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引蛇出洞
第347章 引蛇出洞
晚上睡覺前楚幽在厲嚴辭肩膀下墊了個枕頭,睡到半夜還驚醒看了兩三回,因為男人雖然作風沉穩,但睡著了也一樣。
也是跟楚幽在一起後,厲嚴辭的夢中不再是巨石壓著胸口,刻板死守,他也會翻身也會踹被子,曾經幾次跟楚幽一起把被子蹬到床底下,然後晚上兩人齊齊凍首發
第二天一醒來楚幽下意識摸了下厲嚴辭的肩膀,還好,軟枕在。
“幹嘛呢?大清早的亂摸。”厲嚴辭眼睛都沒睜開,扣住楚幽的手。
“肩上還疼嗎?”楚幽問道。
“不疼了。”厲嚴辭扭頭看她,似笑非笑:“但現在麵臨另一個問題,我餓了。”
楚幽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特天真地問:“想吃什麽?”
厲嚴辭言簡意賅:“你。”
楚幽:“……”
厲大總裁掀起被子將兩人罩住,不多時,房間裏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景淮像是出生時睡飽了,現在不怎麽賴床,等厲嚴辭跟楚幽從樓下下來,他剛吃完早飯。
“爸爸,媽咪,懶羊羊。”景淮哼哼唧唧。
厲嚴辭上前輕輕擰了下他的鼻子:“就你話多。”
快吃完的時候,厲嚴辭放下碗筷:“小幽,抽空帶兒子去市中心逛逛,如果時間緊迫,就暫時找個地方住下。”
楚幽手腕一頓,明白了厲嚴辭的意思,抬頭問道:“你呢?”
“我自然沒事。”厲嚴辭笑了笑。
那塊手表趕在楚司涵生日前被送到他手中,楚司涵識貨,當即一個電話打來,彼時楚幽正陪著景淮坐旋轉木馬,她一邊接電話一邊理了理兒子微亂的頭發:“哥。”
“可以啊你們。”楚司涵拿著表愛不釋手,“這麽大的手筆,大師丹尼斯的作品,已經絕版,說說,花了多少錢?”
“哥,既然是生日禮物談錢不錢的就俗氣了啊,你開心就好。”楚幽笑道。
“還是我妹妹會疼人。”楚司涵心情愉悅,“對了,我那個萌萌噠的小外甥呢?”
楚幽放了擴音,湊到景淮嘴邊:“是舅舅。”
“舅舅!”景淮氣沉丹田地嗷了一嗓子。
“哎!”楚司涵語氣溫和:“小泡泡幹嘛呢?”
“騎大馬,拯救世界!”景淮義正言辭。
楚幽無奈撫額,楚司涵在那邊哈哈大笑。
同一時刻,兩撥人分別衝進紀臣深的刑室跟厲嚴辭的農場別墅。
第一波人撲了空不說,在紀臣深的手底下,那條命是撿不回來了,至於農場別墅那批,雖然有些手段,懂得一些基礎的調香術,但可惜了,薑木在。現在對薑木還有薑木的族人而言,農場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地方,必須用生命來捍衛,厲嚴辭帶著忐忑不安的宋謙喝了會兒茶的功夫,薑木便喊人拖進來十幾個昏迷的麵具人。
厲嚴辭盯著那些人看了半晌,“交給紀臣深。”
之前紀臣深讓奚霧回去的時候,偷偷派人在暗中跟蹤過,但可惜了,對方轉移的很快,像是地鼠一樣,在伏加國看不到的地方挖了無數個洞,紀臣深懶得一個個堵上,反正奚影非要自作主張地葫蘆娃救爺爺,他也樂於看見。
接到孫然送來的那些人,紀臣深白皙的手指剛摘掉一朵即將枯萎的百合,他將殘花隨便丟在桌上,連眼皮都沒抬,輕聲問紀純:“花園的肥料夠嗎?”
紀純:“還差一點兒。”
“這批補上呢?”
“可能剛剛好。”
紀臣深勾唇:“你看著辦吧,記得一定要養好了,我記得她最喜歡狐尾百合了。”話語聽著繾綣,卻無端讓人心中一涼。
狐尾百合的話語,尊貴、傑出,欣欣向榮。
紀臣深不明白,為什麽這些年了,奚影還是那麽剛愎自用,以為會一手引以為傲的調香心術,就能引得萬人跪拜。要真有那麽厲害,又何必被紀則瑜拋棄,成為一個怨婦?
他被奚影逼到那步田地,若不是楚幽出手相助,畏寒、失明、噩夢、體虛,還有無休止的絕望,時時刻刻都被這些東西纏繞著,如今有爬出來的可能性,紀臣深怎麽可能放棄?
如果他重獲新生的代價是踩著奚影的腦袋,那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狠狠一腳。
隻要不碰到奚影的那些調香術,在心智謀算上,她完全不是紀臣深的對手,躲貓貓這種小兒科的東西,誰不會呢?
“先生,確定看守的人中有兩個已經被控製了。”紀純繼續匯報。
“很好。”紀臣深淡淡:“收網吧。”
楚幽帶著玩累的景淮回酒店,剛進入走廊,有兩個男人迎麵走來,小孩子天生敏銳,緊張地握住楚幽的手,楚幽不為所動,手腕一轉,一股奇異的香味飄散出來,等兩個男人察覺到時已然來不及了,他們隻能瞪大眼睛,然後軟軟地倒在地上。
景淮好奇地看:“媽媽,他們怎麽了?”
“可能是累了吧。”楚幽滿不在乎,輕巧地從他們身邊走過:“但這種行為是非常不禮貌的,景淮不能學習,知道嗎?”
景淮重重點頭:“嗯!”
楚幽哄著景淮睡下,然後關好臥房門,剛走出總統套房就見經理帶著幾個保安略顯忐忑地守在一旁,大家見楚幽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他們應該在監控上看到了一切,對方許是想打一個時間差,但是沒料到楚幽的調香術已經到了揮揮手就能控製人的程度。
“看好這個房間,不管任何人都不能踏足一步。”楚幽沉聲。
經理點頭:“自然,厲夫人放心,現在整個酒店全麵警戒,保管一個陌生人都進不來。”
楚幽頷首,到了樓下打車離開。
等楚幽趕到的時候,一棟白色的小洋樓在巨響中成了廢墟,這裏是關押奚霧最後的地方。奚影咬的很緊,但很可惜,一切都是紀臣深算計好的。他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任由別人踩在自己臉上。
煙霧散去,一群人像是幽靈般出現,而站在中間的女人,戴著一個精致的金色麵具,身姿曼妙勾人,但那雙眼卻冷到了極致。
她冷,紀臣深比她更冷。
“我終於……”紀臣深露出一個瘋狂的笑:“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