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小爺一生隻娶夫人一個
第76章 小爺一生隻娶夫人一個
很快,馬車便停在了趙家門口。
震天的鞭炮響起來,馬兒受不住驚嚇尥起了蹶子。
趙旖然和秦澤禦坐在車裏,左顛右晃,險些跌下車。
站在門口的趙家人,烏泱泱的有幾十個。
見此情況都慌了起來。
尤其是禮部侍郎趙啟嶽。
這要是摔了世子,他的前途還能保得住嗎!
一邊命人牽馬,一邊不悅的訓斥田姨娘。
“我說低調著點,別弄這些花裏胡哨的,你偏不聽。”
“這下驚了馬,摔了世子,你不想活了?”
田姨娘嚇得不敢分辨,低著頭一聲不吭。
周圍的人被田姨娘挑了一早上刺,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出聲,但誰都沒閑著。
田姨娘心裏更氣了。
心裏罵道:等一會兒再跟你們算賬。
自從馬車晃動起來,趙旖然就死死的拉著秦澤禦,“夫君,”
生死危急的時刻,她決定和自己的夫君……
共存亡。
眼見著車子停不下來,秦澤禦抱著趙旖然原地起飛,直接從車後門衝了出去,然後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隨著落地的那一刻,趙旖然的心潮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她今早費那麽多功夫精心打扮化的妝,這要摔到地上,不得重新侍弄啊。
秦澤禦帶著趙旖然安全降落,趙家的人一擁而上,爭著搶著噓寒問暖,生怕自己會落於人後。
“世子爺沒事吧?”
“世子爺好俊俏的功夫。”
“是啊,世子爺抱著一個人都能安穩落地,剛才可嚇死我了。”
“原來世子爺這麽帥氣啊。”
……
秦澤禦被人誇了,臉上沒有一點喜色,他不高興的看著眾人,嘟囔道:“哪弄的鞭炮,把我的馬兒都驚到了。”
被世子埋怨,誰也不敢表現出不悅來。
趙啟嶽人比較胖,盡管他大步流星,緊趕慢趕,還是比眾人慢了一步。
這會才來到秦澤禦麵前。
他兩手一拱,行禮道:“下官見過世子爺。”
先行國禮,再行家禮。
秦澤禦哪裏記得這事,也沒看趙侍郎,隻道:“帶路。”
秦澤禦懷裏還抱著趙旖然,趙侍郎隻想拍馬屁,不悅的嗬斥自己的女兒:“旖然,快點下來。”
“別累著世子。”
這兵荒馬亂的,趙旖然險些忘了自己還被人抱著。
現在又是矚目中心,小臉很快染上紅暈,她又羞又臊,揪著秦澤禦的衣領,忍不住埋怨道:“怎麽還不放我下來。”
秦澤禦繃著臉色,目不斜視,昂首挺胸的抱著女子。
聽見趙旖然埋怨,還有理有據:“你說得端著。”
趙旖然:“……”
您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
“快放我下來。”
秦澤禦總算把趙旖然放了下來,但寸步不離的跟在趙旖然身邊,有人上前行禮問好,他也一概忽視。
趙家人雖然心有不滿,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怎麽也是王府的世子。
請都請不來的貴人。
趙旖然在一眾簇擁下很快進了屋。
原本趙旖然進的是內宅,秦澤禦應該和男人留在大堂。
但他仗著自己傻了不肯跟趙旖然分開,趙家人也隻得裝糊塗。
此刻內宅裏陪著趙旖然就坐的,不光有趙家的老太太,趙夫人,幾位姨娘,嬸娘,還有已經出閣的姑奶奶。
和聽說世子妃回來探親,專門回來看熱鬧的姨表姐,姑表姐妹,等等。
趙旖然憑著原主的記憶,一一見過了各位。
以前她是不受寵,沒有地位的庶女,闔府裏盡是抬著眼皮瞧不見人的人。
今天卻都對她各種示好。
趙旖然臉上盡是應付性的笑,別人怎麽說,她就怎麽應。
反正她不是原主,早就看穿了這些人的嘴臉。
“四妹妹啊,”趙旖然的一個表姐親手扒了個橘子,遞到她麵前,陪著笑,說道:“以前我就跟大家說,四妹妹肯定是個有福氣的,果然。”
“你表姐夫現在在吏部做一個不入流的小吏,有機會,你可一定要幫你表姐夫一把啊。”
趙旖然在趙家排行老四,這個四妹妹自然喊得是趙旖然了。
趙旖然接過橘子,也沒吃,順手放到了旁邊,笑著接道:“這是什麽大事,等我們家世子爺有了官位,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那表姐聽趙旖然說不是什麽大事,高興了好一會兒。
隨後就聽她說等世子有了官位,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心裏不爽,但臉上還得陪著笑,“聽說王爺對四妹妹可滿意了,不如有機會和王爺說說?”
