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反咬一口
第342章 反咬一口
溫暖想了想,她知道這次火災,損失是已經造成了。
現在要想怎麽才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媽,你明天把咱們工坊招工的消息宣傳出去。我們現在需要多招一些人來工坊裏做工。購買商那邊我會跟他們談,看看能不能往後延一段時間。”
隻有抓住凶手,造成的損失才有人賠償。
苗春蘭沒想到溫暖還要招工,忍不住壓低聲音道:“暖暖,咱們現在工坊裏的工人也不少?還需要繼續招人嗎?我怕咱們不能及時出貨,到時候要賠不少的錢,咱們去哪有錢養這麽多工人?我怕咱們現在招工會引起鄉親們的不滿,要不然你先跟購買商那邊談談,等談好了咱們再招人也是一樣的。”
溫暖聽這話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等談好再招人,加上培訓又要耽誤幾天的時間。
現在耽誤一天都是要虧錢。
“媽,咱們現在的人手遠遠不夠的。你要是怕得罪人,這件事我來做。你就什麽都不要問,在家裏等消息就行!”溫暖對苗春蘭有些失望,她一會兒顧慮這一會兒顧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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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寧帶著占北到達了張德喜家。
“誰啊?”張德喜粗聲的道,他心裏微微有些緊張。
溫少寧忍不住開口道:“張師傅,我是溫少寧,咱們工坊裏發生一些事,我想問問你!”
張德喜聽到溫少寧的聲音,心就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但他想到了陳平的話,又平複了下來。起身走到門口去開門。
他露出老實人憨厚的笑。“少寧,你找叔啥事?”
“請你跟我們去一趟工坊,工坊倉庫突然失火,導致裏麵的貨物全部被燒毀。現在正在調查事故的原因,要求所有員工都要到達現場。”溫少寧也不傻,他不可能直接說是張德喜。
張德喜聽到這話,心裏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沒有人懷疑是自己幹的。
“好,我現在就隨你去!”
張德喜回屋跟家裏人說一聲,便跟溫少寧走了出去。
等走出了家門口的巷子,他才注意到多了一個人。“少寧,這位是?”
“南市派出所的占隊。”溫少寧這話一出,張德喜腿軟了,可他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沉默什麽話不說。
溫少寧和占北對視一眼。
溫少寧繼續問道:“張師傅,今天你在工坊那邊有沒有看到奇怪人或者奇怪的事?現在倉庫被燒,裏麵的成品都沒有了,這個月的工資都不知道能不能發的出來,我們找占隊來,就是為了找到凶手,要嚴懲凶手。”
他就是故意在張德喜麵前說,雖然天黑了不少,可占北依舊把張德喜神色看在眼裏。
張德喜緊張的把手藏在背後,一直揉搓著自己的手。後背上更是激起了一層的冷汗。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根本冷靜不下來。
“我就看到阮建軍在倉庫裏鬼鬼祟祟的。”他時刻記得陳平的話,讓溫家和阮家內訌。
阮建軍可是阮建國的親弟弟,而且阮建國現在是鎮長了,若是知道溫暖這樣誤會他弟弟,那他們的關係肯定變得惡劣,桃花村大部分的村民都姓阮,大家一致排斥溫家,把他們從桃花村趕出去,那這藤藝沙發工坊還不是自己的了?村民們已經學會了編織的手藝,也不怕拿不到訂單。
張德喜之所以這麽聽陳平的話,之前他老娘生病,家裏窮的叮當響,隻有陳平伸出援手借錢給了自己,才讓老娘保住了一條命。
正好他得知陳平家的門要刷油漆,便直接上門幫忙。
就聽到陳平抱怨,因為溫暖回來,害他被村民們誤會,明明是個村長,可在村裏卻越來越沒有威嚴了。他也想為村裏做點兒實事,可惜沒有機會。
張德喜感念陳平對自己的恩情,便決定替陳平出一口惡氣。
可他還沒動手,就被陳平攔住了。“老張,這事不能牽扯到你。你要是真為我好,那你就聽我的。”
張德喜聽到陳平的話,漸漸冷靜了下來。
便按照陳平的安排去做了。
溫少寧聽到張德喜的話。“張師傅,真不巧,阮三叔也是這樣說的,不過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讓我很難辦,不如等到了工坊,你當著阮三叔的麵說唄。正好也讓占隊長給你們做個見證。”
張德喜心慌意亂,恨不得轉身就跑。
可他知道若是自己跑了,那就百分之百確定是自己了。
自己不能牽連到陳平啊!
張德喜故意放慢腳步在拖時間,可占北和溫少寧不給他這個機會,拉著他就往工坊走。等到了工坊,張德喜老實巴交的看向阮建軍。
“老阮,我哪裏得罪你了,你居然誣賴我?”張德喜想到溫少寧的話,看到阮建軍,直接反咬一口。“我記得我把竹椅放到倉庫裏,你讓我先走,你留在倉庫裏好一會兒。那這失火肯定是你造成的!”
阮建軍本來覺得張德喜是老實人,可沒想到他居然反咬自己一口。
他氣的臉色發青,看到周圍人指指點點的目光。“溫暖,現在火勢都已經被撲滅了,咱們不如進倉庫看看現場,我把當時的情況跟你們和占隊說清楚。”
占北就站在張德喜的背後,並沒有跟去倉庫。
溫暖和溫少寧兄妹倆手裏各自拿了一盞煤油燈,把黑漆漆的倉庫照的亮堂堂,地麵上十分的濕滑,牆壁也被熏出了黑印子。
“當時我的辦公桌就在這裏,當時我拿出本子給張德喜登記,登記之後讓張德喜把竹椅放在那裏。”阮建軍一邊指著牆角被燒的竹椅,竹椅大部分都被燒成灰,但地上有個像椅背的竹炭斜倒在牆邊。
溫暖提著煤油燈走過去探個究竟。
“阮三叔,這個就是張師傅送來的竹椅嗎?”
阮建軍微微點頭。“是這個,因為別的地方都沒有那麽大的地方,我就讓他放在這牆角了。”
溫暖發現這個竹椅沒有被完全燒成灰,椅背燒成黑乎乎的竹炭了,保留原來的形狀,她覺得如果要證明張德喜縱火,也要找到證據,她把煤油燈湊過去,想看看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
她用腳扒拉了一下周邊的碳灰,沒有發現異樣,腳掃了一下椅背,竹炭哢地一聲,一下子塌了,椅背上的一截竹筒斷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啪嗒”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