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首輔夫人重生後> 第34章 、驚人

第34章 、驚人

  第34章 、驚人


    這日蔣明菀自打起身便覺得有些不安。


    追根究底, 也是因著今日正是知府大人那件案子開堂的正日子。


    雖然早就知道應該並無什麽波折,但是心裏總歸是有些擔憂,蔣明菀一大早便讓福安派了人去與衙門打探消息。


    前一世她幾乎沒有關注過這些, 也就隻能這一世找補找補了。


    不過讓蔣明菀意外的是,揚哥兒今兒沒去學裏,也沒去看熱鬧,反倒是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


    蔣明菀問了一句,這才知道,他早就被徐中行囑咐過,今日不得出府。


    說這話的時候, 揚哥兒麵上有些不情願:“父親還拿我當小孩子呢, 我如今也是知道些高低輕重的,便是出去了,也不會給他惹麻煩。”


    蔣明菀聽了失笑, 心說你父親可不敢賭這個。


    不過嘴上還是安慰兒子:“今兒是大事,外頭難免亂些, 你待在家裏也是一樣的, 我已經讓人去打探消息了, 一有什麽動靜,你也能知道。”


    揚哥兒癟了癟嘴,到底還是認可了蔣明菀這個說法。


    而如今的府衙前,也和蔣明菀想象的一樣, 熱鬧的緊, 也亂的緊。


    吳生靜升堂之後, 就傳了衛知府上堂, 衛知府當然還是之前那番說法, 不卑不亢, 毫不退縮,吳生靜看著他如此風度,心中倒也有了幾分欣賞。


    不過欣賞歸欣賞,案子還是要秉公處理,吳生靜很快又傳了羅娘子上堂。


    羅娘子此時的情形就有些慘了,比吳生靜上次見她時還蒼白了幾分,整個人都在顫抖。


    沒別的,隻因為她昨天剛剛收到白家人捎進來的家人的物品,她自此算是徹底絕了念想。


    吳生靜看她此時狀態,微微蹙了蹙眉,看了一眼身側,他知道,徐中行此時就坐在側廳等候。


    可是那邊卻好似依舊沒什麽動靜,吳生靜將疑惑壓在了心底,轉而繼續審問羅娘子。


    羅娘子這會兒已經被嚇得有些崩潰了,但是巡按禦史問話,她卻還是語氣顫抖的說著那一套話,仿佛這套供詞已經刻入了她的骨子裏。


    吳生靜一時沉默,這案子也是到這裏就卡住了。


    吳生靜又看了一眼側廳的方向,依舊沒動靜。


    吳生靜心裏忍不住有些氣,一拍驚堂木,讓人傳徐中行上堂。


    這也是正常程序,因為此案就是徐中行帶頭給皇上上折子的,他算是當事人。


    吳生靜一聲令下,徐中行也很快就來到了堂上,但是他卻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對衣著簡陋的夫妻,以及一個垂頭耷腦的年輕男人。


    吳生靜眼睛一亮,知道肉戲來了。


    而他的期待也沒有辜負他,羅娘子一看來人,便一下子哭出聲了,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那老兩口也是老淚縱橫,哭著抱住了羅娘子。


    “爹,娘!”羅娘子哭的不能自已。


    原來這幾人便是羅娘子的父母和哥哥。


    兩個老人也哭的不成,尤其是那個老婦人,摸著羅娘子的臉,哭的幾乎背過氣去。


    看著幾人哭了一會兒,吳生靜這才道:“徐推官,你帶著幾人過來,所為何事?”


    徐中行行了一禮,朗聲道:“隻為狀告延寧府白家,禁錮良民,誣陷朝廷命官!”


    吳生靜心中一喜,知道事情終於有轉機了,立刻道:“你細細說來。”


    徐中行這才滔滔不絕的,將白家人怎麽將羅娘子的家人偷偷帶走,又用羅娘子的家人威脅羅娘子做假證的事兒說了一遍。


    吳生靜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眼神又看向此時已經止住了眼淚的幾人:“徐推官所說可是真的?”


