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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忘了我懷孕呢,不能用……

  第92章 你忘了我懷孕呢,不能用……


    秦澤熙知道後,氣的險些昏過去。


    怎麽他這麽費盡心機的算計,別說傷到人家,還險些把自己搭進去。


    幸好田丙承撐住了沒把他供出去。


    否則他還不知道要怎麽和父王交代。


    沒的又花了他好幾千兩銀子,暗中讓人做了田丙承。


    這才徹底安心了。


    難道是對方運氣實在太好?

    還是智商……碾壓?

    秦澤熙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笨的。


    他越想越氣,回家之後就衝嫻碧發了一頓火。


    嫻碧現在是身懷六甲的人,況且她本就心高氣傲,一心往上爬,怎麽還會像原來那般任由欺負。


    況且她這樁婚事可是禦王妃親自做的主。


    更加不會忍氣吞聲了。


    被秦澤熙陰陽怪氣的罵了一頓,她摔了帕子就往外走:“秦澤熙,別以為你是王爺的兒子就可以作踐我們這些沒人管的丫頭。”


    “現在,我的肚子裏可揣著雍親王的長孫,禦郡王的親侄兒。”


    “現在我就去找王妃評評理,怎麽我們娘們就礙著你了,天天鼻子不是鼻子,臉子不是臉子的,給誰看呢。”


    “是不是不滿意王妃做主的這門親事。”


    “那我現在就請王妃給我們解除婚約算了。”


    嫻碧一邊捂著臉罵,一邊往外走。


    丫鬟怕事情鬧大趕緊攔著,嫻碧卻偏要把事情鬧大。


    “我倒是問問王妃,看王妃怎麽說。”


    還不夠丟人的,秦澤熙隻想關上門自己鬧,哪裏就敢去紫元閣下臉了。


    看丫鬟攔不住嫻碧,趕緊走上前去把人拉住:“你看看,我說什麽了,你就上心了。”


    嫻碧使勁甩開他的手臂,連哭帶推搡的罵道:“你還想說什麽。”


    “不就是嫌棄我礙著你了,沒能娶到相府的小姐。”


    “也就我這麽老實本分,事事都為你著想,你偏偏不領我的情。”


    秦澤熙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他的委屈反倒成了人家的把柄:“那你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連個正經夫人還沒有呢,就把你娶回來了,還有哪家姑娘敢嫁我,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嫻碧可一點都不滿足:“我不管你整天和別人密謀什麽,今天關起門來,我倒是要問問你,到底是皇上的弟弟親,還是皇上的表兄弟親?”


    秦澤熙不知道嫻碧要說什麽,心情更加煩躁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嫻碧關好門,把他拉進屋裏,一副你怎麽什麽局勢都不明白的架勢說道:“說你笨,你還不承認。”


    秦澤熙:“我怎麽就笨了?”


    嫻碧:“不是我說話難聽,就你那表弟,爛泥扶不上牆,什麽壞事都做盡了。”


    “要不是皇上就這麽一個兒子,你以為他能走到今天?”


    “也就鄭家把他當個人物。”


    秦澤熙不愛聽這話:“你一個賤婢懂什麽!”


    嫻碧:“我怎麽就不懂了。”


    “跟著王妃這些日子,我也學了些東西。”


    “聽說皇上還有個兒子呢,要是找回來,你那表弟還有希望?”


    秦澤熙:“那和皇上的親弟弟什麽關係?”


    嫻碧:“你看咱們父王,那也是皇上的親弟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當年看上了王妃,說把人搶回來就搶回來了,皇上不還得幫著遮掩。”


    說起這事,秦澤熙臉色更差了,“別東拉西扯,到底要說什麽。”


    嫻碧:“要我看,這大皇子能不能找回來還兩說,就算真找回來了,能活著進宮?”


    “上個月,皇上才封了世子郡王,我看皇上八成是想扶郡王上位。”


    “你說那傻子?”秦澤熙好笑道。


    皇上怎麽可能鍾意一個傻子。


    不過轉念一想,嫻碧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隨即又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傻子怎麽做皇上,你別是被世子妃蠱惑,中毒了。”


    嫻碧不屑道:“也就你看不清局勢。”


    “人家傻不傻的,父王會不知道,皇上會不知道?”


    秦澤熙怔了一下:“你說他裝傻?”


    可這種說法也太可笑了,“裝傻還能懷孕?”


