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威脅

  第343章 威脅

    溫暖拿著煤油燈湊近,從地上把那個黑漆漆的東西撿了起來。


    “哥,你看看這是什麽東西?”


    溫少寧聽到溫暖的聲音,便從她的手裏接了過來。“這是一個煙嘴。”


    阮建國聽到溫少寧和溫暖兄妹倆的話,不由起身朝著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看到那個煙嘴的時候,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


    張德喜恨不得伸長脖子往裏麵望,可外麵的天已經黑了,倉庫裏隻有微弱的亮光,可也看不清楚。


    可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當初為了防止被阮建軍發現,便把煙頭藏在了煙嘴裏,塞進了竹椅裏的竹筒裏。


    他現在就怕那煙嘴被找到了。


    本來他想著等天黑了,自己跑進去,把煙嘴拿走。可現在阮建軍、溫少寧和溫暖走進去了,他如何能不緊張。


    他恨不得現在轉身離開。


    可就在這時,溫少寧和溫暖兄妹從倉庫裏走了出來。


    “占隊,剛才我們兄妹倆在倉庫裏找到了一個物證。”溫少寧的話音一落,張德喜嚇得腿一軟,差點兒栽在地。


    圍觀的村民們聽到找到了證據,都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是什麽?真的是有人縱火嗎?”


    溫少寧把手裏的煤油燈對著煙嘴,讓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楚。


    “這個鐵煙嘴好像是張德喜的?”


    “我記得他抽煙的時候,喜歡先套上煙嘴。而且他這個煙嘴跟別人的不一樣。”


    “還真是,我記得張德喜每次抽完煙,都會先取下煙嘴,再把煙頭扔了。下次抽煙的時候,再套上新煙。”


    “張德喜平時這麽老實巴交的人居然是縱火犯,這誰能想到啊?”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溫少寧沒想到村民們都認出了煙嘴是張德喜的。


    “張德喜你還有什麽話說?我們家哪裏對不住你了,你居然放火把倉庫給燒了,你怎麽這麽惡毒,我爸本來打算等他從粵省回來,給你升高級技師,讓你自己負責一個項目,可你就是這樣反饋他的。”


    張德喜看到煙嘴的時候,心裏確實很慌。可他知道如果自己跑了,怕也跑不掉。


    溫少寧這話說的好聽,如果溫建成真的看好自己,那這次去廣交會他為什麽不帶自己去?


    如果他真看好自己,去粵省之前不把項目交給自己?說白了還不是不相信嗎?

    別說自己,就是之前那些工藝比自己好的老師傅,就因為站錯隊了,還不是被溫暖趕走了。要不是溫暖,陳平也不會為這件事煩憂。


    “少寧,你居然不信我?這煙嘴是我的沒錯。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麽煙嘴會在這裏?一定是阮建軍他陷害我。畢竟我來送竹椅,我就看到他一個人在倉庫裏鬼鬼祟祟的。後來他讓我趕緊走。說不定就是那時候他從我口袋裏拿走了煙嘴!”


    張德喜心裏記得陳平的話,所以即便大禍臨頭了,他還敢反咬一口。


    讓阮家和溫家鬧掰,沒有阮家的支持,溫家對於陳平來說也不足為懼了。


    阮建軍沒想到張德喜居然反咬自己一口。他氣的快步走到張德喜的麵前,直接給了他一拳,“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麽害我?”


    “阮建軍鬧就成怒要殺人滅口了!占隊,救命啊!”張德喜忍不住慘叫一聲,他把阮建軍氣得跳腳。


    溫暖看著他們鬧騰並沒有說話,由於剛才那塊竹椅被燒成了竹炭,她湊過去聞了聞,依舊能夠聞到刺鼻的鬆香水的味道。


    “阮建軍,分明是你不滿意沙發藤藝工坊給你開的工資,你偷走了我煙嘴陷害我。”張德喜覺得哪怕溫暖懷疑自己,那自己也要拖阮建軍下水。


    到時候阮家和溫家關係破裂,讓溫家不再相信阮家,那樣陳平就有可乘之機。


    如此一來,自己也算是報答了陳平的救命之恩。


    阮建軍氣得雙目通紅,他現在又氣又恨,可他現在滿身張嘴也解釋不清。


    “張德喜,這個煙嘴是不是你的?”溫暖忽然開口。


    張德喜聽到這話。“溫暖,這煙嘴是我的沒錯,但……”


    他後麵想說話的還沒說,就被溫暖打斷了。“是你的就好,在你送的竹椅的竹筒裏找到你的煙嘴,你最有嫌疑。”


    溫暖說著便看向了占北。“占隊長,你覺得呢?”


    “張德喜是犯罪嫌疑人,不過隻有一個煙嘴還不夠。”


    張德喜聽到占北的話,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占隊長,你英明,不然我就要被人反咬一口了。”


    “先把張德喜綁起來,再去張家搜查,看看能不能搜到其他證據。”占北接下來的話,讓張德喜臉色蒼白,他撒腿就想跑,但沒跑幾步,就被占北一腳踹在地上。


    “往哪裏跑!”他直接拿出手銬把張德喜扣上了。


    張德喜故意哀嚎:“屈打成招了,欺負老實人了!”可無論他怎麽叫,占北並不搭理他,直接拖著他往他家裏走。


    到達張德喜家,很快在他家的雜貨間發現了幾個空的玻璃瓶子,溫少寧湊過去一聞。“是鬆香水的味道。”


    阮建軍聞著這氣味有些熟悉,“張德喜你在竹椅上撒上了鬆香水騙我是給陳村長刷油漆沾的氣味。虧我那麽相信你,你居然反咬我一口,你到底是不是人?”


    “這些都是阮建軍讓我做的,他說事成之後給我一百塊錢,你們也知道我家裏困難,所以為了錢,我沒有選擇。”都死到臨頭了,可張德喜還不忘拉阮建軍做墊背的。


    溫暖聽到張德喜的話,忍不住拍了拍手。“張德喜,你以為你挑撥我和阮家的關係,我就會相信?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出來你背後的人?

    你知道你一把火給沙發藤藝工坊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這些損失我會算在你和你家人的身上。你以為你被抓坐牢就萬事大吉了?

    你以為你們家窮,我追不回來錢就沒事了?


    我會讓你老娘、你媳婦以及你家裏的幾個孩子給我打工,你兒子這輩子還不上還有你孫子,我會不能的奴役他們,壓榨他們身上的價值。還有你們家這房子以及剛剛分到手的田地,都用來抵債。”


    張德喜本來就是那樣想的,反正自己家裏窮,也賠不起損失,坐牢就坐牢唄。可他沒想到溫暖居然那麽狠。“你敢!”


    “你不交代背後的凶手,那藤藝沙發工坊的損失就由你家承擔。忘記告訴你,工坊裏可不隻是有我家的股份,還有村民們的。你說他們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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