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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他又弄傷祁硯清了

  第112章 他又弄傷祁硯清了

    陸以朝眼中是翻騰狂妄的愛意,擁抱卻小心謹慎,聲音低喃。


    這抹溫熱的吻讓他有了短暫的安心。


    走廊的燈滅了,他在漆黑的病房裏抱緊祁硯清,意識漂浮不定,他忘了原本要做什麽,隻覺得自己現在很難過。


    隻一句接一句地討求著,“抱我……”


    可說出口的聲音又太小太輕了,輕到無法吵醒睡夢中的人。


    他馬上就走了,可他想要信息素,就需要一點……


    哢噠一聲。


    病房門忽然被打開,門緩慢展開一道縫。


    陸以朝嚇得渾身一激靈,後背出了一層冷汗,眼神驟冷向後看去。


    談妄靠在門口,神情淡漠疏離,然後衝陸以朝點了點下巴,讓他出來。


    接著談妄把信息素淨化器打開,alpha的白蘭地信息素被一點一點抽走,病房裏釋放出溫和的木茶香。


    聞到這個信息素,陸以朝臉色瞬間沒了血色。


    他轉頭看向祁硯清,才發現祁硯清很痛苦,蒼白的臉上布滿冷汗,眉頭緊皺,緊抓著被子。


    談妄檢查了祁硯清的腺體,給他蓋好被子。


    他們去了談妄的辦公室。


    談妄語氣平靜地說:“我晚進去一步,你就打算標記他了。”


    “不會。”陸以朝動了動嘴,深邃的黑眸微微發愣,“我不會傷害他。”


    “不會傷害他釋放信息素幹什麽。”談妄語氣算得上溫和,“手術你也看到了,洗標記命都快沒了,上麵的裂痕經得起你再標記一次?”


    “沒打算標記他。”陸以朝覺得有點頭暈,眼前有一圈一圈的白光,他定了定眼神,繼續說,“我就是想看看他。”


    談妄歎了口氣,讓他坐下,“硯清現在不是你的omega了,你釋放高濃度的信息素會讓他痛苦,你在壓迫他。”


    “我沒有!”陸以朝提高聲音,神情不解又憤怒,“我怎麽會壓迫他!我隻是想看他一眼……”


    “你管這叫看他一眼?”談妄打斷他。


    指著桌子上的另一台電腦。


    他這裏可以調出特殊病房的監控,祁硯清的監控一直在他這裏,誰都不能看。


    監控畫麵一半是房間的現況,一半是暫停的畫麵。


    暫停的畫麵中陸以朝親密地抱著祁硯清,頭已經偏向了祁硯清的後頸,看起來就是要咬腺體了。


    陸以朝腦子裏像有幾聲劇烈的轟鳴,閃過刺眼的白光,他茫然地看著。


    他剛剛……是這樣的?

    他像醜陋肮髒的穢物緊緊纏在祁硯清身上,他壓住了祁硯清的光,弄髒了他的身體,他自以為甜蜜的親吻居然這麽惡心。


    隻有他每次都像牲畜一樣享受無法控製的欲望。


    陸以朝盯著屏幕上的那張臉,祁硯清在痛苦地擰著眉頭,在推他,在掙紮。


    他又沒發現。


    他又弄傷祁硯清了。


    他剛剛……明明隻是想看一眼祁硯清,他沒想這樣。


    談妄一開始就知道陸以朝在,原以為隻是想見一麵,抱一下也沒事,眼看場麵有些控製不住才去管。


    談妄:“陸以朝,你見他沒關係,這是你們的事。但不能再釋放信息素了。”


    “現在你的信息素和所有alpha的信息素都一樣,對他沒有任何安撫作用。”


    “你們契合度是很高,可硯清現在的腺體是休眠狀態,他隻能感受你的壓迫和狂躁,他沒辦法釋放信息素,就隻能承受。”


    陸以朝眼眶很紅,聽著談妄的話,直勾勾的看著祁硯清,冷沉的黑眸全是祁硯清痛苦的樣子。


    談妄看他很冷,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陸以朝,我知道你愛硯清……”


    紙杯猛然間被打翻,偏燙的水灑了陸以朝一身。


    陸以朝手上還在滴水,他愣了幾秒後捏了捏眉心,“抱歉,我有點頭暈。”


    談妄看著他的臉色,以及白蘭地的酒香一直釋放出來,察覺到異樣,“你腺體不舒服?”