    “胎養的比你都上心。”


    嫻碧無語道:“看看,你就這點見識。”


    “就算現在傻了,難不成就不能好了?”


    “要我看,就算傻著,也比宮裏那個強一萬倍。”


    嫻碧見秦澤熙腦子不轉個,急道:“反正我跟你說正事呢。”


    “如果郡王真當了皇上,那你就是皇上的親弟弟,還用爭什麽世子,王爺的。”


    “就算皇上不肯封你,那皇上的親弟弟,難道不比皇上的表兄弟好?”


    “到時你要能好好做幾件好事,難不成皇上真能把你這個親弟弟怎麽樣?”


    “說起來,他也就你一個,崢兒一個親弟弟。”


    “就算不待見你,可天下悠悠眾口,難道他就不在乎?”


    嫻碧幾句話說的入情入理,還真把秦澤熙說老實了。


    “你的意思,大哥要真當了皇上,我就算不是親王,那也勝似親王了?”


    他不等嫻碧說話,又道:“那我現在不是什麽都不用做了,隻等他當了皇上,我自然跟著雞犬升天了?”


    “呸呸呸,說的什麽屁話!”


    嫻碧笑道:“你還不笨。”


    “除非王爺的位置你還不滿足,非要自己當皇上。”


    “那這話就當我沒說。”


    秦澤熙可沒那麽大誌向。


    他就想當個逍遙王爺而已。


    如果按照嫻碧所說,他還真有可能躺贏。


    不過這種念頭轉瞬就消失了。


    “那我母親怎麽辦?”


    “我外公呢?”


    嫻碧:“等你封王了,鄭夫人自然就是王爺的母親了,不是王妃勝似王妃啊。”


    “而且表弟當了皇上,鄭夫人就可以做王妃了?”


    “表弟能逼著父王改立王妃?”


    “至於太師,人家扶的是自己的外孫子,和我們什麽關係。”


    “又有你什麽好處。”


    “沒的和自己親哥哥作對,幫助表弟的。”


    秦澤熙還是覺得不太可行:“萬一那傻子當不了皇上呢?”


    嫻碧:“……那我們就做兩手準備,反正不要和郡王鬧翻,到時候永無出頭之日就完了。”


    這話秦澤熙倒不反對。


    可那麽漂亮的世子妃……


    那可是他先看中的啊!

    嫻碧眼觀鼻鼻觀心的說道:“別惦記人家王妃了,郡王就算傻了,也知道護著自己娘子。”


    “哪像你,我這麽辛苦的懷著胎,你還對我罵罵咧咧。”


    秦澤熙從來不知道嫻碧還有這見識,以前還真小瞧她了

    此刻舔著臉,陪著笑道:“我的好娘子,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


    自從趙旖然出門,秦澤禦就躺不住了。


    他滿院子的踱著步子,嘴裏不住的念叨著:“夫人怎麽還不回來啊。”


    “夫人怎麽還不回來啊。”


    “徐嬤嬤,你說夫人到底去哪了,怎麽還不回來啊。”


    徐嬤嬤看著他平坦的肚子笑道,“王爺還是安心養胎的好。”


    秦澤禦臉色垮了下去:“徐嬤嬤,你再笑,我可就生氣了。”


    徐嬤嬤不笑了:“想必去哪玩了,京城這麽大,隨便轉轉那還得一會兒,王爺安心等著就好。”


    秦澤禦還是不放心:“那你說她怎麽就不叫上我呢。”


    “我對京城熟悉啊。”


    徐嬤嬤:“王妃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啊,自然也是熟悉的。”


    秦澤禦:“她畢竟不常出門,哪裏有我熟。”


    秦澤禦嘀咕了半天,開始罵泥鰍和碧羽:“這個死泥鰍,回來我非燉了他不可,也不知道回來報個平安。”


    “碧羽也是,不知道把夫人帶哪去了,回來打她手板。”


    徐嬤嬤笑道:“那還得請您親自打,奴婢可不敢。”


    秦澤禦:“……”


    好像他就敢似得。


    沒有夫人的話,誰敢打她的人。


    一直等了兩個多時辰,終於聽見外邊有馬車的動靜了。


    秦澤禦稍微頓了一下,他跳著高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見到趙旖然步步蓮花的走了回來。


    稍一遲疑,飛快的往屋裏跑去。


    “徐嬤嬤,就說我一直都在養胎。”


    徐嬤嬤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王妃進院,她的笑還沒能收起來呢。


    趙旖然眼見著徐嬤嬤笑得開心,疑惑道:“徐嬤嬤在笑什麽?”


