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最後一次親你,我們以後別再見麵了。”
第52章 “最後一次親你,我們以後別再見麵了。”
陸氏。
陸堯得意地喝著茶,對麵前的人視而不見。
祁硯清站了三秒,看他是這副德行,轉身就走。
陸堯這才笑著說:“哎?這不是硯清麽,來了也不說話,二叔都沒看見你。”
祁硯清神情淡漠,一把推開門,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祁硯清?!”陸堯趕緊站起來,“你給我站住!站住、站住聽到沒有!”
祁硯清被陸堯攔住,陸堯盯著祁硯清笑,“怎麽了這是,好大的脾氣啊。”
祁硯清冷眸輕笑,神色倨傲地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人,“少在我麵前裝爺,有話說沒話滾。”
他把陸堯電話拉黑了,被陸堯堵過幾次,前兩天陸堯又讓人帶了話,非要見他一麵。
陸堯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那道疤顯得猙獰,“硯清啊,到底是誰跟誰裝呢。”
“你確實在三年前買過陸氏,當時就把你爸分給你的股份都花完了,之後你爸一直沒再給你,我說得沒錯吧。”
“沒錯。”祁硯清點了支煙慢慢抽,讓他繼續說。
“我去問過你爸了,你現在在祁氏連個職位都沒掛著。他們一分錢都舍不得再給你了吧,怕你再搞出事。那你還有什麽本事再搞一次陸氏?”
祁硯清平靜地吸著煙,“你想試試?”
“不用詐我,我既然跟你這麽說,就是我都調查清楚了,你現在根本沒錢。”
“咱們再合作一次,當時你用整個陸氏換了陸以朝,現在你把陸以朝給我,我就把這樣東西銷毀。”
祁硯清看過去,陸堯拿著手機,上麵有一段視頻。
看起來是從窗戶外拍的,視頻裏他扇了陸以朝一巴掌,還把文件撕碎扔到陸以朝臉上。
他冷厲嘲諷的樣子,在視頻中清晰可見。
“讓人跟了你這麽長時間,我可不止拍到這一點東西。”陸堯說。
祁硯清碾滅煙頭,一言不發。
陸堯給他時間,“好好想想,不怕自己的名聲被搞臭嗎,還是跟我合作吧。”
三年前很多人都不知道,當時祁硯清一擲千金,能在半天時間就把陸氏拿下,瀕臨破產的爛東西,誰會要?
祁硯清拿到陸氏後,第一時間把陸以朝從陸氏趕走,誇張點說,就是陸以朝連一張紙都帶不走。
陸氏的股份沒有誰拿著大頭,陸老爺子是平分給了自己的三個孩子。
拿到陸氏之後,是陸堯第二次見祁硯清。
第一次見麵,他們就確認合作了。
當時,陸堯樂嗬嗬地說:“祁小少爺可真有錢,一個公司說買就買了。”
祁硯清那個時候比現在更傲,帶著股看誰都不順眼的叛逆。
“我買來隨便玩玩而已。”他玩著打火機,“公司可以給你,你給我簽合同,就當是把陸以朝賣給我了。”
陸堯痛快地說:“行!喜歡以朝?”
祁硯清聲音懶洋洋的,“也沒那麽喜歡,就是追了很久追不到,不如直接栓過來。”
合同是提前定好的,兩人簽字,陸以朝就不能再碰陸氏,裏麵一切都他無關。
祁硯清拿著合同往出走,陸堯叫住他,“為了買個人花這麽多錢,祁小少爺真讓人佩服,以後還想要誰了我們再合作。”
祁硯清咬著煙,挑眉看他,“這算很多錢?你們陸家好窮啊。”
時間被拽回來了,陸堯也點了支煙抽著。
“硯清,那個人你根本守不住,不如就讓出來吧。”
祁硯清看向他,“你為什麽想讓他回陸氏?”
“跟你說了也無所謂,他是長孫,我爸老糊塗了,現在就想把所有東西給他孫子,懂了?”