    如今羅娘子沒了這層掛念,早就不願意受白家擺布,立刻哭著給吳生靜磕頭:“是真的,都是真的,他們昨天還送了我母親的一個鐲子給我,說我若是不按著之前的話說,就一家子上路,青天大老爺,草民也不願意汙蔑知府大人,隻是父母受困於歹人之手,也是無可奈何啊!”


    她哭的涕淚縱橫,一邊的父母也哭的不能自已,隻念叨著是自己害了女兒。


    外頭打探消息的白家人看了這一幕,臉色一變,急忙匆匆轉身回去報信了。


    而吳生靜此時卻很激動,最堅實的證據,總算是出來了,他又拍了一下驚堂木:“既如此,那便傳白家家主白敬華,和白家公子白安業上堂!”


    吳生靜話音一落,立刻有衙役去了白家報信。


    而吳生靜自己則是讓人將羅娘子的父母都攙扶起來,還給他們派了坐,倒是一副親民官的模樣。


    徐中行站在堂中,與衛知府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都鬆了口氣。


    白家人前腳剛接到官司生變的消息,後腳衙役就上門了。


    白敬華表麵上還沒什麽,但是老太太聽著這話,卻隻覺得天旋地轉,腦瓜子嗡的一聲,當場差點暈過去。


    等一陣忙亂過去,她才死命拉住了白敬華的手:“敬哥兒,你可一定要救救安哥兒這孩子啊!他可是你的骨肉!”


    白敬華看著老太太攥著自己的手,心裏不忍有些煩躁,這些人怎麽對著他都是這句話,難道他就這麽像不顧骨肉親情的人嗎?


    可是這話他能與周氏說,卻不能與老太太說,隻能溫聲安撫:“老太太放心,已經到了此時這個情形,我自會與大局為重,但是安哥兒也是我的孩子,若是能救,我一定會救。”


    聽著這話,老太太眼中的光瞬間消散,她算是聽明白了,他真是要舍了安哥兒!

    老太太忍不住哭出了聲,可是兒子這個選擇,她卻說不出錯來,難道還要將兒子填進去嗎?

    孫子再重要,那也抵不過她的兒啊!

    見著老太太不再糾纏,白敬華也算是鬆了口氣,轉身出了萱草堂,讓人去將大少爺帶過來。


    仆役去找白安業的時候,他正在自己屋裏醉生夢死調戲小丫鬟呢,結果酒都沒醒,就被人提溜到了白敬華跟前。


    他隱隱綽綽看著父親那張臉,心裏還有些糊塗。


    “父,父親,您這是?”


    白敬華看著兒子這副爛樣,忍不住皺了皺眉:“去衙門,你的案子開審了。”


    白安業一下子被嚇醒了酒,麵上染上一層慌亂:“我我我我,那案子不是結了嗎,怎麽又要去?”


    白敬華懶得和他多說,隻吩咐了一句將大少爺捆起來,便直接朝著馬車走去。


    白安業還迷糊著呢,就被人捆了個結實,然後被人丟上馬車,一路往府衙去了。


    這一路上白安業也對白敬華苦苦哀求,但是白敬華卻從頭到尾都閉著眼養神,仿佛半點都聽不到似得。


    白安業隻覺得心中越發惶恐,他不是傻子,他能看出來,父親這是想要舍棄他了。


    白家父子一到衙門,他們這個架勢就先將人鎮住了。


    白敬華也絲毫不覺得丟人,親自提溜著被捆的像粽子一樣的兒子進了大堂。


    徐中行隻瞥了一眼,就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但是心裏卻隻冷笑了一聲,也是真不出他的所料。


    白敬華一進門就將兒子一腳踹倒在地上,然後對著堂上施了一禮,一臉誠懇道:“學生白敬華,見過巡按大人,此乃小兒白安業,聽聞他有大罪,學生特捆他來見官。”


    吳生靜看著這一幕,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又冷笑一聲:“白舉人行事真是恰如其分啊,本官都不知該說什麽了。”


    白敬華仿佛沒聽出這裏頭的諷刺,隻一臉沉痛道:“來之前,小人已經審問過這孽障,原來他竟然犯下如此大罪,拐帶良家婦女,甚至禁錮良民,汙蔑知府大人,實屬罪該萬死,學生不敢為他求情,還請大人嚴懲!”