趙旖然臉上掛著笑,心裏卻想,你可真敢說。
這種屁事都要和王爺的話,她隻怕用不了幾天就被王爺趕出府了。
趙旖然好說話,田姨娘可不幹了。
她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這些人啊,真是沒有眼力見。”
“我女兒現在是世子妃,那王府裏的大事可有的忙呢,哪裏有時間管你們這些小事。”
自從趙旖然當了世子妃後,田姨娘就從鼻孔看人了,大家也不敢說什麽。
聽了這話,便都抬著附和:“是呢,田姨娘說的對,四小姐如今身份不同了,忙著呢。”
“我這些事原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求四小姐放在心上,有機會提點一下就成了。”
……
田姨娘做了快20年的姨娘,一直不受待見。
如今終於可以借著女兒揚眉吐氣一回了。
這麽好的機會怎麽可能錯過。
她拉過自己的娘家侄女到趙旖然身邊,說道:“這可是你的親妹妹,別的沒時間管,親妹妹的事情可不能不管。”
“有那合適的人家,給妹妹說門親事,這才是正經。”
趙旖然沒接話呢,有那看不過去的,終於開始反擊了:“吆,田姨娘,這說的什麽話。”
“再好的人家,還能有王府好?”
“幹脆送給姑爺做姨娘好了。”
“這自古以來,姐妹兩個同侍一夫的也不在少數。”
“正好姐妹兩個還有個照顧。”
這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一陣哄笑。
趙旖然如果是原主,自然很生氣。
一來田姨娘不分場合,不看臉色,專會做那些不入流的事。
二來被人當著眾人給了難看,這口氣怎麽心平氣和的吞下去。
可趙旖然不是原主,她隻淡淡一笑就將問題踢給了坐在旁邊,端的筆直的世子爺。
“這事我可做不了主,還要看夫君的意思呢。”
頃刻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頭投向了世子爺。
秦澤禦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隻按照趙旖然教的動作端著。
就連那麽多目光投在他身上,都恍若未覺。
直到有人問他:“姐夫,大家還等著聽您的回答呢。”
秦澤禦驚訝的指著自己:“我?”