“可那本來就是陸以朝的。”祁硯清說完這句,停頓了幾秒,又冷笑出聲,“我可不希望我的狗被搶東西。”
“你的意思是不合作了?”陸堯目光陰狠。
祁硯清笑著搖頭,“錢而已,自己掙不比要遺產來的好?你把陸氏做起來,陸爺爺不會看不見你。”
“你倒是說得容易。”
祁硯清:“當時把陸氏賣給你的時候,我還留了18%的股份,送你吧。”
陸堯忽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哈還是怕了?硯清,別這麽傲,害怕就直說,二叔又不欺負人。”
祁硯清皺眉,“說夠了沒有,你到底要不要股份。”
陸堯舒心地歎了口氣又得意起來:“我當你能有多狂,還不是害怕自己名聲被搞臭。行,那二叔就勉強接受你的股份了。”
手續辦得很快,這樣一來陸堯就成了陸氏的大股東,手握著實權,很多生意都能下決定。
從陸氏離開之後,天已經黑了。
談妄在停車場等了祁硯清一下午。
祁硯清一上車就撐著額頭,“差點惡心吐了。”
“事情辦完了?”談妄問他。
“差不多吧。”祁硯清點了支煙,“實權已經放給他了,像他這種人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有動作。”
談妄皺眉,“少抽煙,多喝水。”
“我都快吐了,不是裝孫子就是裝傻子,你別管我了。”祁硯清開了一點窗。
談妄啟動汽車,又問他:“你打算怎麽對付陸堯?”
“位高權重的老男人,窮酸又自命不凡,野心勃勃心比天大,那你猜他貪不貪?”
談妄笑著搖頭,“行了,一會兒你要分析我了。”
祁硯清看著前方,“陸堯的手早就不是隻想碰陸氏了,這次我非把他打得再也翻不了身。”
“吃什麽。”談妄問他。
祁硯清:“送我去附近的電影院,明天就得出門比賽了,我今晚必須睡一覺。”
“陸以……”
祁硯清直接打斷他,“你覺得我是不是賤啊,為了睡一覺去找他。”
“好好說話。”談妄把他送到電影院,“手表戴好。”
“我要是哪天真猝死了,你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祁硯清下了車,關車門的時候,他看著談妄。
“你不去找楚星嗎。”
談妄看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我找他幹什麽?”
祁硯清說:“難得來一次,去看看他的腿啊,快四十的人了,這麽冷漠啊。我走了。”
祁硯清泡在電影院裏,意識昏昏沉沉的,一晚上醒了睡睡了醒,加起來也有五六個小時了。
包夜電影的人都走完了,他戴著衛衣帽子和口罩出門,聽到旁邊有人議論。
“真的假的?這兩人不是感情一直都很好嗎?要離婚?”
“真的!我朋友就是Dawn影視的人,聽到過一點消息,法務部寫過離婚合約。”
“我去,陸以朝渣男啊?他是出軌還是做什麽了?”
“好像不是他的錯。”
祁硯清走出去,開機看到好多消息。
他翻了翻,看到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八點多。
【硯清,我今晚要去跟路暢的老總談生意,聽說你們認識,不幫二叔牽牽線?】
三小時後,這個號碼又發來一條。
【真是不聽話,不想二叔繼續發東西的話,你就把你的人脈給二叔用用,今晚還沒得到消息的話,我這邊還有更勁爆的。】
“蠢貨。”祁硯清垂眸罵了一句,去早餐店買了杯豆漿喝。
正要先給周簡打電話,陸以朝的電話就先進來了。
他接通。
陸以朝嚴肅的聲音立馬傳過來,“你一晚上幹什麽去了!跟談妄在一起就忙得電話都不接了?!”