    白安業聽著這話,眼睛都瞪大了,他是萬萬沒想到,父親竟然把一切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他掙紮著起身,怒聲道:“我沒做過!父親你怎麽能這麽說!”


    白敬華冷冷看了他一眼:“巡按大人在前,你還敢胡言亂語嗎?此事若是你老實招供,或許巡按大人還會從輕發落,若是再敢胡言,那為父我也護不住你!”


    白安業一下子哽住了,他聽出了白敬華話裏的意思,要是他不認,那他就絕不會保他!


    白安業渾身顫抖,冷汗直流,他之前一直靠著白家大公子的身份,在延寧府胡作非為,可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一直在背後支撐他的白家,也會毫不猶豫的舍棄他。


    看著嚇住了白安業,白敬華也不廢話,直接道:“學生已經將此次幫助這個孽障的人都叫了過來,巡按大人可以隨意審問。”


    吳生靜看著這一幕隻是冷笑,好一招棄車保帥,這個白敬華,不得不說也真是個人物,連親生兒子都下得去狠手。


    可是此時沒有旁的證據,他也隻能先傳了人上來問話。


    這些人雖然各個都竹筒倒豆子似得招認了,沒有半點反駁,但是說的話卻也大同小異,紛紛說指派他們的就是白家大公子,與白家其他人毫無關係。


    吳生靜縱使早就知道會如此,此時也不免生氣,他看了一眼已經抖成糠篩的白安業,心裏還存著一絲希望。


    “白安業,他們說的這些話,你認不認?”


    白安業顫巍巍的抬頭,看了父親一眼,卻被他眼中的冷酷嚇的立刻垂下頭,他將此事的情形在腦子裏轉了幾圈,也找不出一絲一毫能脫罪的希望。


    最後隻能咬了咬牙,點點頭:“草民,草民認了。”


    聽到這話,白敬華鬆了口氣,吳生靜卻越發懊惱。


    這個白家,果真滑不留手。


    他下意識看向徐中行,卻發現他依舊氣定神閑。


    吳生靜不由有些氣苦,心說我為你們操碎了心,你卻如此安逸,真是太不公平。


    但是心裏再氣徐中行,麵上還是得保持理智,吳生靜隻能道:“既如此,那此案事實清楚,證據明確,衛知府係被汙蔑,當堂釋放,羅氏雖然汙蔑朝廷命官,但是看在她是受人脅迫,孝心可嘉的緣故,可從輕處置,白安業,拐帶良家婦女,禁錮良民,汙蔑朝廷命官,數罪並罰,先壓下堂去,改日再判!”


    說完一拍驚堂木,立刻有人上前將白安業押了下去。


    白安業此時終於忍不住高呼出口:“父親,父親你救救我吧,我日後再也不敢了!”


    這個不敢,也不知說的是什麽,但是白敬華聽了麵上卻依舊沒什麽表情,隻歎息道:“真是家門不幸啊!”


    吳生靜冷笑一聲:“白舉人教養失當,日後也該好好反省才是,否則日後要是再出了這樣的事兒,隻怕也沒有一個兒子能擔下罪責了。”


    白敬華聽著這話,麵皮忍不住抽了抽,但是到底還是拿穩了姿態,恭敬的應了聲是。


    而吳生靜,雖然諷刺了一波白敬華,心裏還是有些不得勁,轉頭看見徐中行依舊神色淡定的站在那兒,忍不住開口道:“徐推官救友的名聲已經傳遍東南了,甚至陛下也有耳聞,如今友人獲救,徐推官可還有什麽金玉良言要說?”


