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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孤立無援,是他活該(4000字)

  第51章 他孤立無援,是他活該(4000字)

    祁硯清開門看到陸以朝的時候,有些意外,心髒驟然緊縮心跳猛地加快。


    早上十點半,陸以朝不去公司?

    “回來了。”陸以朝放下手機,轉頭看向他,模樣溫和。


    “嗯。”祁硯清勉強笑了一聲,什麽都沒表現出來,“陸總沒去上班啊。”


    “喵喵。”花雕朝祁硯清跑過去,仰著小腦袋看他,眼睛瞪得圓溜溜,尾巴一甩一甩。


    “乖兒子。”祁硯清把他抱起來,“重了一點,想我啊?”


    “喵。”不會撒嬌的小貓,叫聲都不會賣萌。


    陸以朝看著他對著貓又抱又親,眼神愈發冷,“就因為要跟談妄在一起了,一口一個陸總?這麽怕他誤會。”


    有些話就是沒辦法經過大腦,不說出去會憋死。


    祁硯清抱著花雕站在陸以朝麵前,好笑地看著他,“談妄怎麽惹你了,你們都沒見過幾麵……”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想到了答案,本來就難看的臉色刹那間更白了,動了動嘴後麵幾個字都沒能發出聲音。


    須臾,他點頭,嘲諷地看向陸以朝,“你確實該生氣。不過你比得過談妄嗎?這點自知之明也沒有?”


    陸以朝表情僵住,看向祁硯清。


    看他吃癟的樣子祁硯清不客氣地笑了,他原本回來是打算先洗個澡,換衣服,沒想到陸以朝會在。


    “你既然在的話,正好把字簽了吧。”祁硯清從包裏拿出文件,扔到茶幾上,點了支煙站在陸以朝麵前。


    “你可以直接簽,也能拿給你們法務部看看再簽,我不急,還不走。”


    “不用了。”陸以朝說,然後起身回了書房。


    祁硯清垂眸抽著煙,等著他拿筆回來。


    答應的可真利索,想想也是,離婚這件事陸以朝可能已經想三年了,早就迫不及待想走了。


    “簽這份吧。”隻見陸以朝拿著一份文件出來,扔到茶幾上,筆轉了幾圈,停在兩份文件上。


    兩份離婚協議擺在一起。


    陸以朝報複地笑起來,“簽我這份吧,留了不少東西給你,畢竟睡了清神三年,我不能占這種便宜。”


    祁硯清沒有過多的情緒,就看著兩份文件一動不動。


    直到被陸以朝捏著下巴抬起他的頭,笑著說出口的話那麽冷,“別哭呀清清,簽字。”


    祁硯清動了動嘴,忽然被自己的煙嗆到,他止不住地咳嗽起來,彎著腰咳得撕心裂肺,嗓子眼充斥著血腥氣,眼淚都出來了。


    陸以朝把他扶起來,猛地將他按在牆上,掐著他的下巴就親上去。


    “唔咳咳……”祁硯清捶著他的肩膀,肺裏窒息地發疼,身體劇烈地顫動著,他想咳嗽,但現在連正常呼吸都做不到。


    就在祁硯清忍到極限的時候,陸以朝才鬆開他,看著癱倒在自己懷裏大口喘息的人,輕撫著他的後背。


    祁硯清嗆咳不止,脖子和耳朵嗆得通紅,眼角掛著生理淚水,扶著陸以朝的胳膊還在細微地發著抖,缺氧到全身發麻。


    陸以朝就這樣溫柔地抱著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卻如同凜冬。


    “清清,你的信息素讓我惡心。”


    祁硯清心髒無力地蹦了幾下,又疼又悶,他扯住陸以朝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冷笑,聲音沙啞粗糲。


    “……祁楚星的好聞是吧,想多久了?是不是夢裏都想親親抱抱那個人,想咬穿他的腺體,想……啊!”


    陸以朝摟緊他的腰,按過他的脖子,對著腺體狠狠咬上去,濃鬱的白蘭地酒香在房間裏散開。


    直到標記加深,陸以朝才鬆口,聲音慵懶散漫,像是點評一道甜點。


    “確實,不如楚星好聞。”


    祁硯清一直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抽噎了幾聲。


    陸以朝繼續說:“看你快到發情期了,再給你補一次標記,談妄可能滿足不了你。”


    啪,

    祁硯清用盡全力扇了他一巴掌,可力道還是太輕,反倒顯得他懦弱。


    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呼吸沉重又急促,“……你他媽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你就是我養的一條狗!”