    徐嬤嬤收了笑容,正了正色,“沒,沒什麽,小王爺讓奴婢告訴您,他一直安心養胎呢。”


    趙旖然從徐嬤嬤的臉上什麽都看出來了,也忍不住笑了:“他有那麽乖?”


    “別又作什麽妖了吧。”


    她說著話,吩咐碧羽道:“把我給徐嬤嬤買的禮物拿出來。”


    “寫了名字的,幫我逐個送過去,其餘的,你帶去和大家分了。”


    碧羽答應了一個好字,便按照趙旖然的意思忙乎去了。


    徐嬤嬤聽說還有她的禮物,感動的熱淚盈眶,“還有奴婢的?”


    趙旖然笑道:“伺候小王爺辛苦了,咱們紫元閣人人有份。”


    能有個時時都關心自己的主子,哪個奴才不感動。


    工作的時候自然會格外賣力。


    趙旖然不過率性而為,真沒想過會收到這些回饋。


    她怎麽也是現代人穿過來的,骨子裏並沒有封建社會那種貴賤尊卑的意識。


    在她眼裏,紫元閣裏的所有傭人都和現代社會的打工人是一樣的。


    員工用自己的勤勞換取老板的工資而已。


    趙旖然走回房間,果然看見秦澤禦躺在黃花梨的椅子上,背靠一對精秀鴛鴦戲水的枕頭,身上蓋著一條毛茸茸的兔毛毯子。


    眯著眼睛,好似睡著了一般。


    趙旖然輕悄悄的走過去,站在椅子旁邊,默默的注視著他,也不說話。


    倒是想看看他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沒一會兒,秦澤禦果然堅持不住了,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桃花眼睜開,看著趙旖然,又驚又喜的問道:“夫人,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


    趙旖然抿嘴笑了:“你真不知道?”


    秦澤禦否認三連:“我怎麽可能知道,我可是一直在這裏養胎的,連屋都沒出過,不信你問徐嬤嬤。”


    趙旖然故意逗他:“我怎麽聽徐嬤嬤說,你剛從外邊跑回來的?”


    秦澤禦一激動人就坐了起來:“徐嬤嬤背叛我,說好了不讓她說的。”


    他說完這話,忽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緊用兩手捂住。


    看見趙旖然一副了如指掌的摸樣,也就不再裝了。


    “嘿嘿,夫人,我這不是想你了麽,就出去看了看。”


    聽到這個想字,趙旖然心裏歡喜,不由得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我也想夫君了呢。”


    “真的啊,”秦澤禦驚喜道,伸手要抱她。


    卻被趙旖然推開了:“別,小心動了胎氣。”


    秦澤禦:“……”


    紫元閣這邊過的其樂融融,可有人就高興不起來了。


    比如太師。


    到現在為止皇上還不肯下令立他唯一的皇子為太子。


    時間越久,越會引起重臣的猜忌。


    尤其封了秦澤禦禦王之後,這朝廷的風氣就變得越發不可控製了。


    雍親王的親兒子,他不能輕易下手。


    但不代表,他不能先剪除對方的黨羽。


    比如侯府。


    這天一大早,他找了個皇上身體好的時間,給皇上上了折了。


    領兵大將私娶藩王公主是重罪。


    刺殺王爺更是等同於謀反。


    他就不信這兩項罪名,還搬不倒個侯府。


    果然他上了奏折之後,龍顏大怒,當即摔了奏章。


    太師心裏大喜,繼續奏言道:“皇上,現在不趁機處理了侯府,隻怕走漏了風聲,讓他們有所準備,邊關數十萬將士,現在可都在景侯的控製之下。”


    “雍王失蹤快兩個月了,生死未卜,如果出了亂子,實在是沒人……”


    太師說到這裏,忽然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道:“我們西秦江山已曆百年,如今皇上龍體欠安,太子未立,侯府趁機作亂,實在是……”


    “老臣一想到這裏就夙夜憂寐,夜不能睡,還請皇上立即處置。”


    皇上躺在床上,靠著枕頭,怒火平息之後又讓太監將把奏折撿了回來。


    他身體虛弱極了,每說一句話似乎都要花費好大的力氣。


    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太師起來說話。”


    等太師站起來,他問道:“依太師之見,這事要如何處理?”