    徐中行也在意他話裏的譏諷意味,隻又行了一禮:“回大人,下官的確有一事稟報。”


    吳生靜一愣,他還真沒想到,徐中行還有話說。


    他立刻道:“說便是了。”


    徐中行看了一眼白敬華,白敬華隻覺得心下一驚,還沒回過神來,徐中行已經從袖中掏出一份狀紙來,高聲道:“下官要狀告延寧府士紳白敬華,侵吞良田,勾連周李幾家,違規海貿,欺行霸市,逼死人命!”


    這一句話,頓時石破天驚,吳生靜整個人都精神了。


    而白敬華此時的麵色也是一片慘白。


    知府衙門裏頭一波三折,但是如今的徐家卻是平靜無波,前去打探消息的人還沒回來,蔣明菀為了安撫兒子,便招呼他與女兒過來,幾人一起玩連句。


    揚哥兒雖然跳脫些,但是學問卻不差,如今已經開始讀五經了,這點難度自然不在話下。


    而蓁姐兒也不差,盧先生也算是一代才女,蓁姐兒更是她的得意門生,對連句這種事,更是手到擒來。


    至於蔣明菀,那更不必說了,她在閨中時的名聲,便是因為才華出眾才會傳出來的。


    母子幾人一人一句的往下串連,一刻鍾的功夫,竟沒有一點的停歇。


    最後還是因為一個字實在生僻,揚哥兒這才折戟。


    他苦著一張臉,老大不高興。


    蔣明菀笑著安慰了他幾句,但是下手的時候卻沒手軟,在他的嘴唇上,畫了個八字胡。


    蓁姐兒樂的捂著嘴笑,揚哥兒氣鼓鼓的鼓著包子臉,下狠話道:“下次一定不會輸了!”


    蔣明菀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那母親就等著你大殺四方了。”


    幾人說笑完,蔣明菀又讓人端了冰糖雪梨湯上來,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也是費嗓子,正好潤潤喉。


    倆孩子都喝得很香甜,尤其是揚哥兒,狼吞虎咽的,喝完了咂摸著嘴還想要一碗。


    蔣明菀不敢讓他多喝,隻讓人又呈了小半碗過來。


    這回揚哥兒就喝得細致多了,等喝完之後,還回味了一下:“母親這兒的湯水最好喝!”


    蔣明菀隻是笑,這小子,就會說些好聽的話,不過是他喜歡吃甜的罷了。


    母子幾人正談笑呢,外頭打探消息的人終於回來了,福安接到了消息之後,急忙匆匆來後院稟報。


    蔣明菀聽到福安過來,想了想也沒讓兩個孩子下去,直接讓人傳了福安進來。


    福安很快就走了進來,先是行了一禮,然後這才匆匆將堂上的消息一一稟報。


    等說到最後,才頓了頓道:“老爺呈了狀紙上去,巡按大人看了之後,麵色微變,立刻讓人將狀紙上所涉人等俱都下獄,等日後再審,如今隻怕衙役們已經去了各府抓人了。”


    蔣明菀聽著這話也一愣一愣的,她是這麽沒想到,這件事最後還有這樣的發展,她上一世的時候,隻記得這件事的最後結果,至於徐中行做了什麽,她沒什麽興趣,也不想知道。


    想到這兒,蔣明菀的神情頓了頓,好一會兒了才道:“既是如此,想來今兒中午老爺也不能回來用飯了,你待會兒讓人做些老爺愛吃的,去給老爺送去。”


    福安低聲應了,這才退了出去。


    蔣明菀則是坐在屋裏歎息了一聲,這還真是徐中行的行事風格啊,不動時靜若處子,動時驚天動地。


    隻怕這延寧府的天,要變了。


    吳生靜看完狀紙後匆匆下堂,倒不是他不想當堂審訊,隻是這狀紙裏涉及的事情不小,他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敢有所動向。


    不過他回了後衙之後思索片刻,便讓人傳了徐中行和衛雲清過來。


    這件事是他們兩人惹出來的,那他們兩個就一定有法子解決。


    而衛知府這會兒才回了自己住處,剛剛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裳,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就聽到巡按傳喚,他與來和他商議事情的徐中行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樣。