    “是我現在放你自由!陸以朝,是我不要你了!”祁硯清歇斯底裏地罵聲藏著哽咽。


    他推開陸以朝,身體不穩地晃了幾下,走過去把陸以朝那份合同撕得粉碎,將碎紙扔到他臉上,“你也配跟我提離婚?我們之間從來都是我說了算!”


    “這麽生氣幹什麽。”陸以朝抬手掃落肩頭的碎紙屑,心情好了一些,他上前一步摟住祁硯清的腰。


    聲音壓得很低,卻不沉悶,“清清,舍不得離婚?離不開我?”


    “陸以朝。”祁硯清缺氧的感覺越來越嚴重,眼前全是轉動的光暈,四肢的力氣一點一點被抽離,頭暈目眩,還伴隨著惡心,“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你賤不賤啊……”


    陸以朝再次傾身堵住他的嘴,分不清是哪句話讓他更生氣,他現在恨不得把祁硯清撕碎!


    “唔……”突然,祁硯清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不受控地軟倒。


    “祁硯清?”陸以朝看著暈倒在他懷裏臉色蒼白的人,神情大變,“清清!”


    醫院。


    “低血糖,胃炎。”醫生說,“情緒太激動了,等會兒就能醒了。”


    “謝謝醫生。”陸以朝坐在床邊鬆了口氣。


    低血糖……這不是活該嗎,本來就感冒,昨天還去喝酒,反正他就不把身體當回事。


    祁硯清手背打著點滴,睡得很不安穩,眉頭和眼皮一直在顫,偶爾囈語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呃……別……”祁硯清看起來很難受,身體一直在抖動。


    陸以朝盯著看了十幾秒,還是沒忍住,握著他的手安撫道:“睡吧,我在呢。”


    “身體不舒服幹嘛還跟我吵,好像是我欺負你。”


    陸以朝搓著他的手,又貼著他冰涼的臉頰,撫平他的眉頭。


    “祁硯清,你這個人沒有心。”


    “……滾。”祁硯清雙眸緊閉,臉上的厭惡顯而易見,“滾開、陸以朝……別碰我……”


    陸以朝笑容一僵,猛地鬆開手,冷冷地看了他幾眼,不再管他,出了病房找人去。


    祁楚星被司機送來醫院,轉著輪椅往醫院裏走,神情緊張,差點沒趕上電梯,他連忙說:“等一下,謝謝!”


    要關上的電梯門又緩緩打開,祁楚星連忙進來,低著頭一邊翻手機一邊跟旁邊的人說:“謝謝你啊。”


    “我到了,已經在電梯上了,我哥醒了沒?”祁楚星發了這條消息就打了個噴嚏,身體也打了個寒顫。


    “換季容易感冒,你穿得太少了。”


    祁楚星被這道聲音嚇一跳,手機都砸到了地上,他驚愕地看著電梯裏的另一個人,“談、談妄?!”


    “沒禮貌,叫談哥。”談妄脫下外套給他披好,又幫他撿起手機放在他手裏。


    “謝、謝謝談、談妄。”祁楚星幹巴巴地說。


    談妄戴著一副無框眼鏡,脫了外套隻穿著襯衣,顯出他的好身材,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談妄笑了下,語氣溫和:“腿還好嗎?”


    “呃,好……不好,沒有知覺,還是壞的,反正站不起來。”


    談妄應聲,彎腰摸了摸,從大腿到膝蓋,再到小腿和腳踝,仔細觸診。


    然後安慰道:“喃凮沒有萎縮就是好消息,你的情況一直保持的比較好。”


    “嗯。”


    電梯到了,32層這麽快就到了。


    祁楚星一出來就看到等在旁邊的陸以朝,臉臭得可以。


    “你說你非來幹什麽,等他出院回家看也一樣。”陸以朝心情很差,說話的時候眉頭緊皺。


    “擔心啊,我哥好好的怎麽會暈倒。”祁楚星瞪著陸以朝,“要不是我正好打了電話,你都不打算告訴我!”


