單元門前的固定車位。
祁硯清照舊停好車,下意識環顧四周。
旁邊還是那輛黑色轎車,裏麵又坐著好幾個人,在車裏說說笑笑的。
祁硯清眉頭微挑,旁邊車位的人很奇怪,從他第一次來這裏就碰到過他們,總愛在車裏聊天?
祁硯清揉著肩膀,刷卡進電梯。
“喵。”花雕迎上前,毛茸茸的大腦袋蹭著他,黑色尾巴纏到他腳腕上。
“不是爸爸不帶你。”祁硯清把花雕抱起來,“在訓練室的話就帶你一起了,演播廳不行,人太多。”
“喵。”花雕不高興地亂拱著,被抱了一會兒就開始打呼嚕。
祁硯清疲倦地坐進沙發裏,覺得白光刺眼冷清,換成黃色的燈,整個房間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沙發墊子軟綿綿的像是能把人包裹住,祁硯清脫了鞋踩在地毯上,腦子裏一片空白,就是覺得不太舒服,可能是太安靜了,他又把電視打開。
電視上播放著晚間新聞,總算沒那麽安靜了。
祁硯清發了會兒呆,抱著花雕躺在沙發上,埋頭猛吸了幾口。
“喵。”花雕叫了一聲。
祁硯清埋頭低語:“嗯,晚安。”
似睡非睡的時候,手機響了,嗡嗡嗡的聽著他腦袋疼。
祁硯清擰眉從茶幾上摸過手機,“說。”
周簡的聲音立馬傳過來,“清清你看微博了沒!這他媽是黑粉吧!不知道買了多少營銷號,直接衝進熱搜榜一,現在熱度還在上……”
祁硯清掛了周簡的電話。
電視還在演,看了看時間,他才眯了一個多小時。
祁硯清揉著臉坐起來,看看出了什麽事讓周簡又瘋了。
點開微博,看到了熱搜榜一。
【論舔狗的自我修養】
祁硯清擰眉,什麽東西,他點進去看。
是一個用戶名為“清神你是我的神”發的長篇微博,還帶了圖片。
祁硯清想了想,這個名字有點眼熟,在哪兒見過來著。
【清神你是我的神】:“舔狗必死,渣男永遠洗不白,希望清神獨自美好,沒有人配得上清神。”
“朋友們,料保真。就是說我現在快惡心死了,我一刻都忍不了了,必須曝光渣男的惡毒行徑!”
“某知名過氣影帝離婚後對前夫糾纏不休,手段極其下賤不要臉,深夜尾隨清神回家,半夜闖入清神家中,在醫院偷偷溜進病房動手動腳,不僅如此,還在清神上節目的時候偷看,這是監視啊!有圖,圖1到圖10。”
“你以為隻是這樣嗎?這個渣男還把加料的飯菜拿給清神吃,不敢說是自己做的,天天讓清神的傻子助理拿給過去。周簡到底什麽時候滾?從來不做正事!圖11到圖18。”
“為什麽說飯菜加料呢。清神吃了沒幾天就住院了!我真的太生氣了!現在好了,某知名過氣影帝終於快死了,胃出血活不了多久。作孽太多了吧?活該。”
“別怪我說話狠,都忘了清神清除標記的事了?一個alpha讓自己的omega做清除標記的手術,這就是無能!不負責!他憑什麽不挖自己的腺體,傷病都讓omega來承擔?”
“還有元淮,這個人幾次不穿衣服跟清神視頻聊天,還撒嬌賣萌我吐了!什麽玩意以為清神跟你很熟嗎?”
“清神,你是大家的清神,這些alpha根本配不上你,別被他們騙了,他們不是真心對你好,料保證,沒造謠,我等著律師函。”
周簡視頻打來的時候,祁硯清還在看。
“清清你看了沒!這人他媽的還是你超話的大粉!”
祁硯清:“嗯。”
“我們現在怎麽做,這件事完全就是招黑!”周簡要氣炸了,“你現在怎麽想的?”
祁硯清看著圖片,上麵有拍攝時間,“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