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我能做什麽
第341章 我能做什麽
“建成媳婦,溫暖不了解我們,你還不了解我們嗎?剛才滅火就數我們最積極了。可你聽聽你閨女這話是什麽意思?她居然懷疑是咱們工坊裏人做的?我們真是一腔熱血喂了白眼狼。”
“建成媳婦,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說,這倉庫起火是誰造成的?我們幫忙撲滅了火,連家都還沒回,可現在倒好,你閨女還懷疑我們?有沒有良心啊?”
員工們都看向苗春蘭,苗春蘭不由看向溫暖。
現在倉庫裏的貨被燒了,月底還如何交貨?
她怕溫暖得罪了工人,這些人罷工不幹活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但溫暖聰明,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鄉親們,我想暖暖不是這個意思,不如大家耐心一點兒聽聽她怎麽說?”
苗春蘭的話,讓村民們都忍不住冷靜下來,他們都不由把目光落在溫暖的身上。
溫暖看向眾人,“各位鄉親們,我並沒有說大家就是凶手。但倉庫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起火,倉庫起火把我們的成品都燒毀了,也給咱們工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但現在我們應該團結一心,把凶手抓住。我需要大家的幫忙。”
她說著就朝眾人鞠了一躬。
“我相信咱們工坊裏的員工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如果大家今天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或者做了什麽讓你們覺得可疑的事,都可以告訴我。還有咱們的貨被燒了,月底沒有辦法結束供貨,接下來就需要大家辛苦一點兒。希望大家幫助藤藝沙發工坊一起度過難關。”
溫暖態度十分的誠懇。
藤藝工坊的工人們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誤會溫暖了。
“溫暖,這倉庫是阮建軍負責的。我們都是在車間裏幹活,這事不清楚。”
“辛苦點兒沒啥,反正我們也是多勞多得,那咱們這個月的工資能順利發放嗎?”
“到底是誰這麽心狠手辣,必須把他抓住繩之以法。”
工人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阮建軍是阮建國的弟弟,他很珍惜現在做的倉庫保管員的工作,而且一直都十分的認真。
現在聽到工人們都說他,他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大家把編織好的東西擺放在倉庫裏,我確定沒事才鎖門離開。
不過我記得前腳剛到家,張德喜就來家裏找我,他說他家裏困難,想多做活貼補家用,之前太集中編織了,就忘記把成品送到倉庫去了。
我跟他說,明天放入倉庫也是一樣的。他說他膽子小,編織的東西放在別的地方怕別人拿走了,帶回家也怕弄壞了,求我把倉庫的門打開,把成品放進去。
我見他這麽可憐,也就心軟的答應了。便跟他一起回到了咱們工坊,我開了倉庫的門,把他的成品登記好,放入倉庫裏,隨後我就跟他一起離開了工坊。”
阮建軍覺得張德喜是老實巴交的人,應該不會是縱火犯。
張德喜家裏本就困難,現在完全靠他一個人在藤藝沙發工坊做工賺錢,他幹嘛想不開要縱火?這對他有什麽好處?更何況他跟自己在一起,也沒作案的機會啊。
溫暖聽到阮建軍的話,心裏覺得張德喜的舉動太奇怪了。
別人下班的時候他怎麽不走?而且他非要阮建軍都走了,才去找他?
放在車間裏也是一樣的。
“張德喜編織的成品是什麽樣子你還記得不?有沒有什麽特殊?”
阮建軍聽到溫暖的話,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想起來。“張德喜編織的是竹椅。他搬進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氣味。我問他身上什麽氣味?他說陳村長給了他一塊錢讓他幫忙給門刷油漆,他身上是油漆的味道。我知道他家裏困難,便沒有追問。這有什麽問題嗎?”
阮建軍說完之後。
不用溫暖開口,占北就覺得這個張德喜十分的可疑。
“溫暖,我讓你哥帶我去一趟張德喜家。”
溫暖聽到這話,“那就有勞占隊了!”
溫少寧給占北帶路,他不敢相信居然是張德喜,張德喜是屬於那種悶頭幹活的老實人,溫建成之前跟他說,張德喜手藝不錯,準備再教他一點兒新的編織法,便讓張德喜負責一塊,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
溫少寧覺得張德喜真的辜負了父親溫建成對他的看好。
“占隊,你也覺得張德喜很可疑嗎?可你說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占北聽到溫少寧的話。“不一定是他做的,但他目前嫌疑最大。我們隻有去他家裏問清楚才知道。”
溫暖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如果藤藝上沒有油漆,但油漆一般需要鬆香水稀釋。鬆香水是無色透明的,卻有著刺鼻的氣味。
他說是幫別人刷油漆熏的,是能解釋的通。鬆香水如果遇到火,那火勢自然控製不住。
圍觀的村民們,忍不住微微蹙了起來,他們怎麽也不願意相信老實巴交的張德喜居然會是縱火犯。
“溫暖,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張德喜在車間裏幹活十分的認真。人也老實,不像是那種會作妖的人。不能因為他身上有油漆味你就懷疑他?”
“他今天幫陳平家刷油漆這件事,我們都知道。”
“要我說阮建軍最可疑,他是倉庫保管員,他有倉庫的鑰匙,也隻有他最有作案的動機!”
阮建軍沒想到這些人紛紛指責自己。
“我敢發誓,如果是我縱火,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真的不知道這倉庫是怎麽起的火。”
阮建軍急的直接詛咒發誓。
“行了!我隻是說張德喜的嫌疑最大,等占隊找到他,問清楚不就知道了!”溫暖被大家吵的有些心煩。其實她覺得最可疑的是陳平。
可是陳平組織大家滅火還崴到腳,而且也沒有證據證明就是他。
現在她隻希望占北和溫少寧能夠從張德喜那邊找到突破口。
就算是竹椅上有鬆香水,但也要有火源,但一個煙頭丟在有鬆香水的竹椅上,火勢也會瞬間起來。
大家都想知道真相是什麽,所以誰也不願意離開。
溫暖這會兒有時間,不由走到了苗春蘭的身邊。
苗春蘭一臉痛苦自責不已。
“暖暖,咱們的貨沒有了怎麽辦?馬上就要交貨了,如果貨送不上,我們可要賠錢的,都怪我,如果我……”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溫暖打斷了。
“媽,我明天去跟那些商家去談,爭取能夠給我們寬限一些日子。媽,事情已經發生了,哪怕你自責死也於事無補,現在最重要是要想怎麽去彌補損失,而不是在這裏自怨自艾。
而且倉庫裏的貨被燒了,新做出的貨也需要重新換地方存放。你需要振作起來,不然您倒下了,我還需要照顧您。”
溫暖理解苗春蘭的心情,可現在要做的事情很多,她一直自怨自艾,在病倒了,那無疑不是雪上加霜。
苗春蘭深呼吸了幾口氣,聲音十分沙啞的道:“暖暖,那我能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