看見身旁的人點頭,他才確信,大家都在等他的回答。
他反應了片刻,清了清嗓子,異常堅決的說道:“小爺一生隻娶夫人一個。”
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趙旖然捧腹大笑。
不過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順耳。
她由不得看向秦澤禦眨了下眼睛。
秦澤禦收到信號,備受鼓舞,又道:“夫人是這世上最漂亮的女子,其餘的女子,在夫人麵前,連隻蟑螂都不如呢。”
湊到秦澤禦身邊的女子,正是田姨娘的侄女。
聽說表姐嫁給世子後,在王府裏非常受人尊重,剛才大家雖是玩笑話,但她竟然真動了心思。
尤其看見秦澤禦這麽英俊帥氣,那小心思怎麽都控製不住。
自認為比表姐漂亮幾分,故意就將手放到秦澤禦的大手上,什麽心思不言而喻。
可誰知道秦澤禦竟然非常嫌棄的躲開了,還說她連隻蟑螂都不如。
這讓她非常尷尬,卻不敢發作,隻能訕訕的收回手。
還以為是個傻子好糊弄,沒想到這麽難纏。
趙旖然注意到這些人的小動作,隻當沒看見。
看著一直坐在後邊的大夫人,隔著人群說道:“娘,我和世子走了一路,餓了呢,開飯吧。”
大夫人雖然不是原主的生母,但該給原主的從來不會落下。
甚至比田姨娘這個生母都上心。
尤其聽說趙啟嶽要把原主送給傻子衝喜,更是堅決反對。
但原主的嫁妝都是她準備的,並不比自己親生的女兒少。
就憑著這一點,趙旖然對這個大夫人就討厭不起來。
自從知道世子妃要回來探親,田姨娘的氣勢起來,大夫人就一直受人冷落。
就連趙啟嶽都快一個月沒進她房間了。
這會聽見趙旖然喊她娘,還怔了一下,隨即笑著起身道:“好好,我這就讓人準備,四丫頭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隔著人群,趙旖然喊大夫人娘,卻忽略田姨娘。
田姨娘臉上掛不住,使氣道:“也不知道哪個是自己的親娘!”
趙旖然嘴角勾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是呢,這自古以來,但凡為人子女都知道父親的正妻才是自己的娘親,至於其他的,父親沒教過呢。”
她可記得,書裏就是這個田姨娘,原主的親生母親,不顧原主尋死覓活,親手將她塞進了轎子裏。
為了讓原主死心,竟然提前在她的食物裏下了藥。
否則新婚夜,原主也不會因為反抗傻子,從而和小叔子苟且到一起。
之後就再也回不了頭。
以至於後來傻子恢複,原主不但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傻子摔死,自己還被人抽筋剝皮掛到桂花樹上示眾。
這筆仇,原主沒來得及算,她今天倒是要算清楚。
如果是大夫人為了自己男人的前途把庶女塞進轎子,趙旖然倒能理解了。
就是因為田姨娘是原主的親生母親,趙旖然才覺得不可原諒。
原世界,趙旖然險些被親生父母送給家暴的老男人,她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當時絕望難過的痛苦心情。
當然了,怎麽說田姨娘對原主也有生養之恩,她不會把對方怎麽樣。
但無視就是最好的報複。
想及此,趙旖然站起身,走到大夫人身邊,熱絡的挽住了她的手臂:“娘,我和你一起去。”
趙夫人愣了一下,詫異道:“四丫頭……”
趙旖然笑道:“這不是我自己的家麽,有什麽客氣的,難不成娘嫌棄我笨手笨腳?”
趙夫人笑了,背著人輕輕拭去眼角的淚,低聲道:“好孩子,難為你了。”
其實趙夫人吩咐傭人侍弄飯菜就好了,哪裏用得著她親自去。
不過是想躲出來透口氣。
現在趙旖然跟她一起出來,自然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母女兩個人說會兒話了。
“四丫頭,看你和世子琴瑟和諧,娘就放心了,”趙夫人將趙旖然帶回了自己臥室。
這裏沒有外人,便可以敞開心扉了。
趙旖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酸,大概是感受到了原主的情緒,“世子他待我很好,娘盡管放心。”
趙夫人:“那就好,都說那侯門深似海,之前我還擔心你嫁過去,被人家欺負。”
“想來是我多慮了,怎麽也是王爺的嫡子。”
“以後你們好好著,他既然待你好,你也待他好,這樣日子才能過下去。”
趙旖然笑道:“娘,我都知道的。”
母女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趙夫人想起些事情,囑咐道:“前幾天田家的小子來過幾次,打聽你的消息。”
“今天又早早的上門等著,怕是找你有什麽事。”
頓了下,“不管他找你什麽事,你都不要答應。”
“以後也萬不可和他來往。”
趙旖然知道田家小子。
是田姨娘的娘家侄子。
早前和原主關係好,兩個人是表兄妹,又是青梅竹馬。
也算是男有情女有意。
可這田家小子不務正業,一不讀書二不習武,整日的遊手好閑。
不是賭博就是逛窯子。
半年前也曾托人上門提親,原主和田姨娘倒是樂意。
可趙啟嶽和趙夫人都看不上這小子,便沒了下文。
書裏原主嫁進王府後,和秦澤熙鬼混在一起,便不願意和這田家小子來往了。
至於後邊兩個人如何發展,書裏沒寫,趙旖然也無從知曉。
想來原主進了王府,見多識廣之後也是瞧不上田家小子的。
趙旖然又怎麽會瞧的上這種人。
當下說道:“娘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趙夫人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
大女兒早些年就成親了,婚姻生活頗為坎坷。
二女兒倒是沒嫁,但性格一點都不像趙夫人,倒是和田姨娘走的很近。
小兒子不過十來歲,正是淘氣的年紀。
趙旖然剛才進院的時候,還看見那小子混在人群裏玩鬧呢。
這三個孩子,哪個和原主的關係都不算好。
趙旖然看過書,倒是覺得大女兒好相處些。
隻不過大女兒出嫁早,和原主相處的時間少,所以才顯著生分。
想及此,開口問道:“大姐還是不常回來嗎?”
