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苗六溪被他盯得半個字也蹦不出來,心跳倒是越來越快。


    再加上剛才頭被悶在裏麵,本來就已經夠熱了,又突然被這麽一雙眼睛一直盯著,給她燎得火辣辣的。


    “罵我幹嘛,又沒欺負你。”


    “那你蒙我頭做什麽?”


    “跑不動了,歇歇。”


    “說你是禽獸沒錯吧。”


    “對,沒錯,”賀樓生點頭讚同,並緩緩朝她靠近,“怎麽樣吧。”


    “……”


    苗六溪偏離視線,根本無法正視那雙眼。


    這個場麵太過熟悉,差點沒窒息過去。


    苗六溪:“鬆開,有事好、好商量。”


    賀樓生也不怕她變卦,當即就放開她的手。


    苗六溪立馬變臉,伸手就要往他臉上打。


    “啪~”


    這大概是一個耳光。


    賀樓生:“?”


    苗六溪:“?”


    苗六溪剛才本來是打算狠狠扇他一耳光的,卻不料力度沒掌握好,加上此時膽量被明顯壓製,竟是將“狠狠扇”濃縮成了“狠狠摸”。


    她自己都震驚了。


    賀樓生撫著自己剛才被拍的那半張臉,內心浮上微妙。


    為了緩解尷尬,苗六溪隻能幹笑一陣。


    “喲,這肉身,還是實打實的呢。”


    賀樓生隨之一笑,說道:“我身上還有更多實打實的。”


    “……”


    苗六溪:?


    是不是給他打出問題了?


    苗六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緊張,總之,她好像已經知道對方下一步會做什麽了。


    氣氛再次安靜下來,空氣中充滿了溽熱的氣息。


    她知道一旦跟賀樓生四目相接,時間久了肯定要出問題,所以盡量避開他的視線,隻有手還在倔強地抵著對方。


    然而對方好像,不太能忍耐了。


    苗六溪:……


    但是賀樓生你要考慮清楚,你這麽一嘴下來,很可能咱倆連朋友都做不成


    不出所料,對方果然對她下了一嘴。


    並且下得十分精準,就在苗六溪上回被他咬過的那個地方。


    柔軟的唇半嗍一下,雖然是在蜻蜓點水,但內心充滿熱流。


    苗六溪攥緊自己的衣角,她此時就像一個軟綿綿的糖人,鼓又起鼓不起來,融又融化不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總之就是覺得,既然悲劇都已經發生了,那再掙紮也是廢的。


    嗯,看開點,看開點,多想想晚上的紅霞和明天的日出。


    “唉。”


    賀樓生停住,問:“歎什麽氣?”


    苗六溪:“我在想明天穿什麽顏色的衣服。”


    “……”


    “結束了嗎?結束我走了。”苗六溪問。


    “沒有。”賀樓生相當誠實。


    “那你快點。”


    “此處不可,我們換個地方。”


    苗六溪:?


    還興換地圖的?


    苗六溪被賀樓生拉起來,一路朝著門外走,中途還見他又重新拾起黑布,將什麽東西給覆蓋住了。


    不過苗六溪的注意力不在那邊,因為她已經發現了位於中央位置的大樹。


    果然,那棵人形大樹和夢裏的場景一模一樣,已經全然枯萎,但不知它是否就代表骷族的現狀,如果是,那骷族豈不真的……


    還有,為什麽那棵樹的形態,會與賀樓生長得那麽像呢?


    苗六溪充滿疑問。


    兩人來到石門前停住。


    一想起這個門,苗六溪就生氣。


    他這又是何必呢?


    苗六溪一臉淡定地盯著門縫,看他怎麽辦吧。


    直到見他抬手一推,輕輕鬆鬆就將掛在外麵的鎖鏈給弄斷了。


    苗六溪:焯。


    未曾想賀樓生不做人,進電梯前還挺正人君子的,進電梯後苗六溪僅一個不留神,就又讓他給湊上來了。


    “有監控,不要臉了?”苗六溪果斷推開他,皺著眉說道。


    “這裏沒有監控。”


    啊?是嗎?


    苗六溪看了看頭頂的四周。


    哦,果然。


    然而她剛一低頭,下巴就撞上了賀樓生的唇。


    沒錯!賀樓生不做人!他平時吃不到豆腐,以至於看到一點豆腐渣都要上嘴來啃!他禽獸!他混蛋!


    苗六溪嚇得縮在角落完全動不了。


    沒辦法,她隻能一邊用手掌抵住電梯,一邊仰頭去看樓層,另一邊又在想怎麽還不到地方,所以明天到底該穿什麽顏色的衣服?