    於是也沒有遲疑,很快就去了吳生靜處。


    至於此時的白敬華,他整個人是蒙的,甚至等進了監牢,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這次徐中行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不僅要給衛知府平反,還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白家在本省根深蒂固,哪怕官司打到了省城,他也是不怕的,因為即便是兩司的人,也得考慮考慮這裏頭牽涉的利益,畢竟白家涉足海貿,可不是一家一姓的生意,甚至藩台大人本人可能都有幹股在裏頭。


    這要是牽連出來,他們自己都沒什麽好果子吃。


    可是現在,京城來人了,這可是皇上的人,要是官司打到了皇帝跟前,讓皇帝知道,他們如此損公肥私,那下場……


    白敬華頓時麵色慘白,此事,此事……


    這一日,徐中行果然沒能回家用午膳,甚至晚膳也耽擱了,一直到天都黑透了,兩個兒女也回去歇息了,蔣明菀這才接到消息,老爺終於回來了。


    蔣明菀鬆了口氣,她差點就要熄燈歇息了。


    不過既然回來了,那就得招呼招呼,蔣明菀一邊命人去廚房熱飯,一邊去讓人問徐中行要在哪兒用膳。


    隻是去問的人還沒出門,徐中行自己已經過來了。


    蔣明菀急忙將人迎進屋,一邊使人給他更衣,一邊問道:“怎麽今兒老爺回來的這麽晚,可是衙門出了什麽事?”


    徐中行看著的確有些風塵仆仆,袍角都沾染著露水,他呼了口氣道:“和巡按大人議事,耽擱了。”


    蔣明菀看著他這副疲憊的樣子,忍不住抱怨道:“有什麽天大的事兒不能明兒說,非得今兒熬到這麽晚。”


    徐中行聽著這話,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神情柔和:“也沒什麽,早些處置完早些了賬。”


    蔣明菀聽著又氣又笑:“再怎麽緊要的事情,也是身子更重要,老爺可不能本末倒置。”


    她記得很清楚,上一世的時候,徐中行雖然後來坐到了高位,成為了當朝首輔,可是身體卻多多少少出了些問題,比如說,因為飲食不調,胃一直不好,有一次還因著什麽嘔了血,幸好後來養好了,但是現在想著,蔣明菀還是覺得心驚肉跳。


    看著蔣明菀蹙眉,徐中行心裏卻很受用她的關心,語氣也不自覺地溫柔了幾分:“夫人說的我都記住了,日後還要夫人多多提點才是。”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但是蔣明菀莫名的有些臉熱,隻覺得屋裏的氛圍都好像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她側過臉,隻露出一段白膩的脖頸,很是生硬的轉移了話題:“老爺餓了吧,還是先用飯吧。”


    徐中行的目光在她的頸側停留了片刻,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因著之前的尷尬,他們這頓飯也吃的格外的安靜,但是徐中行卻顯得很自在,在中途還給蔣明菀布了好幾次菜。


    蔣明菀心裏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徐中行給她夾得都是她喜歡的菜,所以她也就別別扭扭的吃了,為了投桃報李,也給徐中行布了菜。


    夫妻倆你來我往的,旁人看著倒是多了幾分親近,海棠的玉蘭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笑意,太太和老爺這般好,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看了也覺得高興。


    這一晚徐中行雖然有事去書房處理了一會兒,但是最後到底還是回了正房休息。


    他來的時候,蔣明菀已經睡下了,他換上寢衣,走到床邊,借著月色,看著躺在床裏之人的側臉。


    白皙精致的麵容,即便是在夜色中也讓他心馳神往。


    他的眼神頓時轉柔,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發鬢。


    這樣也好,哪怕她不喜歡他,隻要她這樣好好的陪在他身邊,他便心滿意足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3-29 18:10:29~2022-03-30 18:03: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雪梨雪梨梨 30瓶;白日夢想家 10瓶;吃奶黃包的魚 5瓶;86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