    “……有抑製劑嗎。”陸以朝喑啞道。


    談妄拿給他一支,然後就看他麵不改色地將針頭刺入高腫的腺體,快速將藥水注射進去。


    他起身看向陸以朝的腺體,後頸這塊皮膚上全是針孔,中間這裏的皮膚都成疤了,這是打了多少針。


    “你經常發情?”談妄按住他的腺體,很燙,這不是正常體溫。


    陸以朝起身躲開他的觸碰,“沒有,看見祁硯清才發情。”


    談妄壓著眉頭,結合剛才陸以朝的表現,這不像是簡單的發情,“你是不是在易感期?”


    alpha也會發情,會受到omega的影響,但不會像omega一樣激烈和失控。


    簡單來說就是情動,就算是beta都會對愛人發情,這是正常的生理連帶心理反應。當欲望無法得到緩解時,需要注射抑製劑。


    但如果是連續不斷的發情期,就很有可能轉變成易感期。


    易感期的alpha會十分渴望自己的omega,身體和心理雙重依賴,僅靠自己很難度過。


    “什麽時候開始的易感期。”談妄問他。


    “已經結束了。”陸以朝捂著後頸,“沒在易感期,標記都沒了哪來的易感期。”


    “你……”


    “我先走了。”陸以朝不想繼續聽了,腺體也冷靜下來了,他拉好口罩出了醫院。


    談妄看著監控畫麵沉思,很像易感期。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陸以朝都沒再出現過。


    每次都是賈伊把飯菜拿給祁楚星或者周簡。


    周簡看著今天的是蘿卜餅,“這玩意也能說是我做的?”


    “這不糊了嗎。”賈伊抖了抖飯盒翻了個麵,每個餅都糊了一點,“我也實在做不來這個,今天差點讓油嘣了臉。”


    現在的飯都是陸以朝指揮賈伊做,做好了送過來。


    說來也是慚愧,他們這些人裏居然隻有陸以朝會做飯……


    周簡看著這賣相確實不好,又接過湯,“豆花魚湯。”


    賈伊說:“是清神常去的那家買的。”


    “好,辛苦兄弟了。”周簡感謝道,“清清最近胃口好多了,麻煩你每天跑。”


    賈伊湊過去和周簡小聲說:“老板給我開五倍工資,還有獎金,我都快能全款買房了,在搖號。”


    周簡酸了,他拿過飯盒還是沒忍住問:“那他既然這樣,怎麽沒想著來看清清。”


    還真就說不來就不來?天天做飯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陸總太忙了,公司的事情積壓太多都等著他處理,他挺想清神的,就是那個……實在忙。”


    賈伊笑得有點勉強,“你快拿進去吧!涼了不就脆了。”


    周簡點點頭,又馬上笑著說:“那天能把清清做手術的事壓下來多虧了你,淩晨三點還沒睡一直處理,謝了兄弟,這個人情我肯定還!”


    “應該的,不能白拿五倍工資。”賈伊笑著說。


    他看著周簡進了醫院的背影,歎了口氣。


    那哪是他做的,跟清神有關的全是他老板在做。


    他的工作微信號同步登在老板的電腦上,他就看老板一聲聲的周哥叫著,畫麵不要太驚悚啊。


    周簡把飯拎到醫院,見到祁硯清就說:“今天差點被油嘣死,這玩意就不是我能做的。”


    “夠醜的。”祁硯清夾了一塊出來,咬了一口就皺眉,“不好吃,糊了還有蔥,嘶……”


    他皺眉捂著右邊嘴角,上麵有一道傷口。


    他放慢速度吃東西,眼睛一直在看平板耳機戴單邊,頭發紮在腦後還插著一支筆,吐槽的心安理得。


    “對我寬容一點好嗎。”周簡這話說得都心虛,“你嘴角還疼啊?花雕可真沒留情,一個禮拜了還沒好。”


    祁硯清:“嗯,吃東西就疼,那天可能壓到花雕了,醒了嘴角就破了。”


    說著他抽空看了周簡一眼,“你好好學做飯,不然哪有omega跟你在一起,上次那個……”


    “上上上上個屁!”周簡及時打斷。


    “害羞什麽,有空了見見麵,我看看是哪家omega讓周哥動心了,跟我同床共枕七八年了都沒……”


    “啊啊啊啊啊快吃吧你!吃吃吃!”周簡把餅拿給他,“求你大口吃飯別說話了,明天想吃什麽我現在就去做!”


    祁硯清看他害羞成這樣不逗他了。嘴上說著不好吃,一會兒功夫吃了兩個,然後說:“明天出院了。”


    “啥玩意?!你再跟我說一遍!”


    “你聾了。”


    祁硯清開始喝湯,很好喝,鮮甜,而且是用小黃花魚煮的,海鮮他隻能吃這個,別的都過敏。


    “你瘋了?!”周簡起身往外走,“我去找談哥。”


    “找過了,挨罵了。”祁硯清又拿了一個餅,這個又難吃又好吃,裏麵要是沒有蔥就更好了,飯菜一天淡一天鹹,總是加著點他不喜歡的東西。


    周簡看著他,“那你出院幹什麽?這才半個多月。”


    “《舞者》快開拍了,我得練練,還要跟他們磨合。”


    周簡還是很擔心,“可是你的身體……”


    “誰不生病,受點小傷就舍不得自己不上台不盡全力,說不過去。”祁硯清吃了飯,去衛生間洗手漱口。


    周簡嘀咕著:“手術怎麽是小病。”


    祁硯清繼續看元淮的視頻,“我心裏有數,雖說是做了個手術,但手術之前這腺體也總被我弄傷。”


    頂著受傷的腺體跳舞,這事他幹過很多次,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有多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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