    終於,頂層到了,兩人精準地提前三秒就恢複了正常,隻是苗六溪的後頸熱得全都冒了汗。


    電梯門剛一開啟,她就趕緊跑了出去,奈何自己不知道房間的密碼,要命,還得等他來。


    賀樓生以一本正經地走過來,看了一眼慌裏慌張的她,笑道:“密碼三個八三個六。”


    苗六溪控製著手抖,輸完密碼趕緊開門跑進去,不料身後那人手臂長得跟不要錢似的,一把就將她揪到手裏,隨後關門抵牆俯身搞得行雲流水。


    苗六溪:。


    明天還是穿黃色衣服吧,黃色死得痛快些。


    很快,他又上嘴了,不過這次沒再繼續親脖子,賀樓生的唇是往上走的,因為此時如果往下走可能會有點危險。


    他覆上苗六溪的唇,四片柔軟相互推磨。


    其實苗六溪的內心極為複雜,她百分百是有理智在身上的。


    但是,百分百的理智卻耐受不了賀樓生的一句溫柔,就像他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苗六溪都會因為很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而暫失理智。


    又像他此時身上的溫度,炙熱,並且可以在苗六溪身上相互傳輸。


    以及他散發出來的控製欲。他的手,像一根極具生命力的藤蔓,每一個觸摸都能在她的身上紮根、吸附、攀爬,甚至全然擁有。


    苗六溪整個後背緊緊地貼在牆上,雖說後麵早就已經被體溫磨不再冰涼,但這個姿勢終歸不太健康,她吻著吻著抽出空閑,說道:“好硬。”


    賀樓生:“?”


    “這牆好硬。”


    賀樓生立馬心領神會,抱著她來到大床上,還沒將懷中人穩穩放好,就又迫不及待開始下一場更深的探索。


    苗六溪拿他實在沒有辦法,但心裏又不肯屈服,隻能幹躺著任他胡來。


    那身上人實在厲害,雖說全程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出力,但這力實在出得如癡如醉,搞得苗六溪身上火熱得不得了。


    她知道自己又要完了,今天多半是要癱在這裏了。


    苗六溪被他親得出不來氣。


    那人似乎就是故意的,非要全部帶走她身邊的空氣,要麽令她窒息,要麽讓她順依,但苗六溪此刻能保持鎮定不把他踢下床就已經最好的反應了,他想怎麽樣?

    後來,苗六溪實在被親得進不了空氣,理智瞬間降智,她終於還是環住了賀樓生的脖子,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賀樓生捧住她的小臉親吻,整個人都溫柔了起來。


    苗六溪也開始逐漸放開,一點一點地主動吻他,但她的力度比較小,比起賀樓生剛才的索取來說,反倒有點像是蚊子在臉上吸血,她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反正電影就是這麽演的。


    賀樓生明顯不知足。


    他其實,也是千年老孤寡一個,雖說這方麵沒有經驗,但作為主導地位,他的一切流程都是很有科學且健康安全的,所以他開始親身示範,引導苗六溪怎麽親吻。


    先是輕輕點綴,再逐步用力,最後軟中帶硬,幹濕交替,無論是被親吻的地方還是整個身體,都能獲得前所未有的體驗。


    苗六溪做到了。


    她學以致用,把賀樓生親得全身緊繃青筋凸起,整個人在上麵就像是一團灼熱的火焰。


    然而燎人害己,她也僅僅隻是嘚瑟了幾秒而已。


    很快,苗六溪就感覺自己受到了嘲諷。


    賀樓生:“沒長進。”


    苗六溪:?


    都把你火熱成這樣了,還沒長進?那你要怎樣?


    她索性伸手探進賀樓生的衣服裏,在他緊實的腹肌上捏了一把。


    “長不長進?”


    賀樓生眉頭一擰,似乎真是有被震懾到。


    就在苗六溪繼續嘚瑟的時候,她忽然感覺肩膀一涼,原本穿得好好的衣服竟然被一下子扯掉了半截。


    她及不服氣,咬著牙大力一扯,直接扯掉了賀樓生的兩顆扣子。


    呼,好痛,什麽衣服質量這麽好。


    苗六溪有些尷尬。


    下一秒,身上那人再次俯身下來,由於腹部已經沒了兩顆扣子,所以苗六溪接觸到的都是實打實的皮肉,就是貼在身上,就與隔著衣服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與親吻時的觸感也不一樣。


    兩人緊貼著的腹部非常熾熱,柔軟,並且就連呼吸與起伏,節奏都在逐漸統一。


    賀樓生緊緊摟著她,並沒有立馬開始進行下一步,他唇瓣再次移到苗六溪的脖頸處,沿著側邊一路往上親吻,到下頜角的時候停了一瞬,又慢慢移到耳邊,苗六溪乖巧地蹭著他的唇,源源不斷的熱流在此蔓延開來,帶著男人極度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


    “六溪,你要不要我?”


    苗六溪身子酥了大半,心裏默默打著顫,問道:“要……什麽?”


    是問要不要你的人,還是?

    男人的氣息更加濃烈起來,聲音再次傳入耳中,他沒有解釋,他隻是重複。


    “要不要我。”


    苗六溪想了一下,老實說道:“我可能不會對你負責。”


    苗六溪:哪有時間想那麽多,肯定爽完就跑啊。


    賀樓生緊貼她的額頭,整個人脆弱得跟燒壞了一樣。


    “無需你負責。”


    “是嗎,”苗六溪勾起了笑,“那我若是不肯要呢?”


    賀樓生沉默半晌。


    他好像有點無語。


    苗六溪哪管這麽多,身上火都被他燎起來了,先自顧自爽了再說。


    她很不客氣地咬住他的喉結,雙腿又搭上他的細腰,腳後跟在他後背上來回磨蹭,直接把賀樓生的襯衫尾部從皮帶裏蹭了上去。


    “等會……”賀樓生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去洗個澡。”


    作者有話說: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道德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