    “他暈倒了我告訴你幹什麽?我留在這邊照顧他就行……”


    陸以朝推著祁楚星往病房走,這才注意到身邊一直跟著一個人。


    他轉頭看去,頓時咬緊牙關,攥緊輪椅把手,臉上卻掛著溫潤的笑意,說:“談妄,你怎麽來了?”


    談妄:“我來看硯清。”


    陸以朝盯著他看了三秒,“你怎麽知道他在這兒,誰跟你說他暈倒了?你跟楚星一起來的。”


    談妄笑著說:“他手表上的健康監控綁定在我的手機裏,身體出狀況會跟我報警。”


    陸以朝沉默了幾秒後,才似笑非笑地說:“我還在呢,你們聯係的是不是過於親密了。”


    “你說是那就是吧。”談妄越過陸以朝和祁楚星,“我先進去了。”


    輪椅停在外麵,陸以朝氣得心髒疼,怒火成片地燒著,讓他五髒六腑沒有一處是安分的。


    他和祁楚星說:“你進去看吧。”


    “……還是等等吧。”祁楚星說,“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兩個。”


    陸以朝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祁楚星又說:“陸哥,我早跟你說過你得努力追我哥啊,我哥有喜歡的人。”


    “你看吧,你不努力,你還想離婚,現在高興了吧,離不離的都無所謂了,我哥喜歡的人來了。”


    陸以朝聽這些話聽得腦袋疼,額角的青筋直跳。


    祁楚星歎了口氣,低垂著腦袋,“我真的不明白你,我哥多好的人,你為什麽不好好護著。”


    “我哥吃了很多苦,過得很不容易,你到底哪裏不知足了?你看我哥都瘦成什麽樣了,現在網上還有人罵他……他太可憐了。”


    陸以朝像是聽了個笑話,手表都綁到別人手機裏了,還讓他知足?

    說起來,祁硯清壓根就沒他放在眼裏,這種事做起來都不用遮遮掩掩。


    他昨天在酒吧親口說的,沒什麽真喜歡的東西。


    他就是個冷血的怪物,做的每件事都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就連他們結婚都是跟陸堯的陰謀合作!


    陸以朝要被滔天的怒火焚燒致死,祁硯清牙尖嘴利的模樣不斷出現在他眼前,他憤憤不平地跟祁楚星說。


    “他祁硯清做過哪件好事?我的股份被吞被賣,你為了救他廢了雙腿,祁家在彌補他求著他回去!他有什麽可憐的?”


    “這麽多人護著他,還想怎麽樣?離了婚我管他死活!樹敵那麽多,被誰針對都不意外!罵他就可憐了?到了今天這步都是他咎由自取!”


    祁楚星都愣住了,連忙說:“你幹什麽忽然發火,小聲點!”


    病房門被拉開。


    陸以朝轉頭就看到了臉色幾乎透明的祁硯清,不知道這些話他聽到多少。


    祁硯清靠著門框,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陸以朝,過了好久,他才笑了聲,眉眼微垂擋著眼裏的情緒。


    “我倒不知道,你這麽不盼著我好。”


    他總是孤立無援,常年被推在懸崖邊上,現在被倒打一耙都成了他活該。


    “誰護著我了?你?”祁硯清笑眼淡漠地看著陸以朝,抬手戳著他心髒的位置,“陸以朝,就連你都是我護下來的,別不知好歹了。”


    陸以朝猛地攥住自己胸前的手,一把將他拉近,看著他蒼白虛弱的臉色,“你說的是讓我眼睜睜看著我媽死的那件事?我用你護著?用你幫我?”


    “你問過我願意嗎,你憑什麽替我做決定!”


    祁硯清拍了拍他的臉,笑起來,迭麗的容貌蠱惑人心,“憑你是我的狗。”


    “祁硯清!”


    祁硯清鬆開他的衣服,“在我處理完事情離開之前,簽好字,我想陸總應該不會厚臉皮不簽字吧。”


    “你放心,我比你更想離婚。”


    陸以朝看著祁硯清跟談妄一起離開的身影,他眼底一片猩紅。


    談妄開著車,餘光看著祁硯清,“還好嗎。”


    “送我去陸氏吧。”祁硯清說,聲音聽起來很累。


    談妄說:“我以為發生了剛才那些事,你不打算處理陸堯的事情了。”


    祁硯清不舒服地閉上眼睛,“我跟他們不一樣,答應了的事都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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