祁硯清喝著豆漿,聽他說話就胃疼,“簽字了沒。”
那邊停頓了幾秒,然後就聽陸以朝說:“當然簽了,你以為我多稀罕……”
“嗯,我等會讓周簡去拿。”祁硯清聲音很輕,沒什麽語氣,“花雕你再養一陣,別欺負他。”
“祁硯清,我們見一麵。”陸以朝說完停頓了一會兒,“你自己來拿。”
“我很忙啊,陸總。”
“我等你,網上的事需要處理。”
電話被掛斷了。
祁硯清站在清晨的街道上,他看著路邊抽芽的樹枝,又一年春天了啊。
上次還一起商量說要去踏春,說春天裏的玫瑰信息素混著青草香肯定更好聞。
說了三年,沒一次出去過。
祁硯清一進家門,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種倦鳥歸巢的鬆懶。
陸以朝本來做好了罵他的準備,卻在看到他臉色的一瞬間,又沒出息的心軟了。
“你昨天出院,談妄沒讓你休息?”
祁硯清懶散地坐在餐桌上,“東西給我吧。”
放在他麵前的不是文件,是一碗清湯麵。
“我看你要餓死了,談妄連口飯都不給你吃?”陸以朝神情不悅。
祁硯清挑著麵條吃,熱氣熏眼睛,心口的位置被一股酸澀的暖意包裹。
他想起上次在餐桌吃飯,是他包了餃子,等了陸以朝一整天,等來一句不屬於他的告白。
拋開不喜歡他這一點,陸以朝是個很好的人。
兩人難得安靜地吃飯,陸以朝的臉色也不好,他吃了半碗就覺得胃裏很頂,再看祁硯清,吃東西跟玩似的,一共也沒吃三口。
“你好好吃!”
“我不餓。”
陸以朝用力喘了幾口氣,“愛吃不吃!”
“祁硯清你怎麽想的,現在網上的輿論本來就還沒下去,你把我們作秀的事說出去幹什麽?”
“就算你想跟談妄在一起!就算你想跟我解綁,你不挑時候?就為了談妄?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祁硯清被他突如其來這頓罵逗笑了,又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先給他定罪。
他笑著點頭,“對對,是我有病。”
“祁硯清!”陸以朝怒火中燒,他刷了一晚上手機,一直在想怎麽解決。
“祁硯清,這件事沒那麽難解決,離婚的事先不說,我先告了那幾個帶頭的營銷號,你隻需要轉發我的內容,我們先穩住……”
“何必啊,早晚都有這一天。”祁硯清打斷他的話,“再說你不是早想離婚了嗎,還不趁這個機會趕緊跑啊,不怕我再纏著你?”
陸以朝冷下臉,“你說得對,我就是看你可憐,算我多嘴了,離婚了我就不會再管你的死活。”
祁硯清沉默著拿過文件,離婚兩個字很刺眼,心口又酸又漲,他說:“陸以朝,新年快樂。”
陸以朝皺眉,“都快五月了還新年?我看你就是腦子有病。”
祁硯清笑了,聲音很小,“因為那天很重要。”
陸以朝神情不解,正要問就聽祁硯清手機響了,手機就放在桌麵上,上麵寫著談妄。
他緊抿著唇,黑眸沉下來,看祁硯清掛了電話。
“我走了。”祁硯清往門口走去,花雕跟在他腳邊。
祁硯清抱了抱他,蹭著他粉白濕潤的小鼻尖,“等著爸爸來接你,你先跟你前爸住。”
前爸陸以朝把貓扔到沙發上,“要走快走!”
祁硯清轉身開門,“指紋密碼記得換,今天……你就能去追楚星了,可別欺負他。”
陸以朝不客氣地推他肩膀,“不用你教,現在就滾!”
這什麽態度,祁硯清伸手抵住牆,轉身正好跟陸以朝麵對麵,他們的姿勢像一個擁抱。
祁硯清看著他,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拉低他的身體,仰頭堵住他的嘴,狠狠親過去。
然後跟他貼了貼額頭,祁硯清說:“最後一次親你,我們以後別再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