提到這個女兒,趙夫人就覺得揪心:“唉,姑爺看得緊,一年難得回來一回,就算回來也是當天就接走,說起來我已經大半年沒見了。”
“上次回來還是你祖母七十大壽呢,吃了午飯,姑爺就巴巴的把人接走了。”
看見趙夫人想念女兒,趙旖然還想再問幾句,實在不行,就以世子妃探親為名把人叫回來。
就在這時,田姨娘不請自來,喊兩人吃飯了。
“旖然,你怎麽跑太太的房間來了,娘在這呢。”
趙旖然扶著趙夫人起身,不理田姨娘,徑自往外走去:“不知道娘準備了什麽好吃的,早上沒吃什麽,這會還真餓了。”
田姨娘狠狠的剜了趙旖然一眼,白眼險些沒翻到天上去。
“真是白養了個白眼兒狼了。”
女兒現在是世子妃了,田姨娘不敢從她身上找事,隻挑趙夫人的。
“自己的女兒不把自己當回事,專搶人家姑娘。”
“這可真真奇了怪了。”
“要不是自己行事不端,人家女兒姑爺怎麽就不肯上門。”
“說起來也有一年沒回門了吧。”
她說到這裏,忽然想起點什麽,又笑了:“說起來,這後姑爺可比前姑爺優秀呢,可就是不認人。”
田姨娘幾句話說的趙夫人紅了眼睛。
不過她什麽都沒說,隻道:“四丫頭,你陪著姨娘坐一會兒,我去後廚看一眼,這就吃飯。”
整個一頓飯局,秦澤禦都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十分乖巧的等人伺候。
趙旖然看他那麽辛苦,抿嘴笑了了。
秦澤禦抓到她的笑容,不滿道:“這麽端著好累哦,咱們什麽時候回家?”
趙旖然安撫道:“吃完飯喝杯茶就走。”
她看秦澤禦實在是拘束,不由得有些心疼。
人家精雕細養的王府世子,除了王妃失蹤之後他變傻的這段時間,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磋磨,想了想說道:“算了,你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自從秦澤禦進了趙家,就端著一副不苟言笑,威嚴有度的模樣。
一度引起大家的懷疑,這人真的傻了嗎?
