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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易感期的小瘋狗

  第111章 易感期的小瘋狗


    祁硯清又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看不到奇怪的身影,也沒人經過。


    看了一會兒看得眼睛疼,他把飯菜都挪到旁邊的桌子上,這些吃了兩三口就不想碰了,吃著不舒服還有點想吐。


    談妄說這也是術後反應,要慢慢調理,他按了按空蕩蕩的胃,他隻是不想吃這些。


    “花雕,你在看什麽?”祁硯清拍了拍床,“過來陪爸爸睡覺。”


    “喵。”花雕看著門口甩了兩下尾巴,還是跳到床上縮進了祁硯清懷裏。


    祁硯清的臉貼住花雕的身體,下巴蹭了兩下,毛茸茸的很暖和,“困了,我們睡吧。”


    病房門口站著一個武裝齊全的人,戴著口罩和帽子,靠在牆邊低咳著。


    陸以朝沒敢動,差點就被發現了。


    眼下一片青紫,黑眼圈很重,今天是易感期的第三天了,他勉強能出門,走之前注射了兩支抑製劑。


    他忍不住,他太想祁硯清了,滿腦子都是他,醒著睡著都是祁硯清的聲音。


    可祁硯清在他夢裏一直哭,不會笑。


    這些難過全是他給祁硯清的,他遠遠站著不敢哄不敢碰,他連一句虛偽的“別哭了”都不敢說。


    夢醒之後就一定要來看看祁硯清,害怕那些不是夢,害怕祁硯清真的在哭。


    過來之後,直到站在這裏又覺得自己狡詐……明明就是自己忍不住想見他,找什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靠在這裏,和祁硯清僅一牆之隔,但狂躁的情緒卻被撫順。


    ,他就是個偷窺的瘋子。


    陸以朝站了很久才轉頭看裏麵,人已經睡著了。


    飯菜原封不動地放在桌子上,陸以朝皺了皺眉,祁硯清不喜歡吃這些,生病的時候尤其挑食。


    之前發情期和生病,他大多數時候都會陪著在家,說自己沒有工作。


    下午的時候,陸以朝帶著祁楚星找了家飯店。


    兩人進了廚房。


    祁楚星看著麵前這一堆食材,指了指自己,“我做?”


    陸以朝點頭,“我說一步你做一步。”


    “你直接做不就行了嗎。”祁楚星嘴上這麽說著,還是捋袖子幹活了。


    陸以朝已經切好配菜了,大一塊小一塊歪七扭八的。


    “先炒這個香菇。”陸以朝開火燒油,讓祁楚星炒,“鹽適量。”


    “適量是多少量啊。”祁楚星挖了半勺鹽往裏倒。


    “太多了。”陸以朝拿走勺子,“他口味偏淡。”


    “醋就來一點,他不喜歡吃酸的。”


    “一點又是多少啊……”


    “加水燉一會兒,滴幾滴香油。”


    “那是幾滴?”


    磕磕絆絆做好一頓飯,天都快黑了,正好是晚飯時間。


    香菇雞肉麵,湯底奶白,聞起來清香不膩。


    陸以朝燙好兩顆菜心備用,祁楚星正要放上去。


    “等等。”陸以朝又換了幾片生菜,“放這個吧,他太聰明了。”


    一點都不能像,像他做的就不吃了。


    祁楚星看著他,“陸哥。”


    陸以朝蓋好飯盒給了祁楚星,推著他的輪椅往出走,“把飯帶給他,他喜歡這種口味,應該能多吃一些,你就說是你做的。”


    “你不去看看我哥?”


    “不折騰他了,不看見我比較好。”


    陸以朝把祁楚星推到病房門口,“他沒吃飯就睡了,睡不穩,把他叫起來吃飯。”


    祁楚星看著陸以朝的臉色,比剛才更難看了,“陸哥你不舒服?找醫生看看吧。”


    “沒事,你進去吧。”


    祁楚星推門進去,還沒走近祁硯清就醒了,確實睡得不太安穩。


    “楚星?”祁硯清還沒完全清醒,他捏著眉心坐起來,“你怎麽來了?”


    祁楚星揚起笑容,支開小桌子把飯盒放上去,“哥,我給你做了飯!第一次下廚,有點緊張哈哈哈。”


    飯盒一打開就飄出一股香氣,祁硯清盯著,有幾分愣神。


    祁楚星說:“我問了周簡哥你喜歡吃什麽,就按網上教程做的,可能不太好吃。”


    祁硯清應了一聲,看著裏麵配菜切得亂七八糟,他看向祁楚星的手,“你沒傷著吧?”