    太師立刻把提前想好的說辭搬了出來:“第一,要先立太子。”


    “皇上隻有一個兒子,再不立為太子,隻怕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生事。”


    “第二,將所有侯府之人立即下獄,先斷了某些人的念頭,然後誅三族。”


    “咳咳咳……”皇上身體虛弱,忽然咳嗽起來。


    萬公公趕忙捧著手絹接過去,不料皇上竟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嚇得萬公公連大氣都沒敢出。


    “皇上,老奴這就把太醫傳過來。”


    皇上卻擺了擺手,開口的聲音透盡了虛弱:“不必,給朕拿杯溫水來。”


    萬公公給旁邊的小太監示意了一眼,很快有小太監端著水杯來了。


    皇上喝了半杯水,這才好多了。


    太師眼見著皇上吐了血,擔心皇上身體是假,急於立太子才是真。


    他一邊跪地磕頭,顯得自己真心為江山社稷考慮,一邊說道:“皇上您是我們西秦的脊梁,可千萬要保重龍體。”


    “皇子年幼,雍王勢大,萬一皇上有什麽……什麽……”


    “我們這萬裏江山該怎麽辦!”


    皇上無力的閉了一會兒眼睛,等這股氣血過去才說:“你把皇兒和他的師父都宣來,從今天開始,朕要親自督促他的功課。”


    皇上要親自教育皇子,這絕對是件好事。


    太師心裏一喜,跪地謝道:“老臣替皇子謝皇上隆恩。”


    “從今天開始,老臣也要監督皇子的功課,一定會讓他在最短的時間有個蛻變。”


    頓了下,“那侯府的事……”


    皇上累極了,可他是皇上,這萬裏江山還要他主持。


    除非撒手人寰,否則他就不可能休息。


    “景侯對我西秦有功,沒有鐵證,就誅殺功臣,我們秦家絕不能做這種忘恩負義的事。”


    太師:“皇上……”


    皇上擺了擺手,沒讓他說完:“即刻起,封了侯府,許進不許出。”


    “車騎將軍孫瑾燁下獄,其餘人等皆留在侯府,一應衣食住行,斷不可怠慢。”


    他似乎用完了最後一絲力氣,說完這句話就躺到了床上。


    “好了,朕累了。”


    擔心過猶不及,太師對皇上的處置雖然極不滿意,但還是默默退出了皇宮。


    不管怎麽說,侯府封了,孫瑾燁下獄,對孫家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皇上身體不好,王爺又不在京城,隻要他動作麻利,先殺了孫瑾燁,再找個理由殺了侯爺,王爺的臂膀就徹底斷了。


    想及此,太師終於笑了出來。


    秀兒想念哥哥,今早吃過早飯,便跟侯夫人打了招呼回了王府。


    孫瑾鶴像個跟屁蟲一樣,非要跟著秀兒。


    秀兒無法,隻得請示了侯夫人,帶著他一起回了王府。


    孫瑾燁昨晚值班,今早回家沒看見秀兒,便也出了門。


    秦澤禦“懷孕”兩個多月了,小腹一直很平坦。


    這天早上,他找個墊子塞進了衣服裏邊。


    趙旖然無語的看著他在那鼓搗,“兩個月又不到顯懷的時間,你幹嘛塞東西啊!”


    秦澤禦怔了一下,笑道:“我這不是沒有經驗嘛。”


    “那算了,不用墊子了。”


    他把墊子扔到一旁,湊近趙旖然的左臉,吧唧親了一口:“夫人,你用了什麽胭脂,好香啊。”


    趙旖然拿了一罐子桃花搗碎的胭脂膏子遞給他:“就是這個。”


    秦澤禦接過去仔細研究了半晌,冒著傻氣說道:“還挺奇怪的,這樣竟然能做成胭脂。”


    趙旖然看他喜歡,湊過去問:“要不我也給你塗一些?”


    秦澤禦急忙擺手:“那還是別了,哪有男人塗這個的。”


    趙旖然:“那還沒有男人懷孕呢,你不也懷了?”


    秦澤禦:“對哦,你不說我還忘了,那你塗吧。”


    等到趙旖然真要動手的時候,他又退縮了,“你忘了我懷孕呢,不能用這些的。”


    趙旖然憋不住笑了:“你還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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