“你們說,這姑爺也不像傻子啊。”
“是啊,我覺得也不像。”
“話說我們四小姐真是撿到寶了,這哪裏傻了。”
……
趙旖然的話音剛落,秦澤禦就扔了碗筷,站起了身:“夫人,我剛看外邊大樹上有個鳥窩,我去掏鳥了啊。”
語畢,他也不等趙旖然回答,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屋。
趙旖然一口飯還沒進嘴,哪裏來得及回答。
屋裏在坐的所有趙家人:“……”
好吧,當他們什麽都沒說。
秦澤禦終於出屋了,趙啟嶽也終於找到了機會。
他一路護著秦澤禦,還斥退了眾人。
看他要出屋,就親自挑簾子。
看他要爬樹,就親自搬梯子:“世子爺,您小心點。”
“你想要什麽,下官幫你抓。”
秦澤禦指著樹上的鳥窩,跳著腳道:“就要那個,就要那個,嶽父你快點幫我抓下來。”
趙啟嶽一米七五的個子卻有一百八十斤。
這麽高的樹,他怎麽上的去。
當下為難道:“這……下官上不去啊。”
秦澤禦不依不饒道:“是你說的幫我抓下來,嶽父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快點幫我抓下來。”
世子爺都這麽說了,這鳥窩無論如何都得弄下來。
但也不是非要自己出手不可。
“你別急,我這就叫人。”
秦澤禦不依:“那怎麽行,嶽父,還是你自己上去抓最好。”
趙啟嶽:“……”
秦澤禦見他不肯動,不高興的嘟囔道:“還說什麽幫我弄下來,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
“就知道騙我!”
世子爺這話都說出來了,趙啟嶽就算拚著這把老骨頭不要,也得想辦法把鳥窩弄下來。
當下咬著牙道:“世子爺,您別急,我這就給你拿。”
不過他也沒急著上去,而是商量道:“世子爺,這鳥窩好拿,但是我有言在先,有些話可得和你說清楚。”
秦澤禦急著要鳥窩,趙啟嶽說什麽他都答應著:“那你快點說。”
趙啟嶽想到太師托付給他的事,打算先試探一下這傻子。
“不知道世子爺有沒有學過孔融讓梨?”
秦澤禦眨著無辜的桃花眼,懵懵懂懂的點頭:“師父教過的呢,怎麽了?”
趙啟嶽語重心長的說道:“孔融那麽小都知道有好東西要留給弟弟,世子爺可要比孔融還大些呢,自然也知道讓著弟弟了。”
秦澤禦:“然後呢?”
趙啟嶽清了下嗓子,道:“這世子可不是那麽容易當的,禦兒就沒考慮過把這個燙手的山芋讓出去與?”
秦澤禦反問道:“可你不說好東西才能讓給弟弟嗎?”
沒想到世子還有這邏輯,趙啟嶽有些尷尬,又道:“這不是大家都覺得世子的位置很好嗎?”
秦澤禦:“所以你是想讓我把世子的位置讓給弟弟?”
看見秦澤禦終於明白了,趙啟嶽引誘道:“是啊,這不是好事嗎?”
“到時候你就可以和四丫頭安安靜靜的生活了。”
秦澤禦偏頭想了想趙啟嶽的話,對方說的竟然十分在理,可這事也不是那麽容易操作的:“我父王不許呢。”
“嶽父啊,你要有這想法,幹脆去和我父王說好了。”
雍親王暴打諫官的事,朝中大臣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趙啟嶽除非瘋了才敢跑去王爺麵前說這事。
他隻想哄著傻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成太師交給他的事。
“禦兒啊,嶽父哪有那個膽子。”
“這不是王爺最疼愛禦兒嗎,隻有你親自和王爺提出來,王爺才能同意。”
秦澤禦悶頭不說話了。
趙啟嶽覺得自己的說法起作用了,慫恿道:“到時候你哭二鬧三上吊,王爺肯定拿你沒法的。”
“古有孔融讓梨的美名,今有禦兒讓賢的壯舉,多好的美事,是不是啊?”
趙啟嶽說完這話,就等著秦澤禦點頭了。
卻不料秦澤禦忽然哭開了。
他一邊哭,一邊用袖子抹著眼淚,一邊往屋裏闖:“夫人啊,夫人啊,你爹讓我和父王說不要做世子呢,他還要讓我抹脖子上吊,詛咒我不得好死呢。”
剛才還好好的,這麽一會兒,世子就哭著進屋了。
嚇得眾人大驚失色。
連趙旖然也嚇住了,她沒聽清秦澤禦說什麽,連忙走過去問道:“夫君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