    “沒有沒有,我特別小心。”祁楚星連忙攤開自己的手,“哥,你快吃吧。”


    祁硯清確實餓了,一聞到這個就餓了。


    他嚐了一口湯,是他喜歡的。


    祁楚星安靜地看著他哥吃了大半碗,最後像是吃撐了。


    “好吃嗎?”他問。


    祁硯清擦了擦嘴,下意識回答,“有點鹹,我不喜歡吃醋,為什麽放生菜,我不喜歡這……咳,沒事,好吃。”


    祁楚星眼眶有點紅,他眨了兩下眼睛把濕意擋下去,笑眯眯地說:“看來我挺有做飯的天賦。”


    祁硯清吃飽了,吃得很舒服,心情都好了不少。


    陸以朝在門口站著,聽著祁硯清的聲音,身體稍稍彎著,手揣在口袋裏掐出紅痕,告訴自己不能推門。


    他用力閉上眼睛,呼吸發沉,心髒跳得很快,心慌悸痛。他不能進去,祁硯清會像夢裏那樣難過。


    希望祁硯清別再因為他難過了。


    那他就應該走得遠一點。


    楚星在裏麵待了很久才出來,看到門口的人愣了一下,然後把飯盒拿給陸以朝。


    兩人走開幾步,在安靜的走廊小聲說話。


    “我哥吃過藥現在已經睡了。”


    “嗯。”


    “我哥喜歡吃這個飯。”


    “我知道。”


    “他沒發現,吃了很多。”


    “那就好。”


    “你這不是還喜歡我哥嗎。”


    陸以朝沒再開口,走廊上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聲控燈都滅了,太安靜了。


    過了一會兒,陸以朝低咳了幾聲,燈亮起來,照著他慘白的臉色,他啞著聲音說:“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祁楚星說著看向他的眼睛,目光執著,少見的帶了幾分強勢,“陸哥,你回嗎?”


    “……回。”


    “哦。”


    祁楚星轉著輪椅走了,不搭理身後那個人了,“我不跟你一起走,你要回自己回。”


    陸以朝撐著膝蓋咳了好一會兒,每一下都扯得腺體很疼,眼圈都咳紅了。


    他壓著聲音悶沉地咳著,捶了兩下卒疼的心髒,走廊的燈亮了滅,滅了亮。


    他該走了。


    今天就是來看看祁硯清。


    就隻是看看他。


    看一眼就夠了。


    就看一眼……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馬上就走,不會被他發現。


    他什麽都不做,就看一眼。


    等他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推門進去,坐在床邊握住了祁硯清的手。


    他的手很涼,很軟,指骨修長骨節分明,握在手裏像握著柔韌的絲錦。


    他需要一點祁硯清的信息素。


    可是標記洗掉了。


    他聞不到了。


    聞不到玫瑰香味了。


    陸以朝伏低身體,鼻尖蹭著祁硯清的側頸,隻有藥水的氣味。


    “唔……”祁硯清往他的方向靠了一下,可能是冷了。


    陸以朝眼眸漸深,祁硯清的呼吸就在他耳邊,那麽輕,像一片羽毛撫過耳尖,連帶著心髒都癢了起來。


    祁硯清睡著了,他經常失眠,藥裏有安神的成分,睡得比較沉,呼吸綿長偶爾有幾聲囈語哼聲,離得真近,像在跟他說悄悄話。


    陸以朝喉結用力滾動幾下,抿緊薄唇。


    就……就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他動作很輕,目光卻如同蟄伏的猛獸,附身籠罩著懷中孱弱的獵物。


    恨不得一口一口吞食幹淨,恨不得讓自己全身都裹滿玫瑰香氣。


    祁硯清唇齒微張,指尖動了兩下,食指無意識地勾住了陸以朝的小指,繞了兩下,可能當成花雕的尾巴了。


    聞不到信息素,陸以朝整個人更加狂躁不安,內心深處是無法填滿的空虛。


    病房很安靜,他連呼吸都在克製,他的胳膊撐在床邊,小心避開了祁硯清的長發,他不敢發出動靜,頭一點一點地垂下去,直到嘴唇貼上祁硯清的唇角。


    “嗯……”他克製不住地發出哼聲。


    柔軟、溫熱,埋在心底的欲念轟然一聲傾巢而出,僅存的理智崩塌墜毀,煙霧四起。他的大腦他的身體都被麵前的人掌控,他加深這個吻,嚐盡甜蜜。


    他是祁硯清的。


    但他被丟了。


    陸以朝小狗一樣地聞他吻他,嗓子裏擠出低沉喑啞的氣音


    不夠。


    不夠。


    欲念是一條無形的鎖鏈,一圈一圈蜿蜒滑動,他將祁硯清從頭到腳完全纏裹,不留縫隙。


    祁硯清眼皮滾動,睫毛顫了幾下,覺得有點熱,他鬆開了握著陸以朝的手指,想轉身。


    陸以朝將人扣在懷裏,他沉淪其中他失去了理智,他想長在祁硯清的骨頭上,想成祁硯清的所有物。


    他的腺體突然很疼,可他不想管,他隻想再吻一吻祁硯清。


    突然間,後頸傳來猛烈的刺痛,他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白蘭地信息素刹那間瘋狂外溢。


    抑製劑失效了,信息素不遺餘力地衝出來,和他一樣在渴望祁硯清。


    陸以朝大腦一片空白,他俯身貼上祁硯清,相觸的身體讓他越發深陷、失控,他呼吸幹燥發燙,手掌繞到他肩頸處,形成一個極為親密的擁抱。


    他的心髒和祁硯清的心髒貼在一起,讓他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陸以朝將頭埋在祁硯清的肩窩,喟歎一聲吐出一口濁氣,咬字含糊不清,氣音壓得極低還在顫抖。


    “……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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